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鼎兄果然是雷厲風行之人,前天剛剛商議了攻打本陽,聖朝在後為患之事,今日便得知北辰已將聖朝幾欲吞滅,龐大的帝國瞬間土崩瓦解,蜷縮在小小的北涼城內”王凱沙啞的說道


    辰鼎微微一笑,稟手道:“既然要與貴國聯盟出兵本陽,那我總得展現些北辰的誠意,先前相國憂心聖朝在貴我兩國出兵本陽之時,在大後方為禍為亂,那我北辰自然要為相國免除憂慮”


    張子瞥了眼辰鼎,不屑的笑容掛在臉上,微微挪出一步向王凱說道:“既然北辰已經對聖朝發動了攻擊,並且已經將其壓在了北涼城內,現在我沙皇國要再坐視不理,倒有點對結盟沒有誠意了”


    王凱佯作思索一番,手指敲打著案桌,殿上眾臣低頭不語,整個大殿之上,氣氛變得很是凝重


    辰鼎矗立在殿下,也沒有發聲,眼睛死死的盯著沙皇,座上沙皇與辰鼎目光交匯的一瞬間,沙皇開口問道:“雖然北辰已經將聖朝大片領土侵占,但是聖朝主力依舊還在,而且聖朝占據著北涼城拚死抵抗,若是我沙皇國出兵,攻下北涼城必然損失慘重”


    話說到此,辰鼎也明白了沙皇所慮,嘴角上揚緩緩說道:“隻要攻下北涼,我北辰可以將北涼城讓於沙皇國”


    辰鼎說出此話是考慮再三的,雖然北涼城易守難攻,但是北辰帝都距離北涼城實在是太遠了,一旦北涼城出現變故鞭長莫及,倒不如現在做個順水人情,送給沙皇國


    沙皇微微點了點頭,忽然張凡再次出言道:“辰宗主慷慨,但是北涼城對於我沙皇國來說實在沒有什麽興趣,相反,聖朝聖域這一塊,我沙皇國倒是很感興趣,就不知辰宗主是否會慷慨想送?”


    王凱似乎也才反應過來,桀桀一笑說道:“嗯,聖域這個地方,我可是看了好久,唉,沒想到讓辰鼎兄你先拿下了,不知辰鼎兄能否能成人之美”


    辰鼎此刻表情十分的精彩,原本盤算好的事情如今被這半路殺出的張凡攪得一團糟


    辰鼎快速的在腦中計算著得失,許久後,辰鼎瞧了眼張凡,臉上洋溢出一抹不知名的笑容,恭手說道:“既然沙皇有此意念,那就將北涼城連同聖域一並送於貴國”


    沙皇眼睛一亮,大笑道:“好,辰宗主慷慨,我沙皇國一定出兵共襄盛舉”


    張凡嘲笑一般的瞥了眼辰鼎,辰鼎並未理會張凡,心中卻狠狠地記下了此次教訓


    辰鼎大步走出宮殿,身後張凡追來,語氣中滿是嘲諷的味道:“辰宗真是慷慨,居然將聖朝最繁華之域拱手相讓,真是豪邁”


    辰鼎笑道:“一片地域而已,北辰不缺;不過我倒是好奇,剛剛崛起不久的國度,當你們接手大片領土後,如何來經營?”


    張凡微微一笑,緩緩說道:“這就不勞辰宗主操心了”


    辰鼎點了點頭笑道:“是我多慮了,不過希望張子能夠好好看好聖域和沙皇國”


    隨後辰鼎頭也不迴的走下了台階,張凡看著辰鼎在朝陽中的身影,臉上洋溢出嘲諷不屑的笑容


    辰鼎出了沙皇宮廷,並沒有在沙皇國多加逗留,直接奔赴了北涼城的方向


    聖朝軍隊和北辰陷入了僵局,雷堂堂主如坐針氈,麵對著軍隊中日益消減糧食可謂是束手無策,帝都內消息許久都未傳來,不由讓雷堂堂主有點不知所措了


    遠處北涼城內炊煙燃起,北辰軍中北辰弟子一個個頹廢的領著半個饅頭、稀湯,黑猩站立城頭眺望著遠處北辰軍營,身後響起雄厚的聲音問道:“將軍在看什麽?”


