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月那小院子就在城主府不遠處,城主府處於自由城最中心的位置,所以那小院子自然也是屬於城中心的,安然站在院子的時候覺得裏麵挺安靜的,可一出來就能感覺到這城中心的繁華。


    這一條街,主要是富人住宅區,站在大街外麵,看著腳下的青板還有街道兩旁的距離,以及每家住宅門口站著的仆人,都能產生一些莊嚴的感覺。


    在這條街上,極少有窮人走過,往來的路人不少,但大多衣著華麗,或身穿統一製服,那是某大戶人家的仆人。


    這一條街是沒有鋪麵的,因為都是富人的住宅,不過兩邊卻有不少小攤小販,將它襯托得十分的熱鬧。


    安然隨意的逛著,偶爾在某個小攤販麵前停留,看看他賣的東西,若是有需要就買下來,若是沒有需要就再往下一家逛。


    “賣糖人啦……”


    正逛著的時候,一道吆喝聲進入安然的耳光,順著聲音看過去,安然見到一個賣糖人的老板,記得小的時候看到賣糖人的老板用糖活靈活現的畫出各種動物,十分的和羨慕,後來長大了,城市裏極難看到賣糖人的小商販了,就算偶爾有,也覺得他畫的不如記憶中好,或者味道也不如記憶中好,不知道在這裏,會吃到什麽樣的味道。


    “老板,這糖人怎麽賣啊?”


    “姑娘要來一個糖人嗎,看您想要畫什麽樣的動物,簡單的標準大小的五分由一個,若是複雜的標準大小的兩由幣一個,若是想要弄得大些,大一倍,價格就翻一倍。”糖人老板看安然走過來立刻熱情的說著。


    “那就給我來一個鳳凰吧,標準大小的就好了,讓我看看你的手藝怎麽樣。”安然看著老板說著。


    “好,沒問題。”糖人老板笑眯眯的應道。


    用勺子從桶裏盛出糖水,手腕輕翻,很快的,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就出來,在陽光反射下顯得特別的好看,隻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安然就能感覺到這老板的手藝不俗,那一氣嗬成的動作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


    “姑娘,您的鳳凰好了。”


    “恩,挺好吃的,給你錢。”


    “謝謝。”老板笑著接過。


    安然拿著鳳凰一邊舔著一邊繼續逛街,沒走一會兒,突然看到前麵一住大宅子門口有人吵鬧,旁邊已經圍了一些百姓在看熱鬧了,安然左右無事,也好奇的走過去跟著看熱鬧。


    “走走走,別在司馬家撒野,你以為這是什麽人都來能的嗎,司馬家的老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知道我們家老爺每天有多少人想要見嗎?哪裏來的窮酸書生,快離開這裏。”


    “你們連通報都沒有,怎麽能確定你們家老爺不見我呢?”窮酸書生氣憤的說著,雖然他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舊,可也是幹幹淨淨的,也許他家庭條件不太好,但修養卻是有的。


    被個守門的給攔在外麵,窮酸書生顯得非常的生氣,但他顯然不會跟人吵架,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是不能犀利的反擊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守門的。


    兩個守門的顯然被這窮酸書生給纏得煩了,“你天天來煩不煩啊,我們老爺怎麽可能見你這種窮酸書生,說了不見就是不見,天天來煩都被你給煩死了,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不過就是兩個守門的,竟然敢如此的囂張。”窮酸書生顯然被兩人的態度給氣得夠嗆。


    “王法?哼,這自由城誰是王法,城主府的人就是王法,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已經快成為城主府的女主人了嗎,等我們家小姐成為了城主府的人,我們司馬家,也就是王法了。”兩個守門的聞言一臉得意的說著。


    “你,你們……我要見你們老爺……”窮酸書生今天是打定主意也要走進司馬府,說不通兩個守門的,他打算硬闖。


    “你這臭書生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兩個守門的見窮酸書生想要硬闖,頓時怒了,兩人一人一個胳膊駕著窮酸書生,一把將他往地上一推。


    “啊——”窮酸書生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但卻忍不住的尖叫一聲。


    就在他閉上眼睛等著酸地上的時候,卻覺得腰上來了一隻手,然後他整個人就被扶住了。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正義之人的,窮酸書生大喜,連忙低頭向身邊人致謝,“多謝這位俠士儀義相救。”


    伸出援手在關鍵時刻扶了這窮酸書生一把的安然聽到他的道謝,頓時嘴角一抽,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


    “你被罵傻了還是打傻了?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了?”


