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大草原深處,蠻族王城。


    一個身穿虎皮大衣,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漢子突然走出王宮麒麟殿,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


    粗狂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狀,隨即腳下一頓,身子騰空而起立於萬米高空之上,臨淵嶽峙的氣勢從身上爆發,宛如一尊兇神降臨世間一般。


    “天降聖人?有意思...”


    許久之後,中年人收起全身駭然的氣息,身影降落到王城之中,粗狂的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隨即大喊道:“來人啊!去叫大祭司過來,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諾!”


    身旁的侍衛聞言,立馬朝著王宮外麵走去。


    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王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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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南之地,蠻荒森林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坐落一座雄偉好似巨龍匍匐的黑色大城。


    四周煙霧環繞,黑甲士兵守衛,宛如一座樹立在人間的仙城。


    巨城中心,城府之中,一座樸實無華的房間中,坐著一個容顏俊美,皮膚白皙,能讓絕色女子黯然失色的美男子。


    他坐著房間的窗戶旁,右手端著一個白玉般的茶杯,英紅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美麗的眸子中閃過陣陣精光,像是看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滋!


    端起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小口,紅唇微動,銀牙乍現,聲音帶著一絲陰柔,道:


    “異人降世,命運齒輪開啟!


    看來,亂世即將來臨了!”


    說完,美男子身影慢慢淡化,手中那隻茶杯竟詭異的懸浮在空中,宛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襯托,怪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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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事情當然不止發生在這兩個地方,比如極西之地的十萬大山之中,有個身材高大,全身長滿金色絨毛的猴子也在觀望大周方向,宛如也在看天降異人的事情。


    此時,王粲跟著打鬥痕跡來到了長白山深處,發現這裏的情況與外麵完全是兩個樣子,無數險峻的山峰拔地而起,遍地都是高聳入雲的巨大樹木,遮天蔽日,極少有光線能夠折射進來。


    哧!


    突然間,一道無比巨大的龐然大物從樹冠之上飛過,巨大的罡風氣流掀翻無數粗壯的參天大樹,猶如橫掃千軍一般。


    白雪被刮的漫天飛舞,驚的各種野獸吼嘯不斷。


    “該死!好強!”


    躲在大樹後的王粲差點被巨大的氣流掀飛出去,若不是他見機的早抓住身前的樹幹,估計不知道要被吹到哪裏。


    不過,這樣的場景來得快,去的也快。


    天上那隻不知道何物的龐然大物飛走之後,周圍的一切都歸於平靜,唯獨留下滿目狼藉的現場。


    “吼!”


    就在王粲想繼續尋找王清奎下落的時候,身後的灌木從中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虎鳴。


    “誒呀!”


    霎時間,嚇了王粲一跳。


    迴頭望去,一處低矮的灌木叢中趴著一隻白色的小傲虎,張開吃嫩的嘴巴,匍匐在地,對著他拚命的嘶吼,宛如要驅趕王粲盡快離開這裏的樣子。


    如果是成年老虎,王粲或許會比較忌憚,但眼前這隻萌虎著實令他哭笑不得。


    這模樣,跟沒斷奶的小奶貓似的,根本就什麽威脅。


    “算了,相見是緣,就將你從灌木叢中放出來吧!


    王粲搖搖頭,彎腰將小老虎抱了出來,但小老虎可不領會他的好意,拚命的撕咬他的衣服,希望能逃離他的魔爪。


    “嘿嘿!還挺兇!”


    感受小老虎的掙紮,王粲嘿嘿一笑,左手輕輕拍了下小老虎的腦袋,道:“小家夥,這裏可不安全,我還是先帶你離開再說吧!”


