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城內,日軍啟用了第二次運輸計劃。


    兵工廠內大量的設備再次裝車,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切都是由薑家人來處理的。


    日軍給了薑家人一張特別通行證,這張通行證連日軍師團長的指揮部都能夠進去。


    小鬼子也知道,自己雖然占領了大片華夏土地,但這片土地的抵抗從未停止。


    尤其是趙誌國的部隊,神出鬼沒!


    趙誌國會偷襲日軍的商隊,但肯定不會偷襲華夏人自己的商隊。


    所以日軍認為,這次運輸,肯定能夠萬無一失,將這批最重要的設備運送到晉陽城去。


    傍晚時分,並州城內的薑家來一個陌生的客人。


    “是貴公子擺脫我前來拜訪二老的。”


    馬修文緩緩拿出信封和薑永新交給他的信物。


    “你跟新兒認識?”薑文正顫抖著有些蒼白的手,撫摸著手表,“新兒怎麽了?”


    “薑永新沒有出國,他欺騙了您,讓我來給您道個歉。”


    馬修文知道,跟薑家直接談兵工廠的事情不太現實,現在薑文正最關心的是薑永新的情況。


    “新兒沒有迴學校?那他現在在哪兒?”薑文正滿臉的擔憂。


    “您看了信就清楚了。”


    馬修文靜靜地等著薑文正把信讀完。


    看完信的薑文正更是感覺不可思議,他的兒子竟然參加了八路軍,成為了趙誌國部隊的軍醫。


    “這是真的?”


    “是真的!薑永新一心報國,滿腔熱血,而他擁有的知識,將來會造福更多的華夏人。”


    留學歸來的醫學博士,別說這個年代,再下去一個世紀,也是頂尖的人才。


    “他竟然加入了八路軍?”


    薑文正苦笑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鬱悶。


    老子給小鬼子辦事兒,兒子卻是八路軍,這要是傳出去,當老子的豈不是要被小鬼子碎屍萬段。


    “聽說日軍正在進攻安陽鎮,我兒子怎麽樣了?”


    “放心吧,薑永新是軍醫,他會待在後方,而且他身邊有專門的士兵保護,比任何人都安全。”


    趙誌國可是把薑永新當成寶貝,拿一箱子黃金來他都不會換的。


    就算獨立團所有人都陣亡了,趙誌國也要護薑永新周全的。


    聽到薑永新非常安全,薑文正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


    “你們……不會被日軍給……給消滅吧?”


    沒有父親不心疼自己兒子的,如果獨立團被小鬼子給消滅,也就意味著他兒子可能會被日軍給殺死。


    白發人送黑發人,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


    “您盡管放心,十五天之內,您定然能夠得到消息,進攻安陽鎮的日軍撤迴並州。”馬修文自信地說,“這次來並州,是想請薑先生幫一個忙。”


    “我還不知道您是誰!”


    薑老爺子雖然隻有四十幾歲,但人老成精,這幾年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他怎麽可能看不出馬修文是帶著目的來的。


    雖然他很感激馬修文告知他薑永新的下落,但他不可能揣著糊塗裝明白。


    馬修文思考了片刻,其實他也擔心,薑文正得知他的身份之後,馬上就去報告給小鬼子。


    畢竟從他們調查到的各種情報上來看,薑文正是真正的親日人員。


    如果他在這條路上走的越來越遠,說不定他會成為趙誌國他們的目標。


    “我是薑永新的政委!”馬修文說。


    “政委?”


    普通人對八路軍的隊伍了解太少,薑文正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聽說過政委是幹什麽的。


    “在八路軍獨立團中,我跟團長平起平坐!”


    馬修文也沒有過多解釋政委的職責,他隻說了自己在一個團的地位。


    如果沒有戰爭,政委行駛的職責可能比團長還要大。


    “團級軍官?”薑文正嘴角一撇,不屑的一笑,“在並州,我見過不少將軍,跟將軍打過交道。”


    不是薑文正吹牛,原本就是晉綏軍掌控著並州城。


    晉綏軍的軍官製度本就有些混亂,有些文職軍官毫無軍功,也授少將軍銜。


    而且並州城原本就是晉綏軍的老窩,來來往往述職的人又多,遇到幾個少將,也不足為期。


    “將軍再多也保不住並州,我們是有一個團,小鬼子攻打安陽鎮的次數也不少了,但安陽鎮仍舊在我們手中。”馬修文自豪地說。


    就算原本的並州城滿地都是將軍,最終還不是敗給了小鬼子。


    “老夫不是行伍之人,不懂軍事!”


    薑文正沒想到馬修文竟如此巧言善辯,想轉移話題。


    “您不是行伍之人,但您是一個華夏人,從頭到腳,都留著華夏人的血,我們的血會沸騰!”


    “老夫年事已高,早已沒有了你們年輕人的衝動。”


    “不!守土衛國,不分老幼,如果拯救華夏隻是軍人之責,那就大錯特錯,抗戰守土,匹夫有責!”


    保護華夏,不隻是軍人的職責,這是每一個華夏人的職責。


    “小子,你還年輕,經曆的事情沒有我多,不用在我麵前逞口舌之力,我做的這一切,無愧於心。”


    “薑先生,您覺得薑永新跟您誰更無愧於心呢?”


    有薑永新在那兒比較著,當父親的為日軍做事,難道會問心無愧?


    “來人!送客!”


    薑文正下了逐客令。


    “等等,我說完就走,薑先生,我知道您把薑家的一切看得非常重要,但您有沒有想過,在您百年之後,薑家會因為您做的事情背上幾世罵名,甚至連薑永新都收到牽連?”


    一個給小鬼子做事的父親,就算趙誌國和馬修文他們能理解薑永新,為薑永新證明清白,但天下人呢?


    將來薑永新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也無法抹除薑文正強加在他頭上的陰影。


    “夠了,滾!”


    薑文正把手中的杯子扔在了馬修文的麵前,杯蓋飛了出去,茶葉撒了一地,茶水緩緩地流向了角落。


    下人立刻湧進房間,將破碎的茶碗給收拾掉。


    馬修文也知道今天不能再談下去了,把薑文正給惹怒了,對他來並州的目的沒有一點好處。


    “在下告辭!”馬修文退出了房間,離開了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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