    黑猩笑了笑,緩緩說道:“我在看辰鼎和吳將軍的角力”


    吳雄手伏牆頭,眼睛注視遠方,似乎想起了什麽往事,口中呢喃道:“恐怕這次辰鼎再詭計多端也破不了我這加強了三次的城樓”


    黑猩點了點頭歎道:“希望如此,畢竟城破意味著什麽你我都明白”說著便向城下走去,吳雄跟隨左右陪著黑猩走下城頭


    午後陽光毒辣,原本煩躁的人心似乎受到了天氣的影響,北辰軍營中忽然發生了鬥毆事件:兩人僅僅是因為一句的口拌,而後大打出手,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居然看起了熱鬧


    忽然營外一聲馬嘶,眾人停下了喧鬧,轉頭看向了駕馬者,高震被眾人瞅著發毛,從懷中掏出玉牌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堂主,辰宗主有令”


    “嗨……”眾弟子一陣唏噓


    “原來是個傳信的迅侯啊”


    “裏麵裏麵,堂主在裏麵”


    “你在這等會,我去給你通報聲”


    眾弟子眾說風雲,但高震還真就在原地下馬等候了,而那兩名扭打在一起的北辰弟子依舊沒有停下撕扯,場麵又熱鬧起來,仿佛剛剛高震送信事件不存在一般


    雷堂堂主聽聞辰鼎有令傳來,迅速衝出軍帳,喜悅心情自動忽略了喧鬧眾弟子,高震對著雷堂堂主微微弓腰行禮


    雷堂堂主激動的握著高震雙手說道:“等了你們好久了啊,走走走進賬說話”堂主給高震讓出了一條大道,高震點了點頭,堂主陪著高震進了軍帳


    軍中依舊人聲鼎沸,塵土飛揚,嫣然在進行的排練戰鬥,遠處城樓上聖朝軍士伸著脖子查看,當看清扭打著的北辰弟子後,紛紛嘲笑了起來


    扭打了一會後,忽然一道劍光劃過,一名弟子臉上出現了血痕,被劃破臉的弟子看著眼前手握匕首的弟子,手掌摸了摸臉龐,雙眼逐漸被怒火充斥了起來,手從身後腰間拔出了匕首,兩名弟子似乎打急了眼,兩人刀刀致命,步步為營,恍若彼此的殺父仇人


    營外馬嘶聲再次傳來,來人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著白玉環,腳踏素煞黑靴,一頭銀色白發,眉頭緊蹙,眼光中冷冷的寒意讓在場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名當值的弟子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堂主呢?”


    當值弟子微微皺眉,但是顧及到來人身份從衣著來看十分顯赫故耐心問道:“你找我們堂主幹什麽?”


    來人俯視了眼當值弟子,兩腿夾持了下胯下馬匹,居然大搖大擺的闖進軍營,大營子除了扭打弟子,全都警戒的防備起了來人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聲:“你好像是……是辰宗主”


    眾人大驚,那兩名扭打的弟子猶如雷擊,麻木的矗在了原地


    場麵瞬間冷了下來,辰鼎緩緩說道:“讓你們宗主滾出來見我”


    那名當值弟子急急忙忙跑向了主帥軍帳,軍帳中一陣慌亂,雷堂堂主和高震走出軍帳,辰鼎坐在馬上,怒斥道:“雷萬鈞這就是我交給你的戰鬥力最強的雷堂?”


    雷萬鈞看了眼場上挨著杖責的兩名鼻青臉腫的弟子,急忙跪在了地上,忙磕頭認錯,辰鼎瞪了眼雷萬鈞說道:“接下來你怎麽處理我不管,不過雷堂全堂罰俸一年,雷萬鈞你罪不可赦,罰俸三年,外加每月去帝都匯報一次政績”


    一年的年俸對於北辰弟子可以說是很多得了,這些北辰弟子有許多人都是靠著軍俸來支撐起一家,沒了一年的俸祿可謂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


    然而辰鼎並沒有說完:“高震你將我說的事說了嗎?”


    高震恭手道:“剛告知雷堂主”


    辰鼎瞥了眼雷萬鈞,吸了口氣道:“你們補給可以自行搞定,多少補給看你們雷堂的能力大小,還有外加一條,隻要攻下北涼城,你們明年的俸祿高丘隨便一件物件就夠了”


    原本頹廢的北辰弟子忽然眼神變得貪婪起來,辰鼎吐了口氣,下馬走進了軍帳,雷萬鈞遣散眾弟子後急忙進入了軍帳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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