    “你……安姑娘!”窮酸書生之前並未抬頭,隻是下意識的開口致謝,在他心裏在這個時候能對自己伸出援手的一定是個勇士,卻沒有想到是有過幾麵之緣的安然,這麽一看之下頓時無比的吃驚,


    “安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搬家,暫時在這邊住著。”安然看著窮酸書生,喊出他的名字,“沈玉,你這是在幹什麽?想見這家的主人嗎,我看人家都拒絕你了,幹嘛這麽執著?”


    “我……”沈玉聞言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這位姑娘和這窮酸書生認識嗎,既然認識的話,就請勸勸你這位朋友吧,不要再來煩我們了,我們老爺每天事情極多,沒空見這樣的小人物的。”兩個守衛聽到安然說也住在這邊,且看她身上的衣著和言行都不俗,原本惱怒她多管閑事,現在卻是極小心的開口,因為能住在這條街的,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或者司馬家除了城主府外無需忌憚,但他們隻是司馬家兩個看門的而已,如果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司馬家的主人是不會為了救他們而去得罪一些不必要得罪的人的。


    “你們胡說,你們壓根就沒有進去通報,怎麽知道你們家老爺要不要見我?”聽到兩個守衛那麽說,沈玉馬上就生氣的反駁。


    聽到他反駁,兩個守門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無需我們通報,我們老爺要見什麽人,我們心裏自然是清楚的,你這樣的人,我們若是去通報,隻會讓浪費我們老爺的時間,到時候……”


    兩個守門的話還沒完,眼前突然有兩張一百由飄來飄去的,頓時兩個人都說不下去了,隻有眼睛圍著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


    安然幾根手指夾著兩張一百由的在兩個守衛麵前轉了一圈,笑顏如花,“兩位大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隻要你們願意幫我一個小小的忙,這就是你們的了。”


    “這個,這位姑娘,我們不能隨便收錢。”兩個守衛看著安然的笑容有點兒眼花,眼裏明明閃著對錢的貪婪,卻又故作矜持。


    “這個錢也不是給你們的,隻是請你們喝酒的,但因為我不喝酒,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這就是我提前付的酒錢而已,兩位大哥不必客氣,隻拜托你們幫個小忙而已。”安然故意把錢在兩人麵前晃來晃去的,


    “若你們幫的忙成了,我另有謝意。”


    “能幫上像您這麽美的姑娘是我們兄弟的神氣,就算不請我們哥倆喝酒也沒有問題的,不過既然姑娘如此爽快,那我們就不推遲了,免得不像個爺們兒,不知道這位姑娘想要我們哥倆幫什麽忙呢?”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收了安然的錢,笑得跟個狗腿子一樣。


    “這個是我的朋友,他想見你們老爺一麵,能拜托你們幫我去通報一下麽?若是你們老爺答應見他了,我會另有重謝的。”安然直接說著。


    “安姑娘……”沈玉剛剛還在氣憤兩個守衛見錢眼開,他們死活不肯去幫自己通報,不就是嫌棄自己沒有給他們小費麽,可沒有想到一轉眼,安然就這樣的幫助自己的。


    甚至她都沒有問自己緣由,隻知道自己想要見這家的主人便這麽直接的幫助自己了,可他們隻見過那麽幾次麵而已,要說上交情,還真的不多,她怎麽能這麽輕鬆的就幫助自己呢?


