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朝談的話,陸顯日先是一愣,然後又不敢相信地看向榮靜寧:“靜寧,是真的嗎?你真的和他結婚了?”


    榮靜寧頓時感到一絲尷尬,這件事本來她早就想要告訴陸顯日的,隻是每次都會被一些其他的事情打擾,她才一直忘記說了。


    如今被陸朝談說出來,反而讓人覺得榮靜寧是故意隱瞞一般。


    榮靜寧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出陸朝談的束縛,可陸朝談卻把她的身體緊緊扣在自己的身上,不讓她挪動半步。


    “陸朝談……”榮靜寧剛想質問陸朝談到底是什麽意思,卻見陸朝談衝著她淺淺一笑,眼裏也滿是刻意的溫柔:“靜寧,怎麽,你沒有告訴你的同事,你已經結婚的事情?”


    說完,視線又轉向陸顯日:“你那麽聰明,怎麽會查不出這別墅是我之前購買的?而榮靜寧一個人又怎麽可能住這麽大的地方?還是說,你根本就不願意去查,而是想要將錯就錯?”


    陸朝談說完,陸顯日竟然一時無話可說。


    這些他都猜到了,隻是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眼睛再次看向榮靜寧,陸顯日眼底寫滿了深深的受傷,看得榮靜寧一愣,她張了張嘴道:“顯日,我……”


    “好了,靜寧,今天累了一天了,你該迴去休息了,陸警官,大門就在你的左邊,慢走不送。”陸朝談再次打斷了她,也不等她再說什麽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樓上走去。


    榮靜寧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在陸朝談的懷裏拚命掙紮著,可陸朝談卻顯得異常得淡定從容,他嘴角噙著笑,用隻有榮靜寧才能聽見的語調低聲道:“如果你再掙紮,我不敢保證還會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聲音很低,但卻讓榮靜寧覺得異常寒冷,如墜冰窟。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陸顯日隻覺得心中升起了一陣陣頓痛的感覺,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直到陸朝談和榮靜寧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陸朝談伸腳將房門頂開,然後低頭看向懷裏的榮靜寧。


    榮靜寧拚命掙紮著身體,估計是碰到了陸朝談受傷的胳膊,他眉頭微微一皺,這才將榮靜寧扔在了床上。


    “陸朝談,你是不是瘋了?”


    雖然陸朝談的力氣不大,但被他這麽一扔,榮靜寧扭傷的腳又開始疼痛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實在是不明白,陸朝談到底在想什麽,明明那麽討厭自己,為什麽還要在別人麵前說她是他的老婆?


    這樣的示威到底有什麽意義?


    而現在,他明顯的怒意又是從何而來?難不成他還吃醋了不成?這也太可笑了吧。


    陸朝談看著榮靜寧,冷聲問道:“你喜歡陸顯日?”


    榮靜寧一愣:“這關你什麽事情?”


    “嗬。”陸朝談輕笑起來,他的樣子原本冷峻至極,但笑起來臉頰上就會閃過一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又很陽光,這樣的陸朝談,簡直是集合所有矛盾為一體,卻又異常完美的存在。


    榮靜寧再次沒骨氣的移開了與陸朝談對視的視線,甚至心跳不受控製的快了一拍。


    “榮靜寧。”陸朝談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榮靜寧的小動作,他俯下身子,一隻手挑起了榮靜寧的下巴。


    四目相對,如此近的距離,一時之間,榮靜寧甚至可以聞到陸朝談身上那種特有的清冽氣息。


    “你記住,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陸朝談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過分親密。”


    榮靜寧不禁冷笑起來。


    陸朝談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有損他名譽的時候,他就跑來說她是他的妻子,不需要的時候就可以隨手拋棄她,將她丟給那滿堂的賓客,接受所有人的質疑和嘲笑?


    不,她榮靜寧可不是讓人任意揉搓的軟柿子!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這也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事情,雖然很感謝你之前救了我,但我也是因為去救你才被秦風抓住的,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不相欠,我不會去過問你的私事,也希望你不要……”


    榮靜寧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整個人就被陸朝談推倒在了床上。


    緊接著一股清冽的氣息便猛地朝榮靜寧襲來。


    陸朝談冰冷的唇正緊緊貼著自己的,起先很溫柔,但隨後就攻城略地了起來。


    榮靜寧本想推開陸朝談,卻被他的雙手和雙腳緊緊禁錮著,半點也掙脫不開。


    陸朝談的吻繼續強勢地掠奪著,從榮靜寧的嘴又慢慢滑至她的脖子,直到胸口傳來一絲涼意,榮靜寧才意識到陸朝談已經扯開了她襯衫的領口。


    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從榮靜寧心底升了出來。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父親管澤天拋棄了她和母親,她一路追趕著管澤天的車子大喊著爸爸,甚至還跌倒了,可管澤天卻始終沒有迴頭看她一眼。


    她和母親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香港居住,她不會說粵語,英語也不好,不知受到多少人的白眼與嘲笑。


    每天迴家卻還要安撫母親,自己過得很好。


    母親去世後,她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裏哭的昏天黑地,可是沒有人能夠安慰她,因為她唯一的親人也離她而去了。


    她隻好靠自己堅強起來,告訴自己不要哭。


    後來,管澤天終於良心發現了,把她接迴了白澤市,她卻隻能當一個寄人籬下的養女,受到郭旖旎和郭思夢的排擠,她所謂的父親卻從不幫她一下。


    再後來,管澤天不經過她同意便給她安排了一門婚事,其實和誰結婚她都無所謂,她隻想離開那個冷漠的家。


    雖然她與結婚的對象沒有愛情,但她至少可以找到一個相伴的人。


    可是,這個相伴的人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想到這裏,巨大的悲痛感湧出,榮靜寧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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