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一頓犬吠,帶著狂風,咬向蕭成雙,何天仇忙抽劍擋狗,鏢局的人隨即也一擁而上,跟大黃狗混戰成一團。


    李若拙得了空,拉住小嬋手腕:“快跑。”


    二人跑出客棧,小二早已牽了馬車等在門口。


    李若拙把小嬋推上車,隨即快速跳上車轅,大聲嗬馬,甩動韁繩,駕車而去。


    這一些列動作一氣嗬成,小小少年身法伶俐俊美,小二看著越來越遠的絕塵,口中喃喃念叨:“真是個神仙般的人物。”


    李若拙駕車上了官道,車速越來越快,小嬋被晃得的七葷八素,腦袋從車裏鑽出來:“弟弟……嘔……弟……嘔……”


    李若拙:“……”


    她把車速慢下來,迴頭不解的看著小嬋:“叫我有那麽惡心嗎?”


    小嬋趴在車沿上吐個昏天暗地。


    李若拙徹底停了車,等小嬋吐完了,把包袱裏的水囊找出來給她。


    小嬋喝了水,慘白的小臉依然沒有迴複血色,但胃裏舒服了不少。


    她歉意的看著李若拙:“我又連累您了。”


    李若拙跳下馬車從路邊摘了兩片葉子遞給小嬋:“貼到耳後,這迴我慢點。”


    小嬋結果樹葉,脈柄黏糊糊的,一邊往耳後貼一邊道:“不用,咱們快點不要緊,不然那幫人就趕來了。”


    李若拙道:“不怕趕來,慢點等等大黃。”


    小蟬想起那隻李若拙剛剛馴服的狗,眼睛一亮:“弟弟,那狗真的成了你的了?”


    李若拙嘴角噙著得意的笑:“那當然,那是得道老狗,不一般呢,可憐那蕭成雙小小五階醫師,還想占我的便宜?她選錯了人了。”


    月光下,兩旁的樹蔭影影焯焯,像是埋伏在四周隨時會跳出來的人影。


    小嬋本有些心慌,但看這樣霸氣的小少年模樣的小姐,心中頓時安定下來,有什麽事是小姐搞不定的呢?


    她擦擦嘴角:“弟弟,我好了,你駕車吧?”腦袋縮迴車裏。


    姬圓圓跳下李若拙的肩膀,也跟著迴了車廂裏。


    李若拙豎唇一笑,不見任何慌張之色,再次挽起了韁繩。


    李若拙的馬車很快被道路兩邊黑暗的樹影吞噬。


    她當然不能看見,在她離開之後,小嬋嘔吐的地方,一旁溝裏爬出兩個人。


    其中一人穿著黑色長袍,相貌一般,但氣質儒雅,正是喬管事,另一個和他年紀相仿,比他矮半個頭,也是長袍錦衣,衣著不俗。


    喬管事指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問他:“認識那兩個人嗎?那馬車正是我的,殺了兩個護院盜走馬車的肯定也是他們。”


    被詢問的男人是無極門在鎮上的管事,廖生生。


    廖生生一臉駭然道:“那位少年弟不認識,那個女子好似是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嬋啊。老弟我一直跟吳管家打交道,對那丫鬟也不熟,見過兩麵,好似是她。”


    喬管事點著頭:“莊子的院子失火,找到兩具屍體,其中一具肯定是吳管家的了,另外一具頭屍分離,但還能辨得清是個女的,可是吳娘子小姐和丫鬟都不見了,不知道到底是誰。”


    聊生生道;“那方才那個是小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喬管事道:“可是那位少年是誰?按理說小嬋不是應該跟小姐在一起嗎?”


    廖生生道:“小姐和小嬋近日來行為蹊蹺,她們偷食細鱗魚,是不是跟這場火災有關?”


    火是喬管事讓吳管家放的。


    不過現在他也不敢保證火就是吳管家放的,畢竟沒人會放火把自己燒死。


    喬管事一臉凝重,再次抬頭看看馬車離去的放下:“細鱗魚……”其實他找到廖生生的時候,廖生生就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廖生生點著頭道:“弟剛派人迴辛歌送信,兄長您就來了,那麽小姐偷魚這件事,您也一並處理吧。”


    喬管事道:“不管怎麽樣,先弄清楚小嬋是跟誰在一起,想找大小姐,還得從小嬋那裏入手,我猜被燒死的女人多半就是吳娘子了。”


    那大小姐呢?


    廖生生想了想道;“或許是小嬋和外人勾結,以大小姐的名義偷食細鱗魚,然後外人來他們一把火把吳管家燒了,至於大小姐,帶出去之後是賣是殺,都由得他們,沒想到一個小丫頭今日有這麽狠毒的心,是了,是了,她長大了,知道一直跟著小姐也出頭無望,所以就自己找了出路。”


    喬管事:“……”


    他很為這位老兄的想象力感到無語。


    不過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喬管事道;“老哥哥托你一件事,小姐偷魚這件事,你還是按照規矩上報門主,吳管家的死,也一並算在小姐和小嬋頭上,就按照你說的,是小嬋利用小姐,勾結外人,之後把小姐殺了。”


    廖生生一臉驚詫道:“可是我是亂說的,小姐不是還沒有下落嗎?萬一她沒死呢?而且萬一事情不是我想的這樣呢?”


    喬管事道:“事情一定是你想的這樣,你就聽老哥哥的,難道我都認定的事,還會有錯嗎?”


    這喬管事是辛歌那邊得力的管事,可比他一個鎮上的管事有地位得多。


    廖生生一臉諂媚道:“老哥說的是,不然吳管家怎麽會死?小姐一個傻子怎麽會偷魚呢?一定是這樣的,老弟一定直言不諱,全部稟告給門主,到時候老哥您也別忘了在門主麵前替老弟美言幾句。”


    喬管事溫雅一笑:“你放心吧,你辦事很用心。”


    喬管事指使廖生生迴城。


    聊生生道:“哪能撇下您一個人呢?我迴城老哥哥您去哪?”


    喬管事眼睛一眯:“你是想試探我的行蹤?”


    聊生生忙擺著手:“豈敢豈敢,弟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是關心老哥您。”


    喬管事一笑,拍著他的肩膀:“我自然是追查小嬋和小姐的下落去,你跟著我不方便。”


    聊生生知道這喬管事是有修為的人,


    忙不迭的點頭:“愚弟就不扯老哥的後腿了。”


    送走了廖生生,喬管事心想那少年不知有何本事,可是他的貓可不容小覷,要想抓到他,還得多叫幾個人。


    正想著,迴城的方向傳來烈狗的吠吠聲,十分兇猛。


    且那聲音越來越近。


    喬管事抬頭一看,月光下一隻體態龐大的黃狗唿嘯衝他而來。


    喬管事:“……”他什麽時候得罪了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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