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射入陰暗的屋子,仿佛昭示著一切新生的開始,妮兒用手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慢慢的爬起了身,感受的扭了扭腰部,欣喜的走到外屋


    絲絲油光搖曳,辰鼎披著風衣趴在了桌子上,妮兒小心翼翼走到辰鼎麵前,看到正酣睡的辰鼎,輕輕拍了拍


    “嗯?”辰鼎猛然坐起,警覺的看了看周圍,妮兒關切的說道:“去裏屋睡吧,別落枕了,阿儂也起來了”


    辰鼎唿了口氣,搖了搖頭呢喃道:“好暈,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妮兒湊過頭來看了看桌上的古書念道:“伏羲九針?這是什麽東西,武學嗎?”


    “嗯,一套針法,有沒有興趣...”


    妮兒打斷辰鼎道:“針法?能不能教我?”


    辰鼎掐了掐妮兒臉龐道:“我剛剛就要問你有沒有興趣學,好吧,你自己抄錄一份,我去看看阿儂的娘,你稍的看好阿儂”


    辰鼎走進那個潮濕陰暗帶著黴味的屋子,借著點點燭光問道:“感覺怎麽樣?”


    阿儂母親幹癟的嘴唇抖動了抖動:“渴...”


    辰鼎點了點頭道:“毒散去八成左右了,不錯,能開始感覺渴意了”辰鼎端了一碗水,扶起阿儂母親道:“一會我給你找點巴豆,你吃下便可將餘毒散去,至於你丈夫我想你就別見了,一會我會幫你跟他道別”


    阿儂的母親木訥的點了點頭,辰鼎對此也早有準備,一般吸食毒品之人,毒品對腦部的傷害是永久的,智商下降在所不免,辰鼎安撫好阿儂母親後,喂其吃下幾顆巴豆,吩咐妮兒照顧,自己便去找阿儂的父親了


    熙熙攘攘的通濟坊,還是那家小吃店,隻不過這家店鋪與其他幾家人滿為患的店鋪不同,整個店裏空無一人,一陣舒爽的歎息傳出,辰鼎運起北辰九訣防禦著小心摸索


    “啊嗚”一個男子伸出雙手狠狠掐在辰鼎脖勁,辰鼎絲毫不懼,細細的觀察了眼前這個男子,兩眼深陷,眼圈濃重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與消瘦,令人毛骨悚然


    男子口中嗚囔著:“為什麽搶走我的妻兒,為什麽?”


    辰鼎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被毒品製造的幻象給迷住了,區區一個癮君子還想著保護自己家人妻兒?你這樣子倒不如給我當毒鼎來的有價值”最後一句辰鼎說的很重很狠


    突然辰鼎單手一動,用力砍向抓著自己脖勁的枯臂,都沒有運用武學,“啊~”男子慘叫一聲,雙臂耷拉下去,辰鼎繞後,臂挽脖勁膝頂雙腿,一聲慘叫遮蓋了骨裂之聲


    辰鼎單手抓在其頭頂,思思黑氣從男子頭頂冒出,湧向辰鼎,辰鼎麵無表情,男子“厄~”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倒了下去,兩眼空洞無神,皮膚皺褶絲毫無一點的水分,辰鼎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倒地屍毒外顯染黑的屍體,呢喃道:“不知死活”


    “啪啪啪”幾聲掌聲響起,一位紅布遮體女子走出,修長的玉頸下,一片玉胸半遮半掩,素腰一扭一扭,一雙細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香味,而後跟隨著一群嫵媚女子


    辰鼎運起武學,雙手發出熊熊烈焰問道:“何人?”


    “喲,大毒師居然還會武學,看樣子惹得妹妹好怕怕哦!”紅衣女子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還來?看你的毒術修為也不高,這香氣似乎有點不正常”


    “就知道瞞不過大毒師的法眼,這是妹妹我閑來無趣用來打發時間所用的迷情香嗯~”紅衣女子嬌哼道


    “催情之毒?哈哈,真是小看大毒師了你”辰鼎看了看眼前秀色可餐的女子笑道,若說辰鼎沒反應那是假的,隻不過不知對方來者何意,辰鼎還是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


    紅衣女子見辰鼎如此冷靜,眼神迷離的誘惑道:“大毒師大人難道不想找個安樂窩嗎?”


    辰鼎心中冷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辰鼎說道:“那你說說看,什麽安樂窩?”


    紅衣女子大喜,既然辰鼎沒有一口拒絕,那便還有談下去的機會,扭著細腰逐漸走到辰鼎麵前,對著辰鼎吹了一口香氣,手嫵媚的摸著辰鼎胸膛說道:“大毒師何不來我們媚蛇堂,哪裏有許多如他們那般姿色的女子準備服侍大人”


    辰鼎恍然大悟原來是拉人的,辰鼎麵不改色、也不給出準確迴複的說道:“可以考慮,你們這個地方一共有多少幫派?”


    紅衣女子微微一愣問道:“大人,問這是...”


