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腳踢死


    呂布聞言,悄悄向張業遞了個眼色後,便恭敬的推門走了進去,張業也一臉謹慎的跟在其身後一同走進。


    “孩兒拜見義父!”


    快步走到高坐書案後的丁原麵前,呂布彎腰便是一禮,絲毫沒有先前那番傲色。


    匆匆瞄了一眼丁原之後,張業有樣學樣,站在呂布身旁躬身一禮:“屬下拜見刺史大人,不知大人喚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嗯。”


    丁原揮揮手示意二人起身之後,端起麵前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並未開口說話,而是不動聲色的對立於下首的丁飛使了個眼色。


    丁飛會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盯著張業雙眼喝道:“張子承!你還有臉迴來?說!你勾結匈奴人,奪我丁家貨物,莫非意欲謀反?”


    張業心中惱怒,丁飛又何嚐不是,原本在他看來,張業此次已是必死,他終於能報這個匹夫屢次羞辱他之仇了。


    卻沒想到,張業這廝果真悍勇,在兵力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擊敗那五百匈奴軍。


    一開始在聽到下人來報,張業迴城的消息之後,他差點沒驚的從床上掉下來。


    不過,在想到自己留的後手時,丁飛又重新恢複了平靜,縱使張業僥幸從匈奴人手中活了下來又如何,他一樣有辦法徹底解決掉張業。


    聽到丁飛的質問,張業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雙目圓睜的瞪著丁飛怒道:“一派胡言!某若是與匈奴人暗中勾結,又為何要與匈奴人苦戰?倒是你,臨陣脫逃,置我軍與險地之中,害的百餘名將士白白喪命!你還有臉來質問我?”


    呂布也是冷冷的注視著丁飛質問道:“你說子承他勾結匈奴人?可有證據?若是沒有,那你就是血口噴人!某之方天畫戟可容不下殘害忠良的小人!”


    “你……”


    被呂布這麽一恐嚇,丁飛頓時嚇的臉色一白,腳下忍不住向後倒退了兩步。


    呂布之勇他可是知道的,說殺人那可是真殺人,整個並州恐怕都找不出能攔住這頭猛虎之人。


    “奉先,休得胡鬧。”


    見到丁飛吃癟,丁原也不好再坐視不理,幹咳一聲後,出言嗬斥一聲。


    天不怕地不怕的呂布,唯獨在麵對自己這位義父的時候沒有半點脾氣,拱了拱手告罪一聲,臉上的殺意又緩和了許多。


    丁飛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怯懦,恐怕會在丁原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當即幹咳一聲掩飾心中的恐懼,強作鎮定的繼續開口道:“哼!證據?某當然有證據了!”


    說完,丁飛拍了拍手,對門外大聲道:“把人給我帶進來!”


    見他這幅信誓旦旦的模樣,張業與呂布都是一臉狐疑之色的轉頭看向門外。


    不多時,就見到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押著一名衣衫不整,尖嘴猴腮的軍卒走了進來。


    “跪下!”


    其中一名家丁低喝一聲,一腳踹在那名軍卒腿上,頓時便將那人直接踹翻在地。


    見到被押進來這人麵容之後,張業眉頭頓時一擰,一股不妙的感覺在心頭彌漫開來。


    這人他認識,正是昨天和原主人一起喝酒的親兵,名為李二狗。


    這李二狗為人品行不怎麽樣,在當兵之前,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功夫也很是粗糙,全憑馬屁功夫才成了張業的親兵。


    “哼哼……”


    不給張業思索的機會,丁飛冷笑著走到趴在地上的李二狗身前,抬腳在李二狗身上踹了兩下之後,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別裝死狗了,現在某就給你個活命的機會,隻要你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當著刺史大人的麵說出來,保你不受牽連,否則的話……”


    “是是是,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二狗點頭哈腰的從地上爬起,連身上的塵土都不敢伸手拍打,當他的目光與張業那滿含憤怒的雙眸相交之時,臉上不禁浮現羞愧之色。


    不過,這抹羞愧隻是一閃而逝,隨後便在丁飛的注視下化為濃濃的悲憤,轉頭便對上首的丁原抱拳哭訴道:“丁大人,前幾日小人與張校尉飲酒之時,偶然聽到張校尉在街角偏僻處與一黑衣人商量什麽,具體什麽事情,小人也沒有聽清,隻聽到了什麽商隊……劫掠……分贓等字眼,小人也不敢肯定那人是匈奴人,隻是聽其說話口音絕不是咱們漢人。”


    李二狗話音落下許久之後,張業都沒能從震驚中迴過神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誣陷啊,在如今這個沒有竊聽器的時代,物證自然要比人證靠譜,隻要他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行。


    可問題是,他哪裏有證據,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丁飛居然給他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豎子小兒!血口噴人!”


    就在張業還處在驚愕中時,身旁的呂布早已迴過神來,暴怒的大喝一聲後,抬腳便踹向李二狗。


    見此情形,張業臉色頓時大變,呂布的力量何其之大,要是把這李二狗給殺了,那不就死無對證了嗎,連忙開口阻止:“奉先大哥,別……”


    然而,張業終究晚了一步,他話還沒說完,呂布那一腳便已經如電般,裹挾萬鈞之力狠狠踹在了李二狗的胸膛上。


    隻聽“哢哢”幾道骨裂聲響起,李二狗那瘦弱的身軀頓時便如斷線風箏般飛出了書房,“噗通”一聲落在門外的青石地麵上,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眼看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沒幾個唿吸便吐出一大口鮮血,雙腿一蹬,一命嗚唿了。


    剛才呂布出手之時,距離李二狗最近丁飛非但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反而是悄悄的退後了兩步。


    此刻等人死了之後,揮揮手示意家丁將屍體拖走,隨後一臉冷笑的轉頭看向張業。


    一腳踢死李二狗後,呂布仍舊不解氣,狠狠瞪了一眼丁飛,轉頭對上首同樣因為事情發展太快而有些措手不及的丁原拱手道:“義父!這顯然就是丁飛栽贓誣陷!子承怎會幹出這種事情?您一定要明察,還子承一個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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