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錢之人,他們沒有信仰,沒有信仰之人,在審訊時,也是極其容易撬開他們嘴巴的。


    幾組審訊人員最短的用了十分鍾,最長的用了半個小時,就打開了突破口。


    田克誌很快就搞清楚了,這群晉綏軍官兵為何而來。


    “原來是小鬼子收買了他們,我還以為是閻總想打探我軍情報呢。”顧組長說。


    大量晉綏軍官兵湧入並州城,顧組長開始的時候隻是認為閻總在故意搞事情。


    “小鬼子無孔不入,他們的斥候滲透不動,就收買晉綏軍的軍官,崗村還真的是又花心思又花錢。”


    田克誌對於崗村這種行為十分不屑。


    “關鍵崗村竟然真的會相信這幫廢物?”顧組長問。


    用晉綏軍的人來搞情報,崗村難道真不怕被這群人給忽悠瘸了?


    要知道,晉綏軍的情報人員為了從閻總這兒騙取經費,以中飽私囊,他們連閻總都敢騙的。


    自己人都騙的人,卻讓崗村認為他們是香餑餑。


    “或許崗村沒用過,所以不知道副作用有多大吧。”


    有些東西不用,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爛。


    晉綏軍搞情報的能力就是如此,閻總都不敢輕易相信的人,也就隻有崗村敢用了。


    當然,崗村也是無奈之舉,但凡他的人能夠滲透進去,他也不想收買晉綏軍的人。


    盡管收買晉綏軍的人是花了不少假幣出去,但搞到的情報,確實讓人頭疼的。


    “也對,就晉綏軍的那點情報能力,你把模型擺在他們麵前,他們都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管崗村那個老鬼子是怎麽想的,接下來我們得收拾好心情,逼著陳老六他們讓步了。”


    盡管一晚上沒有睡覺,田克誌他們幾個人卻是精神煥發。


    陳老六他們雖然沒有處理事情,但一個晚上,卻沒有怎麽睡覺。


    他們在擔心,擔心機場打起來。


    雙方戰鬥爆發,並州城將不能進出。


    陳老六他們作為晉綏軍人員,將被並州城扣押。


    以閻總的脾性,絕不會為陳老六他們做退讓。


    陳老六他們一行人,最好的結果可能就是在獄中度過,直到雙方分出勝負。


    憂心忡忡的晉綏軍人員,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個安穩覺。


    教堂內的談判桌前,陳老六幾個人嗬欠連天。


    “怎麽?在我們這兒睡得不好?”


    塔讀


    田克誌看到陳老六一個嗬欠接著一個嗬欠,他都快被傳染了,於是開口詢問。


    陳老六打著哈哈:“換個地方睡覺,有些不習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談判。”


    盡管精神不好,但是陳老六還是要求盡快談判。


    談判隻要有了結果,無論好壞,他們能夠安全離開並州城,所以他們已經不在乎機場的事情。


    “昨天閻總有沒有說在機場的問題上讓步?”


    陳老六已經通過電台跟閻總聯絡。


    “田參謀長,機場問題是一個大問題,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甚至還牽扯著我們晉綏軍的防線部署。”


    “防線部署?你們防誰?聯合抗日,你們防我們?難道是怕我們打你們,還是你們準備打我們?”


    田克誌連續的幾個問題就是對陳老六的進攻。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是聯合抗日,我們遵守!”


    陳老六心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隻不過是不能擺在明麵上說罷了。


    而且第一軍分區的裝甲部隊和騎兵部隊都已經頂在了晉綏軍的腦門上,不防你們防誰?


    但陳老六可不敢硬氣地說,就是防著你們的。


    “我的意思是,並州城原本是日軍占領,我們一直在防著日軍,後來貴軍收複並州城,我們的部隊還沒有來得及調整。”


    陳老六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是日軍占領過並州城,陳秘書一定知道,並州城機場是日軍修的。”


    “這是自然,並州城原本沒有機場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敢問晉綏軍可進攻過並州城的日軍?”田克誌繼續問。


    陳老六沒有迴答。


    趙誌國的部隊進攻並州城的時候,閻總未出動一兵一卒,甚至還暗中做手腳,期盼著並州城的日軍將第一軍分區給耗死。


    誰能想到,第一軍分區不但打下去了並州城,還打下了機場。


    那麽大的一片的地區成為了第一軍分區的防區,趙誌國的部隊迅速擴充,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閻總不敢招惹的對象。


    “並州城是我們打下來的,機場也是我們打下來的,無論從哪兒算,機場都應該由我們第一軍分區的部隊來駐紮。”田克誌說。


    “機場牽扯雙方之間約定好的協議,也是你們首長跟我們總司令長官約定好的,中間確實有幾個問題沒有明確,但你們也不能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協議是簽署了,但誰能夠想到曹繼雨最後沒姓閻,姓了共!


    也就是這一個變動,讓協議有了漏洞,這個漏洞卻成為了晉綏軍駐軍機場最不合理的一個地方。


    “協議有了漏洞,我們不能隻把漏洞補上,就忽視了問題。”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但是你們直接讓我們讓出機場,這就有點不合情理了,畢竟當時我們晉綏軍支援了八路軍一大批武器彈藥,我們也沒有把武器彈藥給要迴來是不?”


    當初閻總可是帶著滿滿的幾大車物資去的八路軍總部。


    想把物資要迴來自然是不可能了,但他們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我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隻要你們撤離機場,我們會慢慢償還物資的。”田克誌說。


    “田參謀長,彼時的物資不同於此時的物資,就像十年的法幣不像現在的法幣一樣。”


    十年前的法幣還是很值錢的,現在的法幣擦屁股都嫌硬。


    那批槍支彈藥也是如此,在最困難的時候給予的物資和在富裕的時候給予物資是不同的概念。


    “好,既然如此,我要求你們按照約定來履行你們的職責,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田克誌說。


    田克誌他們本就逮著這個問題給閻總添堵的。


    目的是添堵,不需要講太多的道理。


    不給閻總添堵,過兩天,閻總輕鬆了,轉過頭來就會給第一軍分區添堵。


    此時耍無賴總比閻總讓他們心裏不舒坦要好。


    “我們無法完成這個要求,我們能不能重新修補機場駐軍指揮官的約定,或者你們提出條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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