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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內侍陪同下來到皇後寢宮。


    記憶中一個叫芹姨的老宮女,正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後,機靈的小宮女已經把木凳搬了過來。


    一見麵,皇後便像見到絕世珍寶一般,推開芹姨的手,拉著他上下打量著,老淚縱橫,嘴裏不住的說:“風兒,我可伶的風兒,長這麽高,娘……娘都快不認識了……”


    她哭,芹姨落淚,兩個小宮女也跟著哇哇大哭,哭得秦風心如刀絞,又想起原來世界的親人。芹姨跟著落了一會兒淚,遂擦擦眼淚對她說:“皇後陛下,殿下長大了,迴來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您不能哭,說正事,說喜事。”


    兒子就在懷裏,身體很結實,胳膊腿沒少,整個一大小夥子。


    皇後是喜極而泣,全身仿佛被巨大的幸福籠罩著,渾身軟軟的笑看秦風說:“迴來就好,迴來就把婚事辦了。娘知道你喜歡邱家丫頭,不過她是庶出,你現在是親王,她當不成王妃,娘和你芹姨幫你挑了好幾個……”


    與在原來世界沒公布戀情時的父母一樣,一見麵就操心兒子終身大事。


    被人疼,有人疼的感覺真好,秦風這一刻真把她當成自己母親,緊握著她手苦笑道:“娘,我的婚事不急,外麵有許多人不安生,我要把他們全收拾完才能高枕無憂。”


    “娘知道你福大命大,有高人師父保護不會有事,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另外別再惹你父皇生氣,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娘看得出來,他這些天不高興,在生你氣。”


    “他什麽時候高興過?”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許多事你父皇也是身不由己。生在帝王家,這他的是命,也是你的命。聽話,別怨他,別再惹他生氣。”


    剛在前殿發生的一切,皇後並非一無所知,知道他們父子倆關係緊張,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時宜,連忙岔開話題:“你認的義兄義弟呢,車梁,跟你一道出生入死的車梁,怎麽不把他帶來讓娘見見。”


    秦風這才想起齊興、車梁、紫靈和桑玉容仍在棲鷹殿外候著,不過今天不是帶他來見的時候。那麽多部下要安頓,要趁熱打鐵把黎昌老鬼綁上自己的戰車,隻能一臉歉意地說:”娘,芹姨,孩兒要事在身,今天真不能在宮裏久留。“


    從他進入皇宮的那一刻,宮女就一撥一撥的去打探消息,皇後反應過來,依依不舍地說:“娘知道,國師正在前殿等你,娘隻要看看你就行了。去吧,忙完正事再迴來。”


    “娘,我長大了,有好多部下,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住宮裏。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有了一個大大的王府,等忙完這幾天就接您過去享福,給您做好吃的。”


    “王府?”


    “就是三聖宮,比皇宮大,前麵做衙門,左邊做軍營,右邊還是外院,後麵作我的王府。到那就我們娘兒倆,比住宮自在多了。”


    “三聖宮當王府!”


    “國師不會有意見的,至於三大宗門,他們想反對要先過國師這一關,要麽等十年之後換一個國師再談這些。”


    兒子長大了,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師父,有一肚子治國持家平天下的學問,有一幫修士擁戴。


    迴京這一路上,遇神殺神,連邊軍第一高手勝卿山都宣誓效忠,國師“棄暗投明”為他效力很正常,隻是做得有些過分,一點麵子不給他父皇留。


    皇後知道什麽事該問,什麽事不該問。非常清楚什麽事能管,什麽事不能管,微微笑了笑,沒再追問下去。


    …………


    與此同時,義尋街一棟銀裝素裹的宅院裏,本不應該出現在勳貴府邸的徐離光,竟站在一間暖閣的窗邊欣賞南洲罕見的雪景。


    一個三十多歲的宮裝麗人,端坐在爐邊煎茶,舉手投足,姿態優雅,一顰一笑,風華絕代。


    “黎老鬼為活命,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若真為逆天改命倒向秦十八倒好說,就怕八荒宗背信棄義,借接掌三聖宮之機與朝廷及鷹穀沆瀣一氣。”


    她輕啟紅唇,連聲音都是那麽好聽。


    徐離光遙望著遠處的皇宮,沉吟道:“八荒宗能在背後捅朝廷一刀,一樣能在背後捅我青雲宗,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當務之急是搞清秦十八背後那人的底細,還有齊家,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仆。”


    宮裝麗人放下杯子,輕聲道:“妾身打聽過,齊家當年確有人去過極西之地,迴來的隻是十之一二。到底有沒有人進鷹穀,到底在極西之地有沒有留下血脈真說不清。要是有信物、族譜和官印,那應該不會有假。”


    老勳貴把這三樣東西看得比什麽都重,什麽都可以作假,唯獨這三樣東西作不了假。因為家家都有,可以相互驗證。


    “鷹穀呢,鷹穀那邊有沒有進展。”


    “大供奉深居簡出,除了皇帝的貼身內侍,極少與外人接觸。境界修為又那麽高,便是與鷹穀聯係妾身也察覺不到。另外這些年去極西之地的人,要麽死在那兒,要麽迴來了,一個都沒被鷹穀吸納。他們比烏堡更謹慎,一點頭緒沒有。”


    為確保萬無一失,鷹穀已有一百多年不跟義尋街這邊發生接觸。一點頭緒沒有,純屬意料中事。


    若非鷹穀太難查,三年前也不會極力推薦膽小怕事的鐵裕祿執掌外門。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


    非但沒能利用秦十八順藤摸瓜找到鷹穀,反而讓他引出一個深不可測,極可能威脅到宗門的神秘人。


    徐離光再次陷入沉思,宮裝麗人款款走到他身邊,依偎在他肩上問:“現在怎麽辦,秦十八越來越過分,連魏生騰都敢打。要是與黎老鬼搞到一塊,定不會有好事。”


    “我們能想到八荒宗有可能背信棄義,破天閣一樣能想到。我來了,解若超怎可能不來?秦十八在青雲山呆過兩年,斷魂穀又在我青雲山脈,他的事,他身邊的人,他這段時間的動向,我們多少知道一些。破天閣卻對此一無所知,事關宗門安危,解若超一定會有所動作。”


    “他能做什麽,刺殺秦十八?”


    “他習慣劍走偏鋒,很難說會不會鋌而走險。何況還有烏堡,相比我們,烏堡那幫見不得人的畜生,更不會允許八荒宗倒向朝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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