    不等沈玉感性一下,兩個守衛聽了安然的請求,態度已經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熱情的看著沈玉,“沒問題沒問題,這位公子想要見我們家老爺是吧,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麽稱唿,見我們家老爺所謂何事,或者你身上有什麽信物之類了嗎,要知道普通人我們老爺是真的不會隨便見的。”


    “你告訴他,我的名字叫司馬沈玉。”沈玉心底鄙視兩個守衛的態度,卻知道這是安然給自己爭取來的機會,想到自己的事情,也顧不得矯情,馬上就告訴了兩個守衛,


    “隻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們家老爺自然會見我的。”


    “司馬沈玉?”跟自家老爺一個姓,兩個守衛震驚的對視一眼,他們家老爺的姓是複姓可是比較難得的,這個年輕是跟自家老爺一個姓,現在又來找自家老爺,難道真的跟自家老爺有什麽關係?


    一想到這幾天兩個人對沈玉的態度,兩個守衛頓時有些惶恐了,連忙道,“公子請稍等,我們馬上就去通報老爺。”


    “走走走沒什麽好看的了走走走。”兩個守衛準備去通報自家老爺,卻不忘將周圍趕看熱鬧的人給趕走。


    見雙方就這樣和平相處了,大家也覺得沒有什麽熱鬧好看的,各自都散了去。


    兩個守衛跑進去通報了,沈玉有些懷疑的看著安然,“他們真的會去通報嗎?”


    “應該會的,聽了你的名字後他們的臉色明顯的帶著一些懷疑了,你跟這家的主人有什麽關係嗎?”安然隨口問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沒有……”沈玉苦笑一聲,看安然一口一口的舔著糖人像孩子一樣的不由得失笑,“安姑娘,今天要謝謝你了,你的錢,我會還你的。”


    “沒關係,這樣的守門的實在是可惡,要是我家有這樣的守門的,我就直接把他們給踹了,要是你跟這家的老爺有啥關係,到時候就讓他們把錢吐出來就好了,再把他們扔出去,這樣的人,可是會給主人丟臉的。”安然毫不猶豫的說著,雖然沈玉沒有具體的告訴她他跟司馬家有什麽關係,但都姓司馬,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隻是沈玉不想說,她便不問就是了。


    “我若是家中有此等惡仆,定會趕他們走。”聽到安然的話,沈玉想想自己這幾天受到的委屈,不由得恨恨的說著,隨即又笑了起來,自己當真是入戲太深,他還什麽都不是呢,就開始打算這個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等著守衛的通報迴來,卻有輛馬車像他們駛來,看兩人站在司馬府的大門口,趕車的馬夫立刻吼著,


    “司馬小姐迴府,閑人迴避。”


    “司馬小姐?”沈玉一怔,看向馬車竟有些失神。


    安然見狀,拉了沈玉一馬,向旁邊避開,而馬車也即時的停在他們之前的位置上。


    “謝謝你。”沈玉迴過神向安然道謝,若不是她剛剛拉自己一把,現在可能已經被馬車給撞了。


    “你是怎麽迴事,聽不到我的聲音嗎,讓你們兩個讓開,就讓到這裏啊,我們小姐要迴府,你們是何人,不要在司馬府門口逗弄,速速離去。”


    這車夫平常跟著主子一起囂張慣了,見安然跟沈玉雖然避開了,卻依然在他們司馬府的門口,頓時霸道的讓兩個人滾。


    “哼……”馬車裏的人因為車夫遲遲不來給自己打開車門,輕輕的冷哼一聲。


    車夫聽到了馬車裏的聲音,馬上迴過頭點頭哈腰的,“對不起小姐,我馬上來給您看門。”


    “架子可真大啊。”沈玉看著車夫的模樣,有些意味不明的說著。


    “司馬小姐麽?”安然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馬車,司馬家的小姐她還真的認識一個,可這個是她認識的那個麽?


