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千名覺醒者。上萬名外圍成員?’


    ‘光西達州就有幾千人?’


    ‘這複興社的勢力可不小啊。’


    ‘不過為了保密,這些成員和上級全都是單線聯係?’


    ‘甚至連組織的真名都不知道?’


    ‘唔......’


    方澤低頭沉思著,


    ‘那....現在崔學民被抓。自己隻要獲得聯絡方式,是不是就可以偷偷的把他的手下用起來了?’


    想到這,方澤的眼前不由的一亮,


    ‘對啊。這麽多便宜又不心疼的炮灰,不用白不用啊。’


    這麽想著,方澤並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他思索了一會,然後就抬起頭,看著崔學民,學著白止的語氣,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這個,那說說你們組織是如何聯絡的吧?”


    崔學民躺在地上,一言不發。


    得益於這個世界心靈能力者的缺乏,他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心裏卻也沒有故意規避方澤的提問....


    過了一分鍾,“白止”冷澹的看著崔學民,“還是不說?桉件的其他幾個兇手現在在哪裏?”


    崔學民繼續沉默不語。


    又過了一分鍾,“白止”繼續問道,“你在組織裏是一個什麽身份?”


    又一分鍾,


    “你是否還有其他的下線?”


    又又一分鍾,


    “你都是怎麽給你的下級分配任務,有沒有什麽對接的暗號?”


    不知道是不是崔學民待在這裏太壓抑,又或者,人不思考就會變成木頭人。


    反正,不管方澤問什麽,崔學民雖然不會張嘴迴答,但是幾乎每個問題都會在心裏隨便的想想,或者吐槽吐槽。


    當然,更多的是對自己現在所處環境的絕望,和....對白止的謾罵、嘲諷。


    不過,不管怎麽樣,刨除裏麵很多的無效信息以後,方澤還是從他斷斷續續的內心話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些信息。


    複興社的組織架構分為了六層:首腦-聖徒-使者-高級成員-普通成員-外圍成員。


    而崔學民屬於第三級:使者。負責整個翡翠城,及其下麵五個低級城市的事務。


    手下有高級成員2名(融合者),普通成員10名(覺醒者),外圍成員89名(武者)。全都隱藏在各個城市當中。


    而這其中,他隻領著高級成員(融合者)見過自己的上級聖徒。


    普通成員(覺醒者)的身份,有報給過上級聖徒,但是上級聖徒並沒有見過。


    其他的外圍成員,則是連上級聖徒都不知道,完全直屬他管理。


    而如果一旦他出了意外,上級聖徒就會啟動應急預桉,把高級成員直接調走,保存實力;和普通成員重新建立聯係,避免失聯;至於外圍成員則是完全放棄。


    所以,方澤至少可以截留下他手裏的外圍成員。


    那都是經過了幾年訓練的武者,或者有覺醒潛力的人,算是非常優秀的炮灰。


    而如果他膽子大一些,把自己偽裝成崔學民,給普通成員(覺醒者)發布任務,也是可以的。


    至於崔學民和他下級的聯絡方式也非常簡單,就是通信寶具。


    組織給每個使徒都製作了一套用作聯絡的子母超凡寶具。母體在使徒身上,子體在各個下級手裏,可以簡單的傳遞消息。


    而因為隻有知道寶具的正確使用方法,才可以開啟,再加上每次傳遞信息都會暗藏暗號。所以.....倒是非常安全.......


    把崔學民,還有他手下成員的情況摸清楚以後,方澤發現自己偽裝成白止,來問話這個調查方法果然很好用。


    尤其是一邊問話,一邊聽著崔學民在心裏罵白止,格外的有意思....


    所以,他也就乘勝追擊,開始繼續詢問起來。


    “你們這次的滅門桉是在找什麽東西?”


    “你們有襲擊你們的那個神秘組織的情報和線索嗎?”


    “你們近期除了這個任務,還有別的任務嗎?”.....


    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題問出。


    崔學民都是縮在角落裏,一言不發。


    不搭話,也不理方澤,就像是聾了啞了一樣。


    而且,雖然他心裏依然還是偶爾不自覺的去想方澤提問的問題,但是漸漸的,思緒也開始越來越收束。


    因為......他終於感覺出不太對勁了。


    這個世界,確實心靈能力者不多,但並不代表沒有。崔學民一開始沒注意,但不代表會一直沒注意....


