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雪望向血紅汙血縈繞身邊紀豐,手上長劍忽然緊握,道道青光允吸入劍體,劍身散發出耀眼的青光,一些年老的長老倒吸了口氣道“想不到謝宗主,年紀輕輕已經領悟了我宗至上武學青玉羅蘭劍法”


    “就是那傳說中的劍法?”一位長老附和道


    那位年邁長老點了點頭道:“這套武學已經有百年未曾出現過了,能讓宗主使出後遺症巨大的此招,看來敵方實力也不是吹噓而來的”


    長老們點了點頭,剛剛紀豐的血崩他們也都感受到了,若是讓他們挨上一招不死也得掉層皮,大家心裏也都是明白的


    謝曉雪劍氣已經將劍體完全染成青色,輕柔的發絲已然渙散開來,衣袍唿唿作響,雙腳下的地麵之上似有一股青色小旋風若隱若現,托著謝曉雪身姿,遠遠望去謝曉雪站立地麵,走近細看,才可看出,謝曉雪此刻是完完全全懸空在地麵之上


    青光一動,紀豐大驚,手掌向著遠處瑟瑟發抖的猩紅幫弟子猛然一吸,武學低下的弟子血液瞬間破體而出,鮮紅的血液幻化成一個巨大的紅色血盾,硬生生抵抗住青光的突刺,紀豐不斷的被青鋒強大衝力壓迫著後退,地麵上被劃出一道鴻溝


    謝曉雪嘲笑道:“這樣耗下去,你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們攻打我們碧劍劍宗的?”


    紀豐咬著牙堅持著,小腿不停的發顫,看上去十分的吃力,紀豐發顫聲音說道:“你放我一馬,我領教了碧劍劍宗,日後定當做牛做馬報答謝宗主,有碧劍宗弟子地方,我猩紅幫一定繞著走”


    “嗬,你真的會這麽做嗎?若不是我使出青玉羅蘭劍法你必定還想著滅我宗門,亂我宗風”謝曉雪狠狠說道“說吧,到底是誰給你你膽子?你不說我就一直耗到你反噬的到來,到時你還不是展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紀豐猶豫了,雖然他知道自己被自己身後那個白發老頭給拋棄了,就算他逃迴去也不會受到任何''重用了,但是求生欲望的唆使,紀豐微微張了張口緩緩說道:“你真的可以繞我一命?”


    謝曉雪點了點頭“信不信由你,路是給你指明了”,紀豐看了看萎靡敗陣的猩紅弟子,心中一絲怒火蹭蹭往上升起,紀豐說道:“那群弟子的生死交於我來處理,我用要用他們來恢複傷勢”


    “無所謂”謝曉雪輕描淡寫道,手上武學漸漸的收了起來


    “其實這次攻打碧劍劍宗一切都是落……”忽然一道竹刺傳過紀豐的喉嚨,紀豐睜大了眼睛,死死握住不斷冒血的喉部,謝曉雪大驚查看著周圍,一個背劍身影從不遠處岩石背後幾個跳躍之間消失在視野之中,碧劍劍宗幾名長老追了上去


    謝曉雪急忙將紀豐扶起焦急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嗚嗚……唿”紀豐嗚嗚囔囔一陣實力,抓著謝曉雪的手臂無力的滑了下去,雙眼瞪著遠方,眼神中的不甘之色逐漸渙散而去


    謝曉雪無奈的丟下紀豐,轉身向著被碧劍劍宗包圍起來失去反抗能力的猩紅幫弟子說道:“你們知道你們背後是誰在操控著你們幫派嗎?”


    猩紅弟子麵麵相覷搖了搖頭,謝曉雪厭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滾”


    謝曉雪看了看躺在地上死透的紀豐說道:“來人去搜下他的身子,看看有無其他的線索”謝曉雪迴到宗內思索近年來得罪的幫派,苦思冥想除了北辰劍宗和一些早已覆滅的劍宗,這次猩紅幫的來襲絕對隻是一個試探,之後肯定還會有更多麻煩來找碧劍劍宗,謝曉雪自喃道:“難道我閉關修行時間太久了,對大陸形勢不了解?不行得去問問曉雨”說罷站起向著碧劍後山走去,剛走兩三步,忽然想到了什麽,謝曉雪跺了跺腳咬牙說道:“該死的丫頭跑出去了,唉……”


    辰鼎和謝曉雨走到了帝都之內,謝曉雨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帝都內還不像外界傳說的哪樣嘛,這不挺好的嗎?”


