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跟嫂子的!我是來看高倉的。”


    姚鵬舉他們比趙誌國早迴到安陽鎮幾天。


    因為趙誌國沒有給姚鵬舉安排訓練任務,駐地也比以往要冷清不少,所以姚鵬舉經常跑來醫院看望高倉。


    說是看望高倉,其實就是跟高倉搶吃的。


    在醫院裏,傷員都有病號餐,夥食標準比特戰隊的標準還要高。


    “走吧,我們一起去,正好現在我也沒事兒了。”


    迴來之後,趙誌國本就打算去看望高倉的。


    “隊長,要不你自己去,我改天再來看他也行。”


    姚鵬舉有些心虛,怕高倉向趙誌國告狀,說他偷吃病號餐。


    “一起吧,反正你也沒事兒。”趙誌國一把抓住了姚鵬舉的衣領,“說吧,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隊長,啥事我也不敢瞞著您。”姚鵬舉縮著脖子。


    “那就一塊去看高倉。”


    醫院內,這次收治了不少傷員,輕傷員都是經過包紮之後,就迴到自己的部隊,隻需要堅持來換藥就好了。


    能留在醫院裏的大部分都是重傷員。


    高倉已經能夠單獨下地行走,但還是有些困難,畢竟是骨折,沒那麽容易就恢複的。


    “老高,快看看誰來看你了。”


    姚鵬舉第一個進了病房,目的自然是警告高倉,不要讓他把姚鵬舉吃病號飯的事情告訴趙誌國。


    “隊長,你們不是剛迴來嗎?”


    高倉已經聽說他們部隊從望縣凱旋。


    剛迴來不久,趙誌國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竟然第一時間來看他。


    “咋滴,還不容許我這個當隊長的偷懶了?帶著你們出去打仗,每天都要緊繃著神經,迴來之後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我來你這兒偷個懶怎麽了?”趙誌國笑著說。


    “哈哈哈,隊長,我給您倒水!”


    “你快坐著休息吧,這活我來就行。”姚鵬舉率先一步。


    “這小子怎麽變得這麽勤快了?”趙誌國問高倉。


    “還不是以為在我這兒吃了不少好東西?”高倉笑著說,“每隔兩天就來我這兒打牙祭。”


    “怎麽迴事?”趙誌國好奇。


    “病號餐每隔幾天有三分之一肉罐頭。”


    “我說呢,這小子剛剛見了我就要跑,原來是這麽迴事。”


    “隊長,你看他,壯的像頭牛似的,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你看看我,瘦的都快隻剩下排骨了,應該吃點好的補補。”姚鵬舉還狡辯著。


    特戰隊的訓練量大,而且又從小習武的原因,姚鵬舉看上去就瘦弱一些。


    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麽壞事,身材瘦弱一些,更加靈敏,畢竟上牆爬屋的事情姚鵬舉經常做。


    而且這個年代的房屋質量很難保證,要是姚鵬舉重一些,踩在房頂,就算不漏下去,也可能會把瓦片踩斷,暴露自己。


    “你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吃了人家高倉的病號飯,還怪高倉長的壯?以後你少來醫院。”


    “隊長,我也就敢蹭老高的飯,不敢動其他戰士的。”


    也就是高倉受傷住院,姚鵬舉才有這待遇。


    “高倉的也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你要是閑的沒事兒,我給你布置任務。”


    “別別別,您的訓練任務還是算了吧。”


    趙誌國布置的任務就像是老師給小學生布置的家庭作業,隻是嘴上說者不多。


    “老高,你就安心養著,有什麽事情就跟我說,我讓姚鵬舉去辦!”


    “哎哎哎?這怎麽還有我的事情呢?不是應該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我去給你辦嗎?”


    “哦~原來是這樣,那有事情就直接跟姚鵬舉說,讓姚鵬舉去辦。”趙誌國說。


    “隊長,我……”


    “你就老實點吧,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你吃了高倉的病號餐,還想怎麽樣?”


    迴到安陽鎮之後,趙誌國著重把工作安排在了訓練上。


    馬修文則是按照之前的想法開始籌備宣傳部門。


    部隊需要宣傳,打了勝仗更需要宣傳,一是民眾士氣,二是調動百姓抗日的積極性。


    國家羸弱,軍隊武器裝備不行,單靠軍隊去抵抗侵略者,顯然是獨木難支。


    廣袤土地上的百姓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隻要跟他們團結一心,才能夠將日寇趕出華夏去。


    而目前百姓對很多軍隊的認知有限,就連自己的兒子所在的部隊很多百姓都講不出來。


    所以他們需要一種宣傳手段,讓百姓能夠了解部隊,才能夠明白哪支部隊是正義的,哪支部隊是在為保護他們做出犧牲。


    要不然百姓隻會把趙誌國的部隊當成另外一個軍閥,跟閻總的部隊沒什麽兩樣。


    “百姓識字率低,普遍是文盲,大部分識字的都是地主家的或者是豪紳,那些地主豪紳對我們這樣的部隊本就有抵觸心理,所以我們的宣傳方式能不能別這麽正經?”


    趙誌國看著馬修文正在編寫宣傳手冊。


    馬修文一手鋼筆字倒是非常秀氣工整,可是這些字寫出來之後,根本不適用。


    趙誌國長期帶著部隊在鄉村一帶活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一現狀。


    語言和文字是最簡單有效的溝通方式不假,可現在卻不是。


    馬修文撓了撓頭,他是有豐富的理論知識不假,可實用起來,卻不如趙誌國的一半:“我似乎忘了這件事情,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圖畫,畫一些小孩子都能夠看得懂的圖畫,然後再把我們軍隊特有的標記花在圖畫上,這樣首先就能夠讓百姓知道我們這支部隊的存在。”


    小孩子不識字都能夠看得懂動畫,大人老人也是如此。


    而且圖畫比文字更有吸引力,花花綠綠的東西比枯燥的文字有一種天生的魔力。


    “可是我不擅長繪畫!”


    讓他畫畫就是張飛繡花,倒是畫出來的畫,不倫不類,能不能起到宣傳作用先不說,別到時候把孩子嚇著了,那就起到反作用了。


    “龐家大院有學校,有老師……現成的!”趙誌國說。


    “你不會是想給我推薦孫姑娘吧?”


    馬修文知道孫思瑩和趙誌國之間的關係,而且他也知道孫思瑩是學生出身,之前的孫家在平城也是一個大家族,對於琴棋書畫,孫思瑩也受過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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