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軍排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你們不老實,以後再來晉陽,報我的名字就行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付了錢的趙誌國兩人才得意進入城內。


    “奶奶個熊的,隻有老子打劫別人的份兒,今天還被一個小小的偽軍排長給打劫了,咽不下這口氣啊。”


    趙誌國怎麽可能輕易地就忍氣吞聲。


    尤其是被一個偽軍給欺負了。


    “團長……應該叫掌櫃的!”姚鵬舉意識到進城,連忙改口,“看來秦衛通他們的鋤奸行動,沒有威脅到這些偽軍啊。”


    秦衛通他們的行動要是有雷霆手段,這些偽軍哪兒還敢拿著雞毛當令箭,欺負普通百姓。


    “說不定,秦衛通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


    鋤奸隊已經好久沒有傳迴消息去了,說不定受到了什麽打擊,才讓偽軍又再次囂張起來。


    “現在就去跟他們接頭吧?”姚鵬舉說。


    “不行,吃了虧就這樣咽下去了?這是我的脾氣嗎?”趙誌國道。


    一個偽軍排長敢招惹他,今天晚上,他不得找這個偽軍排長好好談談。


    姚鵬舉迴頭望了一眼還在執勤的那個倒黴蛋:“就他,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嗎?”


    “今天必須我親自動手!等著吧,關了城門之後,我看他去哪兒。”


    趙誌國他們進了城之後,並沒有走遠,就在城門附近停下來,一直等著那個偽軍排長。


    天黑下來之後,城門口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哨音。


    然後就是集合的腳步聲,小鬼子一隊,偽軍一隊!


    執勤的日偽軍進城之後,城門緩緩關閉。


    城門一關,除了晉陽日軍指揮官的命令之外,誰也不能進出城。


    趙誌國和姚鵬舉跟著偽軍一路來到了城內的軍營。


    由於日軍自認為的優越性,日軍肯定不會跟偽軍同營的。


    而且偽軍的營地跟豬窩一樣,乞丐看了都嫌棄。


    在一個十字路口,小鬼子和偽軍分道揚鑣。


    剛從小鬼子視野中消失,偽軍整齊的隊伍就變得鬆散起來。


    “排長,今天晚上你請客唄?”一個偽軍士兵說。


    偽軍士兵看到他們排長向人收受錢財,今天的收獲肯定不錯,尤其是遇到了趙誌國他們兩個從外地來的冤大頭。


    “去去去,少打我的主意!”


    到了偽軍排長手裏的錢,還想吐出來,簡直就是做夢。


    偽軍們很快就分道揚鑣了,肯定是各自去找樂子了。


    在晉陽城內,日軍是老大,偽軍就是老二。


    隻要不招惹日軍,偽軍基本上可以橫著走。


    小鬼子的軍隊至少還有軍紀約束一下,偽軍的軍紀形同虛設。


    一到深夜,在晉陽城內喝酒鬧事兒的,基本是偽軍。


    在同伴走後,偽軍排長掏出口袋中的錢,仔細地數了數,然後笑著嘀咕了一聲:“小娘們兒,我來了~”


    趙誌國和姚鵬舉一直跟隨著偽軍排長。


    在晉陽城內的大街小巷裏,七拐八拐,偽軍排長終於在一個門口停下。


    大門緊閉,上邊掛著一個排長。


    暗娼!


    在這個年代,為了生計,什麽見不得的行業都在暗中滋生。


    就這條巷子,幾乎每隔兩家就能夠看到一個掛牌子的。


    有客人的牌子會被翻過來,就會無人打擾。


    偽軍排長看著門上掛著的牌子,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沒有客人,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裏邊走出一位風塵女子,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


    衝著偽軍排長招唿了一聲,偽軍排長就麻利兒的進去了。


    女子在門口張望了一下,把門上的牌子翻了過來,然後緊閉大門。


    “掌櫃的,我們是在這兒等著他出來,還是進去?”姚鵬舉問。


    剛剛發生的一切,趙誌國和姚鵬舉都目睹了。


    “他隨身是不是帶著槍?”趙誌國問。


    “對,一把晉造二十響!不過偽軍帶著槍,就是拿著大鳥嚇寡婦!”姚鵬舉說。


    “你這個歇後語用的,不會用就別瞎用。”


    趙誌國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就是那麽個意思,要是他能在我麵前把槍拔出來,我姚鵬舉就白在您手下混這麽多年了。”姚鵬舉說。


    偽軍那三腳貓的本事,給他們一把槍隻能嚇唬手無寸鐵的百姓。


    “我還想把我的錢給要迴來呢!”趙誌國說。


    “掌櫃的,沒想到您還是一個會居家過日子的人呢。”


    “自從改編之後,一切繳獲要交公,我們入項越來越少了。”趙誌國歎息一聲。


    以前在晉綏軍的時候,沒有那麽多顧忌。


    隻要打贏一場仗,不管好的壞的,多的裝備送到黑市裏一賣,就有錢。


    從地主和日軍手中繳獲的金銀財寶也不用上繳。


    現在不行了,要想賺錢,每一筆都必須是正經來路。


    而且以後的開銷會越來越大,趙誌國自然要精打細算。


    如果錢落到了那個風塵女子手中,趙誌國還不好意思要呢。


    “那我去敲門?”姚鵬舉問。


    “不是敲門,是砸門!響動越大越好!”


    暗娼,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在這種地方隻要鬧出動靜來,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圍觀。


    偽軍排長肯定不想自己的風流事兒成為晉陽百姓茶餘飯後消遣的小故事。


    “知道了!要是女人出來,我就立刻躲起來,要是那個偽軍排長出來,嘿嘿嘿……”


    姚鵬舉立刻領會了趙誌國的意思。


    趙誌國點點頭,姚鵬舉立刻開始行動。


    “哐哐哐”


    砸門的聲音驚地整條巷子裏的狗都狂吠起來。


    姚鵬舉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開門,還做不做生意了!”


    這一嗓子,把相鄰的掛牌的小姐姐都給驚動了。


    “爺,來我這兒玩唄!”


    一個姑娘探出頭來,手裏提著絲質的手絹,衝著姚鵬舉招唿著。


    姚鵬舉聽到那酥魅的聲音,全身的骨頭都感覺軟了。


    “哎?不錯,可以賒賬不?”


    姚鵬舉嘴上樂嗬嗬的。


    “切!窮鬼!”


    隔壁的姑娘衝著姚鵬舉罵了一聲,轉身就關上了門。


    逛窯子敢提出來賒賬的,估計隻有姚鵬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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