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聽到趙誌國說可能要槍斃他們當中一個,當場腿一軟,坐在了堅硬的地麵上。


    “我……我不想死!”


    “說不定是來殺我的。”趙誌國坐在了呂正對麵。


    呂正眼珠一轉,起身湊到了趙誌國身邊:“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殺你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才能夠逃出去?”


    好不容易有逃出去的希望,萬一真的是來槍斃趙誌國的,呂正也逃不出去了,隻能等死。


    然而還沒等趙誌國開口說話,雜亂的腳步聲在他們牢房的門口停下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無奈和恐懼。


    “看來今天我們兩個人有一個要離開了。”趙誌國苦笑一聲。


    呂正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不斷吞咽著口水,眼神呆滯,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誰是趙誌國?”一個軍官走進牢房看著呆若木雞的兩個人。


    聽到領頭的喊趙誌國的名字,呂正差點驚厥,如果聽到喊的是他的名字,他當場會暈過去。


    “我是!”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趙誌國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就像一把刀始終在自己頭上懸著,終於到了落下的那一刻,趙誌國隻能認命。


    軍官上下打量了一番趙誌國:“長官,奉參謀長的命令,給您轉移牢房。”


    來人軍銜比趙誌國的軍銜低,而且這個軍官並不是陸子明的親信,他並不知道趙誌國為什麽會關在這兒。


    “換牢房?我能問為何嗎?”


    趙誌國本以為自己會被拉出去槍斃的,可軍官的態度似乎並不是要槍斃他。


    “參謀長隻是下令,讓我們保護好您!”


    “錢參謀長讓你們保護好我?”


    趙誌國懷疑自己聽錯了,當時陸子明下令抓他的時候,錢康伯可就在邊上看著呢。


    那個時候錢康伯就沒有幫著趙誌國說一句話,此時趙誌國已經身陷囹圄,錢康伯獻殷勤可說不過去。


    “這兒挺好的,我已經習慣了,沒有必要換牢房。”趙誌國看著這些士兵並沒有動粗的意思。


    軍官環視了一眼牢房的環境,也並沒有讓士兵將趙誌國給強行帶走:“給趙長官準備一床棉被,你們幾個留下負責照顧趙長官,盡可能的滿足趙長官的一切需求。”


    錢康伯的命令是要他們保護好趙誌國,不能讓趙誌國有任何生命危險。軍官也多多少少聽到了平城內大家談論的消息,也知道與趙誌國有關。


    在軍官吩咐好一切之後,不一會兒一個士兵就抱著棉被進來,在士兵退出去之後,牢房的大門又重重地關閉了。


    突然發生的這一切讓趙誌國有些懵,前兩天還沒人管他們,飯都是吃了這頓不知道下一頓是什麽時候,今天怎麽變得客客氣氣的了。


    “難道事情有緩和?”趙誌國心裏犯嘀咕,“不應該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子明是以非正規手段將他給抓起來的,肯定不會光明正大的處決他,現在竟然這麽大張旗鼓的,說明外邊肯定發生了趙誌國不知道的事情,才會出現了這種情況。


    可趙誌國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因為他是被秘密給抓起來的,他手底下的那些兄弟們都不知道他被抓了。


    “難道是張師長?那也不應該啊!”


    如果真的是張師長迴來了,肯定會直接下令把他給放出去,而不是派人來照顧他。


    “大哥,我們今天晚上還出去嗎?”


    呂正也是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剛剛的軍官一直喊趙誌國為長官,就算他再看不懂軍銜,也知道趙誌國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軍官。


    如果趙誌國要是被放出去了,他可沒有辦法逃出去。


    “你覺得我們能出去嗎?”趙誌國看了一眼牢房的大門,“士兵就站在門口,咳嗽一聲都會被聽到。”


    本來事情還有轉機,如果趙誌國強行越獄,被士兵給抓住,他想洗去自己的冤屈都不可能了。


    “哎~那怎麽辦?你要是被放出去了,我怎麽辦?”


    呂正著急了,如果趙誌國被這樣放出去了,他隻能在大牢裏等著被槍斃。


    “嗯……這樣……”


    趙誌國把逃走的辦法悄聲地告訴了呂正。


    “能行?”


    “從窗戶逃出去肯定是能行的,不過能不能躲開外邊的人,就看你的造化了。”趙誌國說。


    “我怎麽覺得那麽不靠譜,用濕棉衣就能夠把鐵棍弄彎?”


    呂正看著有指頭粗細的鐵柵欄,非常懷疑趙誌國是在故意忽悠他,沒有把辦法告訴他。


    “辦法我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出去了之後不準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個年代鋼鐵的質量非常差勁,就算看著很粗,硬度肯定是不夠的,如果借助巧勁兒,確實是能夠把鐵棍弄彎,隻要弄到可供一個人通過就行了。


    呂正看著窗子發呆,他心裏非常焦躁,如果外邊沒有衛兵,他真的想讓趙誌國給他實驗一下。


    看到呂正不相信自己,趙誌國把自己的棉衣脫了下來:“把木桶的把手拆下來遞給我!”


    呂正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聽從了趙誌國的吩咐,將木桶的把手艱難的拆下來,木桶的把手是一個圓木棍,有半個胳膊的長度。


    趙誌國將棉衣擰成麻花,穿過兩根鐵棍,然後打結,再用木棍穿過棉衣,開始扭動……


    隨著棉衣越擰越緊,窗子上的鐵棍確實有彎曲變形的跡象,但趙誌國沒有繼續做下去。


    “到時候你用水把棉衣打濕,濕透了的棉衣會變得更緊實。”趙誌國把棉衣重新穿在身上。


    “大哥,這窗子也太高了!”


    剛剛是呂正抱著趙誌國的雙腿,將趙誌國抱起來,才勉強夠到窗子上的鐵棍。


    想要從這兒逃出去,顯然需要兩個人的配合,單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出去的,如果趙誌國放出去之後,牢房裏再也沒有進來人,他怎麽可能出去。


    “你知道狗熊是怎麽死的嗎?”趙誌國看到呂正的樣子,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怎麽死的?”呂正還憨憨地問。


    “是笨死的!”


    “怎麽笨死的?”呂正摸著頭,不知道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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