    說完,也不管小老虎同意不同意,邁著大步就朝著東邊走去,哪裏是他跟著痕跡追趕過來的反向。


    雖說現在地麵上留下的痕跡已經被天上那隻龐然大物破壞掉了,但不妨礙他朝著東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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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走的幾個少年迴到駐地,立馬撇棄獵物,帶領著侍衛朝著王粲剛才的位置追擊過來。


    他們要讓侍衛抓住王粲,然後用最嚴酷的刑罰折磨他,已解心頭之恨。


    白衣少年的侍衛在聽到他們主子遇害後,立馬脫離隊伍朝著事發地點奔襲而去。


    他們要為白衣少年報仇!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王粲早已離開,如今正在長白山深處搜尋王清奎的下落,並沒有停留在事發之地。


    對於白衣少年侍衛脫離對付的事情,無缺等人並沒有在意,隻以為對方是為主報仇心切,便跟在他們身後跟了過去。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去不久,一個身著獸皮衣服的少年出現在駐地,正是逃離他們魔爪的幸存者王立民。


    他看著遠遠離去的對付,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悄悄的跟了上去,很快便來到王粲擊殺白衣少年的地方。


    他發現那些人收斂了白衣少年的屍體後就匆匆忙忙朝著長白山走去,沒有一絲停留的跡象。


    當然了,白衣少年的侍衛和紫衣少年跟他的侍衛沒有跟著,而是調轉方向朝著長白山外圍走去。


    顯然,是不想參與接下來的事情。


    王立民大氣都不敢哈,生怕唿氣的聲音過大吸引到對方的注意,好在眾人離去的匆忙,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然,十條命都不死的!


    王立民沒立刻出去,等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待兩撥人走遠了以後才緩緩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


    如今一批人朝著山外走去,他顯然不能跟著,除非不想活了!


    但讓他跟著那些進入長白山深處的人,顯然也不可能!


    從小就生活在長白山的他自然知曉長白山深處的恐怖,如今的他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大孩子,根本沒能力在上白山深處存活。


    “嗯?”


    就在他猶豫不決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一具屍體躺在不遠處,走進一看,正是殺害他父親的那個黑衣侍衛。


    眼神突變,殺意橫生。


    抬腳就朝著黑衣侍衛的身上踹去!


    雖然黑衣侍衛死了,但依舊無法撫平他心中的恨意。


    “該死的混蛋...”


    邊踹,邊怒罵黑衣侍衛,宛如這樣做能讓他心中的悲憤情緒得到發泄。


    突然,他看到一本書籍從黑衣侍衛懷中裸露出一腳,踹出的腳掌微微一頓,疑惑道:


    “這是什麽?”


    蹲下身子,拿出黑衣侍衛懷中的書籍,上麵赫然寫著“葵花真經”四個大字。


    “葵花真經?這是什麽?”


    王立民雖然不是真正的武者,但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王清奎的操練下,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吳下阿蒙。


    左右看了兩眼,確定沒有外人在,王立民立馬拿著秘笈朝著剛才藏身的位置跑去。


    那裏是個絕佳的藏身之地。


    不過,王立民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裏麵時還不忘將雪地上的痕跡清理掉。


    很快,他就來到剛才藏身的背陰坡中,望著手中書寫著“葵花真經”四個大字的秘籍,立馬翻開閱讀起來。


    《葵花真經》,6級高階武學,為“葵花宗”掌門“葵花老祖”修習秘笈。


    此功邪惡之極,且功力巨大。


    葵花老祖憑借此功橫行一方,幾乎沒有對手。


    開篇是“葵花真經”的來曆。


    “葵花真經!天上掉餡餅!合該我發達!”


    王立民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樣一部強大的武功秘籍為何會出現在一個侍衛身上,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火急火燎的翻閱後麵的內容,開篇第一章上麵寫的內容卻讓他臉色大變。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


    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蕩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


    天地可逆轉,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輕傳。


    修煉此功,當先養心,令心不起雜念,超然於物外方可,若心存雜念,不但無功,反而有性命之憂!”


    這段話無疑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王立民激動的心,讓他傻眼不已。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有性命之憂!”


    其中的幾具話語即便他讀書少也知道是什麽意思,“這還怎麽練?”


