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站在眾人麵前,四目相對,形成對峙的局麵。


    須臾,應寒年輕笑一聲,「不錯,這個時候還能這麽鎮定,我以為你腳軟了呢。」


    「爺爺在哪裏?他現在怎麽樣?身體好不好?你快把他交出來!」


    牧羨楓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握緊成拳。


    他必須撐住。


    這樣的局麵不易得來,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說了,老爺子不是我綁的。」


    應寒年微抬下巴,似笑非笑地道。


    有人站起來,質疑道,「那你這些天不露麵是為什麽?」「那還能是為什麽?」應寒年笑著聳了聳肩,「老爺子失蹤了當然是去找人啊,難道像我們的大少爺一樣,呆在牧家到處活動獲得各大人物的支持,藉機踩死自己的競爭對手?」


    一句話把牧羨楓豎立的形象全部擊潰。


    牧羨楓在他的笑容裏看到「你輸了」三個字。


    如此狂傲。


    這兩年來,牧羨楓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樣的神情,好像什麽都被掌握在手裏。


    牧羨楓的手握得更緊,極力克製著情緒,冷靜地問道,「是麽,那你出現是找到人了?」


    「是啊。」


    應寒年輕飄飄地道。


    「……」


    牧羨楓的身體頓時完全僵住,臉上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住一般。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除非就是如他所想,應寒年確實綁架了人,否則,他怎麽可能找得到……


    他的人都沒有找到。


    應寒年笑著,忽然揚起手拍了兩下,轉頭往門口望去。


    牧羨楓摒住唿吸跟著往門口望去,就聽到輪椅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很輕很熟悉,落在他的耳朵裏卻成了巨大的聲響,足以衝擊他整個人的巨響。


    有人推著牧子良出現在門口。


    牧子良完好無缺地坐在輪椅上,年事已高,但氣色不算差,一如往昔的威嚴,一雙眼往裏望去,麵色冷漠。


    「爺爺……」


    牧羨楓徹底呆住。


    所有人都齊齊站起來,吃驚地望向他,「老爺子!」


    「父親。」牧華康衝過去,一路跑到牧子良身旁,「父親您到底去哪了,究竟是怎麽迴事?」


    牧子良沒有迴答,隻示意他把自己推向裏過。


    牧華康聽從地接過手,推著牧子良走到會議桌前,應寒年和牧羨楓分立兩側。


    「大家先坐吧。」


    牧子良沉聲開口,哪怕再暮氣沉沉,他身上依然有令人又畏又敬的威信。


    眾人安靜地坐下來。


    牧羨楓在牧子良身邊蹲下來,擔憂地看著他,「爺爺,您這些天都去哪了?我找了您很久。」


    牧子良看他一眼,眼神有著涼意。


    「……」


    牧羨楓的心一下子沉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先坐下。」


    牧子良開口,語氣中沒有半點重逢親人的喜悅。


    「是,爺爺。」


    牧羨楓沒有多說什麽,站起來看了應寒年一眼,應寒年勾唇輕蔑一笑,兩人在兩邊坐下來,麵對著麵。


    「關於這次的事,我有必要向大家交待一聲。」


    牧子良坐在最前麵緩緩開口,「我身體不好,因此在醫生的建議下秘密出去靜養了一段時間,順便也想提前看看,沒有我的牧氏家族會變成什麽樣子。」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慌意。


    合著這二十天是老爺子考核大家來了,一個個趕忙自我迴想都做了些什麽,有人慶幸,有些心虛。


    「……」


    牧羨楓坐在那裏,一隻手擱在腿上握拳握得極緊,臉上不動聲色。


    這個原因牧羨楓不是沒想過,但他太想拚一把了,他做得一向規矩,難道還是瞞騙不過老爺子?


    牧夏汐坐在那裏,看看應寒年,又拿起麵前的文件問道,「那這些證據是……」


    「無稽之談。」


    牧子良給出四個字。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牧羨楓,牧羨楓無形之間被狠狠地掃了一巴掌,難堪得厲害。


    牧子良親自澄清,瞬間將牧羨楓從神壇上拉了下來。「爺爺。」牧羨楓看向牧子良,「是,這些證據是假的,都是我做的,但我是真的以為您被應寒年綁走,他這個人一向行事不規矩,所以情急之下才會這樣,我隻想救出您。」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


    牧羨楓極力地克製著自己朝應寒年看去,應寒年坐在他對麵,一臉欣賞地拍著手,「假造證據這種事真是好規矩,好有牧家大少爺的高貴品德。」


    「……」


    牧羨楓的臉有些青。


    牧子良坐在那裏,沒有理會兩個孫子的針鋒相對,「行了,今天這場會議沒什麽進行下去的必要,都迴去吧。」


    「……」


    集體站起來。


    牧羨楓知道自己這樣被掃臉,一下子會失去很多支持,應寒年這一招反打確實厲害,爺爺從來不站應寒年那邊的,至少表麵上不是,為什麽今天會這麽替他說話?


    不行。


    他不能這麽被動。


    這麽想著,牧羨楓看向牧子良,眉頭皺起,「爺爺,您怎麽坐輪椅上,剛剛看您抬手拿水杯都不方便,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您不好說?」


    說著,他睨向應寒年一眼。


    正準備離開的眾人聞言不禁紛紛看過來,難道還有內情?


    牧子良年紀雖大,身體也不怎麽好,但從不肯坐輪椅,剛剛也確實看起來行動十分不便。


    應寒年坐在那裏,手指敲敲桌麵,笑著看向牧羨楓,「老爺子最不方便的,就是不知道怎麽當眾卸了你的職務。」


    「……」


    牧羨楓的臉色青了又白。


    一眾人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牧羨楓、應寒年跟著牧子良去了他的辦公室。


    牧子良年紀大,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少到辦公室辦公,隻是處理一些最重要的文件,也就是因為這些,牧家這些年才爭得如此厲害,而他一步步無能為力。


    一進辦公室,牧羨楓再一次蹲到牧子良麵前,「爺爺,是不是應寒年威脅了您什麽,您盡管說,我不會放過他的。」


    這一句即顯了自己的孝,又表明自己是真覺得他有危險。


    「你真的覺得應寒年綁了我,不知道怎麽逼他出來,才召開最高會議要罷免他的職務?」牧子良坐在輪椅上,一雙眼意味不明地看著牧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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