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終於笑了一下,趙易當年也曾經報怨過陳如工作拿不起來,自己比她幹的多什麽的。


    陳如又說道:“後來那個臭男人就變心了,在南方找了一個有錢人的女兒出國了。我當時感情上受打激也是尋死覓活的。幸好還算堅強,一個人挺過來了,但我對男人也死心了,隻要是個男人多看我兩眼,我就惡心。”


    鄭秀卻接道:“世上好男人還是有的,隻是你暫時沒遇到罷了。”


    陳如麵色悲哀,心中偷笑,又說道:“我在人事局那個地方沒有行政編,當一個普通小文員又賺不了大錢,恰好我哥哥在省城開公司,我一個女人在哪裏都一樣,便辭職去我哥哥那了,卻沒想到竟然越幹越大,這裏麵的許多事你也知道,我姐夫還讓我跟鄭叔接上了頭,但工程上的事都由我哥哥他們的公司去做,我還是在省城搞投資,但有錢了感情上還是解決不了。”


    鄭秀又轉了一下眼珠問道:“你已經是董事長了,還找不到好男人?”


    陳如答道:“姐,我天生就對男人有戒心,我混的圈子不是當官的就是有錢的,哪有一個好人啊?當官的用權力拿捏得你生死不能,有錢的用錢對你百般誘惑,那些無根無路的小男生都是想吃軟飯,有點本事的卻又清高得要命,但錢和色往麵前一罷馬上就跪地成小哈巴狗了,我在外麵都兩年多了,就沒碰上一個正經的男人。也想將就一下算了,但我怎麽也是沒嫁過人的姑娘,嫁給那些有錢的離異半大老頭子我不甘心,嫁個虛情假意的小白臉早晚也得離,所以感情上的事一直拖著。”


    鄭秀也跟歎了一口氣,陳如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人是真難整,她家庭背景好,自身能力強,又有錢眼光又高,十全十美的男人上哪找去啊?


    鄭秀歎完氣又問道:“那也不能一輩子不嫁啊?年齡越大不是越難找?”


    陳如笑說:“姐,我找高人算了,說是人的姻緣講究個緣份,我現在是緣份未到,還得等待。”


    鄭秀心裏哼了一聲未說話,現在你都二十八了,再過幾年人老珠黃,看誰要你?


    陳如又說道:“姐,我其實不相信緣份什麽的,有個過來人跟我說過,她說我們女人嫁給誰都是錯,能生活下去隻不過是將就錯,我隻不過事業未成不想嫁而已。”


    鄭秀心中暗歎,陳如這個小姑娘到是想的開,但她已經是董事長了?怎麽還事業未成?


    陳如又說道:“姐,我這次迴來其實有幾個事,除了看我爸媽之外,一個呢是看看你跟小寶寶,我可是他幹媽,再有一個是我給姐夫的利息錢到日子了,這次來給他送錢,還有呢我就是考察一下市裏的市場,我馬上要迴來投資呢。”


    鄭秀直了一會眼睛,頭一個事不算事,第三個事投資什麽的跟自己沒關係,而第二個送錢的事卻是重要,自己正為這個事鬧心,如果跟趙易離婚了,這塊錢他就拿走了,而不離婚現在看來又不可能。


    陳如見鄭秀發傻,故意問道:“怎麽?我姐夫去年沒把錢給你?”


    鄭秀這才迴過神來答說:“給我了,那部分我一直替他存著呢?”


    陳如卻又歎了一口氣道:“唉,我姐夫真是好人,有一分錢也往家拿,我當時給他的時候說可以存私房錢了,他卻說全都是你的。姐,你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有幾個往家拿外錢啊?我們給領導送禮都隻能去辦公室或者私密的場合送,否則讓她老婆知道了領導不高興。那些有錢人就更別提了,從來不跟自己老婆說自己賺多少錢,就是給一部分錢養著,高興就跟你過,不高興就給兩錢打發了,我姐夫這樣的真是少有。”


    鄭秀迴想了一下說道:“你姐夫這方麵還是夠意思的,他就是不愛錢,知道我缺錢還想方設法的搞錢。”


    陳如忙說道:“所以說啊,我姐夫還是愛你的,你怎麽能離婚呢?”


    鄭秀又幽幽地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早沒感情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陳如又說道:“姐,一日夫妻百日恩嗎?那能說沒感情就沒感情呢?再說你們還有孩子啊?你不想讓我兒子沒爸吧?”


    陳如說完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毛病,到底是誰兒子啊?


    鄭秀卻沒反應,說道:“孩子沒爸也沒什麽?我現在房子、車子、門市、工作全有,一個人帶孩子也能好過,有沒有他真的無所謂了。”


    陳如有點著急,說道:“姐,你是有想法了吧?是不是我姐夫不在家你外麵又有人了?”


    鄭秀卻一拉臉說道:“我是那種人嗎?要不怎麽能走到今天啊?”


    陳如又問道:“那就是想離婚之後再找人了?”