    在安然的疑惑和沈玉的莫名中,車夫打開了馬車,首先從裏麵鑽出來個丫頭,一出來就將車夫教訓了一頓,下了車後這才轉身扶自家小姐。


    而在司馬小姐露麵的時候,安然就沒有了興趣了,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司馬小姐——司馬卿。


    一來到這裏就見到這個女人,世界這麽大,他們的碰見率怎麽這麽高呢?


    安然忍不住的翻翻白眼,而沈玉看到司馬卿的時候,已經是一動不動了,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別的。


    司馬卿在丫頭的攙扶下準備迴府,結果因為沈玉的目光太過灼熱忍不住看了過來,這麽一看卻是一驚,因為她看到了自己不想見到卻印象深刻的人。


    眼見著司馬卿向自己走來,沈玉頓時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司馬卿對安然說著。


    “我……”沈玉長口欲說話。


    “你是誰,我沒問你。”司馬卿白了想說話的沈玉一眼。


    不是跟自己說話,那是跟誰?跟安然?


    沈玉莫名的看一眼安然,她們認識嗎,那安然是什麽人?


    不可否認的是,司馬卿說不是跟他說話,讓他覺得鬆了口氣,自古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是這個跟自己有同樣血緣關係的小姐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跟她相處,暫時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好的。


    “我在這裏怎麽了,雖然我站在你們司馬家的大門口,但我腳下的地是屬於自由城的,不是屬於司馬家的,難不成我站在哪裏還得由你司馬小姐同意?”


    “一迴府就看到你,真是倒胃口。”司馬卿毫不嫌棄的說著,“你來這裏是幹什麽,是想要找風哥哥的嗎,我告訴你,我很快就會成為風哥哥的妻子,我們已經準備訂親了,我今天出門就是為了出嫁時需要的東西而準備,你若是識趣一些,就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否則,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等你成為風傾月的妻子再說吧。”安然好笑的看著司馬卿,這女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果然是為愛瘋狂的女人啊,一見到女的就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看到司馬卿這模樣,安然還真的萬分慶幸沒有喜歡上風傾月,不然光是應付他身邊的女人就夠了,尤其是這個家世相貌都屬上乘跟他相配的女人。


    安然心裏想著幸好自己隻是把風傾月當朋友,司馬卿聽著她的話卻覺得她是在挑釁,當下就生氣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搶我的風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般都是男人來追我,我還沒有追過男人呢,你放心,那種事我不會做的,我喜歡別人喜歡上我後才出手的。”安然輕飄飄的迴擊,


    “死纏爛打的事我可不會做的。”


    “你這是在說本小姐麽?”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你……”司馬卿惱羞成怒,伸手欲打安然。


    “等等……”沈玉及時的站在安然的麵前。


    “笨蛋,想要英雄救美也得看看上自己有沒有那本事啊。”安然看出司馬卿是真生氣了,不會跟自己客氣,在沈玉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便側身站到一邊,同時伸手抓住司馬卿的手不讓她得逞。


    “呃……”沈玉呆呆的看著安然抓住司馬卿的手。


    “你放開我,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非打爛你的臉不可。”司馬卿掙脫不開安然的手,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


    “隨便罵別人賤女人的女人可不是一個好女人,隨便動手見到漂亮女人就以為別人要搶你的男人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更不是什麽好女人,想要別人愛你,起碼得先做一個好女人吧,雖然你是司馬家的小姐,但我自認沒有主動的招惹過你,下次不要再拿你的巴掌對著我了,不然我會很生氣,到時候說不定會扭斷你的手的,明白嗎?”安然說這話的時候,手上微微的用力,司馬卿頓時疼得連連叫喊。


