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鼎心生惱怒,叫來授功的師傅問道:“資質好點的弟子全在這裏了?”


    授功師傅點了點頭道:“全在這裏的”


    辰鼎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中似有答案,轉身即將離開,辰虎和陳大總管心中也是暗歎辰壯的不懂事


    一個嘹亮的聲音喊道:“柴火已經砍下了,我去打水了”辰鼎早已氣嘟嘟的走出後營,陳大總管和辰虎依舊滿懷希望的瞅了瞅場上弟子,陳總管突然撇向挑起水桶的弟子身上,精壯的身材,有力的臂膀,雖然未見其麵孔,但是陳總管用肘頂了頂辰虎說道:“這個弟子怎麽跑到夥房當起了下人,以他的資質定是不凡之人啊!”


    辰虎看向挑水的弟子,搖頭道:“嗬,定是做了什麽違紀的事情,被師傅罰到夥房了吧”


    陳總管眼前一亮,驚喜道:“既然場上沒找到辰壯,會不會是被師傅罰到夥房了啊?”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辰虎笑道,二人急忙向挑水少年跑去,但是少年似乎感知到後麵有人跟隨,腳步快了起來,陳總管和辰虎相視一笑,兩人不約而同的打起試探此弟子的注意


    山間一個轉彎挑水弟子瞬間消失,老辣的尾隨者皆都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層層灰土,挑水弟子現形呢喃道:“難道是我的錯覺?”不由的向轉彎處的後麵探頭看了看,見空無一人後,歎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不一會辰虎和陳大總管現形道:“居然是辰壯那小子,他的感知力倒是強了不少,居然知道咱們尾隨其後,不過他幹麽什麽事,居然被罰到夥房了,要是被辰鼎知道了,那他還不得掉層皮啊”


    辰虎慫了慫肩旁說道:“不用管那麽多,我倒是想看看壯兒這幾個月功力到底怎麽樣了,不如我們蒙麵出手試試?”


    陳總管嘴角劃過笑意點了點頭道:“試試,其實我也想看看我這學生有沒有偷懶,不過咱們可得說好僅用三成功”


    辰虎點了點頭,二人蒙上臉後,辰虎和陳大總管將自己身上的服裝反穿,裏麵朝外,二人打扮十分古怪,繼續向辰壯尾隨而去


    辰壯一路上納悶了,明明感到身後有人跟隨但總是發現不了,到了井邊辰壯打起水後坐在井邊說道:“兩位一路上跟來到底有合適,不妨現身說教何必畏畏縮縮”


    良久無一人出現,辰壯打了個哈欠說道:“既然兩位不願現身,那我還就不走了,咱們就耗著,我先睡會”說完辰壯居然真的以地為床,以石為枕說了起來


    暗地裏陳大總管罵道:“明明知道周圍有敵人居然還敢睡覺放鬆緊惕”


    辰虎歎道:“他這是外鬆內緊,不如再等一會,等其沒有耐心或者真的不知不覺睡過去後,咱們在出手將其擒拿說教?”


    陳大總管點了點頭,近冬的天氣午時依舊有點熱度,曬著太陽,裹著厚裳,吹著小風還真有點瞌睡,辰虎打了個哈欠說道:“差不多了”


    突然空氣中傳來衣裳被風吹的抖動的聲音,兩掌向著辰壯襲來,假睡的辰壯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反手打出兩掌,辰壯中掌倒飛了出去,陳總管和辰虎則是倒退了近十步,手上被電擊傳來了麻麻的感覺


    陳總管大驚道:“你怎麽用了三成力,偷襲還用三成力?”


    辰虎埋怨道:“先前說好的是三成力,現在怎麽用了一成力,開玩笑呢?”


    辰壯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嘲笑道:“原來是兩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哼,就你們這點功力還想和大爺我動手?似乎嫩了點吧”


    陳總管唿唿喘氣似乎有點怒意,的確平日裏陳總管的確沒見到匪裏匪氣的辰壯,都是教導辰壯文雅禮仕,如今辰壯張口一個大爺閉口一個大爺,陳總管低聲對辰虎說道:“五成”


    “什麽?”辰虎還未來得及反應,陳總管已經出手,揮動了招式,叼鑽毒辣,但是辰壯還是有躲閃的餘地,辰虎愣在原地再考慮自己到底用不用出手,望著有點教訓弟子師威的陳大總管,辰虎反而坐在了一旁


    辰壯打鬥之餘看到做到一旁蒙麵坐在井邊的辰虎,麵對著得吃力防守的眼前蒙麵之人,眼珠一轉,虛晃一招,腳掌點地瞬間持刀架喉站在了辰虎身後,辰虎此刻也是有些大意,以為辰壯防守陳總管招式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誰知辰壯居然來了個這


