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火池,若初臉上也現出了凝重,靠近幾人。


    “太子,對這火池可有耳聞?”她問元吉。


    當日元吉自請上山,用的理由便是熟悉天山,可是至今為止,似乎他的那個長處並未真正發揮過作用。


    元吉苦笑,“未曾耳聞,天山之巔從未有人踏足,上麵有些什麽,別說是我,便是整個北倉怕是也無人知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山頂那般的景象,這火池有什麽古怪,更是不得而知了。這一次山巔之行,算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你真不知?”若初又問了一次,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弧度,冷,諷。


    “真的不知。”元吉再次搖頭,歎。


    一問一答,除了禁衛不知所以外,其餘幾人皆提了心神,司北易慢慢踱步過去,站於若初身側,臉色沉凝肅殺。


    嚴肅已極。


    “小姐,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他知道點什麽沒說,被若初發現了?”木槿撞了撞為序難道肩膀,低聲問。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元吉。


    “誰知呢。”未尋輕答,看元吉的眼神若有所思。


    “不知幾位這是作何?或許我們以往曾有過不愉快,但是我也不會因公挾私,天山裏處處暗藏危險,若我有那個私心做小動作,不異於害人害己。再者這裏發生的這些都是無人能料的天災,我又怎可能主宰天地自然。”幾人的神色惹惱了元吉,頭一次那張敦厚的臉卸下笑意換上了沉怒。


    嗬斥著未尋等人對他莫名的懷疑。


    而他的解釋,確實無懈可擊。


    這天山之巔所發生的一切,的的確確都是人力所不及的天災。


    山頂風暴,火池異動,等等。


    隻是若初並未打消了疑慮,臉上依舊掛著冷冷的諷笑,一步一步朝元吉逼近,眼神不錯開須臾。


    這還是未尋頭一次見到這個女子,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


    雪色輕紗覆身,冰冷了神情時透出的氣勢,疾風拂不散。


    “元吉不明若初小姐何故此番作態,可是元吉有什麽地方出了偏差,以致引來了誤會?若是,若初小姐不妨明言,免得又生了罅隙衝突,於此時此刻實屬不宜。”


    元吉身形不動,沉怒並未因若初的逼近而有所消散,鎮定自若一如平常。隻眉心又皺得緊了些許,不滿於被蒙上不白之冤。


    他說此時不宜,這話沒錯,山頂上兩人生死不知,火池裏將會發生什麽也無人能預料,他們一行就在池子周邊,隨時會被災難滅頂。此時該做的,是對付眼前,而不是揪著一點疑惑不放。


    若初冷笑,“太子何故要擺出這樣一張嘴臉,若真那麽光明磊落問心無愧,那太子可否明言,是真的不知曉我們此行上山是為了何故?”


    “既然若初小姐要將話攤開了來說,元吉也不會隱瞞。正好趁此將諸位的疑惑一並解了。”元吉抿唇,眸底閃了絲無奈,“皇上遇刺之後,城中穿了流言,說刺客潛入天山躲藏,此事也經了皇上身邊的人親口證實,才有了眾位天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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