擁擠的人群越來越擠,因為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船艦外寒風陣陣,門口的人群不由得向船艙內移了移腳步,頓時原本陷入沉靜的船艙再度炸了鍋


    “擠什麽擠,剛睡著覺,又被你擠醒了”


    “靠,你睡得安穩了我呢?外麵涼風嗖嗖,讓人怎麽站著睡?”


    “別擠別擠”


    ……


    船艙角落中,一個男子赤裸著手臂,麵朝船壁雙手撐著船板,在男子麵前生生的形成了一個能容人空間,男子咬著牙,雙臂顫抖著抵抗著襲來的壓力,在男子麵前腿部,一個女子蜷縮著披著一件男子外褂正在熟睡,正酣之際,忽然男子原本穩如泰山的腳掌被擠的向前輕輕一動幾寸


    短短幾寸忽然觸動了紅色女子靴子,正在酣睡的女子睜了睜朦朧的眼睛,呢喃似夢囈道:“你幹嘛?”


    男子滿懷愧意慌張說道:“沒事沒事,睡吧!”


    “嗯~有點渴”


    “啊?”


    “水”


    男子左右看了看,忽然看到身旁擁擠人群中一個黑衣男子頭頂船板上有一壺袋,男子看了看自己與壺袋距離,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你等等哈,一會就有水了”


    男子精明的眼神滴溜滴溜的轉著,艱難的挑起自己的一隻腳掌,輕輕的不驚動熟睡女子情況下撐在了船板上,解放了自己的雙手,男子小心的看了看再次熟睡去的女子,輕輕的唿出了一口長氣,微微活動了下有點發酸的手臂,從懷中掏出一根羽毛狀的飛鏢,運起武氣卯足了勁,將原本筆直的飛鏢生生彎出了一個弧度,寒陽拿起來看了看弧度的把握滿意的點了點頭


    寒陽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舊背心,揪住一個線頭,用力一拽,出現了一條不粗不細麻線,寒陽舌頭舔了舔嘴唇,望著手中的製成勾子、一根筆直飛鏢與麻線咽了咽口水


    寒陽將麻線在勾尾饒了三圈,拿起筆直飛鏢搭在勾尾,運起武氣,筆直飛鏢開始變形,原本堅硬飛鏢現在猶如麻繩一般繞著勾身繞在了麻繩之上,寒陽將勾尾用力捏了捏,勾尾完完全全的由圓柱變癟了起來


    寒陽舒了口氣,向著壺袋輕輕一拋,未中,再拋,未中,數次實驗後,終於找到了感覺,勾中了,但是此時原本平靜熟睡的擁擠人群再次動了起來,寒陽大驚,奮力一扯,壺袋終於從人群頭頂飛到了寒陽手中,捧著來之不易的壺袋,寒陽急忙打開,“咕嘟”嚐了一口,抿了抿嘴“不錯,是水,應該沒毒”


    寒陽看了看熟睡的女子,正準備換腿用手臂撐起空間,然後叫醒女子給其壺袋,誰知人群忽然擠了過來,寒陽一個重心不穩,向著女子撲了過去


    “啊~”女子尖叫聲響徹船艙,原本單手撐在小桌前熟睡的馬龍被驚的麵朝桌板磕了上去


    人群再次喧鬧起來“這是幹什麽啊!”


    “吵什麽吵,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想死啊,不想睡覺滾出去”


    謾罵聲不絕於耳,並沒有人關心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大家都在為自己被吵醒而宣泄著不滿情緒


    寒陽吻在謝曉雨臉龐,雙手撐在船板,謝曉雨緊緊閉著眼睛撇過臉龐雙手無力的推著寒陽靠來的身體,委屈的淚珠巴啦啦的向下滑落,估計謝曉雨都沒想到自己僅僅就小眯了一會,怎麽就被人…


    謝曉雨微微睜開眼睛看向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寒陽,謝曉雨氣不打一處來“你耍流氓啊!”


