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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走許雙柳,齊興心中一陣暢快。


    再次領教到義弟敲竹杠的本事,關鍵沒到手的靈石不算靈石,不無好奇地問:“殿下,鬼市拿得出那麽靈石嗎?”


    秦風再次拿起文官從兵部抄來的公文,反問道:“珍寶閣關門前那幾天,生意是不是特別紅火?”


    “好像是。”


    “天下越亂,修煉資源尤其法寶、丹藥和符篆越好賣,京城市場比聚賢穀大,京城修士身家比聚賢穀散修豐厚,鬼市交易有多紅火可想而知。”


    這一切全是拜你所賜,要是沒有你,他們能發財,齊興赫然發現六百萬下品靈石要少了。


    車梁心思全在公文上,忍不住問:“殿下,烏堡有沒有說怎麽交換?”


    “讓我們先放人,確認烏泰等餘孽安全之後他們再放人。做生意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不答應他們,長公主豈不是有危險。”


    “烏泰有望突破煉神,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在我們手裏,他們比我們急。”


    秦風把公文順手遞給他,接著道:“有國師坐鎮,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劫囚,估計這兩三天會給衙門送信,會跟我們妥協,會提出他們認為比較穩妥的交換方式。”


    齊興苦笑著提醒道:“烏泰快不行了!”


    勝卿山下手賊狠,把烏泰虐得像條死狗,押到聚賢穀之後司空飛又用過一次大刑,估計昨夜在刑部大牢一樣沒吃到什麽好果子。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拿死人怎麽跟烏堡交換,想想就讓人頭疼。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他血祭了。


    一個練氣大圓滿修士的血肉精華,不知道頂多少個練體境,說不準陸寧他們全能突破。


    不管哪個世界都沒後悔藥,現在說這些全晚了。秦風輕歎道:“救,不惜一切代價救。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斷氣。要封鎖消息,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傷勢。”


    “我們這邊不會走漏風聲,關鍵刑部。”


    “烏泰這樣的死囚,能接觸到他的人應該不多。司空大人需要休息。這點小事就不用煩他。阿梁,你去前麵大堂請何大人擬份公函,叫上一個熟悉刑部的文官,帶一隊親衛去刑部把接觸過烏泰的人全請迴來。”


    這哪是去請,這是去抓。車梁苦著臉問:“他們要是不來呢?”


    “刑部幾位大人對我們的用意心知肚明,會幫忙會配合的,幫人幫到底嘛。”


    “行。”


    “等等。”


    齊興一把拉住他胳膊,側身道:“殿下,讓齊凡或齊春去。你是他們的目標,阿梁一樣是他們的目標,你們絕不能落單,絕不能給他們以可乘之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秦風猛拍了下額頭,心有餘悸地說:“齊兄所言極是。三大宗門現在最想搞清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有多高,最想知道斷魂穀裏到底有什麽,找阿梁同找我是一樣的。看來計劃要調整,阿梁去邊地都不安全。”


    “打死我都不會說,打死我都不會出賣師父和殿下!”


    “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是不想讓你死。”


    車梁意識到說錯話表錯了態,一臉尷尬,齊興拍了拍他胳膊,笑道:“宮牆外全是耳目,我們的一舉一動全在對方掌握中。這或許是個機會,讓阿梁當餌,看能不能釣出幾個。”


    “請曾爺爺出馬?”


    “不行嗎?”


    黎昌老鬼乖得像隻兔子,本打算利用他的嘴給三大宗門釋放點消息。結果他守口如瓶,生怕走漏與陽伯有關的消息會得罪到前輩高人。不過他的表現已足夠說明一切,底牌當然越多越好,陽伯能不暴露自然不用暴露。


    既然他想表現,何不給他個表現的機會。


    迄今仍沒找到破天閣的謝若超下落,如果能把姓謝的引出來。如果八荒宗煉神真人拍死破天閣二代大弟子或青雲宗的徐離光,肯定會很熱鬧。


    可惜徐離光有大用,他布了那麽多暗棋,要是他跳出來,要是他被拍死,就沒法通過暗棋去坑青雲宗的煉神境妖人。


    “算了,還是讓齊春齊凡去。”練氣境修士不足為慮,絕不能因小失大。秦風權衡了一番,毅然放棄這個誘人的計劃。


    “好吧,我去傳令。“正值多事之秋,不能給殿下添亂,車梁微微點了下頭,快步往前麵的大堂走去。


    齊興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地問:“殿下,你是不是擔心鷹穀?”


    兼聽則明,他的提醒非常有道理。


    鷹穀影響力遠超想象,因為其沒表明態度,勳貴非但不支持修部,反而把自家子弟管死死的。昨天的三聖宮外院、今天的大秦皇家修煉院,居然人去樓空,勳貴子弟全被勒令呆在家中,平民子弟被臨夜征招進京軍大營,讓第一任院長勝卿山成了光杆司令。


    “他們到底什麽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對我沒信心?”


