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閃光。”一名相貌尋常的中年女子不緊不慢的安慰貴夫人道。

    “真的?”貴夫人眼底浮現迷茫。

    “真的!”中年女子將銅鏡移了移,“您看,你的頭發還是那麽黑。”

    “黑?”貴夫人摸著塗著胭脂水粉的臉,喃喃的說道,“我以前不用塗胭脂都這麽漂亮的……我以前不用塗胭脂都這麽漂亮的!”她驀然站了起來,衝到被她綁著的杜若麵前,狠狠的扇了她兩巴掌,“杜伊璿,都是你這小賤|人害的!”

    杜若已經撤了防護罩,被文氏兩巴掌扇得頓時有些頭暈、眼冒金星,一股鐵鏽味從嘴裏散開,嘖嘖!打的還真用力!修為沒了,力氣倒是挺大的!杜若暗暗嘀咕,這女人居然瘋了!

    “夫人。”那中年女子攔住了文氏,“我們解開禁製要緊。”

    “對,先解開禁製!”文夫人摸了摸自己臉,“等解開禁製後,我就能繼續修煉了,我就再也不會變老了!”

    杜若嘴角一抽,這文夫人靈根還算不錯,四十多歲修煉到築基期後就嫁給父親了,算來也快三百歲了,修為一直停留在築基期八層境界沒上去過,築基期的壽命頂多三百來歲,她就算馬上解開了禁製,又能活多久?杜若倒是有點好奇,文氏怎麽讓自己給她解禁製?

    “阿荷,你把她拎起來!”文夫人優雅的轉身對丫鬟吩咐道,便走到一個博物架前,移動了一個花瓶,博物架就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文夫人腳在踏進地道的一刻,地道的靈燈亮了起來,杜若眯了眯眼睛,注意到是一條漸漸往下的通道。

    “老實點!”阿榮粗魯的一把拉起杜若,把她往通道裏拖。杜若偏頭打量著著通道,皺了皺眉頭,這通道全部都是由玄鐵精晶澆鑄成的,裏麵布置了不少未發動的陣法,如果是文夫人造的,肯定瞞不住父親的,可要不是她建的,又有誰那麽大手筆呢?文夫人目前在秦家就是一個空架子,除了幾個娘家帶迴來的心腹之外,肯定不會有什麽人手,之前那場戲肯定是另有人做的,能蓋出這麽一間別苑的人,為什麽在引人下套方麵這麽漏洞百出呢!要不是她有意跳進去,那場戲能騙得了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文夫人氣息微喘的來到了一塊石壁前,又節奏的敲了幾下石壁,石壁緩緩移開,一股古怪難聞的味道傳來,杜若立馬換了胎息,什麽味道啊!真惡心!

    “文夫人。”嬌滴滴別扭的聲音傳來,兩個身上隻披了一層薄紗的美女扭著腰肢朝她

    們走來。

    文氏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蛇真人在嗎?”

    “在。”那兩名女子看到杜若的時候,咯咯笑道:“小姑娘漂亮!蛇真人喜歡!”兩人說話發音很別扭,有點像外國人說中國話一樣。

    杜若思忖道,蛇真人?金丹期修士嗎?養蛇的?難怪這地方味道會那麽難聞。

    “走!”文夫人直接往內裏走去。七轉八拐後,來到了一個味道更大的洞裏,文夫人都忍不住皺著眉用帕子捂住了鼻子,“蛇真人,你在嗎?”

    “是文夫人嗎?進來吧。”房裏悅耳的男中音慵懶的喊道。

    文夫人剛走進洞府,就驚訝的叫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惱道:“蛇真人,你這是在幹什麽!”

    那洞裏隻擺放了一張裝飾極為華麗的大床,床上掛著粉紅色的薄紗幔帳,透過幔帳就見一名長發男子同五名女子躺在一起,六人皆身無寸縷。杜若淡定的轉移了視線,這文氏原來找了一個邪修來幫忙!道家不禁□,甚至很多房中術都是道家傳出的,但大多數修士還是披了一層道貌岸然外皮的,能如此恬不知恥的修士基本上都是邪修。

    “我在□嘛。”長發男子懶懶的直起身體。

    “蛇真人!”文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什麽!”她出生尊貴,嫁的夫家又好,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如此無禮!更不要說如此粗俗的話了!

    “哦,你們不那麽說,我是說我在行那巫山之事。”蛇真人從床上起身,扭著腰就這麽□的朝他們走來!

    文夫人厲聲喝道,“你快把衣服穿好!”阿荷忠心耿耿的站在文夫人麵前,麵對渾身光溜溜的蛇真人,眼睛都沒有眨下。

    蛇真人聽到文夫人話,隨手撈起丟在地上的一件外袍披上,“文夫人你幼崽都生了兩個了,何必假惺惺作出一副雛兒的模樣呢?”