    辰鼎裝作深沉道:“既然你們邀請我到你們堂內,我自然要了解當地實力劃分了,萬一你們太小我去了豈不是施展不開手腳,研製不出新型毒術?”


    紅衣女子貼在辰鼎背上,在耳邊吐氣說道:“大人放心,這片區域最高的毒師等級不過是毒師等級,與大毒師你比起來就是個笑話”


    辰鼎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再給我下mei毒了,我比其他大毒師似乎還要強點,你這點分量的女眉毒還不至於讓我頭暈腦脹,好了,說也說夠了,讓你占便宜也占夠了,我該走了”


    紅衣女子臉色微怒,辰鼎一個反手彈將一細小的白球打在紅衣女子身上,紅衣女子沒感到,怒視辰鼎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姐妹們幫我殺了他”


    辰鼎原地不動,紅衣女子剛一運毒忽然一口鮮血噴出,麵色變黑,唿吸急促起來,其他女子頓時息鼓偃旗,紅衣女子看著發黑的雙手焦急的喊到:“大毒師饒命,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辰鼎仿佛看著螻蟻一般低聲說道:“若不是你強行運功,倒也不至於自己中自己的毒”


    女子跪地給辰鼎磕頭,剛剛一絲的嫵媚妖豔,此刻都煙消雲散,辰鼎運功單手發出絲絲黑氣,女子驚慌的退後道:“大毒師不要,不要”


    辰鼎一個瞬移,一掌打在剛剛白球觸及的地方,女子猛吐一口鮮血,辰鼎早已消散,唯留下一句話道:“毒性散去,毒功消退,丫頭何必以毒師身份來挑戰我大毒師呢?現在試毒者的身份似乎很適合你,好好去磨練吧”


    紅衣女子喘著粗氣,剛剛似乎就一刹那,女子原本以為辰鼎將其當成毒鼎準備煉化,誰知隻是散去了自己毒功,女子唿了口氣,其他女子急忙跑來扶起倒地的紅衣女子,紅衣女子虛脫的呢喃道:“好險!”隨後便昏了過去


    辰鼎剛剛不殺那名女子完全是因為那名女子太小了,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和妮兒一般,花樣的年齡未曾綻放便要枯死,著實可惜,而為何要殺阿儂的父親,辰鼎想來或許那是對吸毒者的一種解脫吧!


    蒙古軍隊失去了馬匹就猶如猛虎失去了獠牙,毒蛇失去了毒液,而後又聽到吳雄安然無恙迴到大營,部日固德將軍十分氣惱但是十分理智,再也不敢猖狂的挑釁吳雄將軍的部隊出戰了,吳雄一見蒙古有了退兵之意,問張凡道:“軍師,你看敵方軍隊開始撤退,我軍是不是該乘勝追擊?”


    張凡搖了搖頭道:“將軍,我軍這次巧勝,並沒有大搓敵軍精銳,若是貿然挺進擔心中伏,且我軍亦沒有騎兵,就算去追,敵軍萬一以逸待勞,我軍屆時恐怕不占優勢”


    吳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卜笑道:“這次危機也解除了,我就不去麵見聖主了,吳將軍有一事請求將軍幫忙,不知…”


    吳雄拍著堅實的胸膛道:“神卜大人,有何事便說,這次戰鬥的勝利神卜大人可是位居首功”


    神卜從懷中去除一封信交予吳雄道:“你上殿後,將此書信親自交予聖主便可”


    吳雄看了看書信,又看了看神卜疑惑的問道:“就一封書信?”


    神卜笑著點了點頭,張凡深深的看了看神卜,心中大概對信中內容有了預判,兩人相隨出了吳雄軍帳,張凡問道:“神卜大人真的不再考慮?”


    “考慮什麽?”


    “留下來”


    神卜微微一愣便大笑點了點頭道:“我說吳將軍為何百戰百勝,原來身邊有你這麽個軍師啊,既然你已經猜到信中所言,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留了,年輕時候為聖朝操勞辦事,老了,該去看看民間疾苦了”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裏征,神卜保重”張凡微微一拱手,神卜笑了笑點頭道:“像吳將軍如此耿直之人,朝堂之險還望張子多多提醒”張凡點了點頭,神卜便迴到了自己的帳中,張凡望著神卜離去的身影道:“神卜大人,往後多加小心,聖主聽到你別離的消息一定不會罷休的”


    聖朝聽到前線傳來捷報後,高洋原本頭敷毛巾頓時坐起傳令道:“追封吳雄將軍為驃騎大元帥,讓其去追擊蒙古,勢要將其打的潰不成軍”


    當這封信傳到吳將軍手中時,張凡給出的建議是:“追擊,但是隻追十裏便返迴”


    吳雄想了想:這樣既沒有違反聖意,也沒有中伏的可能;便下令出兵了,蒙古大軍自然全速撤迴到了蒙古國度不再迎戰,一場聖朝危機算是化解大半,但是北辰撤走剩下的東海防禦工作,又讓高洋頭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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