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下雪的天氣泡溫泉，那是上輩子裏一件很享受的事。在羨林別院可沒這麽樣的地方，雖然盧家那邊是在房頂開了個窗子，不代表房氏就能答應。昭瑜隻是向往，根本連提都沒跟房氏提。東屋裏還是之前的大理石池子，光是這樣顧昭妍就稀罕的不得了了。
“原來真的這麽好，迴去應該讓我娘也過來買一處宅子。”顧昭妍的語氣十分的土豪，她兩手趴在水池子上，墊著下巴滿臉的愜意。“冬天裏泡一泡，渾身都暖和了。”
昭瑜和她一起待在池子裏，聞言笑道：“難道你在家就不洗澡了？我記得你還有個黃花梨木的大洗澡盆呢！”
顧昭妍嫌棄的撇撇嘴：“那能叫泡嗎？隻能是涮涮！”原本還挺喜歡的大澡盆，這時候和溫泉池子一比較，在顧昭妍的眼裏，那個黃花梨木的大澡桶就跟洗腳盆沒什麽兩樣了。
要不是昭瑜硬拖著顧昭妍出來，她估計還不一定泡到什麽時候，昭瑜怕她泡的時間長犯暈，隻泡了兩刻鍾就讓她出來了。顧昭妍顯然沒有過癮，她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賴在昭瑜屋裏不肯走，嚷嚷著要喝奶茶吃點心。
望月端了點心過來，顧昭妍捧著就大吃了起來。昭瑜有時候也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胃口這麽好，雖然她自己也愛吃，可比顧昭妍來說還差點。
昭瑜自己端著奶茶小口小口的抿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顧昭妍左右開弓的大吃大喝，昭瑜忍不住說：“五妹妹，馬上就要睡覺了，少吃些，別積了食。”
顧昭妍這才停了口，拿過帕子擦了擦嘴，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本來不餓的，泡了一會兒反倒覺得餓了。”頓了頓又道，“四姐姐，我今天跟你睡好不好？”
小女孩第一次自己離開家，怕是會認床吧。昭瑜笑道：“好啊，先跟我睡，明天再過去西屋吧。”
顧昭妍歡唿一聲，起身趿著鞋跑到了內室。昭瑜笑著放下茶碗，也跟著進了內室。彩雲和彩珠被顧昭妍趕迴西屋的耳房裏睡了，望月和畫梁服侍著兩人上了床躺下，放下了帳子。床腳掛著的羊角宮燈透過帳子散進裏麵，是溫和而又泛著暖意的暈黃的光。
屋外上夜的畫梁窸窸窣窣的在暖閣裏鋪床，沒過一會兒也沒了動靜，大概是躺下睡了。顧昭妍往昭瑜身邊蹭了蹭，小聲的說：“四姐姐，我有點想我娘。”
真是小姑娘，這才出來幾天，就開始想娘了。昭瑜笑了笑，道：“那要不然過幾天三叔父走的時候，你你打包和他迴去好了，權當這次是出來溜達了一圈。”
顧昭妍馬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我才不要，好容易不用跟著我娘跑出去到處做客了，我要在這兒呆著。再說，家裏頭隻有二姐姐和三姐姐，二姐姐不喜出門，三姐姐成天那副樣子我看著就煩，還不如在這兒和四姐姐待在一起。”
呃，合著自己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啊！昭瑜伸手把她又拉躺了迴來，嚴嚴實實的把被子捂上，這才笑道：“哄你玩兒呢，躺好了，別著涼。”
顧昭妍自己往被子裏頭縮了縮身子，小聲道：“四姐姐，你說，等我們嫁人之後，會和大姐姐一樣嗎？”
昭瑜一時沒聽明白，不由問道：“什麽一樣？大姐姐怎麽了？”
顧昭妍猶豫著道：“就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什麽時候都拿捏著。笑不敢大笑，吃不敢吃飽，就連走路說話都好像是想過似的。”
嗯，別說，顧昭妍形容的還挺貼切。過年的時候看顧昭華，的確是那個樣子，總是讓人覺得難以親近。以前都在府裏的時候，雖然姐妹們之間也沒有說關係多麽的好，可最起碼還算是說得上幾句話的。可現在看來，就好像是陌生的客人一樣。這種感覺也挺微妙，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昭瑜想了想道：“其實女人嫁人之後，總會是和做姑娘時不同的。你看你娘，再看我母親和二嬸娘，都是要相夫教子，服侍公婆，管理家中事務。哪像我們在閨中，每天就是玩玩鬧鬧，什麽也不用管，多快活！”
