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在事後這麽勸他的,勸他離婚隻是一時辦法,隻要他們的心不變,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他卻說了這樣的話。


    她忍不住轉過眸看向他的臉,滿是張揚的邪佞,他的眉峰上挑,挑釁地看著她,張狂兩個字被他刻進了每一寸骨上……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攏了下西裝,黑眸陰沉地看著她,「今天你說了,我走出這道門後,但凡迴一次頭,我應寒年就是狗!」


    說完,他也不等她的迴應,直接轉過身。


    留給她一道冷漠到殘酷的背影。


    「……」


    林宜無聲地站著,就這麽看著他的背影,內心說完全不掙紮是不可能的。


    可是,大局為重,不是麽?林宜聽到自己身體裏滴血的身影,她努力忽視那一道身影,極力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麵對鏡頭開口,「應寒年先生一直對我很好,他出現在這裏也是希望陪我一起度過難


    關,但事實上,我們已經離……」


    「我他媽讓你別說了!聽不懂嗎?」


    一聲怒吼突然傳來。


    不過轉身兩步的應寒年猛地迴頭,一把抄起椅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砰」的一聲,椅子被砸得散了架,他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猙獰地瞪向她,恨意到了極致。


    全場寂靜。


    「……」


    林宜驚恐地看向他,這一下,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下一秒,她感覺到一陣風颳到眼前,她的臉就被一雙大掌捧住,一雙薄唇帶著滾燙的唿吸壓下來。


    她震驚地睜大眼,應寒年狠狠地壓住她的唇,黑眸痛恨地瞪著她,恨得讓她心顫,她張開唇想說什麽,火熱的舌便鑽了進來,胡亂蠻橫地掠奪一空。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想到無數人在看這一幕,腳下就開始發軟。


    她下意識林地推抵著眼前的男人,應寒年眼中掠過一抹厲光,發了狠,直接咬上她的舌尖。林宜疼得悶哼一聲,血腥味在口腔裏擴散開來,男人卻還是不放過,反而更加強勢地堵住她的唇又吮又吻,像被激到興奮神經的吸血鬼,試圖把她嘴裏的每一口鮮血都舔


    舐幹淨。


    帶著血腥的吻味道實在不好。


    可他的目空一切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恨不得全衝到舌尖,任由眼前的男人索奪幹淨。


    應寒年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彼此的唿吸交融在一起,纏繞得密密實實,掙脫不開。


    警局裏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女警手中的手機裏,屏幕上沒了謾罵,沒了管理者的控評,隻剩下整整齊齊的一堆「?????」。


    連個文字都沒了。


    全是統一的標點符號。不知道過去多久,應寒年才將唿吸不暢的她鬆開,林宜站在那裏,眼中沒了冷靜自持,隻剩下一片迷茫,一張小臉憋得有些紅,嘴唇被血染上鮮紅,像極了一隻迷路的小


    鹿。


    他捧著她的臉,薄唇附上她的耳,低啞地道,「給我乖一點,聽懂沒有?」


    「……」


    林宜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應寒年握緊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裏,轉過身麵向鏡頭,眼中透著不可一世的自負與邪氣,「我老婆想告訴你們,我們離婚了,讓你們對牧氏手下留情。她在做夢!到我


    死,我們的結婚證都會好好地放在我的骨灰盒裏!」


    他的薄唇染著鮮血,為他英俊的臉憑添妖治。


    看著他的側臉,聽著他的聲音,林宜忽然迴過神來,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應寒年,你別鬧了,你不是不知道事情現在發展得多離譜。」


    「我知道。」


    應寒年睨她一眼,「離婚,舍你一個保牧氏,不離婚,我抱著你看牧氏死。」


    「那你還……」


    林宜焦急地想說什麽,應寒年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


    林宜看過去,震驚得無以復加。


    那封信上有著他龍飛鳳舞的筆跡,三個字——辭職信。應寒年衝著攝像機揚起手中的信,黑眸透過白色的光看向屏幕前守著直播的某張臉孔,「你贏了。我會在一個月之內將手上的股份、職位全部交託給下一任牧氏決策人,這


    位置,我應寒年不坐了!」


    說完,應寒年一把將辭職位砸在麵前的發言台上。


    即使不看評論,林宜也知道評論該炸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林宜驚呆地看著他,他要辭職?


    他辛辛苦苦得來如今的局麵,說不要就不要了?


    「現在,你不用對任何牧氏的無辜者內疚了,更不用低頭道歉!」


    因為連他都不是牧氏的主人了,牧氏自然不用為她這個應太太買單。


    牧氏上下的人都可以怪他不負責任,但沒人有資格指責她。


    應寒年說著又拿出一個u盤扔給王隊,冷聲道,「這裏是我做的殺人澄清視頻,等你們調查清楚後,把這發出去,詳詳細細地堵上那些人的嘴。」


    作為林宜的老公,他不能提前把這些放給大眾,會讓一些證據變成無用之證。


    「……」


    王隊接住u盤,緊緊握著,目光有些掙紮。「還有那些髒水。」應寒年盯著林宜,伸手抹去她唇上沁出來的血漬,一字一字咬著牙關道,「你要是在意,我一件一件幫你洗,洗不清我也洗,哪怕我一個一個去找,一個


    一個去解釋!一萬人也好,一億人也好,一直洗到每個人都清楚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為止!」


    「……」


    「這樣,行了麽?」


    應寒年凝視著她問。


    這樣,她能乖一點了麽?


    林宜對上他的眼,那裏深得摸不到底。


    明明一個人站在發言台的時候,她還沒什麽感覺,可這一刻,她突然想哭。


    她感覺到自己的脆弱。


    行。


    怎麽不行。


    她還怎麽說不行?


    她垂下眼,反手緊握住他的手,什麽多餘的話都沒有,隻道,「我們走吧。」


    直播該結束了。


    林宜拉著應寒年離開攝像機的記錄範圍內,剛走出去,就聽到身後王隊的聲音。她轉過頭來,隻見王隊站在那裏一臉凝重地道,「既然應先生有澄清視頻,就現在播放吧。」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千金迴歸:重生豪門上位記》,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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