    這人說話怎麽不倫不類的?杜若覺得進石洞後,看到的這幾人有說不出的別扭。

    “蛇真人,你說要找一個跟下禁製一樣血脈的人來,我已經弄來了!這小姑娘是她的外孫女!她的父親是那人的嫡親侄兒,母親是那人的女兒。”文夫人被蛇真人的話氣的臉色發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按下怒火,用力的拉過杜若對蛇真人說道。

    蛇真人見到杜若眼睛一亮,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這個小姑娘好漂亮!還真是舍不得殺了!要是跟我交|配多好!不對,是跟我行雲山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0123jy投的霸王票

    好像寫不完了,就明天吧,我發現大家對阿若好沒信心啊-。-。。。都以為她是被人騙了

    第二卷道阻且長崇吾界(九)

    杜若在聽到蛇真人的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頓時僵了,尤其是對上蛇真人那清涼坦蕩的眼神的時候,她無語望天,文氏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極品?各種娘娘腔的舉動在他做來卻如此的自然,她悄悄的動了動手,她隻想解決問題,可不想被偽娘兼猥瑣男占便宜。

    文夫人惱道:“你就不會想想正經事,我的時間可不多!”

    “好嘛。”蛇真人又舔了舔舌頭,“跟我走吧。”說著扭著身體往更深的山洞處走去。

    “文夫人,你為什麽幾次三番的都要殺我?”杜若問道,“就因為我母親?”父親本來就不是什麽專情的丈夫,名下的女人能開幾桌麻將了,她不信文氏就因為這個要殺了自己。見文氏陰冷的目光朝自己望來,杜若苦笑的說道:“我都快死了,不想做個糊塗鬼。”

    “你和誠兒的靈根是一模一樣的,不過他是地木人火,而你是天木地火。”文夫人幽冷的說道:“你是秦家這一代資質最好的孩子!我不能讓你威脅到誠兒!”

    “就因為我的資質?”杜若有些不解,“資質好、修為高,不代表能做家主吧?”

    “怎麽不可能!你是杜風行和秦聆的外孫女兒!隻要他們一句話——一句話,我和誠兒這些年的努力就全完了!”文夫人怨毒的說道:“你不知道吧?你父親在出生的時候,就給你找好了師父,昆侖山的鳳舞仙子!杜維哲想讓自己的嫡長子娶你,那都是他在一廂情願!秦晉文根本不想你嫁出去!”

    如果杜若不是杜伊璿的孩子,而且秦晉文其她女人生下來的,她根本不會在乎,因為那些女人光是家世都越不過她,但她是杜伊璿的女兒!她有當杜氏家主的舅舅、有元嬰期的外祖母和出竅期的外公!她要是不出手讓杜維陽把杜若帶走,現在的秦家怎麽可能有她和孩子的立足之地?

    文氏並不後悔自己之前做的事,杜維哲要安排妹妹的出路,有很多種,憑什麽一定要把千萬寵愛的妹妹塞到秦家來?要說他沒打什麽主意,她怎麽都不信!還有秦聆!當年她差一步就要當上家主了,難保她會抱著彌補當年遺憾的心情,扶著杜若上位!

    那蛇真人迴頭不耐煩的對文夫人說道:“煩死了,要說原因就解釋清楚,唧唧

    歪歪的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

    “……”杜若和文夫人同時沉默,還不清楚嗎?

    杜若沒有想到,父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準備給她找個很牛的師父當靠山,然後讓她招女婿入贅,這樣的話,就算她將來當不了家主,隻要她生下了兒子,就有可能當家主。不過這麽一來,文氏母子就成了擺設,難怪她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那大舅母呢?她為什麽要殺我?”母親是她的小姑子,雖說嫂子和小姑子一向不怎麽對路,但她為什麽追殺自己呢?

    “你娘的時候,杜家就圍著她一個人轉了!不過她好歹還是凡人,沒資格管杜家的事,但你要是嫁過去了,杜家還有她立足的餘地嗎?”文夫人冷笑道:“她還指著自己外甥女做秦家下代的家主夫人呢!”

    “來人,把她的衣服脫了!”蛇真人突然開口說道。

    “你想幹什麽!”杜若和文夫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問道。

    蛇真人扭了扭腰,“她身上的衣服可全是法器,你讓我怎麽放血?”

    文夫人眉頭一皺,不是她對杜若還存著善心,不想讓她被男人侮辱,而是因為這男人實在太色了!難保他會因為杜若長得漂亮而放過她!“阿荷,你來。”

    “是。”阿荷也知道文夫人的意思,轉身將杜若扣住,拉起她的手腕就要放血!

    “等等!”蛇真人指著一旁的鐵床,“你這樣放血怎麽能放幹淨!把她送到那床上去。”

    杜若偏頭望了那架子一眼,不由錯愕的瞪大眼睛,這是——

    “這是什麽東西?”文夫人問道。

    “嘿嘿,這玩意是我剛做出來的,可是寶貝中的寶貝!”說著他對杜若拋了一個媚眼,笑眯眯的從一旁抓起一塊人形的木雕塞了進去,鐵床做成了一個人形模樣,木雕躺進去的時候,四肢被冒出的鐵環扣住,這時鐵床的蓋子從左邊慢慢的合上,盒蓋合上後,蛇真人打了一個手勢,喀拉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伸出來了,隨即響起了金屬快速轉動的聲音,透過中空的地板,杜若和文夫人看到無數木屑落了下來。

    “這是鐵處女嗎?”杜若想不到這裏居然還有這種懲罰,她打量著那鐵床的器材,似乎挺結實的!