顧昭妍不出聲，昭瑜又道：“大姐姐嫁的和一般人家又不同，那是皇宮，是太子。規矩多，人多，事多，總不能像在家裏一樣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再說，你看大姐姐迴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好些宮裏的宮人，這些人不比魏紫和姚黃，是大姐姐從家裏帶過去的，而是原本就在宮裏當差的。大姐姐若是有個什麽不合規矩的舉動，可是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所以我們覺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昭妍這才籲出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凡是嫁人都得是那樣的呢！我看我舅舅家的表姐迴門的時候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嘛，和我們一起玩笑，並沒有什麽不同。可見大姐姐又是一個樣子，我都迷糊了，難道隻要嫁的好些，就得變個樣子嗎？”
昭瑜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畢竟如今的女孩子，未來的命運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昭瑜不由想到了自己，雖然她家老爹已經知道了房逸，看上去也對房逸感覺不錯，可隻要一天親事沒成，這件事就不算定論，變數可是很大的。顧昭妍現在擔心的是自己以後會不會因為嫁人改變性格，隻能說她還沒有想到萬一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會怎麽樣。而對目前的昭瑜來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帳子裏安靜了，兩個女孩子各有心事，都靜靜的想了起來，沒有人再說話。半晌，顧昭妍才道：“我娘之前帶我出去做客，就是想給我說門好親事。”
昭瑜眨了眨眼，這一點瞎子也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為了增加顧昭妍露臉的機會，石氏怎麽會天天帶著她往外跑。顧昭妍的眼盯著帳子頂，她繼續道：“可是我不喜歡那樣，每次出門，總是的守著好多的規矩。餓了也不許隨便吃，說話也隻能嗯啊的。那些太太奶奶們，動不動就拉著我的手使勁的摸，有的還捏我的臉。我厭惡極了，可是卻又不敢說。有一次，正趕上我舅母的娘家侄子過來，因是親戚，也就沒有忌諱什麽。哪知道他不錯眼的盯著我看，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嚇死人了。我躲到花廳去，他就跟到花廳去，我說去淨房，他就出門一直跟在我身後。嚇得我一直都不敢離開我娘的身邊，四姐姐，你說，男人都是那樣的嗎？”
還有這樣的故事呢？昭瑜很是吃驚，隻是不知道這些事石氏都知道不知道。她問顧昭妍：“三嬸娘知道嗎？”
“我沒說。”顧昭妍的語氣很懊惱，“舅母一向和我娘交好，對我也很是疼愛。那人畢竟是她的娘家侄子，我總不能這樣就告訴了我娘。”
昭瑜覺得，她有必要把顧昭妍對男人的偏激心理改過來。不能因為那樣一顆老鼠屎，就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流氓。她笑著道：“當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樣了。你看我們家大哥哥，多麽守禮的一個人。二哥哥和三哥哥，雖然淘氣些，可是從來都沒有逾越過呢。我想，你舅母的娘家侄子，大概是鄉下地方來的，從來沒見過像五妹妹這樣漂亮的姑娘，一時看呆了，想必也是有的。說不定他迴家以後反應過來，也會後悔太過唐突呢！”
顧昭妍扭頭看向昭瑜：“真的！”
雖然昭瑜的話大部分也是猜測，可總不能就讓顧昭妍這樣想下去，隻怕會想歪了，從此有了心結可就不好了。她故意輕鬆的笑了笑：“當然了！你不是也見了逸表哥，你看，他不是就很守禮嘛。”不過顧昭妍對這種相親的厭惡感和閔柔倒是如出一轍，都恨不得一次也不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顧昭妍大概是被昭瑜這番理論說動了，不再糾結那些不開心的事，她朝昭瑜身邊蹭了蹭，小聲的笑著道：“四姐姐，我跟你說個秘密。”
“什麽？”昭瑜覺得好笑，顧昭妍這小丫頭事還挺多，還有秘密呢。
顧昭妍像是怕被人聽見一樣的低聲道：“我喜歡逸表哥！”
什麽？！昭瑜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個想法來！而且，顧昭妍不是才見了房逸一次而已，怎麽就喜歡上了？
顧昭妍不知道昭瑜已經是一臉怔楞的表情，她自顧自的繼續道：“我那天看見逸表哥，就覺他長得可真好看。我還沒見過那麽好看的人呢！比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都好看。而且他，嗯......”顧昭妍頓了頓，好像是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這小丫頭事在說氣質嗎？昭瑜苦笑，她這算是一見鍾情？這劇情怎麽這麽狗血!不會下一刻顧昭妍就開始想要倒追房逸了吧。