    “大嗚嗚小姐,我嗚不嗚是故意的,是嗚是人太擠了”寒陽不斷想離開謝曉雨臉龐,但是身後的人群很給力,總是不斷的再次將寒陽腦袋再次摁了上去,謝曉雨看了看寒陽身後擁擠人群,微微舉起了手掌


    “啪”一記耳光,將寒陽打離自己臉龐,“嘭”寒陽腦袋生生的撞向了船板,謝曉雨冷冷的說道:“裝什麽裝”


    忽然人群向著謝曉雨麵部擠來,謝曉雨大驚,伴隨著女子唿聲細軟的胳膊慌忙撐了起來,寒陽頭搭在謝曉雨肩頭緩緩的說道:“我沒騙你吧”


    謝曉雨不語,嘟起小嘴抖了抖肩頭的寒陽,寒陽嗅著女子體香,呢喃道:“我說的沒錯吧,你真的是女的,你身上有女子特有的香味”


    “無恥”謝曉雨罵道,但麵對此時境況,謝曉雨並不能出手反駁,否則寒陽定會被其揍成豬頭,不過,謝曉雨心中默默決定了,隻要出了船艙,寒陽死定了


    不久後,寒陽的鼾聲進入了謝曉雨耳內,謝曉雨抖了抖肩膀罵道:“什麽人嘛,我給你擋著人群,你居然就這樣好意思的安穩睡去了”


    天剛剛發白,船艙內就引來了一陣騷動,馬龍從船艙駕駛室裏走出,前麵五名實力強橫的侍衛,推搪著眾人,原本熟睡的黑衣人忽然被人推醒自然免不了嘴裏嘟嘟囔囔的,但當看到推搪之人身後悠閑走著的冷麵馬龍後,這群原本謾罵的人頭發根都有些發涼,乖乖的往後擠著,不斷的小聲傳著身後是馬龍的話語船艙內居然再也沒有發出太大聲音,有序的退出船艙


    原本吃力的推著擁擠的人群的謝曉雨忽然感覺自己手臂處壓力減小,抬頭望向逐漸退後的人群,謝曉雨急忙拉著熟睡的寒陽躲到一旁的小型包間內,小型包間中自然也有擁擠的人群,但是在謝曉雨沒皮沒臉的擁擠下還是擠下了他倆,寒陽萎靡不振的似乎還沒睡醒,兩人對身後包間中謾罵聲充耳不聞


    馬龍走到包間前時,微微側目,冷冰冰的說道:“全都出去”


    隨後一名馬龍身邊侍衛走向包間,謝曉雨瞪大眼睛望著伸向自己的侍衛大掌,寒陽突然擋在前麵說道:“不要碰我,我們會自己走”


    “哪那麽多廢話”說著侍衛抓著寒陽領口拽了出去,謝曉雨頓時武氣運起,馬龍伶俐目光射來,喝斥道:“不許粗魯”


    這一嗓子十分及時,再晚上幾秒,謝曉雨的拳帳就打向侍衛了,侍衛停止了自己粗魯手法,謝曉雨慢慢走出,馬龍望著謝曉雨微微點了點頭,謝曉雨走到寒陽身邊,拍了拍寒陽肩頭,語氣不帶任何情感冷冷說道:“有事沒?”


    “快看看我的臉毀容沒?”寒陽趴在船艙板上帶有哭聲的說道


    謝曉雨將寒陽從船艙板上拉下,看了看臉龐點頭道:“沒毀容,還能看”


    寒陽甩出一支飛鏢以極快速度襲向剛剛對自己粗魯的侍衛,馬龍眼睛一眯,口上喊道:“蹲下”說著向飛鏢抓去,寒陽的飛鏢那是十分的刁鑽,怎是馬龍這等落雁劍宗連首席都坐不上的弟子所能防備的,話音剛落,侍衛急忙狼狽的蹲了下去,飛鏢擦著侍衛的頭發飛過死死的釘在船艙板上


    謝曉雨、馬龍大驚,寒陽一直沒在這些人麵前動用過武學,這一施展著實讓兩人大開眼界,飛鏢居然能使的如此之快,就連謝曉雨也隻是看到了一道銀光,而馬龍則是完全靠著感知危險感覺向飛鏢抓去


    寒陽看到侍衛被削沒的一道頭發,拍了拍手道:“給你長點記性”


    侍衛翻起白眼,感覺著自己頭頂涼颼颼發型,雙腿不停的打顫,甚至有點發軟


    馬龍吸了口涼氣,看了看自己手掌,搖了搖頭道:“閣下可真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


    謝曉雨並沒打算讓寒陽多加理會馬龍,她不知道寒陽與辰鼎到底什麽關係,但是平日裏行為告訴謝曉雨:“寒陽等人和辰鼎十分要好,否則怎麽會是辰璐的護衛呢”,萬一此時與馬龍接觸中,多嘴的寒陽說出不該說的,豈不是毀了辰鼎計劃?謝曉雨拉起寒陽就像船艙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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