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非語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她能說嗎?”


    “爺爺說把逢生送走。其實我早就發現這事態發展下去不對,那時候就跟爺爺說過,要把逢生送走,送到江州去,如果非語擔心,就說給他找了個好學校,也免得非語惦著,可都發展成這樣了,你說現在送走,還有沒有用?爺爺說時間久了就淡了,我覺得這事情是個炸彈。”


    江昭吸了口涼氣,非語會服毒是他沒有想到過的,他也很憂心,“你也知道是個炸彈,你十五歲跟人家訂了婚,現在不也沒忘嗎?非語怕是難弄。”


    “那現在怎麽辦?我是弄得追老婆的心情都沒了,非語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樣混帳過。”秦非言咬牙切齒的捏著咖啡杯子,聞不到一點咖啡的味道,他覺得鼻腔裏充斥著的全是藥水的味道。


    醫生說非語服過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看著那些管子插進她的嘴裏,看著她被綁著洗胃,他就想衝上去給她兩耳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


    她也不想想,若是她出事了,爺爺怎麽辦?


    他怎麽辦?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爺爺都那麽大的年紀了。


    秦非言隻能一次次的罵著秦非語你這個混帳東西!


    “不是她混帳,是她終於有血有肉了一把,非言。”


    “哥,你說怎麽辦?爺爺叫我們一家子去g城,可非語這樣,肯定不能去,非語不去,我也不想去,我得在家裏守著她。裴家那邊怎麽交待?”


    江昭想了想,“不如這樣吧,把非語接到我這邊來,正好跟逢生分開一下,你嫂子現在肚子這麽大,我是不想她去g城的,她不去,我就不去,我們可以照顧非語,這樣的話,你和外公都放心了,是不是?”


    如果非語能到這邊來住著,有哥哥嫂子照管著,秦非言自是放心的,“你和嫂子真不去?”


    江昭點點頭,“不去了,她現在很容易胸悶,昨天晚上說是想吃雞蛋羹了,在廚房裏弄雞蛋羹,結果胸悶唿吸不暢,差點暈倒在廚房裏,當時給我嚇得腿都軟了,你說還好這是下班了我在家,萬一下午呢?所以今天開始我都把阿姨請成全職的了,就住在樓下。她現在這樣出遠門,飛機上我怕出事,就這樣吧,沒幾個月就要生了,我現在是一點風吹草動都害怕,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就行,其他的事,我管不了那麽多。”


    “爺爺就說把宅子裏的老媽子弄一個過來照顧嫂子,你還不肯。”


    “不用了,老媽子伺候外公的口味習慣了,換來換去的,還適應不了,我們這邊倒是容易。你嫂嫂嘴不是很挑,比較好弄。”


    “行,那我迴去跟爺爺說,將非語送到這邊來,把老媽子也安排過來。”


    “那你早些迴去,外公睡覺睡得早,別影響他休息。”


    秦非言喝不下咖啡,把杯子放在茶案上,站了起來,有些苦澀的一笑,“哎,他今天晚上睡得著就行了,還提什麽睡得早不早的啊。”……


    秦非言驅車駛出九號公館,迎麵而來的是一輛熟悉的吉利二手車,真寒酸,看來他得給自己老婆買輛車,不圖好看,起碼安全係數要高一點,開這樣的車出去,以她那種反應慢半拍的節奏,真讓人擔心。


    其實應該給她配個司機,她這個頭腦,不適合開車。


    夏淺的車子開進九號公館,秦非言原本要迴秦宅的,這時候隻是掛了電話迴去,給秦榮方說了江昭的意思,兩人達成共識後,掛了電話。


    不是他不擔心家裏,是現在見得到夏淺的次數實在是少。


    他不能放過這個和她接近的機會。


    秦非言將車子調了個頭,跟上了夏淺的車,不知道她是去莊亦辰家裏還是去嫂子家裏。


    夏淺將車停好,鬆了安全帶,從副座腳墊上拿起一個籃子,裏麵裝了整整一框雞蛋。


    拉開車門,下了車。


    江昭剛剛準備睡覺,門鈴又響了起來,擔心秦家又有事,趕緊去開門,貓眼裏看著夏淺正笑米米的在外麵。


    拉開門,江昭還沒開口,夏淺便道,“江昭,葉兒睡了嗎?”


