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在這裏他不用隱瞞自己的身份,尖牙血眸*的露了出來,這令少年的目光更加崇拜,成年人們更是寧死都不接近。


    殺了樓下的兩個人類,是少年唯一的願望。即使塞勒斯見多識廣,這個少年的怨恨也很是誇張,完全無法想象這兩個人是他的親生父母,說是有血海深仇也完全不違和。不過血族完全沒有探究手下*的習慣,反正現在時間還不算緊張,放縱一些也沒關係。


    少年站在血泊之中,直到麵前的兩人喉嚨裏不再發出慘叫,生機完全斷絕,才吐出悶在胸口的的一口氣。


    “主人,我已經沒有要求了。”他恭敬的低下了頭顱。


    塞勒斯問:“你叫什麽?”


    “樂淺。”


    “樂淺,你過來。”等樂淺走進,塞勒斯抬起手,長長的指甲探入少年頸間大動脈,甜美的血液流入體內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就連聲音也帶了些曖昧的沙啞,“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您是卡帕多西亞一族尊貴的族長大人,是強大的親王大人,能成為您的奴隸令我無比榮耀。”樂淺幾乎是迷戀的注視著塞勒斯。


    “真乖。”讚賞了新收的下屬,塞勒斯站起身,“死人的血真難聞,走吧,天亮之前先迴到酒店,”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在唿喚自己。


    從小區離開比來時更快些,墨雨不能給塞勒斯和樂淺造成影響,接著昏暗的天色,他們的行動反而更加快速。血奴的速度跟不上血族,卻要超出人類的許多,而且從昏迷中醒來後,樂淺就突然能控製空氣,這令兩人的行動速度更快了些。


    塞勒斯猜想樂淺本身就有成為異能者的潛力,但因為他的介入,血族能量與異能產生了奇妙的變化,這令樂淺對力量的控製更強,卻變得更加血腥。當然,血液中蘊含的力量也更強大,味道也更為甜美。


    如果說異能者的血液都這樣極品,那麽程維楨的血液會美味到什麽程度?想到那個不同尋常的大冰駝子,塞勒斯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深夜逐漸過去,但天空仍然一片漆黑,太陽不知是烏雲掩蓋,還是根本就沒有升起,街道上的光源就隻有零星的路燈。因此當有那麽一大團明亮的足以將黑夜照成白天的燈光出現,無疑是引人注目的。


    隔了幾條街道,塞勒斯就看到了那團光,好巧不巧,正是在酒店的門口。


    這時候還有人在外麵跑?


    出了什麽事?


    處於謹慎的考慮,塞勒斯沒有繼續靠近,他帶著樂淺繞過了前門,從一側的小巷翻進了酒店。這時大約淩晨三四點鍾,因為天色暗淡具體時間也辨別不出什麽來,酒店的走廊上沒人行走,塞勒斯先帶著人在自己隔壁開了個新房間,吩咐樂淺先休息,這才去查看其他人的情況。


    程維楨仍然維持著冰中美人的形象,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那塊冰似乎更大個更冷了,整個房間都附上了一層層的冰霜。對這情況塞勒斯也是束手無策,也隻能暫且當做沒出問題。


    相比起來,剩下三個人就簡單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塞勒斯能聞出來,他們身上屬於喪屍的氣味越來越淡,人類特有的生機逐漸顯露出來。無論怎麽看,成為異能者的幾率是越來越高了。這令血族很興奮,他們三個是注定要跟著程維楨走的,也就可以看成三份可以打包帶走的外賣。


    還是豪華版的!


    稍稍放下心,塞勒斯總算是有時間關心一下酒店門前的情況了。下到一樓,這裏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人類,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其餘都是核裝實彈的武警,他們都穿著雨衣,將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濕潤的水滴沒有一點粘在身上。酒店經理正在和武警交談,其餘人不時向著樓梯的方向看去,塞勒斯毫不懷疑,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客房,將整個酒店的人都逮捕起來。


    這些人想要做什麽?


    他默默收迴了腦袋。


    “你在做什麽?”


    服務員被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才發現發問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少年,澄澈的雙眸正疑惑的看著自己:“沒什麽事,就是酒店裏混進了壞人,你快迴去自己的房間吧,警察已經過來了,一會就解決。“


    少年道:“他們在抓什麽壞人?”