    “要不去同大供奉談談?”


    “沒用的,譚伯說為確保不被人順藤摸瓜,鷹穀的人身份暴露之後就不能再迴鷹穀,不能再同身份沒暴露的聯係。大供奉雖然曾是鷹穀長老,但現在隻能管供奉堂。”


    ………


    與此同時,秦皇正佇立在棲鷹山頂的望星台,遙望遠處的三聖山,不知是在為大秦祈禱,還是在為長公主的事揪心。他心情不好時就會登高望遠,一個人靜靜,眾侍衛噤若寒蟬,在台下不敢靠近。


    該稟報的還是要稟報,一個內侍爬上台階,小心翼翼說:“陛下,陛下,兵部急報。”


    “念。”


    “會川王家接管靖南府,籍口北上抵禦蠻族,招兵買馬,依附於青雲宗之大小修煉家族,紛紛投效。現已糾集兵丁四萬之眾,且仍在不斷糾集。澤平吳家及豐塘蔣家,同樣以此籍口,大肆召集私軍,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一幫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別說才十幾萬,便是再糾集十幾萬,也難擋京軍雷霆一擊,更不用說一直與蠻族廝殺的邊軍。相比大小修煉家族組建叛軍,會川王家接管靖南府更值得重視,這意味著青雲宗又多了一個煉神境妖人。


    秦皇眉頭緊鎖,點點頭,示意內侍接著說。


    “修部衙門今日共張貼十二份告示,聘任國師為修研院院士,授予國師不及閣大學士,京城方圓五十裏內劃為禁飛區,朝廷無需再向宗門進貢,三聖宮宗門弟子誌願加入修部行動司前鋒營,不日趕赴邊地效力……前三份加蓋修部大印,後九份同時加蓋國師大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冤冤相報何時了”、“秦人不殺秦人”、“化幹戈為玉帛”的口號喊得一個比一個響亮,做得事卻是在不斷挑釁宗門。


    瘋了,徹底瘋了!


    沒有最瘋狂隻有更瘋狂,一個小瘋子和一個老瘋子,他們是看不見開戰誓不罷休,難怪鷹穀舉棋不定,難怪一眾勳貴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秦皇滿腔怒火,氣的雙手不由自主顫抖。


    內侍遲疑好一會兒,忐忑不安地說:“陛下,十八殿下早上在族老院,同龍將軍說過一句話,說我秦氏當一千多年皇帝,死的人、流的血夠多了,不欠大秦,不欠勳貴的。”


    秦家不欠大秦,不欠勳貴的,朕想了幾十年才想明白,他居然能有如此見地。秦皇心神一振,猛地迴頭問:“他還說過些什麽?”


    “李供奉就聽到這些。”


    “他現在何處。”


    “剛從皇河渡迴到三聖宮,裏麵戒備森嚴,幾位供奉大人進不去。”


    去皇河渡,肯定是去找鬼市!


    何家不問世事近百年,齊家來路不明,在京城沒一點根基,從南洲帶迴的文官職位不高,根本接觸不到真正的機密,對京城情況也不是很熟悉。看來他是兩眼一抹黑,隻能去找鬼市打探消息。


    一句話讓秦皇徹底冷靜下來,再次迴想了下十八死而複活之後所做的一切,自言自語地說:“或許,或許他真有辦法……”


    內侍姓秦,首先會為秦氏考慮,迴頭看了看台階下的侍衛,指著後宮方向提醒道:“陛下,衛國伯府昨日把嫁妝送入三聖宮,十八殿下事務繁忙,邱家小姐隻能孤身進宮,按例拜見皇後娘娘。”


    嫁妝送到三聖宮,就意味著邱家丫頭已是秦家媳婦,自然要進宮拜見婆婆。


    名分沒定,暫時隻能算側室。若有名分,若是王妃,不僅要拜見皇後,還要拜見皇帝和另外幾位皇妃。值得一提的是,既然是親王,既然已另立門戶,這個名分皇族說了不算,要由王族族長定。


    到底誰定不重要,重要的是完全可以通過兒媳婦,給那瘋小子一點暗示。


    若他能理解朕的苦衷,那麽完全可以讓兒媳婦在三聖宮與棲鷹宮之間多走動走動,不顯山不露水地傳遞一些雙方都需要的消息。


    秦皇權衡了一番,突然道:“朕去看看皇後,有何事去皇後宮裏稟報。”


    這就對了嘛,父子哪有隔夜仇。


    十八殿下文韜武略,又有一位高人師父,皇族隻有跟著他走才有前途,內侍欣喜若狂,急忙躬身道:“恭送陛下。”


    …………………


    ps:上傳近一天,最高訂閱才幾十,6000收藏,才這點訂閱,這是什麽收訂比,不是撲街,是撲大街。


    心裏拔涼拔涼的,午飯都沒能吃下,淚請各位兄弟姐妹訂閱支持,不然真堅持不下去,拜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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