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寶所說丁林在第2天下午醒了過來,不過讓人費解的就是丁林仿佛一夜變得‘成熟’了不少,沉默寡言,我想也許是先前受了不少刺激。

    就在丁林醒來的第二天我們踏上了尋墓之路,早出晚歸!

    陽老也有10年光陰沒有來這兒了,想找到山水圖上麵所示的地方談何容易?不過鑫族長臨走前留下的那張地圖,給了我們莫大的幫助!

    參照照片、地圖的記錄,在加上陽老零碎的記憶,總算找到了山水圖所示的位置,原來就是先前來時靠岸的下遊處。

    雖然找到了山水圖所示的地方,但是墓穴的方向、進口卻是一片茫然,讓人很納悶的就是以四周的風水來看,前湖、後小丘,完全就是破財之地,以風水角度來看這裏根本不可能下葬,更別說建造這中龐大的墓穴,那孔明墓穴為什麽會落座與此?難道是我們找錯位置了?

    一轉眼,村子的祭祀就快到了,我們還像往日一樣直到天黑才考察迴村子。

    剛進屋,門被人推開了,轉頭看結果是阿寶。

    “張哥,你們總算迴來了!我都過來看了幾次。”

    張坤放下手中的背包,上前說道:“有什麽事兒嗎?阿寶!”

    阿寶笑道:“也沒什麽事!阿爸今天下午會村子了,叫你們過,好像有什麽事兒要跟陽老商量!”

    “額!那你先迴去吧,我一會和王斌過去叫陽老他們就是了!”

    阿寶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和張坤收拾好東西後,就去叫陽老他們去鑫族長家

    推開門,鑫族長落座在桌邊。

    見我們進屋,起身笑道:“我說老陽,你這成天起早貪黑圖個啥?”

    陽老上前坐下笑道:“這人一老,就什麽都不管用了,你也知道為了這個墓穴我都忙了整整十年,如果找不出真墓,估計死那天我也不能瞑目!”

    “哈哈!都10多年的朋友了,我還不了解你,這樣子性子。我走留下的東西對你有用吧?查出什麽了?”

    陽老搖搖頭歎道:“前前後後忙了好幾天,沒一點收獲!”

    鑫族長皺皺眉頭,頓了頓道:“不會吧?有這些得力助手,不會一點收獲都沒有吧?”

    鑫族長話一出,驚住了我。他突然怎麽這麽關心這個墓穴?難道他也有所圖?

    陽老轉頭,正色看著鑫族長。“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

    鑫族長打著哈哈,笑道:“你看這。。。我還不是為你們著急,對了!明天就是我們部落一年一度的祭祀,不過與往次有所不一樣,這次不但是我們老祖中孟優的忌日,而且交任下屆族長的日子,希望到時你們能參加!”

    ‘孟優?南蠻王之孟優是你們老祖中?’我看了看說話的鑫族長,從神色上看,感覺他並有說假!

    阿寶在一邊複合道:“對啊!明天可是伽瑪表哥接任族長的日子,非常熱鬧,你們也不能錯過額!”

    李梅小聲朝阿寶問道:“就是上次救丁林那個伽瑪?”

    阿寶笑著點點頭。

    “老鑫!你們部落祭祀,我們這些外人在場不好吧?”

    鑫族長笑道:“那會,明天可是百年一次的開山(墓)門,難得機會,我會安排你們一起進墓,說不準能找到什麽線索!”

    陽老想了想點點頭!

    。。。。。

    飯後,大家相續離去。

    我和張坤迴到竹屋,洗漱後各自下鋪。

    少許

    “王斌,睡了沒?”

    我翻過身,“還沒!”

    “睡不著,在想事兒吧?”

    我歎道:“是啊!我總覺得事情怪怪的,迴想北京的事,那張山水圖來的太順了,感覺我們就像被人牽著鼻子在走!”

    “我也有這種感覺,總感覺這村子怪怪的,不知道你剛才注意了沒,那個鑫族長迴來後總是怪怪的!你說明天祭祀會出事嗎?”

    “會不會出事,我猜不到!不過那個澤利要好好注意下,好像對我們偏見不小!”

    張坤笑道:“不用多擔心,一個螞蚱在跳能跳多高?我擔心到不是他,我怕另有其人,明天還是帶上家夥好!”

    “家夥?什麽家夥?”

    “自來得手槍”

    “自來得手槍?到底什麽槍,我不了解!”

    “算了,還是跟你說土話,就匣子炮,又叫駁殼槍!”

    “駁殼槍?那來的?”

    張坤嘿嘿一笑,“越戰帶迴來的!”

    “我的娘,又是越戰,你退伍到底卡了黨多少油?我可要去檢舉你!”

    “哈哈!也不多,就把當時自己的一身配裝帶了迴來!我。。。”

    我想了想,“說說你越戰的輝煌事跡吧,反正現在也睡不著!”

    我剛說完,張坤停止了先前的話語,房間馬上靜了下來!我心中歎道,‘壞了!這迴捅婁子嘍!’

    我笑笑道:“當我沒說,睡覺吧!”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這些事兒窩在心裏好幾年了,說出來也許好受點!”

    我突然感覺自己剛才問的話是多餘的,反複又拉開了張坤的傷疤,我沒有多語,靜靜的看著床上張坤的身影!

    張坤頓了頓接著道:“1979年,因為越南入侵柬埔寨,破壞了地區均勢,中國出兵越南,越戰正式打響,當時我們班屬於38軍的一個偵察大隊,受組織安排進入北越地帶偵察敵情,當時還有同村參軍的老雷,我們剛進入北越就遭到了南越部隊的伏擊,全班傷亡很大,當時我就這樣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一個的倒下,我心窩子如如紮。班長為了掩護我和老雷撤離,既然。。。”

    張坤說著似乎哭咽了起來,語氣很沉重,屋子的氣氛異常沉悶。

    少許“撤出戰區後,我和受傷的老雷有幸潛進一家農戶逃過了追兵,就在這裏認識我一生難忘的人毛麗雅,我和老雷在那裏一待就是半月,期間毛麗雅一家對我倆照護尤佳,但慢慢的我發現我喜歡上了毛麗雅,並不是感激,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歡,沒過幾天,我們聯係上了部隊,組織決定在第2天派李排長來接我們,並剿滅當地南越潛入的武裝組織,但是沒想李排長他們在來時的途中被人伏擊了,雙方展開的戰鬥,最後組織派來了援軍,才殲滅這股武裝勢力。等李排長他們趕到,我和老雷才明白被人利用了,毛麗雅一家並不是普通的農戶,而是南越的特務,我們能逃脫追兵,全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在知道的那一刹拉,我心如刀割,她整個形象在我腦海完全消失,後來我和老雷被接迴了部隊,由於老雷傷勢比較被複原遣送迴家,第二年秋我們部隊撤出了越戰,我也隨之迴了國。迴國後慢慢發現我不屬於那個地方,不再喜歡那個曾經讓人心動的職業,每當身著軍裝,腦子浮現出越戰的一幕幕場景,最終我選擇了複原。”

    聽完張坤的講述,終於明白了他平時為什麽沉默寡言。我輕聲問道:“那毛麗雅呢?”

    “毛麗雅被李排長帶走了,我也不知她現身在何處,也許已經流逝在那個硝煙的戰場上,其實我從心裏也沒怪過她,誰叫我們各為其主?我們隻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那你想過阿寶。。。。!”

    還未等我說完,張坤打斷了我的話語,“亂世年代英雄兒女情何長?夜深了,睡覺吧!”

    既然他不想提,又何強人所難。我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天空,才發現月色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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