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麽的安靜,似乎在這一刻時間停止了一樣。


    趙誌國也希望,時間能夠停下來,多陪陪自己所愛之人。


    孫思瑩趴在趙誌國的胸口,看著趙誌國有些黝黑的臉頰,伸出柔軟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我要好好看看你。”孫思瑩說。


    趙誌國緩緩在抓住了孫思瑩的手:“有你在真好!”


    “明天迴去嗎?我想幫你量一下毛衣。”


    “怎麽又織毛衣?晚上織毛衣對眼睛不好,部隊裏不缺穿的。”趙誌國說。


    “那不一樣,你們四處打仗,到了冬天,山崗上的風像刀子一樣。”


    孫思瑩他們生活在鎮子裏,還有避風寒的地方。


    趙誌國他們出去打仗,不能生火,又能有煙,連個取暖的地方都找不到。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趙誌國說,“至於明天,我應該去公路那邊看看,一天的時間肯定迴不來,不過去平城之前,我肯定會迴來一趟的。”


    趙誌國也想留在安陽鎮,可他很清楚,他趙誌國要是知足了,小鬼子就會得寸進尺。


    他們隻有針鋒相對,敵人和對手才不會把華夏軍隊當成沙子堆成的。


    “是不是這些天又不能在家吃飯了?”孫思瑩心裏有些委屈。


    “我盡量早點迴來,你也知道部隊上的事情,隻要有一點小事情,就會耽擱很長時間。”


    軍隊之中無小事兒,趙誌國作為司令,當然要謹慎處理。


    窗外的明月悄**地窺探著兩個愛人之間的談話,似乎想要記下來這段充滿分離的愛情。


    夜,總是那樣不知不覺的過去。


    清晨的雞鳴聲和耕牛的叫聲是最好的鬧鍾。


    樸實了幾千年的華夏勞動者,永遠是起的最早的一批人。


    趙誌國剛出門,就發現高倉帶著兩個士兵在門口等著他。


    “司令,晉綏軍那邊的消息,他們要來看孫姑娘。”高倉將一封電報遞給趙誌國。


    “什麽時候的消息?”


    “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電報來的比較晚,我就沒有打擾您。”高倉說。


    趙誌國看著電報,冷笑一聲:“幾年前莫不關心,現在開始關心了?這世界上對閻總來說,恐怕就兩類人吧,一種有用的,一種是沒用的。”


    孫思瑩的父親曾經是晉綏軍的師長,可惜英年早逝。


    自從孫思瑩的父親死後,孫家就開始沒落,直到隻有孫家老爺子和孫思瑩相依為命。


    後來的孫家落寞了,閻總不聞不問,似乎從沒有想起過孫家。


    閻總肯定是聽說了趙誌國跟孫思瑩之間的感情,才發來了一封電報,打著探望孫師長後人的名義,來做孫思瑩的工作。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孫姑娘?”高倉問。


    “你在這兒等著,我跟她商量商量。”


    趙誌國拿著電報迴到了房間。


    “你怎麽又迴來了?”


    孫思瑩看著去而複返的趙誌國,她也準備好去學校工作了。


    “晉綏軍那邊來了一封電報,是關於你的。”趙誌國把電報放在了桌子。


    孫思瑩認真地讀了一遍電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來看我?”


    “可能是閻總的秘書邱子安得知了我們兩個關係,迴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閻總。”趙誌國說,“他們想利用你,來找我做一些事情吧。”


    “我跟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這件事情你做決定吧。”


    孫思瑩態度很堅決。


    當初她爺爺沒了的時候,閻總都沒有派一個人前來。


    現在孫家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她自己,跟晉綏軍早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你真不想見?或許他們派來的人有你認識的。”趙誌國道。


    孫師長在世的時候,手底下也有一批驍將,那批人隻要沒犧牲在戰場上,在晉綏軍中都有相當的地位。


    “除了楚叔叔,其餘人我都不熟!”孫思瑩說。


    楚捷是唯一在孫家落寞之後,還出手幫過孫家的人,尤其是對孫思瑩格外照顧。


    自從楚捷也犧牲之後,孫思瑩都快忘記還有晉綏軍這一號了。


    如今她很好,不想再做別人的牽線木偶。


    晉綏軍是好是壞,她已經好不關心。


    “行,既然你不想見,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趙誌國說。


    孫思瑩既然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情,趙誌國就把這種事情都擋在外邊,絕不讓孫思瑩受到任何幹擾。


    “嗯,你處理吧,我先去學校了。”


    趙誌國再次跟高倉會合。


    “姚鵬舉去哪兒了?”


    趙誌國並沒有發現姚鵬舉的蹤影。


    “他還在誰懶覺呢,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高倉說,“孫姑娘的事情我們怎麽辦?”


    “就迴複兩個字,不見!他們要是敢派人前來打擾孫思瑩,直接轟出去。”趙誌國說。


    “明白!”


    “閻總這次下的決心比較大,如果處理不好,在並州問題上,我們可能會跟晉綏軍起衝突。”趙誌國說。


    “閻總不會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吧?”


    “絕對的利益麵前,哪兒有什麽道義,更沒有什麽規則,隻有拚的是拳頭,誰拳頭硬,仗打贏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並州對閻總來說是絕對的利益。


    最後的結果就是拚拳頭。


    “不是我看不起晉綏軍的戰鬥力,我們要是占了並州,晉綏軍想用武力奪迴去,就是癡人說夢!”高倉說。


    “自古以來,能夠戰鬥的不止是刀槍,輿論是更好的武器!”趙誌國說,“閻總背後還有中央軍呢。”


    一旦發生絕對利益上的衝突,中央軍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閻總身後,支持閻總。


    閻總要是行動,肯定得到了中央軍那邊的默許。


    在行動之前,他們肯定不隻是動用軍隊,肯定是先造聲勢,比如把趙誌國的部隊編造成叛軍。


    畢竟國統區的所有輿論都被他們掌控著。


    趙誌國雖然不至於眾叛親離,但蒙蔽的大眾必然會對趙誌國掀起口水罵戰,進而擴大影響。


    脆弱的抗日統一戰線說不定會在這次事件中分崩離析,內戰再一次爆發,最終便宜的是小鬼子。


    “難道這次閻總派人來,是準備跟我們攤牌的,要不還是孫姑娘見一見吧,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從中找到機會。”高倉說。


    “孫思瑩隻不過是他們的借口,最終目的還是我。”趙誌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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