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官閣下,我們從西岸隻迴來了兩千三百人的兵力。”通訊官打斷了崗村的思緒。


    崗村疲倦地看了一眼通訊官,聲音悠長的歎息:“知道了!”


    日軍都知道,是崗村的猶豫,才導致了幾千人日軍被趙誌國的部隊消滅於東岸。


    在趙誌國還沒有行動之前,崗村的部下就勸崗村盡快撤離西岸所有部隊,將縣城留給皇協軍。


    崗村還想著把滹沱河西岸的縣城都變成像河雲縣城一般,讓趙誌國一個一個的去拔掉。


    可趙誌國根本沒有按照崗村的想法走。


    也正是因為崗村的一意孤行,導致了滹沱河西岸的日軍折損了三分之二的兵力。


    損失了幾千日軍,對崗村來說並不是大事兒,就算是滹沱河西岸的日軍全軍覆沒,在崗村眼中也隻不過是幾千條他從沒見過的爛命而已。


    真正讓崗村唉聲歎氣地是趙誌國的用兵之道。


    每一次跟趙誌國對陣,趙誌國總能夠出奇兵,導致日軍毫無防備,甚至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戰場上,若是預判不足,對敵人的安排無法掌握,就會落入下風,失去主動權。


    “還能跟興縣聯絡上嗎?”崗村問身邊的軍官。


    “我們一直在唿叫興縣的電台,但沒有任何迴應。”


    崗村打算跟池子深取得聯係,讓池子深打探第一軍分區的情況。


    不過日軍肯定想不到,池子深第一時間就是先處理掉了日軍的聯絡人員。


    “石開成呢?”


    “石開成失蹤,或許已經死在了亂軍之中,就算他活著,對我們也毫無價值了。”日軍軍官說。


    石開成能有價值,是因為他手底下有一個旅的兵力。


    “西岸的情況怎麽樣?”


    “西岸華夏軍隊正在駐防,從兵力上看,對方應該有兩個旅到三個旅的兵力,目前沒有發現華夏軍隊渡河偵察我軍的跡象。”


    “趙誌國的部隊渡河,第一時間肯定不是為了偵察,而是跟遊擊隊取得聯絡。”崗村說。


    “司令官閣下,目前我們手中的機動兵力大部分都不屬於滹沱河一線,已經無法針對遊擊隊發起大麵積的圍剿。”


    敵後遊擊隊太過靈活,根本不會與日軍發生正麵的衝突。


    日軍若是圍剿,遊擊隊會去其他區域,等日軍撤退,他們又迴來了。


    “守住滹沱河,等待參謀本部抽調兵力,或許我們在華北地區還有一線生機。”


    崗村把希望都寄托在增加兵力上。


    隻要他手中有五十萬可用兵力,兵分三路,向趙誌國的防區發起進攻。


    就算最後跟趙誌國的第一軍分區拚一個兩敗俱傷,第一軍分區剩餘的部隊也無法控製住整個防區。


    看著第一軍分區被日軍給打殘,中央軍和晉綏軍肯定會落井下石。


    日軍再補充兵力之後,仍舊能夠對是第一軍分區殘兵據守之地進攻。


    而第一軍分區已經將防區內的民力和兵力消耗到了極限,再想發揮出絕對戰力,已經不現實。


    以魚死網破之打法,徹底解決趙誌國和第一軍分區。


    崗村的想法是不錯,但是跟趙誌國魚死網破之後,日軍還有多少兵力在華夏進行作戰?


    這隻不過是崗村減緩日軍滅亡的時間而已,並不能實際解決問題。


    參謀本部也不會同意崗村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畢竟日軍還需要向華夏大西南進攻,以圖解決中央軍。


    中央軍被解決掉之後,日軍在華夏戰場急就能夠抽調出更多的兵力。


    “盯緊趙誌國的部隊,尤其是沿途河灘區域,設立警戒哨和巡邏部隊。”


    崗村沒有五十萬可機動部隊對第一軍分區發起進攻,所以他隻能對滹沱河嚴防死守。


    “還有,想辦法跟池子深聯絡上,安排池子深打探第一軍分區的情報,現在興縣在第一軍分區的腹地,應該更容易掌握第一軍分區的情報。”


    池子深要是有打探第一軍分區情報的能力,早已經被他的上峰給重用了。


    趙誌國的部隊進軍到滹沱河西岸之後,把興縣周邊的地區留給了齊旅長的六旅。


    六旅雖然隻有一個團的兵力,但是他們背靠第一軍分區,封suo了興縣與外界的任何道路。


    凡是從興縣進入第一軍分區的地方,必須要經過第一軍分區六旅的盤查。


    此時,池子深比任何時候都覺得安全。


    小鬼子已經遠遁,肯定威脅不到興縣警備旅。


    隻要池子深不主動招惹第一軍分區,趙誌國必然是不會對興縣警備旅動手,所以興縣警備旅前所未有的安全。


    但這種安全,讓池子深失去了自由。


    想出去串個門,也要經過第一軍分區的同意。


    若是沒有第一軍分區的同意,興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就像是你要從家裏出去,卻要經過鄰居的同意一樣。


    安全倒是安全,一支被圈養在籠子裏的鳥兒,還能夠有什麽作為嗎?難道要學著人類說幾句話,哄著人類高興嗎?


    興縣警備旅的士兵無憂無慮,第一軍分區的部隊打過來,他們舉手投降就是。


    但池子深可不像他的士兵那樣無憂無慮,為首之人,自古以來,就沒什麽好下場,輕則牢獄之災,重則腦袋落地。


    池子深召集自己的部下商討對策,然而他的部下卻絲毫不關心。


    因為池子深的部下已經在暗中跟第一軍分區聯絡,若是第一軍分區打過來,他們必然是舉手投降,隻為換一條命。


    現在根本不用姚鵬舉派人監視池子深,他的部下就會將池子深說過的每一句話匯報給第一軍分區的聯絡人員。


    “各位,別忘記,我們可是中央軍的人,吃的是中央軍的糧餉,不是他們八路軍的i!”


    池子深試圖喚醒自己部下對中央軍的忠誠。


    但他們會有忠誠嗎?


    進入軍隊,他們就是為了當兵吃糧,至於為什麽當兵,要效忠於誰,他們從沒有想過。


    他們確實吃的是中央軍的糧餉,但命可是在趙誌國手裏握著。


    “旅長,上峰有什麽命令嗎?難道還要讓我們在興縣駐紮嗎?我們現在的情況,上峰知道嗎?”


    池子深的部下接連問出幾個問題,把池子深也給問住了。


    就算上峰知道興縣警備旅的狀況,會讓興縣警備旅撤出興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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