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和穆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隻不過他的修為一直落後穆鈴一階,從小時候開始,穆武就一直受穆鈴的欺負,直到穆鈴被家族定為靈脈之爭的殺手鐧,才開始壓製修為,否則的話,如今的穆鈴早就是金丹修士了。


    穆武在一年前終於突破到築基後期,成了與穆鈴同階的修士,但是在穆武的心裏,依舊對穆鈴有著一絲忌憚,那種從小被欺負的感覺,可不是輕易就能忘的。


    穆武這位表姐就是個蠻橫的主兒,幾乎把同輩的穆家人給欺負了個遍,要不是身為女兒身,繼承不了家主,穆武甚至懷疑穆鈴都有能力威脅到自己穆家大少爺的地位。


    深知穆鈴背負著家族的重任,在加上從小就被穆鈴欺負的陰影,穆武在五嶽的時候,可不敢為難這位表姐,可是一旦到了南詔,他就毫無顧忌了。


    反正南詔的戰城之爭對於穆家來說,就是一場磨練弟子的演武而已。


    殺的不是五嶽的人,敵人還不敢殺掉自己,輸了當成是磨練一番,贏了還能得到許多的靈石,這麽多的好處,也難怪穆家弟子在聽說能去南詔之後,一個個都變得躍躍欲試。8,


    穆鈴的臉色陰沉如水,她把雙刀一分,決然地喝道:“好,既然各為其主,你叫穆十三先殺了我好了!”


    “我可不敢殺你,別說殺了,你掉根頭發迴去都能找我拚命,我是來磨練心境的,犯不著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擋就擋好了,反正我們這麽多人,看你能擋住幾個。”


    穆武說完,一調馬頭,帶著一隊兵將唿喝著衝向了遠處的一棵大木樁,跟他一起來南詔的穆家子弟立刻唿啦啦散開,各自領著一隊人馬穿梭在萬軍當中,一個個殺得更加起興。


    穆十三憨乎乎地看著穆鈴,也不動彈,一個勁兒地傻笑,他雖然憨傻,但是自家人還是認得的。


    穆鈴被穆武的分兵之法氣得七竅生煙,掄起的雙刀卻怎麽也砍不下去。


    畢竟穆十三是穆家子弟,論起來穆鈴還是穆十三的長輩,她可下不去手斬殺自己的親人。


    憤憤地跳下馬來,穆鈴惡狠狠地將穆十三踹了一通,踢得她腳都麻了,人家好像連點感覺都沒有,穆十三傻笑著撓了撓頭,還以為穆鈴在給自己撓癢癢。


    穆鈴此時無奈至極,正如穆武所說,她能攔住穆十三,卻攔不住其他穆家子弟,如果來迴奔波,不說阻止不了穆家子弟殺人,就連她自己統領的那一衛人馬也得被敵人徹底剿滅。


    帶著滿心的惡氣,穆鈴又狠狠地踢了穆十三一腳,警告他不許殺人之後,騎著戰馬急急地趕迴了自己的隊伍,再次指揮著兵士們作戰。


    穆鈴剛走的時候,穆十三的確老實了一陣兒,巨大的身子坐在路邊,看著人們打打殺殺,可是沒過多久,一個殺紅了眼的兵士奔著穆十三就衝了過來,還沒等他掄起鋼刀,腦袋就被穆十三直接給擰了下來。


    看著手裏麵孔扭曲的人頭,暮十三傻笑著站了起來,或許是剛才的遊戲很有趣,他決定多玩一會兒,不多時,幾十個兵士的腦袋就被硬生生地擰了下來。


    沒人管的穆十三,殺起人來可就不分敵我了,接近他的兵士無一例額外全都慘死,於是戰城裏出現了一塊會移動的空地,隻要穆十三巨大的身體走到哪兒,他周圍三丈以內就絕不會有人。


    穆鈴阻擋穆十三的一幕,白易和倪秋雨看了個真切,倪秋雨沉沉地歎了口氣,隨後這位善良的女子就振作精神,奮勇得猶如一位百戰的女將軍。


    倪秋雨手中的長劍翻飛之間竟然頗具章法,看起來倪秋雨在幼年的時候,一定跟著普陽王學過武道。


    相比於倪秋雨,穆鈴的兩把彎刀就顯得淩厲多了,穆家人經常來南詔參與這種大戰,因此穆家子弟在武道上的造詣大多不俗,別看穆鈴是女兒身,卻把與他對戰的一位同階修士壓製著連連後退。


    普陽王府的大軍,先前因為白易三人的勇猛變得勢如破竹,倪世奇的帥旗甚至一度攻上了王旗高台近半的高度,雖然最後被敵軍悍不畏死地纏住才不得不退到台下,但是這種氣勢已經十分難得。


    要知道往年的時候,普陽王府的大軍,可沒有一開始就占據上風的時候,然而隨著穆家子弟的參戰,永昌王的大軍開始了兇猛的反攻,七個穆家子弟就如同七隻猛虎,肆意縱橫在敵軍之中。


    南詔大戰,不殺穆家之人。


    這是南詔國主定下的規矩,於是曆年來在南詔出現的穆家子弟,不但能在大戰中以敵人的鮮血來磨練自身,還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


    有了這個護身符,穆家子弟顯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尤其是一個叫做穆世文的穆家子弟,抓著一柄寬背的長刀,不出一刻鍾的時間,就斬殺了二三十個敵人,崩在身上的鮮血足有厚厚的一層。


    穆世文的周圍都是凡人兵士,很少有修真者敢靠近,這樣一來,他殺得就更加歡暢了起來,穆家子弟說是在戰陣中磨礪,實際上就是來這裏玩一種殺人的遊戲而已。


    又斬殺了十幾個普陽王府的敵人,穆世文發覺一個黑甲的小將朝著他衝了過來,對方手提一杆亮銀槍,看起來威風凜凜。


    穆世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算敵方的修士前來,也沒人敢傷他分毫,對麵的小將分明就是找死。


    一定是個剛成為修士不久的凡人,穆世文在心裏如此想到,長刀一橫,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獰笑著的臉上充滿了嗜血之色。


    斬殺凡人可不過癮,殺掉幾個修真者,才算是痛快。


    想到這裏,穆世文已經與對方接近到三丈之內,他的長刀很重,最適合橫斬,借助戰馬奔跑的力量,能輕易將一個青甲的修真者砍成兩半,雖然對麵的是黑甲修士,穆世文也有信心一個照麵就把對方砍落馬下,隻要落馬,他在迴身一刀,至少能卸掉對方的一條腿。


    長刀帶著風聲就劈了出去,穆世文在出刀的瞬間,忽然看到了對方漆黑的麵甲下,那雙冷漠如寒潭的雙眼。


    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穆世文剛剛想到這裏,就覺得手臂一陣發麻,手裏的長刀被一股巨力震得脫手而飛,他還來不及驚懼,就覺得左臂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接著,他看到自己的左臂帶著一蓬血霧與長刀一起飛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穆世文差點掉落馬下,他忍著劇痛,強行夾緊了戰馬,這個時候可不能掉下去,對方一槍就挑斷了自己的一隻胳膊,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


    本想著砍掉對手的一條腿,沒成想自己的一隻手先斷了。


    兩馬交錯而過的瞬間,穆世文終於認出了那雙冷漠的雙眼屬於何人,對麵的小將分明就是在穆家上演了一場鬥獸舞的蒼雲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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