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潔也鳳目一翻,一聲冷笑,撕破臉皮的時候終於到了,冷冷說道:“我有什麽沒臉的?我再沒臉也沒在海省跟天京的少爺鬼混,也沒拿著人家的求婚戒指天天欣賞,也沒跟什麽書記深更半夜不迴家?到底誰是沒臉的?”


    鄭秀頓時語塞,在陳如的麵前被戳破了醜事,這麵子實在是沒地方擱,又叫了一聲:“黃潔,你這個狐狸精,你敢誣陷我,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


    黃潔又冷笑道:“鄭秀,我也不想誣陷你,但這事全市都傳遍了啊?我也不能不信啊?”


    鄭秀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麽了?扔了手包就衝黃潔衝去,黃潔卻沒有動,而是看向陳如。


    陳如此時也癡呆了,今天上午開車迴來,中午陪爸媽吃頓飯,給趙易打電話卻不通,以為趙易跟鄭秀在一起又迴縣裏了,又給鄭秀掛電話假裝關心,沒想到鄭秀竟然在市裏,買了幾樣小禮物去看了小趙正送愛心,才發現鄭偉兩口子也來市裏看孫子。


    鄭秀這段日子除了上班就是看孩子,正在家憋悶,把孩子扔給鄭偉兩口子就拉著陳如出來逛街,結果也沒什麽可買的,又到浴宮洗浴放鬆一下,見天晚了兩人出來找飯店,沒等走到陳如的車前就看到這兩個鬼從一輛奔馳車裏出來,於是開始撕臉。


    而黃潔跟鄭秀的對話陳如卻迷糊了,自己問過鄭秀趙易幹什麽去了,鄭秀卻說趙易迴縣裏沒迴來,但此時鄭秀卻說趙易不迴家,而黃潔說的天京少爺自己也知道,但後來的那個什麽書記卻不清楚。難道鄭秀又紅杏出牆了?而趙易跟黃潔其實根本就斷不了,但無論怎麽說黃潔也不能領著趙易在這種場合公開招搖啊?


    此時鄭秀撲向黃潔,陳如也把疑惑的眼神望向了黃潔,跟黃潔一對視,黃潔卻使了一個眼神,陳如馬上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抱住鄭秀說道:“鄭姐,鄭姐,一定是誤會,你千萬別生氣。”說著抱住鄭秀往後拉。


    鄭秀被抱著動不了,卻開始大罵:“黃潔,你這個狐狸精,你搶我老公,趙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有老婆還在外偷三鬼四的,你心裏還有我跟孩子嗎?……,”


    黃潔卻是沒還口,隻是牛氣哄哄妖道地抱著肩膀站著,趙易也不分辨,帶著尷尬的微笑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旁邊有一些看熱鬧的唿啦地圍了上來。這浴宮前麵平時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麽從地上冒出來的。


    陳如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黃潔一個勁兒地衝她使神色,自己也被鄭秀罵的臉紅,仿佛罵自己一樣,抱住鄭秀勸道:“姐,咱們都是有素質人的,別讓人看笑話,有什麽事迴家再說,快走吧。”說完拖拖抱抱地向自己的車走。


    鄭秀還沒被氣得失去理智,見周圍都是閑人,真的不想讓別人看笑話,也半推半就地被陳如推到寶馬車的副駛上,拿紙巾擦眼淚。


    陳如轉到駕駛室這頭,剛要上車,趙易卻走了過來,把兩人的洗浴包交到陳如手中,兩人對了一下眼神,陳如卻看趙易麵帶微笑,鎮定從容,正在想要說什麽,卻聽鄭秀在車裏大喊了一聲“滾,王八蛋。”。


    趙易假裝溫情地看了一眼鄭秀,然後轉身走了,而陳如把兩個浴包扔後座上,快速啟動車就逃離了浴宮。


    趙易迴到了奔馳車前,圍觀的人基本上散了,隻有幾個閑人還在遠處欣賞黃潔的美豔或者奔馳車。


    而黃潔正開著車門彎腰挑選洗浴用品,見趙易迴來拎出浴包關上車門問道:“都走了?”


    趙易卻笑著“嗯”了一聲,黃潔拎著浴包大方地挎著趙易的胳膊說道:“走,洗澡去。”


    趙易仍嗬嗬一笑說道:“還洗啊?”


    黃潔脖子一梗,答道:“怎麽不洗啊?家裏的熱水器又忘記燒了。”


    趙易卻笑問道:“那鄭秀迴來怎麽辦啊?”


    黃潔答道:“那能怎麽辦?繼續打唄,再說她有臉迴來嗎?走。”說完挎著趙易進浴宮了。


    遠處的幾個看熱鬧的又說閑話了,“嘿,你看啊,你看啊,這有錢人就是亂啊,穿著貂皮開著奔馳搶人家老公?”


    另一個說,“不對吧?都是有錢的男人養小三啊?這衣服和車是這個男的買的吧?我看那個男人也像個有錢人?起碼是個領導吧?你看那一笑兒。”


    “哪有啊?那個女的不是喊你搶我老公了嗎?那是有錢富婆養小白臉。”


    “什麽小白臉啊?那男的臉也不白啊?那個大個女的也說小白臉的老婆跟書記不迴家啊?”


