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


    子驁與易寒疑惑的對視一眼,不可置信,子驁被愣住半天沒迴神過來,指著自己,大驚道:“我?我…”


    易寒她盯著那兩洞處口的倆件鬥篷,沒有說話。(雖然不敢肯定是不是怪物,但她覺得若是個人也不會長那麽高!)


    “什麽事呀?”子驁猶豫了一下,覺得先問清楚比較好,再者說他一小子能幹什麽呀?為什麽偏偏是他呢?


    “去瀝泉山中,替我們拿迴陰符。”


    “作為迴報,我們可以允許你離開這裏。”


    子驁倆眼睛瞪得跟鈴鐺一樣,“瀝泉?陰符?”喃喃了一句,不過既然可以離開這裏當真誘惑不小,子驁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隨即道,“好!”


    “誒!等等!”一直沒說話的易寒突然道,沒好氣的瞪了子驁一眼,氣道,“你這小子怎得一點心眼也不留?這是兇是險,是好是壞,怎麽也不考慮考慮就答應?”


    子驁被易寒這般數落了一頓,有些摸不著頭腦,易寒說完也沒理他,目光冷漠的望向那洞口處的兩件鬥篷,略作沉吟緩緩疑道:“這是不是與那契約有關係?”


    時間過去了好久…


    迴答她的是沉默,也不知這算不算默許了。


    易寒當然也沒耐心等他倆的迴話,繼續又道:“那天我還不清醒,隱約覺得身邊有什麽動靜,要說是老鼠也不太像,可是你們在我倆身邊鬼鬼祟祟的?”說著易寒就便惡狠狠的瞪著那洞口的倆怪物,似乎在告訴子驁一點什麽,又或許在警告那倆怪物吧。


    子驁當然也不傻,鬼鬼祟祟?聞言就驚了一下,似乎自己確實有些大意了,隨即便也提高了警惕。


    洞口間的那倆件鬥篷仍然漂浮著,一動不動,沉默…無盡的沉默…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才聽見那聲音又一次在石洞裏響起,“沒錯就是我們,但你們尚無力反抗時沒有傷害你們,那麽今後自然也不會。”


    “你們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麽?還有那契約到底是什麽東西!”關於他倆的迴話,易寒雖聽著有幾分道理,但若就此來判斷這倆怪物的好壞,隻怕也武斷了一些。


    “既無加害你們的意思,又何需知道目的。至於那契約,是一劑毒藥,但願你不會淪落成為他們的棋子!”


    “毒藥!”聞言子驁臉色都驚恐一變,萬分不安,極度緊張的在全身上下查看了一番,倒也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他們是誰?”易寒看了子驁一眼,又連忙看向那洞口的兩件鬥篷繼續問道。


    “這些問題以後自然都會知曉,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打開麵前的那水晶石罐,拿走鬼天印,尊主還在王座之內等著你們,倆個娃娃,祝你們好運。”


    話語結束後,待看得那洞口間的倆身影緩緩而退,最後消失在漆黑的洞道之中,彷若鬼魅一般無聲無息。


    子驁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子驁自己早已魂不守舍,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似乎對於剛才的話仍然餘悸未平,自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這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呀,“什麽契約,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就…”


    易寒看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安慰道:“這世間有陰既有陽,有毒藥自然也會有解藥,到時候你再好好的問問,沒準他們能知道解決的辦法。”


    子驁無奈的自嘲一聲現在心情相當不好,自然也沒說話。


    易寒目光又望去那倆洞口,沉思片刻又看了迴來繼續又道:“我想既然他們要讓你去辦事,應該是與這契約有關係,你倒也別放棄,車到山前必有路,若實在不行,那也是你的命數。”


    子驁一個嘖舌看著她,憤憤道:“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嘛。”易寒聽後則是偷偷一笑,子驁倒也不與她計較言罷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故也不再去想,雖然中了毒,但子驁確實沒感覺到有什麽異樣,也不知這毒性的強弱,待能出去後,讓大夫好好看看。


    “剛才他們說要打開這水晶石罐。”子驁往那石柱走去,隻可惜這光特別刺眼,稍稍走近眼睛就受不了,“可他似乎也沒告訴我們怎麽開呀?”說著就與易寒相視一眼,倍感疑惑。


    易寒也不明其意,這既要我們去拿走裏麵的東西,又為何不告訴我們方法,這不擺明是為難人嘛。還有他們既聲稱狼神命在此等候,這又哪像是在迎人的模樣呢?把人丟這裏就不管了?