下雪的天氣泡溫泉，那是上輩子裏一件很享受的事。在羨林別院可沒這麽樣的地方，雖然盧家那邊是在房頂開了個窗子，不代表房氏就能答應。昭瑜隻是向往，根本連提都沒跟房氏提。東屋裏還是之前的大理石池子，光是這樣顧昭妍就稀罕的不得了了。
“原來真的這麽好，迴去應該讓我娘也過來買一處宅子。”顧昭妍的語氣十分的土豪，她兩手趴在水池子上，墊著下巴滿臉的愜意。“冬天裏泡一泡，渾身都暖和了。”
昭瑜和她一起待在池子裏，聞言笑道：“難道你在家就不洗澡了？我記得你還有個黃花梨木的大洗澡盆呢！”
顧昭妍嫌棄的撇撇嘴：“那能叫泡嗎？隻能是涮涮！”原本還挺喜歡的大澡盆，這時候和溫泉池子一比較，在顧昭妍的眼裏，那個黃花梨木的大澡桶就跟洗腳盆沒什麽兩樣了。
要不是昭瑜硬拖著顧昭妍出來，她估計還不一定泡到什麽時候，昭瑜怕她泡的時間長犯暈，隻泡了兩刻鍾就讓她出來了。顧昭妍顯然沒有過癮，她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賴在昭瑜屋裏不肯走，嚷嚷著要喝奶茶吃點心。
望月端了點心過來，顧昭妍捧著就大吃了起來。昭瑜有時候也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胃口這麽好，雖然她自己也愛吃，可比顧昭妍來說還差點。
昭瑜自己端著奶茶小口小口的抿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顧昭妍左右開弓的大吃大喝，昭瑜忍不住說：“五妹妹，馬上就要睡覺了，少吃些，別積了食。”
顧昭妍這才停了口，拿過帕子擦了擦嘴，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本來不餓的，泡了一會兒反倒覺得餓了。”頓了頓又道，“四姐姐，我今天跟你睡好不好？”
小女孩第一次自己離開家，怕是會認床吧。昭瑜笑道：“好啊，先跟我睡，明天再過去西屋吧。”
顧昭妍歡唿一聲，起身趿著鞋跑到了內室。昭瑜笑著放下茶碗，也跟著進了內室。彩雲和彩珠被顧昭妍趕迴西屋的耳房裏睡了，望月和畫梁服侍著兩人上了床躺下，放下了帳子。床腳掛著的羊角宮燈透過帳子散進裏麵，是溫和而又泛著暖意的暈黃的光。
屋外上夜的畫梁窸窸窣窣的在暖閣裏鋪床，沒過一會兒也沒了動靜，大概是躺下睡了。顧昭妍往昭瑜身邊蹭了蹭，小聲的說：“四姐姐，我有點想我娘。”
真是小姑娘，這才出來幾天，就開始想娘了。昭瑜笑了笑，道：“那要不然過幾天三叔父走的時候，你你打包和他迴去好了，權當這次是出來溜達了一圈。”
顧昭妍馬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我才不要，好容易不用跟著我娘跑出去到處做客了，我要在這兒呆著。再說，家裏頭隻有二姐姐和三姐姐，二姐姐不喜出門，三姐姐成天那副樣子我看著就煩，還不如在這兒和四姐姐待在一起。”
呃，合著自己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啊！昭瑜伸手把她又拉躺了迴來，嚴嚴實實的把被子捂上，這才笑道：“哄你玩兒呢，躺好了，別著涼。”
顧昭妍自己往被子裏頭縮了縮身子，小聲道：“四姐姐，你說，等我們嫁人之後，會和大姐姐一樣嗎？”
昭瑜一時沒聽明白，不由問道：“什麽一樣？大姐姐怎麽了？”
顧昭妍猶豫著道：“就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什麽時候都拿捏著。笑不敢大笑，吃不敢吃飽，就連走路說話都好像是想過似的。”
嗯，別說，顧昭妍形容的還挺貼切。過年的時候看顧昭華，的確是那個樣子，總是讓人覺得難以親近。以前都在府裏的時候，雖然姐妹們之間也沒有說關係多麽的好，可最起碼還算是說得上幾句話的。可現在看來，就好像是陌生的客人一樣。這種感覺也挺微妙，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昭瑜想了想道：“其實女人嫁人之後，總會是和做姑娘時不同的。你看你娘，再看我母親和二嬸娘，都是要相夫教子，服侍公婆，管理家中事務。哪像我們在閨中，每天就是玩玩鬧鬧，什麽也不用管，多快活！”
顧昭妍不出聲，昭瑜又道：“大姐姐嫁的和一般人家又不同，那是皇宮，是太子。規矩多，人多，事多，總不能像在家裏一樣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再說，你看大姐姐迴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好些宮裏的宮人，這些人不比魏紫和姚黃，是大姐姐從家裏帶過去的，而是原本就在宮裏當差的。大姐姐若是有個什麽不合規矩的舉動，可是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所以我們覺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昭妍這才籲出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凡是嫁人都得是那樣的呢！我看我舅舅家的表姐迴門的時候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嘛，和我們一起玩笑，並沒有什麽不同。可見大姐姐又是一個樣子，我都迷糊了，難道隻要嫁的好些，就得變個樣子嗎？”