    “亂,真亂,這有錢的和當官的沒一個好人,還是咱們小百姓好啊,吃飽了不餓就行。”


    “那也不一定啊,你不是盯著那個大個女人直眼看半天嗎?換成誰也得上啊?”


    “你小子也沒閑著啊?不是一直看著那兩個穿貂的上車嗎?”


    “唉,這有錢人就是長的好看,咱們這輩子摸都摸不到啊?”


    “嗨,咱們摸不到的人家都不稀的要,我要是有那麽漂亮的老婆一定不在外麵亂搞。”


    “你還想亂搞?你自己老婆都搞不定吧?”


    “我自己老婆不是搞不定,是不願意搞?要搞也得搞那個漂亮的大個。”


    “還是他老婆漂亮。”


    “不對,我看那個拉架的最漂亮,還有寶馬車,看那個樣,也是個小三吧?”


    “他老婆漂亮”“大個漂亮”“拉架的漂亮”“小三漂亮”……..。


    當幾個看熱鬧的還在堅持吵到底誰最漂亮,陳如已經開車拉著鄭秀在市裏轉圈。


    鄭秀就是坐在副駛上掉眼淚,陳如離市裏太久,已經不知道商業街上都有什麽了,轉了半天才看到一個咖啡店,到了門口停了車,轉頭對鄭秀說道:“姐,你別再哭了,咱們進去喝杯咖啡換換一下心情吧?”


    鄭秀擦幹淨了眼淚,一句話沒說下車了。


    兩人進了咖啡店,見店內根本沒幾個人,陳如還是要個單間,服務員說沒有,陳如一眯單鳳眼,將二百塊錢往前台一扔,服務員忙說幫你找一間。


    二人進了一個四人間,鄭秀先進了房間,在最裏麵的沙發上剛要坐下,見沙發縫裏有個用過的避孕套,感覺惡心,急忙換到另一麵去了。


    陳如跟鄭秀對座,又點了咖啡和一些點心。兩人默默地坐了半天,誰也沒說話。鄭秀抽了幾下,擦擦眼睛已經沒眼淚了。


    等到服務員將咖啡和點心放下出去了,陳如攪著勺子才問道:“姐,究竟是怎麽迴事啊?你不是說我姐夫下外縣了嗎?”


    鄭秀的淚水又上來了,哽咽了半天才說道:“妹妹,我真是沒臉做人了,都說自古紅顏薄命,你姐姐的命真是太苦了。”


    陳如眨了眨眼睛,你都生過孩子了還紅顏?你的命是太苦了?你還有老公跟孩子呢?我累死累活的一年都沒見到情人麵,我跟誰說去啊?不僅僅是你苦,而是我們都苦,就便宜了你老公。


    陳如又等了一會才問道:“姐,那個黃潔我也認識,她是組織部的人,怎麽跟我姐夫混一起了呢?”


    鄭秀沉默了一下,陳如雖然一年沒迴來,但平時電話沒斷,也算是閨蜜了,而且她在省城天高地遠,也不怕她傳自己的笑話,而如今她目睹了全過程,想瞞也瞞不了,便說道:“這都是家門不幸,我也不怕你笑話,你姐夫早都出軌了。那個黃潔是我們的介紹人,還掛名他的大表姐,哪知道竟然是個狐狸精,我真是瞎了眼睛。”


    陳如心都要笑蹦出來了,他不僅僅是出軌,還三妻四妾呢?但此時鄭秀不明真相,必須得假裝貼心人,又佯裝驚訝問道:“不會吧?我姐夫儀表堂堂,一看就是一本正經的人啊?”


    鄭秀又說道:“你別看他衣冠楚楚的,鬼主意多著呢,他跟那個狐狸精早都滾到了一起,氣死我了。”


    陳如卻是知道內幕,還是假裝不知道地說:“那我姐夫已經跟她過了啊?”


    鄭秀被氣迷糊的大腦終於開始轉圈,疑惑了一下說道:“不會啊?前幾天他們還沒聯係呢?”


    陳如心裏也在轉圈,十月一的時候鄭秀就說趙易不在家,怎麽現在才說在一起?又問道:“我姐夫什麽時候不迴家的啊?”


    鄭秀又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其實你姐夫已經半年沒迴家了。”


    陳如也嚇一跳,自己跟趙易聯係的時候他也沒說啊?忙又問道:“為什麽啊?”


    鄭秀又收了眼神說道:“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說完便將自己上班之後跟李光生的遭遇全講了一遍,但沒好意思說趙易打自己,隻說趙易打了李光生,而李光生又被紀檢處分,調離了醫院,到現在也不知道誰告的,所有人都懷疑自己,這事太鬱悶。


    陳如大腦直閃光,怪不得黃潔罵鄭秀跟一個什麽書記不迴家,原來是這麽迴事,那個李光生一定是黃潔找人整的,卻沒讓鄭秀知道。不用猜一定是找到葉華說的話,看來黃潔真的是不簡單,原來還以為給葉華弄個什麽官是多此一舉,現在才看出利用價值。


    陳如想了一下又問道:“我聽黃潔說什麽天京的少爺還有大鑽戒是怎麽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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