    子驁遠遠的圍著那是石柱轉了一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隨地撿了一塊金磚,往著那水晶就砸了過去,隻聽見“嘭!”的一聲,卻哪知這看似堅硬的金磚觸碰到水晶之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擊得粉碎,金粉發散著光芒四散而開隨之又緩緩落下,繽紛多彩,倒有幾分美麗。


    倆人被這一幕驚得後退了一步,竟沒想到這水晶石罐居然如此堅硬,那這開啟的機關到底在哪呢?子驁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沉思片刻就往前方那洞口走去,易寒一愣連忙問道:“你幹嘛去呀?”


    “我找他倆去!”子驁清楚的記得那倆怪物是在那洞口裏麵,易寒抿抿小嘴也沒辦法,自然不會管他,由他去吧,目光又看向那前方石壁上的詩句,正心想著這破解的方法會不會藏在那詩裏麵,卻突然聽到“嘣咚”一聲,子驁莫名其妙的突然摔倒在地上,一股疼痛的模樣揉著額頭,“這什麽東西?”


    易寒迴眼看去,有點驚訝,“怎麽了?”


    子驁手指著前方那個洞口,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緩緩向他走來的易寒,易寒微皺起眉頭,眼見著身前的洞口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就拿手去摸,哪知這看似空蕩的洞口居然被什麽東西阻隔了起來,完全透明的物體一點兒也看不出痕跡,手掌就隔空摸著一塊涼冰冰的東西,平整無奇,“這…”易寒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迴過頭看向了他倆進來時的方向,一個眨眼離開了此處,出現在另一洞口旁。


    再次伸手,居然又被攔了下來。他們被困在這裏了?易寒牙齒一咬,拔出了腳上的一柄匕首,往著那空蕩蕩的洞口揮去,卻隻聽“哐哐哐”的聲響,易寒這手都有些發麻了起來,那莫名的東西居然毫無動靜,甚至連一道刮痕都未曾出現。


    “倆個娃娃,隻要拿走鬼天印,我們自然會放你們出去,別白費力氣了。”


    子驁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那洞室上方就是喊道:“喂,你們這倆怪物,既然要我為你們辦事,卻又把我們困在這裏,你們這什麽意思!”


    “你不拿走鬼天印,就別想著出去!”


    子驁惡狠狠的咬著牙,眼睛都氣得有些發紅了起來,從小到大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易寒在另一邊也緩緩的收迴了匕首,她自認為自己的這兩把匕首還是相當鋒利,也不知這困住他們的透明物體到底是什麽,如此耗費體力並不劃算還是想辦法破解那水晶之謎吧。想著便向前方的子驁說了一番剛才自己的想法,覺得這秘密可能會在那首詩裏。


    子驁生了一會兒悶氣也沒辦法,好久過後才緩緩平息,迴想起易寒的話覺得也有道理呀,便是離開了那洞口,往前方的石壁走去,看著那首詩,卻怎麽也看不出與那水晶石罐的關係,更也不知道這機關所在。


    易寒也來到他身邊詢問了一下結果,子驁搖搖頭表示無奈,這詩他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感覺自己估計都能背下來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易寒轉過身看向了那石柱,稍作思慮,就便道:“你往後退,我試試梨花奪命匕能否擊碎這水晶石罐。”


    子驁先作一愣,連忙製止,就是道:“誒,這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吧,我感覺每一次你都受不了這兵器的神威,常往下去,怕對你身體隻害無益呀。”


    易寒聞言就是一顫,見得子驁從她身邊走過往那石柱而去,站在後麵的她似乎對剛才的話語有些觸動,微咬著下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子驁行止兩步,由於那光線實在太過刺眼也是閉了眼睛好似在想著什麽,過了片刻則是問道:“姑娘,你可還記得剛才那倆怪物說過,如果我不拿走這鬼天印就不會放我們出去?”說著就話就睜開眼迴頭看向了易寒,“是這樣嗎?”