    伴隨著“白止”一個接一個問題問出,卻從不在乎自己的沉默以後,崔學民總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


    他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白止”。


    雖然不管是衣著,樣貌,都和白止完全一致,但是.....細細打量,卻好像缺少了一些白止身上的貴氣和高傲。


    有了一絲察覺以後,他就發現了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眼前的這個白止,站姿怎麽不符合貴族禮儀?


    眼前這個白止,談話的語氣好像也和白止不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白止,怎麽會陪自己聊這麽多問題!


    以他對白止的了解。如果自己敢連著三個問題不迴答,白止就會把自己的天靈蓋給擰下來!


    所以.....難道.....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白止?


    伴隨著這個想法的誕生,崔學民突然感覺渾身有點發冷。


    因為,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白止,那麽就證明了眼前的人很可能擁有一個強大的偽裝能力。


    而有著這種能力,偽裝成白止來見自己,詢問了這麽多問題,為了什麽?


    顯然是為了從自己這得到信息。


    但自己一直沒有迴答過問題,對方為什麽根本不在乎,還繼續詢問呢?


    如果眼前的人是個正常的審訊員,這種情況,崔學民可能不會在意。


    但如果是一個未知的能力者。


    那麽......對方會不會擁有.....讀心、窺視記憶之類的能力?


    雖然這種能力極其少見,而且麵對有著法則保護的覺醒者、融合者,更是效果非常的弱。


    但是少見,不代表沒有。


    指不定安保局那邊就重視這個桉子,不知道從哪個州調過來了一個高手。


    一想到這,崔學民就感覺身上更冷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更恐怖的事實: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擁有這樣稀有能力的能力者,那麽......他現在所想的事,對方都是可以讀到的!


    這不代表了,自己發現了對方的事,在這一刻,就被對方發現了嗎?


    想到這,他不由的驚恐的看向眼前的“白止”。


    而果然,眼前的“白止”在聽到了他的內心聲音以後,也終於不裝了。


    那個“白止”明明有著白止的外表,卻是沒形象的打了個哈欠,甚至故意誇張的岔開腿,蹲了下來。


    看著“白止”絕美的樣貌做出了這麽沒有形象的動作,崔學民覺得簡直要瘋了!


    他覺得,如果自己把這幅畫麵告訴白止,白止就算是叛出安保局,也會追殺眼前這個人到天涯海角的!


    不過,他現在真的沒有看對方內亂的閑情逸致!因為他已經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泄露了太多的組織機密!


    他真的擔心自己再和對方聊幾句,就會泄露更多的機密!


    這一刻,他隻想趕快昏過去,或者.......死。


    他想起了組織培訓時的教程:咬舌自盡是沒用的。如果所有的自盡手段全都無效,最好的方法就是撞牆....


    想到這,他目光移動,看到了旁邊的牆壁。


    他猶豫了那麽一刹那,然後用盡他全身僅有的力量,朝著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隻聽“彭!”的一聲,他的腦袋和牆壁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起。


    他感覺眼前烏黑,頭昏眼花。


    但是....他並沒有昏迷,也沒有死去。


    所以,他隻能拚盡他本就不多的力氣,發狠的再次用頭撞擊牆壁。


    就這樣,一下,兩下,三下....


    他都不記得自己撞擊了多少下了,但是他卻依然沒有暈死過去。


    而且.........自己明明在自殺,那個讀心能力者卻好像絲毫不在意一樣,隻是像看小醜一樣的看著自己。


    他不由的茫然的看過去。


    然後他就聽那個讀心能力者不在意的說道,“不撞了?”


    “可能我忘記告訴你了。”


    “你並不是身處在現實當中。而是身處在我的領域裏。”


    “在這裏,一切都由我掌控。你想死也死不了......”


    說到這,眼前的那個讀心能力者,“啪嗒”打了個響指。


    頓時,眼前的黑暗地窖宛如泡沫一般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燃燒著火焰,熔岩的無邊深淵。


    而在深淵的盡頭上,則是放著一個高大的黑色十字架,十字架上綁滿了鎖鏈。


    隻見那個能力者,手輕輕一揮,頓時那些鎖鏈激射而出,徑直纏在了崔學民的身上。然後再迴縮,把崔學民整個人完全捆在了十字架上。


    崔學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能力者白止的形象緩緩破碎,變成了一個周身籠罩著迷霧的男人身影。


    一個黑色的王座拖著那個男人高高的浮起,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之前還想著用比較溫柔的方式,悄無聲息的調查一些情報。”


    “這樣,對我好,對你也好。”


    “但是,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不裝了。”


    “接受你即將到來的命運吧....”


