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賜道:“好處?像這種好處,我著實沒有福分可以享受啊!”其實世間有很多的好處,但是這往往都伴隨著風險,日本憲兵隊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恐怕都會變成階下囚。


    李曉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我也知道我冒失了,隻是這樣的一個機會著實是千載難逢啊!如果我們將山口田真的情報弄到手,那麽我們就可以以後有的是榮華富貴可以享受啊!”他的嘴巴麵帶蠱惑的微笑,但是孟天賜卻似乎一點也不動心。


    這時候鄭南燕突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說道:“這麽好的機會,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嗎?”她關切自己的丈夫,躲在客廳附近在偷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終於她也是出來了。因為她聽到了那以後的未來!現在的處境很不利,鄭南燕也知道烙海幫已經完了,就好像當年鄭估所說的一樣,唯一能製約烙海幫的是政府,而現在日本政府處處與烙海幫為難,烙海幫已經快要退出曆史了,是該找個其他的去處了!


    孟天賜見鄭南燕出來了,便是眉頭一皺,他是著實不想鄭南燕也參合到這裏來。李曉見到鄭南燕,心道:“孟天賜是塊石頭,也許這個女人是個突破口。”他笑道:“我要是自己有能力,我就去了。但是...但是我沒有人,我隻能單看著著急!”他說著還做出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鄭南燕冷笑道:“所以你就想要我們烙海幫的人來給你出力,你到時候再拿著我們拚死換來的情報去輕鬆地討賞?”她看著李曉,就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一樣。


    李曉聽到這話,有些尷尬地說道:“怎麽會!我一個傀儡沒什麽權利,就算我拿到情報文件去找國民黨。他們也不會認為是我一個人辦到的。到時候我肯定會說是天賜和烙海幫幫忙幹的。”


    鄭南燕聽到這話,去看了看孟天賜。而孟天賜說道:“高市長,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休息了。”他這話是已經下了逐客令,對於這次李曉的到來,孟天賜顯然毫不感冒,在這個亂世中。處處存在著機會。但是和一匹狼一起合作,太有風險了。


    李曉知道孟天賜的意思,但是他又看了看鄭南燕。發現鄭南燕也不再看他,他歎了一口說道:“那好吧!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他說完這話,便一個人離開了。


    鄭南燕見李曉離開了,便對孟天賜說道:“天賜。我們真要錯過這個機會嗎?”


    孟天賜對於鄭南燕突然出場很不滿意,他說道:“你怎麽出來了?不是叫你好好呆在房裏嗎?”


    鄭南燕感受到了他對於自己的不滿。她委屈地說道:“我...我是怕你失去機會,這是一個咱們可以翻身的機會啊...”她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那孟天賜忽然打斷她說道:“不要再說了!那李曉是一匹狼,與狼共舞。早晚都會被它咬死的!此人不可交,你以後也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


    孟天賜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一樣,他不想鄭南燕有事。鄭南燕低頭說道:“我知道了。”


    風正遊一郎自從來到上海。總是被山口杏子所糾纏,他甚至還產生了一些厭煩。其實他很討厭山口杏子,他和山口杏子交好,也不過是因為山口田真在日本地位的原因!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的心早在自己第二次來到上海的時候就交給一個女人了。


    這次來到上海,他沒想到那山口杏子竟然也會跟來,有好幾次他真的很想和孟彩香能夠單獨相處一下。這一次那山口杏子終於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此時的杏子正在和一些上海名媛一起遊玩,風正遊一郎總算可以送了一口氣。


    他早就知道孟彩香已經搬進了法租界,那裏不方便相聚。而現在孟彩香在粟裕報社,那裏不再法租界,他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粟裕報社。那報社裏的工作人員看到一身黃色日本軍服的風正遊一郎來到這裏,都小聲談論著。


    他直接去了姚楠的辦公室,要求和孟彩香談論關於所謂的“東亞共榮圈精神文化建設”等工作,而姚楠笑著敷衍著,但是心裏卻是非常地嫌惡他。這時候孟彩香正好來到了姚楠的辦公室,有一些工作事務要和姚楠商討。風正遊一郎看到了她,他對孟彩香說道:“我可以找你單獨談談嗎?”


