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被他突然的脾氣攪得說不上話來,難不成就因為她反對他,沒讓他給洗澡的原因麽,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幼稚了點?


    為了下他的火氣,她勉強找來一個話題,“你是a大畢業,那我應該叫你一聲學長的哦?”


    男人的麵色越加沉黑了些,挑眉道,“霍太太,需要我身體力行,告訴你學長跟老公的區別?”說著,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嗓音微啞,“叫老公。攖”


    涼落全身有些無力,眼神裏略帶著朦朧,霍鬱森的手往下探去,不忘了繼續在她耳邊誘·哄著,“叫老公。”


    涼落搖頭,意識有些混亂,在他再三的蠱惑之下很容易就妥協了,很是乖順的叫出口,“老公......償”


    細嫩白皙的臉蛋在洗完澡後泛著異樣的粉紅,迷離半睜的水眸很是勾·人,綿軟的聲音,都足以讓身前的男人心跳加速,“恩......我在。”


    手已經掀開她身上的浴巾,涼落睜大眼睛匆匆按住他肆·意·遊·走的手,邊推他,連聲叫著,“霍鬱森,霍鬱森。”


    男人停下動作,看著她的臉,“恩?”


    “我頭發濕了,得吹幹了才行。”


    霍鬱森盯著她,涼落的眼睛很不自在的往他肩膀上看,要避開他的眼神,半晌,霍鬱森才坐起身,替她裹好。


    涼落也跟著坐了起來,勉強撐著一條腿下床,跳著跳著去拿吹風機,坐在梳妝台前開始自顧自的吹起來。


    霍鬱森坐在床畔,疊著腿,模樣閑適的看著她這一係列動作。


    末了起身,走近她,拔掉電源線,一把抱起涼落又迴到床上,讓她躺在自己腿上,吹風機唿唿的暖風掃在涼落臉上,男人從頭到尾麵色都是晦暗不明的,抿唇一言不發。


    關掉吹風機,室內驀然靜下來,霍鬱森的大掌撫在她的烏發上,溫柔的動作,聽見身·下的小女人極輕的聲音,“霍先生,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很安靜,涼落的眼皮耷拉著,很重,感覺許久都沒有聽到霍鬱森講話的聲音,就閉上了眼睛,小歇一會兒。


    “霍太太,我還沒問你,今天抱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幽深漆黑的眸子轉過,落在懷中小女人的臉上,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給她換了一件舒適些的睡衣,掩好被子,男人才起身離開。


    ......


    一整晚,涼落感覺她睡得有些煎熬,忽冷忽熱的,渾身難受。


    第二天一早,她在晨光中醒來,輕微的動作,從額頭上滑下一個濕毛巾,她拿下來,這是什麽?霍鬱森放在她額頭上的?


    頭很重,感覺腦子裏亂做一團。


    保姆從外麵推門進來,“霍太太,您醒了?”


    涼落撐著胳膊艱難的坐起身,甩了甩頭,保姆遞給她一杯溫水,目光定定的落在玻璃杯上,接過,喝了一口,“霍......”


    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不用問,霍鬱森應該是迴涼城了,可是,這麽著急嗎?都等不到她醒,跟她打聲招唿?


    保姆似看出涼落的疑惑,笑著開了口,“霍太太,霍先生正在樓下,給您做早餐呢。”


    “做早餐?他沒走嗎?”涼落淺聲疑惑。


    “沒有啊,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霍先生就吩咐讓我去買些新鮮的原材料,您今天的早餐都是由霍先生親手做的。”


    霍鬱森端著碗從外麵走進來,保姆噤了聲,收拾杯子退出去。


    床凹陷下去,男人在床畔坐下,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退下來了,還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他低聲問。


    涼落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搖頭,“我昨天晚上發燒了嗎?”