昭瑜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畢竟如今的女孩子，未來的命運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昭瑜不由想到了自己，雖然她家老爹已經知道了房逸，看上去也對房逸感覺不錯，可隻要一天親事沒成，這件事就不算定論，變數可是很大的。顧昭妍現在擔心的是自己以後會不會因為嫁人改變性格，隻能說她還沒有想到萬一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會怎麽樣。而對目前的昭瑜來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帳子裏安靜了，兩個女孩子各有心事，都靜靜的想了起來，沒有人再說話。半晌，顧昭妍才道：“我娘之前帶我出去做客，就是想給我說門好親事。”
昭瑜眨了眨眼，這一點瞎子也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為了增加顧昭妍露臉的機會，石氏怎麽會天天帶著她往外跑。顧昭妍的眼盯著帳子頂，她繼續道：“可是我不喜歡那樣，每次出門，總是的守著好多的規矩。餓了也不許隨便吃，說話也隻能嗯啊的。那些太太奶奶們，動不動就拉著我的手使勁的摸，有的還捏我的臉。我厭惡極了，可是卻又不敢說。有一次，正趕上我舅母的娘家侄子過來，因是親戚，也就沒有忌諱什麽。哪知道他不錯眼的盯著我看，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嚇死人了。我躲到花廳去，他就跟到花廳去，我說去淨房，他就出門一直跟在我身後。嚇得我一直都不敢離開我娘的身邊，四姐姐，你說，男人都是那樣的嗎？”
還有這樣的故事呢？昭瑜很是吃驚，隻是不知道這些事石氏都知道不知道。她問顧昭妍：“三嬸娘知道嗎？”
“我沒說。”顧昭妍的語氣很懊惱，“舅母一向和我娘交好，對我也很是疼愛。那人畢竟是她的娘家侄子，我總不能這樣就告訴了我娘。”
昭瑜覺得，她有必要把顧昭妍對男人的偏激心理改過來。不能因為那樣一顆老鼠屎，就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流氓。她笑著道：“當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樣了。你看我們家大哥哥，多麽守禮的一個人。二哥哥和三哥哥，雖然淘氣些，可是從來都沒有逾越過呢。我想，你舅母的娘家侄子，大概是鄉下地方來的，從來沒見過像五妹妹這樣漂亮的姑娘，一時看呆了，想必也是有的。說不定他迴家以後反應過來，也會後悔太過唐突呢！”
顧昭妍扭頭看向昭瑜：“真的！”
雖然昭瑜的話大部分也是猜測，可總不能就讓顧昭妍這樣想下去，隻怕會想歪了，從此有了心結可就不好了。她故意輕鬆的笑了笑：“當然了！你不是也見了逸表哥，你看，他不是就很守禮嘛。”不過顧昭妍對這種相親的厭惡感和閔柔倒是如出一轍，都恨不得一次也不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顧昭妍大概是被昭瑜這番理論說動了，不再糾結那些不開心的事，她朝昭瑜身邊蹭了蹭，小聲的笑著道：“四姐姐，我跟你說個秘密。”
“什麽？”昭瑜覺得好笑，顧昭妍這小丫頭事還挺多，還有秘密呢。
顧昭妍像是怕被人聽見一樣的低聲道：“我喜歡逸表哥！”
什麽？！昭瑜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個想法來！而且，顧昭妍不是才見了房逸一次而已，怎麽就喜歡上了？
顧昭妍不知道昭瑜已經是一臉怔楞的表情，她自顧自的繼續道：“我那天看見逸表哥，就覺他長得可真好看。我還沒見過那麽好看的人呢！比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都好看。而且他，嗯......”顧昭妍頓了頓，好像是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這小丫頭事在說氣質嗎？昭瑜苦笑，她這算是一見鍾情？這劇情怎麽這麽狗血!不會下一刻顧昭妍就開始想要倒追房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