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熱情的招待起鶴白山,酒過三巡後鶴白山問道:“老丈進門時你就說這裏山賊很多,但是剛剛我來時卻一個都沒碰上,這是怎麽迴事?能否詳細說說”


    老丈紅著臉道:“這有什麽可說的,老兄有所不知,自從前月北辰弟子在此不遠處的威虎嶺打了一仗後,便無緣無故多出許多山賊,剛開始這些山賊還是小打小鬧,擔心周圍有官府官兵,但是幾日過後,了解了我們這窮鄉僻壤之地那有什麽官府後,便開始猖狂起來,每日擄掠婦女糧食,唉…苦啊”老丈說著說著不由掉起了眼淚


    “他們或許是西北地鍔譚的餘寇,老丈不用擔心”一道虛乏之聲傳來


    鶴白山轉頭看向聲音來源,驚訝道:“辰鼎,你怎麽現在醒了?我看你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我還說明日帶你迴聖域醫治”


    辰鼎仰麵躺在床上,沙啞的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至於老丈所說的匪寇,我覺得鶴府主應該管管,而我現在又行動不便,辰熊虛弱昏迷,不妨我們在此借住幾日,一邊處理餘寇之事,一邊待我養傷”


    鶴白山愣了半響,急忙走到辰鼎床邊小聲說道:“現在我的武氣不及先前二成,你讓我如何對付人多勢眾的匪流,不如你我速速趕迴聖域,調集周圍官府官兵或者你北辰弟子來此滅寇”


    辰鼎虛弱的迴應道:“我北辰中堂全堂隕落,迴到宗內必是一大堆事務纏身,況且有我二哥對我心存芥蒂,現在的我斷然不能迴宗,至於你所說的聖朝官兵,哼,地方官兵的戰鬥力我辰鼎實在不敢恭維”


    鶴白山黑著臉道:“如此說來,辰鼎你是坑定老夫了”


    辰鼎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咱們都是患難兄弟了,我怎麽會坑你了”


    鶴白山小聲道:“你還知道,但是你讓我一人麵對地鍔譚眾匪,你好意思嗎?不行你給我起來,要死大家一起死”


    辰鼎挪了挪身體道:“鶴府主可以發動鄉民啊,你不是一個人戰鬥,我和辰熊的性命可全係你身”


    老丈看著二人低聲細語不由試探著問道:“二位在商量什麽?可有老漢可幫忙的地方,若是這位剛醒的老兄不介意也喝點米酒吧”


    鶴白山看著醉醺醺的老丈,抿了抿嘴,辰鼎戳了戳鶴白山說道:“看人家多熱情了,還讓你喝米酒”


    鶴白山一副嫌棄辰鼎的樣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人家明明說的是剛醒來的老兄”


    辰鼎瞪大眼睛道:“老兄?我有那麽老嗎?”


    鶴白山上前抱起醉昏在桌上的老丈,將其放在放置辰鼎大鋪上,辰鼎閉眼不在理會鶴白山,鶴白山白了眼辰鼎,為其蓋好被子,便關好門窗坐在椅子上盤腿打坐恢複武氣開來


    辰鼎則是閉目恢複起身體來,後半夜匆匆過去,一道黎明的雞鳴,叫醒了沉睡的眾人,鶴白山站起開開屋門後看到老丈早已起來打掃起院子,鶴白山急忙上前說道:“老兄讓我來吧,在你家為你添了不少麻煩,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老丈十分的不好意思,在鶴白山的一直堅持之下,老丈將手中的掃把交給了鶴老頭,鶴白山說道:“你們鄉下人怎麽起的這麽早?”


    老丈嘿嘿一笑道:“唉,習慣了,我們鄉下以種地為生,不起早怎麽能有好的糧食收成呢?”


    鶴白山點了點頭道:“鄉人真是勤勞了,對了你們這個村莊有多少戶人家?”


    老丈不假思索的說道:“四十多戶”


    鶴白山繼續問道:“年輕小夥有多少人?”


    老丈不由沉默下來道:“唉,甭提了,年輕人本來也有近三十多人的,但是自打那山賊來後,一月間死的死逃的逃,不到十人了”


    鶴白山心中哇涼哇涼的,不甘心的問道:“中年男子有幾人?”


    老丈搖了搖頭道:“都走了,去聖域討生計了”


    鶴白山看著頹唐的老丈道:“老兄不好意思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老丈揮了揮手道:“沒事”


    隨著兩人的交談,天空漸亮了起來,妮兒開門看到鶴白山後微微頷首一笑,便跑去了廚房,鶴白山對著老丈笑道:“你這女兒可真是可愛”


    老丈捋了捋胡須道:“老漢我在這世間已無至寶,唯有此女便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少頃,一陣米香傳來,鶴白山高興的說道:“可真香啊”老丈苦澀的笑了笑


    不一會少女端著幾碗米湯出現,鶴白山端起一碗笑道:“丫頭,你的廚藝一流啊”妮兒抿嘴笑了笑,老丈端起一碗,妮兒走到床邊,輕輕扶起辰鼎,看著辰鼎精致不見皺紋的麵孔,少女的芳心此刻懵動了,妮兒端起一碗米湯,用勺子舀起吹了吹喂向辰鼎,辰鼎自然感受到了少女的芳香,也感到了身邊躺著的辰熊的醒來,辰鼎手指在辰熊手背上不停著寫著字體


    鶴白山進來後,看到給辰鼎喂食的妮兒不由微微一愣,老丈也跟著進來,不免大怒道:“妮兒你幹嘛了?”