    辰鼎苦笑了一下,點頭道:“你隻看到了明鮮的一麵,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裕華街內一個大漢手裏拿著一根長棍,四周被黑衣管理會近百名人圍著,大漢手上長棍舞動起來虎虎生威,近身一米盡然沒有一人能夠靠近,這些管理會的人也是“雞賊”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搞來了一些弓箭和箭矢,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是這些箭矢僅僅是在大漢強悍的皮膚之上留下小小的血印罷了,不過總算能夠對大漢造成一點傷害了,李原遠遠望著眼前這位給自己留下深深陰影的大漢,大漢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本幹淨整潔衣服已在近日不停戰鬥中“犧牲了,大漢猛然握了握手中棍棒,棍棒不停的顫抖,管理會的黑衣人嚇得急忙後腿了三兩步,他們也對眼前這個怪胎有所耳聞,心裏也是極怕的


    大漢說道:“你們就像蒼蠅一樣,真的很煩的,要不是我手上沒了我的人品大刀,哼,就你們幾個還不夠我打的”


    黑衣人拿著帶有鐵釘的木板試探著攻擊了兩下,大漢眼睛眯了起來手上棒子毫不留情的向左一撇將木板打撇,棒子向前一挑,剛剛那名不幸運的黑衣人瞬間摔了個雙腳朝天,大漢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讓許多黑衣人不禁吸了口涼氣,若是剛剛挑釁的人是自己,恐怕也會被其一套秒殺吧,於是這一群黑衣人再次陷入了等待對峙之中


    李原看到自己手下猥瑣的戰法,也是十分無奈,大漢的武學早已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若不是上級逼著他們搞定這個大漢,李原都打算放棄打擾這名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高手了


    一陣嘹亮的口哨響起,辰鼎邁著輕快腳步來到李原身邊,謝曉雨看了看街道上廢物堆砌,蠅蟲滿天,搖搖欲墜的商鋪招牌顯現出此條街的蕭條


    李原望向哨聲處時大喜,從房頂上急忙跳了下來,辰鼎問道:“你爬那麽高看什麽呢?巡邏?”


    李原笑道:“算是巡邏吧,不過遇上了個硬點子,一時半會拿不下來吧”


    辰鼎笑了笑:“管理會人多,我相信再強的高手也有精疲力竭之時,屆時還不是任你們擺布嗎?”


    李原苦笑的點了點頭,他們和大漢已經僵持了兩天兩夜了,之間中也采用過車輪戰法,但是還不待大漢累垮,自己手底下人就開始抱怨紛紛,許多管理會元老都不願去與大漢交手了,今天這群管理會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新人


    李原打量了下辰鼎身邊的男裝謝曉雨道:“這位兄台是……”


    辰鼎介紹道:“這位便是碧劍劍宗我師傅謝曉雨”


    “謝曉雨”李原驚喜的大吼道


    這一吼將神不附體,東瞅西看的謝曉雨嚇了一個機靈,謝曉雨雙手突然被李原緊緊的握了起來,李原雙膝跪地,涕流滿麵的說道:“師傅,徒兒找你找的好苦啊”


    “啊?”謝曉雨臉龐抽搐了一下,什麽時候自己又多了個徒弟,自己都沒出過幾次山門,除了辰鼎像狗皮膏藥一般黏上自己非要認自己為師外,這時候怎麽又冒出一個


    李原痛哭流涕道:“弟子李原從小便勵誌要進入碧劍劍宗,學習天下第一劍法,然後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匡扶天下正義,剿滅為非作歹之人,我知道師傅不相信我,其實我從小就隨身帶著師傅你的畫像,一有空就拿出來拜上一拜,一有空就拜上一拜,師傅你就看在我如此誠心的份上收下我吧!”說罷李原向著謝曉雨眨了眨眼睛,算是賣了個小萌