    “嘿嘿,這兩麵的蓋子裏有無數刀刃,能在幾息之內把人磨成血泥!所以還是把她衣服剝了才能放進去吧!她最外麵一件衣服不過隻是普通的料子做的,裏麵一件才是法器!”蛇真人理直氣壯

    的說道。

    文夫人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哈哈哈!太好了!阿荷把她剝光了丟進去!”她轉眼見蛇真人色迷迷的注視著杜若的模樣,厲聲說道:“蛇真人,你先出去!”

    “什麽?”蛇真人目不轉睛的望著杜若粉嫩誘人的小臉。

    文夫人暗道,這小賤人生的跟她娘一模一樣的狐狸精的臉,要是真讓她把那色鬼勾引去了,她不是功虧一簣?“你先出去!我要親手慢慢的把她折磨死!”說著文夫人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蛇真人。

    蛇真人接過儲物袋,臉色一變,“怎麽隻有一半?”

    “剩下的一半等你給我解了禁製,我自然會給你!”文夫人說道。

    “你!”蛇真人眯著眼望了文夫人半天,陰陰的說道,“希望你能守信!”說著他轉身離開了洞府。

    “真人,您真的信那女人的話?”侍女柔若無骨的依到了蛇真人懷裏。

    蛇真人摟過侍女,狠狠的親了一口,“那女人的命在我身上,不怕她不給我!”他陰陰的笑了兩聲。

    、

    、

    、

    林浩遠和秦晉文在確定杜若大致位置後,剛想出門,秦晉文就見一個屬下匆匆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秦晉文臉色一沉。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我先去吧。”林浩遠說道,先不說秦晉文的修為,就是他當了這麽多年秦氏的掌權者,也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了,能讓他立即變色的消息還真不多。

    “沒事。”秦晉文擺手道,“跟我走吧,我知道阿若在哪裏了。”說著大步走出了客棧,客棧已經被秦府的侍衛圍得水泄不通,秦晉文對下屬使了一個顏色,便離開了。秦府的侍衛四下散去,秦府的管事上前,同客棧的店主商量補償的事宜。

    “阿若是在這裏嗎?”秦晉文帶著林浩遠來到了一間地處鬧市中稍稍偏僻地帶的普通別院前。

    “我也隻能知道一個大概的地方,不過——這間別院很有趣。”林浩遠嘴角微微一勾,“有個很有特色的地道。”

    秦晉文知道這別院裏有地道,但他目前神識探入,這間別院和普通的別院沒有任何區別,若不是巧合,或許他們現在還沒有發現這地方呢!秦晉文心裏多少有些欣慰,阿若別的不說,至少運氣不錯,能找到這麽一個師父。

    “我先進去,你斷後。”林浩遠說道。

    “你們圍在外麵

    ,不許任何人進出。”秦晉文也不想下屬跟著一起進來,不管怎麽說,文氏總歸是自己的妻子,他總歸不想讓她太丟臉,再說她丟臉不也是自己丟臉嗎?

    這間別院的花園裏草木鬱鬱蔥蔥,生長的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房外爬滿了爬山虎。兩人在不驚動任何陣法的情況下,輕鬆的來到了一間客房,同文夫人一樣,移開了博物架的上的花瓶後,就出來了一個暗道。

    暗道門剛剛打開,一陣裹著腥氣的香風撲來,“你們怎麽才迴來?”嬌滴滴的聲音問道,一名膚如羊脂白玉般的美貌女修光著身體站在地道門口,看到林浩遠先是一愣,張口正欲叫喚,就軟下了身體,白膩的脖子處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林浩遠手虛虛一抬,就扶住女子軟下的身體,接著他將女子的屍體丟到了院子裏,女子的屍體在半空的時候,就化成了血水,落在了地上。看到這名女子嬌豔的女子,林浩遠和秦晉文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兩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讓地道深處走去。地道裏禁製很多,兩人因不想驚動裏麵的人,走的比較小心。結果兩人才走了不到一半,這個地道開始搖晃,緊接著似乎很多連環爆破符在發動一樣,地道劇烈的搖晃起來,很多禁製被炸壞了一半。

    林浩遠暗咒一聲,想起徒兒那次對付雲姑的舉動,一把抓起秦晉文,身形晃了幾晃,就走完了整條地道,而此時地道裏的爆炸聲越發的劇烈。連地道盡頭一閃石門也被炸開了!

    石門被炸開,兩人就看到一群身無寸縷的少女顫抖的縮成一團,看到兩人連忙哀叫道:“仙人饒命!”

    秦晉文和林浩遠看到這幅情景,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兩人飛快的往洞裏衝去,林浩遠冷哼一聲,一柄飛劍疾如閃電般衝向一道正在飛快逃竄的黑影,“啊!”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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