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深並沒有理會特戰隊隊長說什麽,而是對身邊的軍官吩咐道:“解除他們的武裝,好好伺候著他們,然後通知第一軍分區,讓他們來接人。”


    興縣的地界上雖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但是事情已經鬧到了池子深這兒,池子深當然不會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第一軍分區的人來了,就不能再讓他們輕易離開,要不然池子深的臉往哪兒放。


    在特戰隊官兵被押送下去之後,軍官問池子深:“旅長,那三個小鬼子怎麽處理?”


    “通知日軍,讓他們來接人,包括屍體一並還給他們。”池子深說。


    “屍體……死的人要怎麽解釋?”


    “第一軍分區的人幹的。”


    “小鬼子會相信嗎?”


    “小鬼子會哄著自己相信的。”池子深繼續說。


    “如果這樣做,我們是不是把雙方都得罪了?”


    池子深說道:“是他們派人進入興縣的地界上的,不是我們的人去他們的地界上鬧事兒。”


    雖然興縣警備旅沒有實力掌控興縣,但名義上,興縣還是興縣警備旅的駐地。


    特戰隊士兵被池子深扣押,事情很快傳到了趙誌國的司令。


    “我們的人出事兒了!”趙誌國說,“不過沒有人員傷亡,池子深要讓我們去接人,你們誰去合適?”


    趙誌國肯定不能在興縣露麵。


    第一,興縣是別人的地盤,興縣警備旅戰鬥力差勁,所以沒有安全性可言。


    第二,就是興縣仍舊有其他小鬼子在活動,萬一被小鬼子給識破了身份麵,對趙誌國不利。


    “司令,還是我去吧,畢竟是我手底下的兵。”姚鵬舉站了出來。


    隻有姚鵬舉去最合適,他即是特戰隊的總隊長,又是第一軍分區的副參謀長。


    “搞清楚池子深的目的。”趙誌國說。


    姚鵬舉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兩個手下,前往了興縣。


    興縣毫無防備可言,城門處站崗的士兵甚至都不盤查。


    姚鵬舉他們穿插八路軍的軍裝,身上還攜帶武器,站崗的士兵就當沒有看見。


    不過,池子深的旅部倒是還算正規,姚鵬舉他們到達之後,先查看了他們的證件,然後再去找池子深通報。


    待姚鵬舉他們走進院子的時候,八個特戰隊士兵已經站在了院子裏。


    顯然,池子深絲毫沒有為難他們,更不想一直扣押著他們。


    “池旅長,我是第一軍分區的副參謀長姚鵬舉,另外,還兼任他們的隊長。”姚鵬舉自我解釋。


    “姚隊長,我可要好好感謝你一番,你的人可救了我一命。”


    池子深絲毫沒有提第一軍分區的士兵潛入興縣的事情。


    “池旅長,我是奉我們司令的命令前來接人的,軍務繁忙,還請海涵。”姚鵬舉說,“池旅長,又什麽要求,盡管提。”


    “姚副參謀長,您真的是誤會我了,你的人真的救了我。”池子深說,“不信,你可以問問我身邊的人。”


    姚鵬舉本以為池子深扣押他們的士兵,是想以此為條件,讓第一軍分區讓出部分利益。


    畢竟石開成當初就是打算這麽幹的。


    姚鵬舉把池子深和石開成當成了一類人。


    “姚長官,我們旅長今日特地設宴,款待你們,並向你們表示感謝,若不是您的兵,我們旅長恐怕躲不過這一劫。”副官在一邊說著。


    姚鵬舉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池子深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推脫,不過……我想跟我的兵說幾句話。”姚鵬舉說。


    “請便,姚參謀長在我這兒可以隨意。”池子深大度地說。


    姚鵬舉來到了自己士兵麵前,士兵都低下了頭,不敢看姚鵬舉。


    “讓興縣警備旅這樣的部隊給扣押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姚鵬舉低聲說著。


    在小鬼子腹地都神出鬼沒的特戰隊士兵背興縣警備旅給扣押,確實是夠丟人的。


    “隊長,我們錯了,但是誰能想到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


    “敵人如果都按照你的思想走,我就不用打仗了,迴去之後,沒人最少五千字檢討,把事情經過寫明白,並附帶自己的反思。”姚鵬舉嗬斥著。


    “是!”


    “你們真的救了姓池一命?”姚鵬舉問。


    “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們特戰隊沒有這種模棱兩可的迴答。”


    特戰隊隊長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姚鵬舉一遍。


    從他們進入興縣到池子深斃了副旅長和被抓的小鬼子,一個字不落的告訴了姚鵬舉。


    姚鵬舉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四個小鬼子?被殺了一個?其他三個呢?”


    “不知道,我們當時直接被扣押了,外邊的事情,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真是笨到家了,前來找他理論,兩個人足以,八個人都來,你們以為來這兒好玩,是來看戲的吧?”姚鵬舉氣不打一出來,“還讓我來擦屁股,你知道在司令部,司令用啥眼神看我嗎?”


    “我們錯了!”


    “你,作為隊長,首當其衝,迴去之後,五百個俯臥撐,外加五公裏,不給你們漲漲記性,早晚把命丟在小鬼子手裏。”姚鵬舉說。


    特戰隊的士兵站在原地,他們不敢反駁,因為確實是他們犯下了錯誤。


    池子深站在門楣之下,看著姚鵬舉訓斥著自己的士兵。


    當姚鵬舉走過來的時候,池子深笑嗬嗬地相迎:“姚參謀長不愧是第一軍分區的翹楚,帶兵之嚴,我等望塵莫及。”


    “池旅長過獎,我的兵再厲害,還不是被您給活捉了嗎?”姚鵬舉說。


    “姚隊長,一路辛苦,略備酒水,給您接風洗塵。”


    “池旅長,您是主,我是客,沒有必要這麽客氣,客隨主便。”姚鵬舉說,“酒水就算了,我們第一軍分區軍令嚴苛,嚴禁飲酒,我若是在你這兒喝了酒,迴去之後,我這個副參謀長就要被擼到底了。”


    “既然如此,我們以茶代酒如何?”池子深的態度很好,好到讓人五可挑剔。


    “就聽池旅長安排。”


    姚鵬舉也不知道為何,盡管池子深態度很好,但他卻體會到不到一點點感情在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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