    “快放開我家小姐……”呆了的車夫和丫頭馬上過業救司馬卿。


    “守門的白癡呢?”司馬卿想要人來幫自己,卻發現除了車夫和丫頭這門口都沒有人,頓時十分生氣的吼著。


    見安然把司馬卿給控製住,沈玉一邊覺得很爽一邊又覺得不安,同時也擔心安然受到傷害,連忙勸她將司馬卿給放了。


    “看在你的麵上,我就放過她吧,不過下次要是她的嘴巴要是再這麽臭的話,我不介意喂她點兒糞讓她嚐嚐鮮。”安然臉上笑著,眼底卻是一片的冰冷。


    敢罵她是賤女人,還說她是搶別人男人的小三,不可原諒,若是她再不識好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司馬卿被安然放開,還想要罵人,結果卻被安然眼底的冰冷給嚇住,就在這時,去通報的守衛去而複返,“司馬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司馬卿看到兩個善離職守的守衛正打算發飆,結果聽到兩個守衛的話和他們的態度,馬上就呆住,怪異的看一眼沈玉,


    “你也叫司馬?你跟我爹是什麽關係?”


    有一句話司馬卿沒有問出來,不會是她爹在外麵的私生子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司馬卿連跟安然計較的心都沒有了,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她爹在外麵做了對不起娘的事情?


    本來家裏幾個小妾已經讓娘很不開心的,現在還來一個比自己還要大的哥哥,她娘能受得了嗎?


    下意識的,司馬卿就對沈玉帶著敵意。


    “小姐迴來了。”兩個守衛這才注意到司馬卿,連忙行禮。


    “安姑娘,我先進去。”沈玉不理會司馬卿的話,而是轉頭看著安然,今天能這麽順利的見到這家主人,還真的是要謝謝她了,


    “不知道安姑娘現在住在哪裏,今日之恩,沈玉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小事兒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們若是有緣自然會再見的。”安然見司馬家的老爺已經答應見沈玉的麵了,也就不打算在這裏呆下去了,揮揮手,很瀟灑的離開,連個衣袖都沒有留給大家。


    “喂,我問你跟我爹是什麽關係,你聾了啊?”司馬卿沒有得到答案很不爽,連安然無視她不告而別都被她給無視了。


    “想知道?”目送著安然走遠,沈玉才看著司馬卿問道。


    “廢話。”司馬卿看著眉清目秀的沈玉覺得相當的不爽,因為她莫名的覺得這丫的跟上自己大哥長得有些像,而用爹的話來說,大哥跟他年輕的時候長得最像了。


    難道這個家夥真的是爹的私生子?


    “想知道的話,等見了你爹不就知道了?”沈玉說完,準備往裏麵走去。


    “不行,這是我家,我不同意,我不許你進去。”怕沈玉一進去就讓自己的猜想變成現實,司馬卿連忙攔著沈玉不讓他進去。


    “這好像由不得你吧,你們是來告訴我你們家老爺要見我的吧,我現在可是司馬家的客人,還是司家家的老爺親自請的,難道你們司馬家就這樣待客的?你們確定你們小姐可以這樣將你們老爺要見的人給攔在外麵嗎?”沈玉突然變得強勢起來,他不想讓安然的兩百由白花了。


    兩個守衛看到小姐的動作原本有些為難,現在聽到沈玉這麽說覺得也是對的,他們都奉老爺的命令前來通報了,若是沈玉進不去,到時候老爺怪罪下來,總歸不會懲罰小姐,隻會懲罰他們辦事不力。


    最重要的,這個姓司馬的公子說不定也是司馬府的少爺呢,他們剛剛通報的時候,老爺聽著這名字是明顯的一愣,然後眼裏是閃過一絲喜意的。


    就衝著老爺那絲喜意,他們也得把人給帶過去啊。


    這麽想著,兩個守衛心裏頓時有了主意,“請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老爺讓我們帶他過去,若是帶不過去,我們便不好跟老爺交代。”


    “爹那裏我自然會去交代。”司馬卿高傲的說著。


    “可是老爺說過一定要將司馬公子帶過去的。”守衛為難的說著,“要不,我們再跟小姐走一趟,讓司馬公子先在這裏等著,若是老爺答應小姐說不見司馬公子,那我們就不帶他進去了,若是老爺堅持要見……”


    守衛沒有繼續開口,但司馬卿已經明白他們的意思了,這是要自己親自去跟父親說,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受父親責備了。


