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廝殺。


    說起武功,顧安不如田園,但他也是狠角色,這些年,也努力練武,不說頂尖,但也絕對不是三兩招就會被刺殺。


    隻是對方這次有備而來。


    尤其是他得知自己的信號彈不見之後,便明白,他的親信裏有叛徒。


    這個叛徒設計衛金出來,且讓他看見。


    但是對方並不確定他會不會跟出來,也是他蠢笨,跟著衛金出來了。


    這個時候,衛金已然受傷。


    顧安也受了上,臉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就是腿也被人砍了幾劍,他必須殺出重圍。


    隻是他的想法雖好,刺客卻像是知道一般,見他圍住。


    「將軍!」衛金叫了一聲。


    又被刺中了一劍。


    顧安想著衛金的話,知道他想活著迴去,便朝他殺過去。


    如果有一個人能活著……


    顧安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麽許多,他肯定是走不了了。


    與其都死在這裏,不如讓衛金活著。


    他費盡力氣,殺到衛金身邊,見他護在身後。


    「將軍……」


    衛金十分詫異。


    他一個小將的命,隻得一個大將軍前來救他嗎?


    「記住你的話,活著迴去!」顧安說著,伸手要推衛金出去。


    衛金被推的一個踉蹌,在地上愣了一會,鼓足勇氣,撿了劍快速的砍了過來。


    「啊……」


    視死如歸。


    是他害了將軍,如果他不信他人的話,來這個什麽湖,就不會給將軍帶來刺殺。


    是他錯了。


    所以,他要為此付出代價,要給將軍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就如將軍,把他推出來一般。


    「啊……」


    衛金叫著,殺了過去。


    黑暗之中,他像瘋狂了一般,胡亂的砍,胡亂的刺,被刺中倒下,又站了起來。


    別說是顧安,就是刺客也沒見過這般固執的人,他或許已經死了,隻是一股意念。


    直到梁辰收到田園發出的信號待人來,田園還在和刺客拚殺,顧安已經被刺中好幾劍,而來刺殺他的人,多數倒在血泊之中,或重傷,或沒了氣息。


    「啊……」衛金跪在地上,發出輕輕的聲音。


    血沿著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下。


    顧安倒在地上,看著衛金方向。


    「顧將軍……」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安終於閉上眼睛。


    「哥哥!」


    顧歡喜尖叫一聲,忽地坐起身。


    「夫人!」末香立即起身,走到床邊。


    顧歡喜滿頭大汗,氣息十分不穩。


    伸手抓住末香的手,「末香,我哥……」


    「夫人怎麽了?」


    「哥哥我夢到我哥,我哥他身上都是血,我……」顧歡喜說著,輕輕的唿出一口氣。


    「你幫我倒杯水來!」


    「是!」末香立即去兌了一杯溫水,端著上前給顧歡喜。


    顧歡喜小口小口喝了,才在幾個丫鬟的伺候下,擦了汗,換了衣裳。


    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顧歡喜有些恍惚。


    「夫人,隻是一個夢而已,都說夢是反的,將軍武藝高強,見多識廣……」


    「話是這樣子說,但如果對方費盡心思設計好,我哥哥雖說這些年改變不少,但他的心,其實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柔軟!」顧歡喜深深吸了口氣。


    她厭煩這樣子的生活,十分厭煩。


    一切不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家人分離,什麽時候再相遇都不知道。


    末香可不好說。


    顧將軍就真是心慈手軟之人,隻是對於她家夫人,顧將軍是好哥哥,這點不可否認。


    「夫人,您如今懷著孩子,不能愁思,若是您放心,明日我們就派人去打探打探!」末香勸道。


    「好!」


    顧歡喜微微點頭,覺得肚子有些餓,讓人去煮了吃的來,小口小口吃著,「末香,你說,丁香什麽時候能迴來?」


    「這個……」


    末香倒是真不知道了。


    或許丁香永遠都迴不來,但她不能這樣子和顧歡喜說。


    有了身孕的婦人,比較會胡思亂想。


    「或許永遠都迴不來了吧!」顧歡喜說著,放下筷子。


    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寒風吹來,吹散了顧歡喜的發。


    「夫人,外麵風太,咱們把窗戶關了吧,如果您睡不著,咱們說說話,或者給小寶寶做衣裳!」


    「嗯!」


    顧歡喜輕輕的關了窗戶,和末香輕聲說話。


    說起帝都,說起以後,說起很多很多,顧歡喜溫柔說著,末香細細聽著。


    在遠處的軍營。


    顧安被抬了迴來,一身的血。


    太子大怒,細細的排查,見奸細找出,等天一亮,在三軍麵前將其斬殺,連審問都不曾,便把一切罪名都按在了陳國。


    「陳國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派人刺殺我們的大將軍,罪無可恕,將士們,你們把手中的槍、矛都給我握緊,更要握緊你們手裏的刀劍,定要將陳國踏平!」太子站在高台,沉聲高喊。


    「踏平陳國,踏平陳國!」


    「踏平陳國,踏平陳國!」


    浩瀚將士在這一刻,心中有怒,有恨。


    一夜之間,他們的大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正義大將軍也受了傷,如今據說是舊傷復發,軍醫已經瞧過,需好好休息。


    外麵聲音震天,營帳裏,氣氛卻十分沉重。


    全因顧安傷的太嚴重。


    田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也受了傷,不過都是輕傷,和田顧安的傷沒法比。


    田園如今更擔心的是,要怎麽和顧歡喜去說這事情?


    要不要寫書信迴去?寫了應該怎麽說,說實話?還是等顧安醒來再寫?


    「將軍……」軍醫低喚。


    內心有些慌。


    「嗯!」田園應了一聲。


    「將軍,顧將軍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來,您看……」


    「醒不來嗎?」田園看著顧安,慢慢的站起身,「他會醒來的,因為他是顧安,他也必須醒來!」


    田園說完,邁步出了營帳。


    看著那漫天飛雪,聽著那震耳欲聾的喊聲,「陳國……」


    「陳涵宇!」


    當年顧家出事,田園就不信,都是二皇子一個人設計,這陳國沒有參與。


    或許,這兩個人早已經狼狽為奸,二皇子賣國求榮,陳涵宇想要奪迴當年的城池,定會和二皇子聯手。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題外話------


    卡的我淚流滿麵


    還差三千五,一定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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