    “哦,淺淺,進來坐吧,葉兒剛睡。”


    夏淺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就是送點雞蛋過來,我們台裏的同事上次去郊區的農家樂玩,我就看那裏的雞很多,那老板喂的都是糧食,就跟老板商量著讓她的雞生些蛋賣給我。這海城的雞蛋再貴的都是飼料雞,你把這個雞蛋給葉兒吃。”夏淺把籃子支過去。


    江昭忙接過籃子,“淺淺,你真是有心了,進來坐會吧,我給你倒杯水喝。”


    夏淺抓抓頭,有些難為情,“喝水就不了。不過,我同事說我好騙,人家給我的雞蛋可能也是市場上買的洋雞蛋,我敲了幾個,發現都是黃橙橙土雞蛋蛋黃,可也說不準是不是全都這樣,隻能憑運氣了。”


    江昭很感動,“淺淺,真是謝謝了。”


    “說什麽謝啊,我跟葉兒什麽關係啊。”


    這時候電梯-門再次“叮”一聲響,秦非言走過來,一把摟住已經轉身準背離開的夏淺的肩,“喲嗬,手下敗將,你來這裏幹什麽?”


    夏淺哪裏聽得秦非言這樣說她?


    打開秦非言的手,“你才是手下敗將!”


    江昭吃不準秦非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倒也怕自己阻了弟弟的追妻計劃,於是幹脆什麽也不說,把雞蛋拎進屋。


    秦非言見狀,又摟上夏淺的肩,“手下敗將,既然碰到一起了,不如一起進去喝杯茶。”輕輕一頓,複又補充道,“你不會是怕又輸給我吧?我就知道你內心不如我的強大,哈哈人,我還敢說你不是手下敗將?”


    “喝就喝,誰怕誰?”


    結果一進屋,沒有喝茶,秦非言唆使著江昭把家裏的酒拿了出來,跟夏淺拚酒喝。


    江昭知道夏淺被算計了,可也沒吭聲,雖然夏淺是老婆的閨密,可秦非言那是他的弟弟啊,幫親不幫理,這是至理明言嘛。


    江昭知道酒這種東西混和著喝,最容易醉,於是紅的,白的,黃的,全拿了出來,有點怕樓下的動靜太大吵到葉兒,特意讓他們安靜點,又跑上樓去看了看,老婆睡得跟豬一樣。


    江昭下樓的時候,夏淺正在等著他。


    三個人拚酒,不容易讓夏淺發現秦非言的殲計。


    於是好好的拚酒最後成了兩個男人不要臉的灌一個女人的酒。


    秦非言隻喝紅酒,也喜歡喝。


    江昭喝白的沒問題,他應酬的那個圈子,很多人都是喝白酒,他白酒的酒量比紅酒好。


    但這樣一來,夏淺喝江昭喝就要喝白的,跟秦非言喝,就要喝紅的。


    酒瓶一瓶一瓶的全空了,夏淺醉得不醒人世。


    江昭對著夏淺“屍體”拜了拜:“夏淺,你別怪我啊,我不是有心的。”


    秦非言則看著夏淺的“屍體”勾起唇角,“哥,你是有意的。”


    江昭白了秦非言一眼,“不務正業!”說完後,轉身準備上樓,“我要上樓睡覺了,今天誰也沒來過。”


    走上樓梯看著秦非言彎腰抱起夏淺的時候,江昭無力的搖了搖頭,同情的說道,“淺淺啊,我對不起你送給葉兒的那框雞蛋,我有愧啊!”


    然後收起他悲苦表情,若無其事的上樓,迴到房間趕緊刷牙漱口,生怕自己酒味太重,被老婆嫌棄……


    把醉成泥的夏淺扔上車,秦非言也累得不行了。


    秦非言車子開得很慢,生怕後座的女人被甩下來。


    秦非言一路哼著小曲,開著車,愜意的人生就是帶著老婆去開=房!


    對,就是去開-房!


    不過秦非言不是渣男人,他也不會幹強迫女人的事,他隻是想製造一個已經睡過了假象。


    鋪著潔白床單的大床/上,秦非言將夏淺放上去,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脫到隻剩下內依內庫的時候,原本覺得自己不是個渣男人的秦非言不淡定了。


    他現在怎麽就看著夏淺,怎麽看怎麽順眼呢?


    他低下頭去看她的眼瞼,還真是整過的,那條線像不正常的雙眼皮是一條褶子式的印子,而是像條傷痕。


    這就是傳說中的整容。


    整容也挺好的,整得眼睛一睜開,大大的。


    這鼻子也長得不錯,雖然不是很高蜓,不過鼻子像邱小婭一樣高,就顯得太強勢了點,他不喜歡那樣妖媚的女人。


    還是像夏淺這樣好,水嫩嫩的。


    哎,總之怎麽看,怎麽順眼。


    胸脯要那麽大幹什麽?


    個來於靜擊。又不是奶牛。


    哎,反正怎麽看,怎麽順眼。


    順眼順得人眼睛都在噴火了,他覺得有點心慌的想親她。


    最後夏淺被脫得一絲=不掛。


    秦非言又開始脫自己的,脫幹淨了幹淨拉過被子抱在一起,心裏賊笑著,“夏淺,明天天一亮,你不想認都不行,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我們已經睡過了。看你怎麽辦。”


    心裏這一刻還賊笑著,下一秒發現不對勁,發現自己很想捅她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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