    易寒略作迴想,點頭應道:“嗯,好像是說過,怎麽了?”


    “他們說的是我,而非指我倆,難道這方法會在我自己的身上?”子驁喃喃一句,隨即陷入了沉思。


    經過子驁這麽一提醒,易寒也恍然大悟,這句話原本她也並不在意,但像子驁這麽一說倒也在理,又聯想到那莫名其妙的契約問題,這個可能性應該能有三層吧。


    子驁深思過後,確實現在不能放棄一點希望,想著就又往那石柱邁去,一邊道:“不論行與不行,還是得試試。”


    “誒,你…”易寒在其身後突然喊了一句,她想到了之前那壁畫的事,在這個地方時時刻刻都充斥著危機,子驁迴過頭又看了她一眼,易寒猶豫了一下,但這話到了嘴邊卻有些說不出,隻得提醒道,“你當心點。”


    子驁點點頭應了一句,也沒多作猶豫,當得他用自己手掌覆蓋住眼前的光線之時,眼睛才稍感舒服一些,整個水晶石罐的光芒被他包裹在其中,石洞之內瞬間暗淡了下來。


    易寒看著這發生的一切,目不轉睛,眼神之中略帶起了一絲急躁。


    觸碰到那冰涼的物體,子驁渾身頓感一陣舒麻,又一陣疼痛就是襲來,隻見子驁手掌心莫名被什麽東西劃過,劃出了一道約有一尺的小口子,血液就流了下來,滴在了那水晶之上。


    一個正三角與倒三角重合印顯…


    隻是還不知發生什麽,整個大洞內的光芒像被什麽吸住一般,猛然往那水晶之內聚收,“小心!”易寒臉色突變,大喊一句剛想上去拉開他。


    但說時遲那時快,子驁本能的反應往地上趴去躲閃,聽得“嘣!”的一聲巨響,易寒也連忙避開強光拿手擋住腦袋等要害部位,前方那石柱上的水晶猛然就炸裂而開,沒有水晶的折射,一道光芒直衝洞頂。


    好久過後再無任何反應,子驁驚嚇得有些過度,好半天才緩過來,感覺似乎沒什麽動靜才緩緩抬起頭往石柱看去,確定沒了危險才站了起來。


    透過那一道光柱往裏一探,沒有了水晶遮擋,這石柱之上赫然擺放著一塊灰黑色的石頭,石頭呈完美圓形,沒有任何花紋與字樣,隻怕就算丟在深山裏也不會引人注意,子驁有點困惑,難道這就是那倆怪物所說的鬼天印不成?猶豫了一下,就從石柱上拿了起來,觸手之時頓感一陣寒意,這石頭溫度極其低,涼得子驁手心都有些發疼。


    “這…”子驁倒吸口涼氣不明所以,原本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怎麽?他迴過身去看向易寒,易寒也是一臉困惑不解,這麽說這水晶石罐的破解機關倒沒他倆想得那麽複雜。


    可是子驁還感覺奇怪的是,如果鬼天印就這樣被自己拿走了,那前麵牆壁上的詩到底有什麽含義呢?莫非是無聊寫著玩的?


    寫著玩的?子驁不知道自己得有多無聊才會冒出這麽個念頭來。


    可是正當倆人還在為此感到不解之時,那易寒所處位置的地麵突然一個猛顫,整塊地麵就坍塌下凹而去,易寒都還沒反應過來,那石塊已經傾斜,她腳底不穩就滑倒了下去!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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