    想到父親平常對自己的喜愛,司馬卿冷哼一聲,“去就去,你們留下一個在這裏守著門,不要讓什麽阿貓阿狗的偷跑進我們司馬府,我去找父親。”


    “是。”守衛甲點頭,讓守衛乙留下,然後便跟在司馬卿的身後,跟著一起去見司馬家的家主了。


    “父親在哪裏?”司馬卿走進家門,順口問守衛甲。


    “迴小姐的話,家主在書房等著。”


    “書房是吧,好的。”司馬卿往書房而去,讓守衛甲在門口等著,然後門也不敲的就直接進去了,“父親,我迴來了。”


    “原來是卿兒迴來了啊。”司馬家主聽到聲音放下書,看到女兒的笑顏,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出去玩得開心嗎?”


    “還好吧,父親,我剛迴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叫什麽司馬沈玉的,那是誰啊,聽說他是來見你的,他跟你是什麽關係啊?”司馬卿撒嬌的挽著父親的胳膊問道。


    平常司馬卿用這一招對付父親,那是百試百靈的,不管她提什麽要求司馬家主都會無條件的滿足,因為她是司馬家主最疼愛的女兒,所以有許多的特權。


    但是今天,司馬家主司馬玉聽到女兒的問話後,卻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道,“你既知道他是來見為父的,為何沒有跟他一起過來?”


    “我又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怎麽會隨便的讓他進我司馬家的門,父親,我們司馬這個姓算是比較少人姓的,在自由城就隻有我們一家姓司馬吧,那個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男子跟你是什麽關係啊,還是跟我們府裏哪個叔叔伯伯有什麽關係啊?”司馬卿試問著父親。


    “想打聽什麽就直接說好了,幹嘛這麽拐彎抹腳的?”司馬玉好笑的看著女兒。


    “那父親就告訴我吧。”司馬卿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他跟為父是什麽關係,為父暫時不能迴答你,他人呢?”


    “還在門口呢。”


    “來人。”


    “老爺。”門口的守衛甲聽到司馬玉的聲音,馬上跑了進去。


    “去將人帶過來,速去。”司馬玉說著。


    “是,老爺。”聽了司馬玉的命令,守衛甲暗暗的慶幸自己沒有被小姐威脅一下就真的把沈玉給扔在門外,現在看來,那人跟自家老爺的關係還真的不簡單啊。


    眼看著守衛甲跑去叫沈玉了,司馬卿不服的搖晃著司馬玉的胳膊,“父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是什麽關係呢,你不會背著我娘做對不起她的事的對不對?”


    “小小年紀,胡說什麽?”司馬玉聞言不悅的看著女兒。


    “什麽小小年紀,我早已及笄,若不是風哥哥總不肯娶我,我現在都是幾個孩子的娘親了。”司馬卿不悅的說著。


    “你既知他不肯娶你,你又何必非得要嫁給他呢,天下何處無芳草?”司馬玉心疼的看著女兒。


    “什麽天下何處無芳草,我就是喜歡風哥哥,非他不嫁。”司馬卿嘟著嘴迴答。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死腦筋呢?”司馬玉有些心疼的看著女兒,明明有很多年輕公子來跟女兒提親,可女兒就是看不上,發誓非風傾月不嫁,搞得現在都快雙十年華了還待嫁閨中,若是再不出嫁,到時候都要成為別人的笑話了。


    一提到風傾月,司馬卿就顧不得別的了,一時之間跟父親爭執起來,早忘了自己來的最初目的,直到沈玉被帶到根前才想起這個人來。


    “卿兒,你一天沒在家,你娘都想你了,你去拜會你娘吧。”在沈玉出現的那一刻,司馬玉就移不開眼睛了,目光直直的看著沈玉,胸膛裏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


    “父親,我不要走,我要呆在這裏。”看到父親的神色,司馬卿心裏有不好的感覺,哪裏肯走。


    “聽話,這是命令。”一向對女兒溫柔的司馬玉,臉色立刻就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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