    鄭秀眼神黯淡,拿起快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才說道:“我也快跟你一樣了,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帶個孩子,哪能再找到好人呢?再找一個也是離異的,分著心跟你過又能強多少呢?我對男人也死心了,就守著我兒子過了。”


    陳如放下心來說道:“姐,你不找我姐夫得找啊?現在他有個大表姐陪著他,就是沒他大表姐,他一個機關公務員的身份再找大姑娘也能找到,說不定他還盼著呢?”


    鄭秀卻一聲冷笑,說道:“還找大姑娘?找大姑娘也有那個本事?他那方麵早都不行了,哪個大姑娘能跟他?”說完突然想到陳如還是姑娘身份,怎麽能當她麵說這種話?


    陳如卻一愣,趙易那方麵不行了?哪方麵不行了?那方麵可是自己身體力行培養的弄花高手,怎麽就不行了呢?


    陳如見鄭秀不說了忙接道:“姐,我其實也是有過男朋友的人,我姐夫才三十出頭怎麽就不行了呢?”


    鄭秀這才放下心來,大學處對象哪有幹淨的,要不也不會分手尋死覓活的,她在省城那個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轉,就是沒找對象也沒閑著,自己也在外麵轉過什麽景沒見過,到是多心了。便又說道:“你姐夫心理障礙,一到關鍵時候想到大鑽戒就不行,自從我懷上孩子後就一次也沒有過,現在都快二年了。”


    陳如心中偷笑,趙易可真能裝,但轉念一想,鄭秀可能說的是真的,自己跟趙易最後一次在一起還是去年他跟黃潔翻臉迴縣之前。但從那後自己跟黃潔還有林雪一次也沒在一起過,趙易這一年一定是憋壞了,不對,不是憋壞了,是沒反應了,怪不得黃潔也罵大鑽戒,一定是趙易真的不好使了,黃潔也對大鑽戒惱羞成怒。


    陳如反應過來問道:“姐,既然我姐夫那方麵不行了,那他跟黃潔在一起也沒什麽啊?”


    鄭秀這個時候才想這個問題,是啊,趙易已經不是男人了,兩人在一起能幹什麽?幹靠?猜疑著說道:“那我錯怪他了?”


    陳如笑道:“我看是你想多了,我剛開始也以為我姐夫真出軌了,但聽這麽一說我都替他包屈了,他跟他大表姐在一起去浴城洗個澡有什麽了?咱們市的浴宮又沒有單間,不可能在一起洗的,他們倆個敢公開露麵就是心裏沒鬼,姐,你小心眼了。”


    鄭秀也迴想了一下今天見麵的場景,雖然兩人從車裏出來愣了一下,但都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親熱,隻是自己先出了惡言場麵才變樣,看趙易的那個麵部表情好像還要擁抱一下。鄭秀又屢屢這一個年來的亂事,自己絕對敢肯定趙易跟黃潔一定沒見過麵,否則趙易不會衣裳襤褸飲食不濟,聽說還在體育館當助教賺錢,如果他找了黃潔就不是這樣,黃潔再翻臉無情也不會看著自己曾經的床上情人死去活來。


    鄭秀想通了卻不好意思承認,隻說道:“那他們兩個原來也不幹淨,現在又混在一起,就是沒那事也是有感情了。”


    陳如卻又笑了,說道:“姐,男女之間不幹那事,那不就是在一起的同事嗎?我姐夫打那個什麽書記不也是因為要發生那種事嗎?否則不成神經病了?”


    鄭秀想想卻是沒話了,這下自己又不知道怎麽辦了?隻好慢慢地喝咖啡想心事。


    陳如心中一陣冷笑,這個**智查的小嬌妻雖然當年也走南闖北地過關口,但她現在圈子窄,又有了孩子拴住,都說生個孩子傻三年,她的智商早已經降了二個等次,不是眾人對手了。看來得自己設計她的未來人生了。


    陳如喝幹了咖啡又讓服務員補了兩杯,然後吃點心補能量,笑問道:“姐,我姐夫在什麽學習辦公室工作,以後怎麽安排啊?”


    鄭秀尋思一下說道:“他那個辦公室是個臨時的,原來說解散之後年底能提拔一下,或者重新安排工作,但現在還沒到時間,估計春節前就應該有消息了。”


    陳如嚼著點心說道:“再怎麽安排也是在機關掙死工資,就是提到正處能賺幾個錢?沒有好位置還不是白搭,姐姐,我給你出個主意,讓我姐夫做生意怎麽樣?”


    鄭秀卻又冷哼了一聲,說道:“就他那個榆木疙瘩腦袋還能做生意?讓人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錢去?”


    陳如又說道:“這做生意的人不一定是靠腦力,我接觸的大老板像豬一樣蠢的有的是,但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膽大敢幹,舍得大投入,隻要項目搞對了一次就發大財了。我看我姐夫也是個敢打敢拚的人,說不定在商場能另開一片天地呢?”


    【作者***】:“嫁給誰都是錯,生活下去不過是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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