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段夜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齊王如此謹慎處事,讓他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夜哥哥,我…我想留下來,等你一起迴去可以嗎”?


    蘇園園來到段夜身邊,柔弱的撩了一下鬢角的發絲,並將其別在耳後,露出圓潤、別致,晶瑩剔透的耳廓。


    “園園…我還有事跟王爺說,你在這裏恐怕不是很方便。畢竟這裏不是段府,話語權不在咱們”。


    遇到這種情況,段夜肯定不能拒絕對方。園園是個“驕傲”的女子,人家已經對自己流露出了愛意,就算不同意,段夜也不想傷害對方。


    “那你向王爺求求情,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蘇園園就像個粘人的孩子,隻見她拉著段夜的手臂,軟磨硬泡的不想離開,就好像她一鬆手,段夜會立刻從她麵前消失似的。


    “你也知道…王爺那裏,我真的不好交代。你先跟著爹娘迴去,我答應你…談完事情早點迴去,好嗎”。


    段夜與蘇園園的互動很溫柔,他每次哄女孩的時候都很溫柔,足以擔當的起“暖男”這個稱號。


    可是他的舉動,被王菲兒看在眼裏,可就不是那麽令人舒服了。


    “看來是時候離開了”。


    王菲兒歎息一聲,惆悵的抬頭仰望著天空。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可是卻又身不由己。


    “那…”。


    見段夜皺了眉,蘇園園看了一眼王菲兒所在的方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她很想問問段夜,為什麽王菲兒可以留下,她卻不行。


    隻是當她察言觀色,發現段夜似有不喜,才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段鴻飛夫婦,在南宣天和安之維的互送下迴去了。


    “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菲兒為什麽會住進王府裏來”。


    “稍安勿躁…有事坐下說”。


    齊王做了一個壓手的動作,示意段夜冷靜下來。隻見他揮了揮手,伺候在左右的人很識趣的也離開了。


    最後留下的人,隻有齊王、段夜、以及王菲兒。


    “出來吧”!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齊王才拍了拍手。然後就看到他背後的花壇裏,跳出一個人影。


    “振東!你不是…”。


    看到李振東,段夜多少有些感慨。這小子是他來到天雲大陸以來,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可是兩人又並沒有多少交情,最後李振東跟隨夏輕狂進了軍營,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


    期間他也幾次去找過對方,可是每次都被告知,李振東外派執行任務久久為歸。久而久之段夜便開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在齊王府遇見了他。


    “段兄,別來無恙”。


    李振東走過來,一把抱住錯愕的段夜。因為段夜還坐在輪椅上,所以李振東是半蹲著身子和他擁抱的。


    “你別告訴我,出來軍營,你一直都貓在齊王府。我可是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呢”!


    軍營中有人認得李振東,說明他是先入了軍營然後又出來的。


    “對不起”!


    段夜發現,李振東還是以前的那個李振東,過去那麽久了,他還是不怎麽愛說話。


    對於自己的失蹤,也不做解釋。隻是輕描淡寫的道了個歉,便沒了下文。


    “菲兒…”。


    段夜覺得今天把這幾個人湊到一起有些奇怪,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麽聯係。


    身為段夜的正牌女友,王菲兒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麽。


    事實上她也覺得現在還不是翻案的時候,一來報紙在國內的影響力,還遠遠沒有達到她期望的高度和影響力,二來她也沒有完全的準備和應對措施。


    “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就在血書被披露出來的第二天。桐城太守何輝,畏罪自殺吊死在城門樓上。緊接著又傳來二虎山四寨,被人一夜間連根拔起,死傷無數…”。


    “殺人滅口”?


    段夜挑了挑眉毛,他本以為七年前官銀被劫一案。就是一樁普通的官匪勾結,傾吞稅銀的案子,如今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嗯,我也這樣認為”。


    王菲兒肯定的點了點頭,在這件事上她也和齊王溝通過,齊王懷疑此事已經牽扯到了朝廷某些大員。


    何輝死了,山匪也死了。如果說還有什麽讓那人忌憚的話,也許就剩王菲兒手裏這份血書了。


    “菲兒是黃金鬥士的消息基本上沒有人知道,所以她經曆過的兩次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本王還是把她接了過來”。


    “刺殺”?


    如果此事就此告一段落,段夜也不會深究下去。對方殺了那麽多人,也算是為李鴻鑫的小隊報了仇,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去動王菲兒。


    “沒什麽,隻是些小打小鬧罷了”。


    見段夜關切的望著自己,王菲兒的心中一暖,便和風細雨的說道。


    還好刺殺她的都是白銀鬥士的水準,當然…就算有黃金鬥士想殺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畢竟她的身後還有人保護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段夜後怕道,他不在的這些人日子,真是發生了不少大事。


    “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找不到幕後主使,李振東會一直藏在齊王府”。齊王接著道。


    “振東?這事怎麽又牽扯到了他的身上”?


    根據齊王的表述,段夜發現李振東根本就不是去執行什麽任務了,而是一直都待在齊王府,從未離開過。


    李振東向前一步,向著段夜鞠了一躬。


    “首先我得謝謝你和菲兒姐,如果沒有你們,家父恐怕就要背著叛國的罪名過一輩子了”。


    “家父”?


    “沒錯,李鴻鑫就是我的父親。那次押運稅銀,其實我也在場,因為那時候我還很小…”。


    如果段夜沒有記錯的話,押運稅銀的百夫長似乎就叫李鴻鑫,隻是沒有想到他就是李振東的父親。


    那一日他和王菲兒遇到的老乞丐,其實就是李振東的救命恩人。


    孩子被人摔到地上,肯定已經是不行了。估計就連馬匪都沒有想到,隻有三歲的李振東,在他爹的培養下,身體素質早就達到了黑鐵鬥士的標準。


    馬匪將其摔“死”之後,便不管不顧的大肆屠殺,根本不管李振東是否真的死了。


    送血書給自己的老乞丐,其實也是李振東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有人已經盯上了李振東,也許齊王還會繼續讓他做李達的兒子。可是一旦有人調查李振東,齊王府就必須把他保護起來,因為他是當時那場屠殺的目擊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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