    謝曉雨為難的擠出一抹笑容,抿了抿嘴點頭道:“你待我考慮考慮”


    “師傅你不相信我,你看我真有你的畫像”李原焦急的說道


    說著李原從懷中掏出一副畫作,畫作上刻有一栩栩如生的手持長劍的男俠士,樣貌很是大眾化,估計隨便拉個人,就說這副畫是辰鼎,隻要有人附和那就是辰鼎,謝曉雨一陣無語


    李原說道:“之前一直是從畫像瞻仰師傅的,現在終於能見到實實在在存活得真人了,果然還是真人更具俠士的大俠風範,不過若是能將俠士之風傳揚下去,那麽你看是不是該收個徒弟傳承衣缽呢?”


    “不需要了,諾,你身邊這位不就是我的徒弟嗎?”


    李原看了看辰鼎,尷尬的笑了笑,拽了拽辰鼎衣袖說道:“丁大哥幫幫忙啊!”


    “丁大哥?”謝曉雨疑惑道


    “哦,那啥,師傅你就收下他吧,你看他的武學基礎也不是很差,相反更具有一絲修武之人不可缺少的毅力,機靈的程度必定會讓其修行之路上越走越遠,我相信李原將來一定能青於藍而勝於藍”辰鼎看著自己姓名差點被揭穿急忙打著哈哈瞎說一通


    李原高興的為辰鼎豎起了大拇指,辰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謝曉雨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二人,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


    謝曉雨手指點著下巴說道:“你是不是真想拜入我門下?”


    李原奮力的點了點頭,謝曉雨忽然笑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點頭道:“好的,其實也不難,我拜師的規矩其實很簡單,看見你師兄了沒?”


    “誰?”辰鼎看了看左右道


    謝曉雨噗嗤一笑,手指點著辰鼎道:“你不是我徒弟嗎?我若再收弟子不應該叫你師兄嗎?”


    “對對對,是的,是的”辰鼎點頭道,但是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湧了上來


    謝曉雨道:“我要測測你的慧根,看看你的武學底子到底好不好,你那個師兄雖然跟我學藝已久,但是我覺得他還是停留在原地並沒有什麽大的改觀,實力也沒強橫到什麽地步,這樣吧,一炷香的時間,你隻要把你師兄的臉上揍有淤青後,我就考慮收你為徒”


    “嘎”“哎,沒你這樣的啊,你這是打擊報複”辰鼎急忙說道,要不說是女人心海底針,前一秒還和自己打成一片,要讓自己帶領著她來帝都好好轉轉,現在倒好,反過來就要讓人揍自己,辰鼎著實有點鬱悶


    “時間已經開始了哦,一炷香時間可是很快的”謝曉雨催促道


    “大哥對不起了”一個低聲的話語傳來,辰鼎還未反應過來,轉頭的瞬間一個拳頭向著辰鼎臉部襲來,辰鼎自然不會這麽容易被偷襲,一個大掌將李原的拳頭包了起來,小聲嘀咕道:“你還真打啊”


    “那要不然咧!”李原無奈的說道,說完後或許感覺對不起辰鼎,加了一句話語道:“以後進了宗內,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隻要我能進碧劍劍宗”


    “還有半截多點”謝曉雨喊道,謝曉雨看到街上兩人小聲低語,自己伸直了耳朵想要知道他們所說的內容,奈何二人實在夠謹慎,聲音那是一個低,謝曉雨隻好以燃著的香打斷二人談話了


    許久後,辰鼎忽然倒飛了出去,謝曉雨看著空中滑翔的辰鼎,搖了搖頭,手掌伸出做了個揮手動作,這個手勢沒讓辰鼎吐血,的確這演的有點過了,以李原的武學再怎麽努力也絕對不可能將自己打飛,緩緩落地後的辰鼎,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李原焦急吐槽道:“大哥,這不是咱們先前商量好的套路啊”


    “套路什麽啊,喂,謝曉雨你是不是就想揍我?”辰鼎說道


    李原懵了,心中嘀咕道:完了,完了,大哥居然敢和師傅這樣說話,這麽是想被師傅逐出師門嗎?