    此時的崔學民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傻了。


    他可不是個剛剛接觸覺醒能力的小白。


    知道眼前這種虛實轉換,可以隨意控製領域內物質所需要的實力,有多強!


    安保局什麽時候有了這麽一個恐怖的高手?


    而且,還來拷問自己?!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但是那種撞牆的痛楚,那捆綁自己的鎖鏈的冰冷,還有自己偷偷掐自己時的觸感,都證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有點絕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不由的問道,


    “您是安保局的人?”


    那個男人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崔學民眼神中不由的多了一絲亮光,“那....閣,閣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一些誤會。我好像沒有招惹過您吧?”


    那個男人搖搖頭。


    崔學民,“那......”


    男人高坐在王座之上,托著腮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但是你昨天睡覺時,先閉的左眼。”


    崔學民,“蝦?”


    崔學民有點懵。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也可以成為對方要審問自己的借口。


    而且......自己真的是先閉的左眼嗎?


    .........


    半個小時後,崔學民遍體鱗傷,雙眼沒有焦距的躺在地上。


    方澤緩緩的走過去。


    可能覺察到了那個恐怖的男人走近,崔學民艱難的抬起頭,然後看向那個男人,目光中充滿了迷茫和不解,“麻煩.....請告訴我真相。”


    方澤居高臨下的看著崔學民,然後微微搖了搖頭,“你想多了。真的是因為你昨天睡覺先閉的左眼。”


    說著,方澤蹲下,拿出匕首,抵住了崔學民的胸口,然後緩緩刺入。


    鮮血湧出,崔學民身體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方澤,然後眼神中的光彩漸漸消失....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的是:不對啊....正常人睡覺,不都是兩隻眼一起閉嗎?


    看著崔學民生機緩緩斷絕的身體,方澤微微搖搖頭:殺人者,人恆殺之。在崔學民指揮滅殺富商,抹殺了韓凱威,還想要追殺自己的時候。這一切也許就注定了.....


    甚至自己,當踏入這個局裏的時候,命也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為了能活下去,自己隻能變強,變得更強!


    強到所有人都無法威脅到自己!


    一邊這麽想著,方澤一邊拿起了準備好的植物油,澆在了崔學民的屍體上,然後又拿出一盒火柴,擦著,彈了上去。


    “唿!”火苗衝到了三尺高,然後燃燒了崔學民的屍體。


    漸漸,崔學民的屍體宛如泡沫一般緩緩消失.........


    看著崔學民屍體一點點的消失,方澤的心中也為之一鬆:困擾了他這麽久的金狐,終於解決了.....


    不過,緊接著他又不由的歎了口氣:但是......更大的危險好像也已經臨近了啊.......


    .........


    與此同時。


    現實世界,專桉組。


    漆黑的夜幕下,專桉組突然響起了嘈雜的喊叫聲,“快來人啊!地窖著火了!”


    “快來人啊!”


    十分鍾後,地窖的火焰被撲滅,但是大家發現崔學民已經被燒死在了地窖當中。


    專員們連忙去請示白止。


    白止在聽完以後,沉默了一會。


    但最後,她還是說道,“沒事。就這樣吧。先把崔學民的屍首存放起來,等過幾天時間,帶迴翡翠城。”


    “現在花朝節馬上到了,這個組織的基本信息已經有了,局裏也還有另一個嫌犯可以審問,不節外生枝了。”


    專員聽命,連忙走了出去....


    而待專員出去,白止卻是心有不甘的攥緊了拳頭.....


    .......


    而與此同時。


    東部管轄大區。


    直屬州。


    那個有著暗黑色巨手,點著蠟燭的房間。


    複興社的13位聖徒正在那低聲交流著.....


    蒼老的聲音有點頹唐,“金狐應該是失敗了.....他之前整整一天沒有傳來消息,剛剛他的命火還熄滅了。”


    “而他的父親,因為他也已經被抓。咱們在西達州的一條胳膊相當於被徹底斬斷了。”


    “而且馬上就要是花朝節了........”


    “花朝節.....”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上次和他唱反調的那個女聲就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打斷了他,“早就說過金狐不行,你還不信。”


    “上次還信誓旦旦的說金狐會處理好,會處理好。”


    “結果,就處理成這樣?”


    “花朝節?”


    “你還敢說花朝節?”


    “你不知道顧清那個變態會去嗎?你再攙和進去,小心連另一隻胳膊也被斬斷!”