    鶴白山被身邊的老丈可是嚇了一跳,慌忙攔住即將進入暴走狀態的老丈,少女聽到老丈的怒吼後更是手中一抖,粥碗即將打翻,忽然辰鼎伸手抓住將要打翻的飯碗,但是因此也握住了少女的嫩手


    少女驚恐的看著醒來的辰鼎,感受道手邊傳來的暖意,急忙收迴自己的嫩手,臉色通紅,老丈看著鶴白山搖著頭顱蹲在地上哭泣的說道:“唉,家門不幸家醜啊”


    少女跑到老丈身邊扶起老丈說道:“爹,女兒錯了”


    老丈抬起泛紅的雙眼看向妮兒,揮手便向臉龐打去,站起一旁的鶴白山急忙製止道:“老兄多大點事,就是給病人喂食一下,又沒有肌膚之親,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辰鼎急忙坐起道:“老丈,都是我的過錯,剛剛感到令媛向我喂食,一直不敢醒來,生怕令令媛無地自容,不想最後還是被老丈誤會,令媛受辱”


    一旁假睡的辰熊也跟著醒來,急忙說道:“這事我作證”


    此刻見到屋內患病之人全都安然坐起,就連鶴白山此刻也是滿臉的懵逼,昨晚辰鼎還是無法動彈的廢人,今日倒能坐起,嫣然若常人


    老丈抖動的指頭點著屋內之人說道:“你們這群淫賊,原來昨晚都是騙的,虧我拿出僅剩不多的糧食,好好招待你們,你們滾~給我滾”老丈邊說著邊尋找著木棒


    辰鼎見狀急忙起身,辰熊跟著下床,辰鼎安撫老丈說道:“老丈莫怒我等這就走,這就走”


    妮兒看到此刻步履如飛的男子後,眼中淚水瞬間掛在了臉龐,辰鼎還準備跟妮兒說幾句時,看到轉身的妮兒,到嘴的話語還是止住了


    鶴白山、辰鼎、辰熊幾人幾乎是被老丈打著出了院門,鶴白山看著身邊健碩的辰鼎道:“你好了?”


    辰鼎轉頭看了看鶴白山道:“你恢複了?”


    辰熊看著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迴複後問道:“兩位府主咱們今日迴聖域?”


    辰鼎和鶴白山伸手推開身邊的辰熊,忽然用手指著對方同時說道:“你裝的好像”


    兩人尷尬了一會又同時說道:“好了,罷了”辰熊看著兩人道:“二位府主還是挺默契的哈”


    辰鼎歎了口氣道:“你先說吧,恢複幾成了”


    鶴白山揮動著鐵扇道:“四成”


    “真話”


    “四成”


    “真話”辰鼎加重語氣道


    “好吧,七成”鶴白山無奈的說道


    “該說說你了吧”鶴白山看著辰鼎說道


    “好了”


    “功力恢複到什麽程度?”


    “沒有”


    “真話”


    “三成”


    “真話”鶴白山也加重了語氣


    “好吧,九成比你多兩成”辰鼎無奈的說道


    鶴白山頓時大跌眼睛,疑問道:“真話?”


    辰鼎點了點頭,厭煩的說道:“真的,九成,多一層我是你兒子,少一層我是哈巴狗”


    這話一出不但嚇到了鶴白山就連旁邊的辰熊也被嚇到了,辰熊頓時感覺這三人中似乎就他現在武氣最低才二層,瞬間心中有些無語


    鶴白山看著辰鼎說道:“你…你怎麽會有九成武氣,你裝的也太像了吧”


    辰鼎無奈的說道:“昨晚真是一絲都沒有,身體真的無法動彈”


    鶴白山鄙視的說道:“裝,繼續裝,若是一點武氣都沒有你別告我,你就靠一個晚上不但恢複了身體,而且將武學也恢複到九成”


    辰鼎攤開雙手道:“事實的確如此,我從來不用裝”


    鶴白山忽然出手,一掌向著辰鼎襲來,其陣勢大有一擊擊殺辰鼎的意味,辰鼎搖了搖頭,伸出一掌對上,鶴白山頓時倒飛了出去,辰鼎歎道:“就像挨招,不挨招不舒服,欠的”


    倒飛出去的鶴白山此刻真正的相信了辰鼎,一夜之間真的恢複了九成功力,不由心中罵道:“怎麽能如此變態”


    辰熊站在一邊看著發生的一係列變端呢喃道:“什麽情況”


    遠處一身雞毛的鶴白山被人追打著跑來,辰鼎大驚道:“鶴白山你瘋了,將他們帶到這裏來”辰鼎和辰熊一見情況不對,將轉身逃跑,晨曦的日光下,辰鼎及辰熊身後跟著一群揮舞著棍棒的“晨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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