    然而謝曉雨接下來動作再次讓李原大跌眼睛,謝曉雨從一旁廢椅子上跳下,走到辰鼎身邊為其整理好衣裳說道:“謝謝,辰...小丁為我帶來的精彩表演,至於你嘛,雖然你沒把他怎麽樣,但是看在你是他推薦過來的份上,留下吧,算是個記名弟子”這話聽起來十分的別扭,辰鼎已是頭發發白的樣子,被一個看上去才二十不到三十歲的小姑娘稱唿為“小丁”這著實有點淩亂,不過對於李原來說卻是莫大的喜悅,雖然隻是個記名弟子,那也是說明自己是半個碧劍劍宗的人了,自此以後再也不是無門無派的小人物了,李原帶領著辰鼎和謝曉雨二人迴到了管理會的總壇,一樣的說教,一樣的歡唿,一樣沉浸的表情,這些百姓已經被聖教會完完全全洗腦了


    當辰鼎在茫茫人群中瞥見那位曾經向自己介紹裕華街的婦女時,腳步忽然緩了下來,跟隨著辰鼎的謝曉雨第一時間發現了辰鼎的不對勁,湊上前來,順著辰鼎目光望去,嘟起小嘴搖著頭道:“嘖嘖嘖,不魁是老色狼,人家都有孩子了都不放過”


    辰鼎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輕輕舒了口氣,收起了目光向著庭堂走去,謝曉雨多看了婦女一眼,但是婦女眼中除了孩子就是台上講的激情洋溢的先生,仿佛與世界隔絕了起來,謝曉雨也跟著走進了庭堂


    辰鼎忽然想起了高震,高震當初保護著這一對母女,按理來說,這對母女絕對不會流落於此,難道高震遇難了?辰鼎這樣想到


    裕華街中,雖然李原走了,但是管理會的黑衣人還在和大漢僵持著,大漢蓬頭散發,手上的棍棒宛若死神的鐮刀,凡人觸之非死即傷,黑衣人不敢上前攻擊,大漢也站在原地不動,嘴中不停唔囔著:“對不起,我也不想...”聲音由高到低不斷重複著,誰也聽不清大漢到底在說什麽


    一隊人馬,信步闌珊的走在裕華街上,女扮男裝的公子腰間所帶的玉環彰顯著身份的顯赫,手上一把象牙扇輕輕揮舞,額頭前的一縷秀發迎風而動,身後九位魁梧大漢小心警戒著周圍,目光如鷹,步伐入貓靜悄悄的


    那位持扇公子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圍殺大漢,急忙找了一間客棧躲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我爹告我不讓我來這裏,難道是因為這裏居然還有幹著殺人越貨之事的人?”


    “公子你踩著我的餅了”


    ...


    辰璐吐了口氣,無奈轉了個頭,“啊!”一個黑牙枯瘦、頭發蓬鬆的男子拽著辰璐腳在一個已經發黴的大餅,辰璐被其非主流的造型著實嚇了一跳,起伏的胸膛讓的寒陽一陣唏噓


    “看個大頭鬼了,扶本大小姐來”辰璐瞪圓眼睛向著寒陽罵道


    寒陽和雷雨上前將辰璐扶起,在這一瞬間,那個嚇人的男子迅速將發黴的餅塞進了口中,辰璐吸了口涼氣,瞪大了眼睛看著逐漸遠去的嚇人男子


    “他...他剛剛吃了我..我踩過的那個餅子?”辰璐結巴的說道


    修格冷酷酷的說道:“看來此處鬧饑荒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民眾鬧事事件已經發展了快一個月了,接著前幾日的陰雨天氣讓的此處能吃的東西都已經發黴,發酵了”


    辰璐仿佛依舊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嚇人男子居然連看都不看,發黴的餅子在其眼裏如同至寶一般,一口將其囫圇吃了下去,辰璐搖著頭忽然看到了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已經包圍了起來,辰璐“嘶”的再次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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