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早上,趙易和鄭秀在吃早餐的時候,趙易給縣裏的屈偉掛了一個電話,屈偉說雖然沒什麽大事但雜事還是很多的,你在市裏沒事就迴來吧,趙易隻好說第二天迴去。


    鄭秀知道趙易已經在家呆了十天超期了,也隻得讓他走,看著趙易暴漲的肌肉又想起了要小寶寶的問題,但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日子,今天又是自己的夜班,隻得算了,那個問題等到春節的時候再說吧,那時候一定想招困他一個月。


    上午,趙易和陳如又在一起,卻沒有去遊泳,兩人在江邊頂著料峭的寒風溜達了一上午,談了人生永遠也談不完的問題,愛情和錢,兩人中午在江邊一個不知名的小店簡單地吃了點。


    飯後,陳如說她哥哥快迴來了,自己在市裏有事情要安排一下,又問明天趙易怎麽走?趙易說是坐明天上午的客車走,然後兩人在車上吻別就此分手。


    趙易開車迴家裏睡了一大覺,到了下午四點多才起來,然後先給黃潔打了個電話,自己要走了,必須給自己的女王打個招唿,黃潔在單位剛開完會,晚上還有個小酒局,也沒多說什麽。最後,趙易說:“姐,你晚上給我留門啊。”黃潔在那頭聽了心裏一激靈,馬上知道了今天鄭秀值夜班,但趙易也太膽大,你白天在外麵鬼混也就算了,晚上再夜不歸宿,鄭秀一定能發現,又是在要走的前夜,黃潔想想還是答應了,這個小混蛋,你來冒險尋歡樂還得我幫你算計後事。


    趙易給黃潔打完了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除了生活用品和換季的衣服也沒什麽可拿的,把要帶走的東西裝了一個旅行大包,然後拿著包下樓去接鄭秀出來找飯店吃飯。


    飯後,趙易陪著鄭秀去值夜班,到了九點多,鄭秀催促趙易迴家睡覺,兩人商定,趙易明天早上來接鄭秀下班,然後鄭秀送趙易去汽車站,鄭秀又讓趙易把車開走,趙易笑說在縣裏都是坐政府的車進出,自己帶個車也沒法跟人混,現在天冷了,你在市裏開著也方便,而自己以後隨時都坐客車迴來了,鄭秀也隻得答應了。


    趙易出了醫院的大門卻沒迴家,而是開車來到了黃潔的小區,在樓下停了車,拿鑰匙開門上樓。到了黃潔的門前按了門鈴,黃潔給開門,趙易見黃潔穿著白花分體針織棉睡衣,臉色有點發紅,見趙易嫣然一笑,俏麵生花。


    趙易進房間,兩人進方廳坐在沙發上,趙易又笑問道:“姐,你今天喝多少啊?”黃潔笑答道:“今天隻喝了一杯,卻是度數高,有點上頭。”趙易一笑,便給黃潔講招待所老羅頭說的故事,黃潔也隻感慨一下,但現在最賺錢的就是南方的化工公司,全國人的腸胃都在跟化學原料打交道,誰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除非親自去種菜養豬釀酒,否則就靠吃化學品活著吧。


    黃潔又問趙易跟鄭秀怎麽說的,趙易笑說自己剛從醫院出來,明天早上去接鄭秀,然後自己就走了。黃潔在趙易的身邊盤算了一下,鄭秀眼尖心明,趙易夜不歸宿鄭秀早晚都會發現,現在趙易來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便說道:“你今天不能在我這睡,你現在必須開車迴家,否則鄭秀一定會查你的崗。”趙易卻笑說:“姐,沒事,鄭秀值夜班不會迴家,陳如走了,我也要走了,再陪你一次。”黃潔決絕地說道:“不行,你現在還是得走,即使今天晚上鄭秀不迴來,鄭秀明天早上也得迴來。”趙易疑惑地看著黃潔問道:“為什麽啊?我兩個定好了明天早上去接她。”黃潔笑了一下說道:“鄭秀就是要看你心裏到底想著誰,她白天不在家,你在外麵廝混,她假裝不知道也就忍了,但你夜不歸宿就太過分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不能挑戰她的底線。她要是抓住你的把柄就是不說出來也會越來越傷心,最後暴發跟你離婚你就完了。”趙易聽了也有點害怕,自己在醫院出來之後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在醫院門口觀察半天,看著鄭秀沒有跟出來才跑到黃潔這的。


    趙易還在猶豫,黃潔卻不再等待,站起身拎起趙易讓他穿上衣服快走,趙易也隻好穿衣下樓。


    黃潔卻在關門之後歎口氣,真想冒次險,讓趙易在這睡得了。但一想不行,趙易如果不迴家,鄭秀怒火攻心,都可能找到組織部去鬧事,那樣自己和趙易就都完了,自己現在忍一忍,求個各自平安吧。


    趙易下樓開車迴家,進了家門,鄭秀並沒有迴來,趙易又到北陽台向北看了一眼,陳如的家沒亮燈,也是沒人。


    趙易洗漱之後上床睡覺,卻是因為下午睡多了,現在精神煥發睡不著覺,隻好去方廳看電視,全是亂七八糟的肥皂劇,也沒什麽看頭。


    趙易看著電視想心事,自己馬上要走了,這四個人又要寂寞了,雖然自己下外縣娶誰都是寂寞,但這種寂寞值不值呢?人生從生到死也就幾十年,除去生老病弱睡,能牛逼起來的也沒幾年,但所有的人卻在人生最好的時光裏選擇孤單寂寞,還要等待身體不行了的時候再想招在一起,這人生到底有什麽意義呢?陳如曾經說過:“愛一個人就要跟他在一起。”她還說漏一點重要的,愛一個人就要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在一起,什麽天長地久?慢慢變老?相依相偎?你都已經雞皮鶴發老態龍鍾了,除了相依相偎還能幹啥?吃也吃不動,喝也喝不了,老眼昏花對眼都看不清,那不是開玩笑嗎?靠精神相戀,心裏相思?心裏相思在哪不能想?非得要在一起?這根本就沒意義嗎?趙易想了半天決定想招解決自己和這三個女人的寂寞問題,卻沒想到這三個女人也是這麽想的,從此後基本上都不寂寞。


    第二天淩晨六點多,趙易還在沙發上睡覺,卻聽見門鎖響動,急忙起身,一看竟然鄭秀進門了。趙易還以為是在做夢,不僅暗中咬了一下舌頭,痛的直咧嘴,看來是真的,急忙上前迎接,剛要問你怎麽迴來了?鄭秀卻盯著沙發的被子先問道:“你怎麽在沙發上睡的啊?”趙易忙答道:“昨天看電視太晚,順手拿個被也就在沙發上睡了。”然後反問道:“你怎麽迴來這麽早啊?不是說我去接你嗎?”鄭秀低頭在門邊脫鞋,暗中觀察了一下拖鞋的擺放位置,與自己走的時候一樣,確定沒有外人來過,才邊脫衣服邊說道:“本來是想等你去接了,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在招待所看你的被子太舊了,也不暖和,現在又要入冬了,那個平房的招待所一定很冷,所以給你拿一鋪新行李,怕你弄不好,我迴來幫你收拾一下。”趙易心裏狂跳,如果昨天沒聽黃潔的,就在她家睡覺,現在一定迴不來,鄭秀進房間看自己不在,這事就鬧大了,自己現在是色膽包天,已經不注意細節了,這不找死嗎?看來自己以後真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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