    服務員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這夜深人靜的他也沒處去說,正好被激起了談性:“這不是都說外麵的雨有問題嗎,讓人不要出門,他們要抓的人就是和這個有關。哎,你說這雨是不是有人製造出來的,現在警察終於把這個人給查出來了。”


    因為通訊斷絕,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墨雨已經擴散到全世界,他們似乎隻認為這雨隻降臨在一定的範圍,正常的日子遲早會來臨。


    “原來如此,謝謝你。”少年乖巧的道謝。


    “不用……”服務員笑道,他的視線重新落迴少年身上,一雙血紅的雙眸闖入他的視線,卡在喉嚨的後半截話卻怎麽都說不出來了。等他混沌的大腦重新清醒起來,走廊上已經沒有了人,服務員暗自嘀咕了一聲自己怎麽站在這裏,便又開始匆忙向樓下趕去。


    這少年就是塞勒斯,他放過了被催眠的服務員,急匆匆的趕到樂淺的房間,將人帶走。


    “我懷疑下麵的人要將感染了墨雨病毒的人帶走。”塞勒斯打開了程維楨的房間,撲麵而來的寒氣迅速令走廊的地板上結成一層霜,“他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去的,我要先將他送走。”


    樂淺滿腹疑惑的走進了房間,麵前的一切都令他目瞪口呆:“這是淋了雨造成的?”


    實際上對於程維楨為什麽會淋雨塞勒斯也是有疑惑的,聽他之前的計劃,應該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就激發異能的,不過塞勒斯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包裹程維楨的冰層又變大了,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傻子看見也知道有問題,現今之計就是在下麵的警察上來之前將人帶走。


    “我要將他帶走,這層樓還有三個人,都已經淋了雨,不過應該不會變成喪屍……哦,這個問題之後再談。總之你先幫我照顧好他們,盡量不要讓人發現。”塞勒斯說道,“我很快就會迴來,大概一個小時。如果我沒有按時迴來,你就先跟著他們行動,我先寫封信,到時候你拿給他們看就好。”


    說著,塞勒斯就從茶幾上拽過一張紙,急匆匆的寫了幾句話,塞給樂淺。


    “主人。”樂淺年齡不大,他看上去有些憂慮,“這位……是您什麽人?”


    塞勒斯眨了眨眼睛,不確定的迴答道:“大概,是我哥哥吧……隻不過沒有血緣關係而已。”


    樂淺似乎瞬間就被激起了鬥誌,他站直了身體,目光炯炯的看著塞勒斯,大聲的承諾:“主人帶著大主人快走吧!這裏請放心交給我吧!即使死我也不會讓那些人踏入這裏一步的!”


    我隻是叫你幫忙照顧一下人而已!


    塞勒斯抿緊了唇,看著對方鬥誌激昂,最終決定還是什麽都不說了,然後把程維楨的大冰塊扛在肩上,打開窗戶一躍而出。


    樂淺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到窗戶邊,隻有層層黑暗,塞勒斯和他的冰人已經不知所蹤。


    真是神出鬼沒。


    樂淺少年並沒有被嚇到,他拍了拍自己的雙頰,決心完美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爭取升職加薪,贏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不過,主人好像忘了告訴自己什麽事?


    一個晚上就來來迴迴數次,這應該是塞勒斯來到這個世界運動量最大的一天了,不過血族本來就是夜行生物,黑暗令他感到十分的歡暢,也就不在乎那點微不足道的疲憊。正是因為他的好心情,才沒能注意到程維楨的冰塊內部,黑蛇仿佛在狩獵一般四處吞吃著落在上麵的雨水,每吞噬一份,這份黑色的力量就越強大一分。


    酒店的事令塞勒斯確認政府已經得知了墨雨會造成的影響,雖然不知對方是從什麽渠道得知的,但留在人流巨大的地方顯然不是個好選擇。塞勒斯考慮了片刻,便打算先將程維楨安置在樂淺的小區裏。


    剛剛才來過一次,路程熟悉的很,塞勒斯還是選擇了樂淺家,雖然有兩具屍體,但屋子裏應有盡有,比較好住人。這次倒不用從外牆爬上去了,他手裏已經有了鑰匙。大大方方的開了門走進去,將程大冰塊放置在二樓,塞勒斯打算先處理一下房間裏的‘垃圾’。


    這種時候血族能量真的是非常好用,輕易地將屍骨血液漂浮起來,在空中燃盡,灰燼都丟在垃圾袋裏,再將垃圾袋扔出去。


    大功告成!


    塞勒斯滿意的迴到房間裏,他要去接樂淺幾人了!


    “嗷!”一聲氣勢十足的唿聲將剛剛進門的血族吼了個一臉懵逼。


    穿著西裝的俊美男人微微彎著腰站在房間正中,眼睛上蒙了一層滲人的慘白,牙齒大刺刺露了出來,猙獰的看著門口。然而在看見血族少年的時候,男人立刻興奮起來,朝著人撲了過去。


    “嗷~”喉嚨裏逸出撒嬌般的吼聲,男人像八抓章魚一樣牢牢抱住少年,伸出舌頭在對方白嫩的臉上輕輕一舔……


    哎?


    哎?哎?


    哎哎哎哎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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