    辰壯要挾道:“你不要過來,否則刀劍無情誤傷了你的同伴可別怪我”


    辰虎歎了口氣,一個肘擊擊腹,一手瞬間控住辰壯手臂力道之大,令辰壯大腦無法顧及其他,麵部一陣扭曲,一腳踩辰壯之腳,頭撞辰壯麵部,一個向後肩撞,辰壯向後井中墜去,辰虎急忙轉身拽住其腳,說道:“小屁孩,居然敢使用陰招,還做武修一般者還真讓你控製住了”


    辰壯頭朝下連忙喊道:“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爺大人有大量繞小的一條狗命,日後小的做牛做馬悉聽尊便”


    “真的?”辰虎問道


    “真的,若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


    陳總管示意將其救上,辰虎將辰壯拉上井口後,辰壯大口喘了幾口空氣,突然甩出幾隻毒蜂,一個煙霧彈丟在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辰虎和陳總管將毒蜂殺死後,氣憤的跺腳道:“居然讓這小子在咱們手掌上逃走了,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二人苦悶的整理了整理衣裳,匆匆迴到了大營,此刻的辰鼎正在檢測考察新生弟子中幾位佼佼者,辰鼎看到兩人後問道:“你二人去哪了?剛剛找你們你們居然不在?”


    辰虎和陳大總管互相對視一眼笑道:“在大營周邊走了走,發現有些弟子居然被罰到夥房當雜役”


    “哦?是嗎?”辰鼎停下手中對弟子指點,反問道


    這時授功師傅走來說道:“大營中有些資質不錯,但又不服管教的弟子一般都會被派遣到夥房搓搓他們的銳氣”


    辰鼎點了點頭,突然來了興趣急忙說道:“去將這些“刺”給我叫過來,我來看看他們怎個不服管教”


    不一會幾個十分傲慢的弟子被叫了過來,麵對著辰鼎依舊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辰鼎問道:“人全來了?”


    “哦,還有一名弟子出去打水現在還沒迴來,不過那個弟子還比較聽話,犯的錯誤也是剛來的時候頂撞師傅之過,倒也沒什麽的”那位授功師傅說道


    辰鼎點了點頭,走到一位頭發蓬鬆,衣衫不整的青年身邊,用手搭在青年肩膀,青年向後躲閃皺眉說道:“幹嘛?”


    辰鼎微微一笑:“武學平常,身懷納氣之寶,故不用修習體內武氣卻十分雄厚,超出同輩一大截”


    那位弟子微微皺眉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說著居然當著眾人麵運起了武氣,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


    辰鼎搖了搖頭說道:“以你現在的武氣我站著讓你打你估計都難以殺死我,記住業精於勤荒於嬉,到了二十到三十末年時,身體內武氣達到一定飽和,你將難以突破,而其他努力之人,武氣的容量每日在鞏固必然比你飽和時間要靠後,雄厚度更強”


    青年弟子摸了摸腰間玉佩,辰鼎走到另一位弟子身邊微微吸了口涼氣,忽然出口道:“這名弟子以後由我親自指點,不知你叫什麽名字?”


    這位弟子身體發福,皮膚偏黑,樣貌稱不上帥氣,展現出的樣子也不是十分精明的弟子,授功師傅上前抱拳說道:“這位弟子十分懶惰,宗主真要收他為弟子?”


    其他弟子一聽授功師傅的話語,瞬間大吃一驚,剛剛那個衣衫不整試圖出手的弟子微微慶祝自己的冷靜,辰鼎笑了笑:“我沒說收他為弟子,隻是指點,他的功法你們沒接觸過,恐怕耽擱其今後的發展,不過孩子,你能告訴我你這身功法誰教授的嗎?”


    那個黑黑胖弟子說道:“宗主,俺叫火豬,俺也不知道誰教我的這”說著胖子雙掌燃起了火焰,辰鼎點了點頭,周圍弟子似乎早已習慣,但是陳總管看出來了此中端倪呢喃道:“焚陽烈火”


    “宗主,你知道我這是什麽功法嗎?”胖子問道


    辰鼎點了點頭:“和我修習的一樣,焚陽烈火,不過我才修習了一半,因為我所得到那本秘籍就有一半,你是不是也是看到那本秘籍了?”


    火豬感到此時所有弟子投來了羨慕的目光,畢竟辰鼎的能耐大小整個宗門都是知道的,能和宗主修習同一種功法那意味著什麽,就不用說了,火豬搖了搖頭道:“俺就沒出過村子,這次來北辰實在是家裏養不起我了,所以才來的”


    辰鼎驚歎道:“難道你體內的烈火是天生的?”辰鼎驚喜的表情流露於表,陳大總管自然也是十分喜悅,辰虎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唯有授功師傅和一群弟子不明所以,但是都知道這平日裏被大家嘲笑的火豬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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