    王立民心底瞬間變得陰暗不已!


    他不是傻子!


    “為什麽會這樣?”


    王立民真的很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這樣一本秘籍,竟然是太監才能修煉的東西。


    怪不得會落入一個侍衛手中,原來是沒有人願意付出“小弟弟”為代價修煉這種邪功!


    “該死!該死!該死!”


    王立民牙齒緊咬。


    一臉不甘的看著手上的“葵花真經”,手掌緊緊用力,指甲已經刺破書皮,哢哢直響。


    “我好恨啊!”


    王立民臉色扭曲的發出一聲嘶吼。


    “不!我要報仇!死也要練!不為別的,隻為複仇!”


    王立民麵部猙獰的嘶吼。


    看著手中已經被手指捏變形的秘籍,王立民緩緩從腰間發出獵刀,這是出村時王清敏給他準備的。


    如今他將獵刀拔出,顯然是下定決心修煉《葵花真經》。


    王立民看著手中獵刀想了半天,始終下不定決心。


    不是他不夠狠,而是下不去手!


    “唿!”


    隨著時間的推移,夕陽西下,天色漸漸變晚,如果在耽擱片刻,王立民必然要在上白山度過漫漫長夜。


    要知道,長白山的夜間可不是什麽良善之地,經常有野獸出沒,很容易出現意外的。


    “唉!”


    王立民攥了攥手裏的獵刀,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想要複仇,唯有強大!


    想要強大,修煉“葵花真經”就是捷徑。


    如果不切,修煉不了“葵花真經”,無法複仇。


    枉為人子!


    “唉!為了父親,為了死去的親朋,這一刀注定要挨了!”


    王立民一咬牙!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切!”


    唰!


    刀光一閃而過,呲啦一聲,英紅的血箭如噴泉般噴湧而起,王立民俊朗的麵頰瞬間變得慘白,眼眸瞪大,額頭的冷汗嘩嘩的留下。


    “嗯哼!”


    劇烈的疼痛令王立民差點昏闕過去,額頭的汗珠如天上的雨滴,嘩嘩的直流,侵濕了身前的衣衫。


    獵刀揮出,寒光閃爍,“飛鳥”斷毛,血光四起!


    啪嗒!


    攜帶著三十七度半的軟物在慣性的作用下呈現自由落地般徑直掉入白雪皚皚的雪地中。


    霎時間,融化成一個小洞,墜入其中。


    “嗚嗚嗚~!”


    王立民哭了!


    他再怎麽堅強,再怎麽想變強,當失去男人根本的一瞬間也變得無比脆弱,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


    他感覺自己變強了,但也……


    啪嗒!


    鮮血滴落的聲音,喚醒悲憤交加的王立民。


    強忍著劇痛,他取出出村時備好的金瘡藥,打開瓶塞,一股腦倒在傷口。


    “啊...”


    王立民疼的眼眸瞪大,額頭青筋暴起,金瘡藥粉末敷在傷口上的瞬間,頓感痛不欲生。


    “大丈夫,當以國仇家恨為先,而非被這區區二兩肉束縛...”


    許久之後,王立民咬牙說了句大氣淩然的話語。


    隨即踉蹌的從地上站起,攥著“葵花真經”,邁著闌珊的步伐朝著長白山外麵走去。


    這裏因為血腥味的原因,已經變得不再安全,必須盡快離開,以免被聞訊趕來的野獸襲擊,導致大業未成身先死的跡象。


    但身下有傷他屬實走的有點慢,半個時辰隻走了百米距離,照這個速度,明天早上都走不出長白山外圍。


    王立民也知道這種情況!


    所以,他又堅持走了一段距離後便在雪地中砸出一個深坑,自己跳入其中,上麵用附著打量積雪的樹枝蓋起。


    剛好將他掩埋在其中,還有縫隙當做唿吸空!


    然後,他便借著火折子開始閱讀“葵花真經”上麵的內容。


    “……”


    ......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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