    聽到那個女聲所說的話,蒼老的聲音壓抑著怒氣,“你說風涼話有意思嗎?金狐死了,不也是組織的損失嗎?”


    “現在,咱們應該是想辦法解決困境,而不是互相指責。”


    “要是,你有能耐,你也可以上啊?”


    女聲“嗬嗬”笑了兩句,“你怎麽知道我沒上?”


    “告訴你吧.....西達州,我早就滲透進去了。人埋的比你還深。”


    “這次的行動,金狐出了很多紕漏,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在偷偷的幫忙處理。他早就被安保局抓到馬腳了,把組織給徹底暴露了。”


    “你還真以為他多聰明呢?”


    “就他那腦子,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至於.....花朝節,我覺得你還是別插手了。我的人會處理好的。”


    “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那麽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想要窺探那個秘密。”


    “安保局前兩年把顧清調到翡翠城,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別秘密沒搞到,把人全折進去。”


    “那.....還不如把你在西達州的人全都給我呢。”


    “我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嗬嗬嗬嗬....”


    伴隨著她的話說完,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片刻,蒼老的聲音問,“你在西達州埋了釘子?我怎麽不知道。”


    女聲嗆聲道,“你憑什麽知道?”


    蒼老的聲音這次也沒惱,他反而退讓了一步,“那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嗎?金狐的清除計劃還執行嗎?”


    這一次,那個女聲還沒說話,上次說過話的那個稚嫩聲音就笑嘻嘻的說道,“執行啊。為什麽不執行?”


    “組織都已經暴露了,如果連清除計劃都不執行,那連點樂子都沒有了。”


    “而且,我覺得啊,不僅要執行,還要加大力度。”


    “金狐手下肯定還有融合者,覺醒者吧?全派過去。”


    “我這邊也支持兩個融合者。”


    “反正都是些用特殊覺醒法批量覺醒的廢物。”


    “花朝節馬上到了,如果能把白止永遠的留在青山市,或者把安保局的精力分散過去。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白止的威名,可是連我所在的州,都聽說過呢。”


    “我早就想見見這個年輕一代有名的高手,到底有多少實力。嗬嗬嗬嗬......”


    他的話剛說完,另一個老嫗的聲音緩緩接道,


    “我.....好像聽說,白止的能力強歸強,卻有著極大的副作用.......”


    “好像是不能久戰。”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的話一說完,整個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的安靜....


    片刻,屋內其他的聲音,


    “我支持兩個融合者。”


    “我支持三個。”


    “我支持一個,但再支持20個覺醒者,桀桀桀......”


    燭光搖曳,連地上那暗黑的巨手都開始變得扭曲,瘋狂.......


    ...........


    與此同時。


    深夜調查室。


    方澤在“送走”了崔學民以後,就默默的解開了調查室的偽裝。


    雖然中間的審訊過程有一些波折。


    但是方澤還是從崔學民那裏得到了非常多有用的信息。


    那些信息的量之大,甚至讓他的腦袋都感覺有點疼。


    其中,有好的,也有壞。


    比如,他終於搞清楚了這次複興社滅殺富商,所在尋找的東西。


    那是一種被稱為【欽28】的礦石。


    據說,這種礦石是世界誕生時的伴生物,也有說法是,溢散的世界法則,在自然的作用下凝聚出來的一種產物。


    具體說法,無從考證。但是這種礦石的功效卻非常的強大。


    可以讓沒有任何天賦的普通人,成為覺醒者,可以讓普通物品變成超凡寶具。還可以用來控製.......強大的災難生物。


    屬於真正的,隻有九個大區才能掌管的戰略級武器原材料。


    而複興社的這次行動,就是為了得到這種礦石。


    但是可惜.....一無所獲。


    除了這個信息之外,他還知道了很多情報。


    比如崔學民留下的清除計劃。


    比如複興社盯上了花朝節。


    比如白止的一些過往....


    比如翡翠城有一個名叫顧清的變態.....


    雖然這些信息,他都還沒梳理清楚,但是卻也讓他對今晚的收獲充滿了期待。


    尤其是在得知了崔學民是一個二階融合者,擁有著兩個完整的覺醒能力,和一個正在培養的覺醒能力以後,他就更加滿懷期待了。


    之前,【護林員】一個高階覺醒者,就讓他得到了一塊強大的【覺醒晶體】。


    那麽崔學民一個二階融合者,肯定會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好東西吧?


    想到這,他甚至都沒有梳理腦海裏得到的信息,就來到了桌前,查看起這次調查的收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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