    孟彩香看了看姚楠說道:“你稍等一下。”她直接走到姚楠的麵前,給了她一份最新的工作文案,然後和姚楠談著一些關於文案上的內容。兩個女人把這個日本軍官晾在了一邊,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風正遊一郎絕對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但是對方是孟彩香,那風正遊一郎便很有耐心地呆在一旁。


    等她們處理完畢後,那孟彩香便帶著風正遊一郎去了自己的私人辦公間。孟彩香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請風正遊一郎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了下來對他說道。


    風正遊一郎說道:“我是...我是來專程看看你的。當年上海一別,想不到你變了好多。”


    孟彩香沒想到風正遊一郎是如此說話,其實已經幾年不見了,再次見到風正遊一郎的時候,那孟彩香也是有些感慨,她說道:“你也變了不少啊!”


    風正遊一郎這時候說道:“我變了?變得比以前如何了?”他想知道那孟彩香對自己是個什麽印象,還有那以前又是什麽印象。


    孟彩香道:“成熟,穩重,深沉,也比較有領導範了。”她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風正遊一郎麵前審視了他一下說道。


    風正遊一郎道:“你這麽說話,我真是好開心,我有那麽好嗎?”他心裏當真是開心,作為男人來講,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誇獎也是一種幸福。


    孟彩香離開了風正遊一郎的身邊,又重新坐迴了自己的座位,她說道:“你這次找我不會是隻談風月吧?你直接跟我說事情吧。”


    風正遊一郎這次真的是沒有什麽事情,他隻是想抓緊這個沒有山口杏子的時間來專程看看孟彩香。他說道:“我來找你就一定要有什麽事情嗎?”


    孟彩香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想多了。”


    她的笑有些尷尬,可是看在風正遊一郎眼裏卻是如此的動心,她的笑居然是那麽美,不!她的一切在風正遊一郎看來都是美好的。他說道:“彩香,我想知道你最近過得好嗎?”他說了一句廢話,孟彩香的情況,他來到上海後就一直在關注,甚至他還知道了他不在上海的時候,孟彩香又是如何。


    孟彩香道:“我還好,不過...不過我們要是聊私人感情的話,我們可以下班以後來聊了聊。”此時的風正遊一郎在孟彩香眼裏已經走了味,風正遊一郎已經再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風正遊一郎了。


    風正遊一郎聽到這話微微蹙眉,他又說道:“好,那我們來聊聊正事,比如大東亞共榮圈的推進吧!孟主編有什麽點子嗎?”


    孟彩香說道:“這個事情是山口龍野應該過問的吧?風正先生難道也開始插手了嗎?”


    風正遊一郎道:“彩香,日本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想你有事。”他不想讓自己和孟彩香的關係變得很僵,其實他真的希望她能順從,那麽以後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合作。


    孟彩香說道:“日本人是不會懂中國人的,他們如果沒有耐心了,就來抓我吧!”


    風正遊一郎這時候站了起來,他走到孟彩香的麵前,對她說道:“彩香,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他看著孟彩香又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在上海呆著,其中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我要保護你!”


    孟彩香坐著座位上,她看著風正遊一郎說道:“謝謝。”謝謝兩個字說得很輕,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對於風正遊一郎來說,那似乎就已經夠了。


    風正公館處,山口杏子在公館多時了,可是那風正遊一郎還是沒有迴來。上海的那些上流名媛都是上海顯赫的家族千金,為了政治和利益考慮,她不得不去與她們進行表麵上的友誼交流,其實談的更多的還是利益。她早早的和她們分開了,因為在山口杏子眼裏,有些東西比那些利益更重要,比如風正遊一郎。


    她早早的來到了風正公館卻沒有看到風正遊一郎,問了一下風正家的仆人才知道他已經去了粟裕報社。她是一個心思緊密的人,她太在乎風正遊一郎了,所以她對於風正遊一郎在上海的過往,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發現風正遊一郎在上海似乎和粟裕報社的主編孟彩香有些牽扯。


    但是風正遊一郎在上海的時光大多是陪著自己,那孟彩香也沒有去和風正遊一郎有任何來往,她以為那些也不過是花邊新聞,可是現在看來,她又開始懷疑了起來。女人的心總是對於越在乎的東西,則是越是喜歡猜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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