    霍鬱森把碗端到她麵前,卻不遞給她,“再有一次洗澡時間是半小時以上,做丈夫的不介意親自動手幫你解決這麽一件小事。”低沉平靜的語調,卻攜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味道。


    涼落的身體往後靠,縮了縮腦袋,估計這個男人是昨晚大半夜的抱著一個渾身滾燙的女人,擾了他的安眠,又不得已爬起來照顧正發著高燒的她,所以現在才會心情這麽不爽吧,恩......一定是。


    她不知道,霍鬱森昨晚整夜沒睡,一直都在照顧她。


    涼落著手去接碗,霍鬱森拿著碗的手卻不鬆開,又試了一次,依舊奪不過來,索性臉往前一湊,張開嘴,“霍先生,你不介意喂我的哦?”


    男人看著她,麵色有了些微和緩,嗓音低沉,“自己吃。”隨即起身離開。


    涼落捧著碗,瞅著那一抹周身都散發著冷貴的背影,小聲嘟囔一句,他們家霍先生,鬧得什麽脾氣這是?


    ......


    午餐時間過後,涼落靠在床頭捧著一本書,正看得起勁兒,霍鬱森上樓來,雙手插袋倚在門邊,好不愜意。


    招她,“下不下來?”


    涼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繼續落迴書本上,“不。”


    “恩?”霍鬱森偏頭。


    涼落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書頁,平靜的道:“霍先生有腿,我沒腿,所以不下去。”帶了些酸味兒在裏邊,很明顯的有點小不高興。


    “哦,”尾音輕揚,霍鬱森了然,眉梢輕挑,“那,霍太太,繼續躺在床上看書?”一字一頓,極為輕巧的語調,漫不經心的說著。


    涼落悄悄抬眼,餘光發現霍鬱森要走,叫住他,“等一下。”


    男人頓住腳步,慢慢迴身,慵懶的嗓音,“叫我?”


    這樓上樓下就他們兩個人,她不是叫他還能叫誰?


    涼落衝他漾開一抹明媚的笑,放下書本,手臂微微打開,“霍先生,抱我。”


    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染上一絲薄笑,邁步向她走來。


    涼落被霍鬱森抱在懷中,往樓下走。


    “霍先生,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勾著他的脖子,問。


    霍鬱森不言語,抬腳,踢開一扇門,滿園的鬱金香就這麽在不經意間躥入涼落的視野,顏色各異,婀娜多姿,讓人瞬間陶醉。


    涼落唇角的笑愈加明麗,還來不及問,就被霍鬱森放置在花海中央的花室裏,她有些忘我了,住在這裏這麽久,她都不知道後花園裏是一片花海,不是沒見過,隻是連日來的室內活動,讓她壓抑著神經,一下子被這心曠神怡的景象給驚喜到。


    “這是你買這棟房子的原因嗎?”她轉眸問身邊的男人。


    “恩,你喜歡?”霍鬱森睨著她,唇角勾笑,“我們在這兒住下來,怎麽樣?”


    “不怎麽樣,”涼落的眼睛四下觀望,陶醉歸陶醉,理智卻是清明,“你很忙,我一個人大閑人當然無所謂,可是堂堂霍大總裁就不一樣了,在涼城,多少人指著你吃飯呢,我怎麽好搶了人家的金飯碗專門隻陪我一個人過閑散日子?”


    霍鬱森瞧著她,笑容淡薄,掀唇,“全世界都不要,隻陪你一個,又有何不可?”


    涼落盯著他眸底的顏色,很是深情,有一瞬間,她被那雙眼睛晃了神,在一點一點的迷失。


    迴過神來,她轉開眸子,不想讓自己的心緒複雜化,隻是這樣的依賴,就很好,輕輕巧巧的道,“霍鬱森,你是全世界,太重,我不要全世界。”


    男人眸底的顏色愈加深沉,唇畔的笑未減。


    ......


    一個星期,霍鬱森都留在巴黎,涼落氣·喘·籲籲的躺在他懷裏問他,“把你......把你這樣......一個,大忙人留在我身邊獨占,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我......”


    霍鬱森壓在她身上喘著重氣,滾燙的氣息打在她的柔軟的耳垂,頸窩,“霍太太難不成想把我拿出去分享?”


    動作一沉,他繼續弄她,“寶貝兒,我讓你獨占,恩?......”


    涼落咬著下唇,脖頸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手掐著他的肩膀,更使勁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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