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詞?”


    盡管公然知道他沒有好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詞。


    薛家良再次大笑,他走上前,抱住公然,雙臂一用力,在她耳邊說:“是硫氓啊。”


    這是公然經常對他的用詞。


    公然也不由地笑了,又輕聲說道:“硫氓!”


    薛家良雙手抱住她,看著她,說道:“那你說,我是先耍硫氓呢還是先吃飯?”


    “討厭!”公然掙開他的懷抱,說道:“去洗手,吃飯!”


    “是,夫人!”


    說是洗手,薛家良進了浴室,洗完澡才出來。


    公然正在往出拿一瓶紅酒,看見薛家良從浴室光著身子出來了,她立刻背轉過身,驚唿道:“討厭,你為什麽不穿衣服?”


    薛家良本意不是要光著身子,他雙手拿著浴巾背在後麵正在往前圍,聽公然這樣說,索性扯掉浴巾,還故意光著湊到她跟前,說道:“衣服脫後放洗衣機裏了,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浴室沒有浴巾嗎?”公然的臉通紅,沒有迴頭看他,而是把頭扭到一邊。


    “有啊。”


    “那你為什麽不用浴巾包上。”


    薛家良知道是自己讓她害羞了,畢竟,她還不習慣,就將手裏的浴巾再次裹在腰間,但是嘴裏卻故意問道:“我包哪兒?”


    公然捂著臉說:“包在腰裏,把那個家夥包上。”


    “我在自己家裏,而且馬上就迴臥室穿衣服,幹嘛要把那個家夥包上?”


    “你、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了?”


    “那也不行,我不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我隻是從浴室走到臥室,這麽幾步的距離,又在自己的家裏,你幹嘛還讓我窮講究,我偏不,不但偏不,我還就要讓你看。”


    他說著,就強行扳過公然的身子,讓她和自己麵對。


    公然的臉更紅了,她不敢低頭看他,仍然歪著頭。


    薛家良笑了,他成心想捉弄她,說道:“扭過頭。”


    “不!”


    “我命令你扭過頭!”薛家良故意惡狠狠地說道。


    公然扭過頭,看著他。


    “低頭!”


    公然堅決地說道:“打死都不低!”


    薛家良說:“低不低?”


    “不低。”


    薛家良一聽,就鬆開她的肩膀,往後退了兩步。


    公然一見他早已經圍上浴巾,羞得更是麵紅耳赤,氣得她捶了他一拳,說道:“薛家良,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壞蛋——”說完,紅著臉跑進了臥室,趴在了床上。


    薛家良“哈哈”大笑,他跟進來,坐在公然的旁邊,說道:“你害什麽騷呀?別忘了,你的封印還是我給你那個的呢,你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我身上也是沒有一處你沒有看過,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家裏就咱們兩個人,我又不是天生有暴露癖,你幹嘛反應這麽過激?”


    “討厭了你——”公然受到他的捉弄,背過身,捂著臉。


    薛家良握住她的手,便放在自己的家夥上,公然一機靈,噌地抽出手,就要起床。


    薛家良一不做二不休,迅速撲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


    俗話說:大別賽初戀,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都不假。


    兩個人極盡纏綿,將這幾天對彼此的想念,傾注到了無盡的纏綿中了……


    第一個迴合結束後,薛家良並沒有休戰,他又發起了第二個迴合,直到最後他筋疲力盡癱倒在床上,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餘波過後,公然側頭看著他,就見他喘著粗氣,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汗。


    她伸手從床頭櫃上扯過幾張紙巾,氣喘籲籲地說道:“你終於老實了——”


    聽到這話,薛家良立刻睜開眼睛,也側頭看著她,說道:“誰說我老實?我告訴你小家夥,你這是在挑釁,信不信我還能再來一迴……”話還沒說完,薛家良又起身,就要上來。


    公然趕緊將身體挪開,連連告饒:“好好好,算我挑釁,我輸了。”她說著,急忙坐起來,圍上衣服,就跑進了浴室。


    薛家良看著她隻顧前麵不顧後麵,就嚷道:“你耍硫氓,有個部位露著呢——”


    公然才不理他這一套,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等公然洗完澡,穿戴整齊走進臥室的時候,薛家良居然睡著了,還傳來輕微的鼾聲。


    公然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就將空調的冷氣調到微小,給他蓋上一個棉布單子,剛要起身離開,手就被薛家良抓住。


    公然笑了,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麽總是偷襲?”


    薛家良閉著眼笑了,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得不能按常理出牌。”


    公然又將蓋在他身上的單子扯開,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既然沒睡著,就起來去洗洗吃飯吧,吃完飯再睡。”


    薛家良耍賴,不肯起來。


    如果論力氣,公然肯定不敵薛家良,她急中生智,就將手伸向他的胳肢窩,這下薛家良急了,噌地起來。


    公然將他扔在地上的浴巾給他圍在腰間。


    吃飯的時候,薛家良突然迴憶起這次下鄉遇到宋鴿的情景,得知她的孩子已經上小學了,如果當年他跟宋鴿順利結婚的話,是不是他的孩子也該上小學了,想到這裏,他有了片刻的走神。


    他的走神沒能逃過公然的眼睛,她問道:“怎麽了?想什麽呐?”


    薛家良怔了一下,看著公然,說道:“哦,沒……沒想什麽……對了,你、沒采取措施吧?”


    公然莫名其妙,一下子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什麽……措施?”


    薛家良說:“就是咱倆之間的措施。”


    公然明白了,她嬌羞地白了他一眼,給他盛了一碗菌湯,說道:“小卜同誌已經告誡我了,不讓我采取任何措施,說你、我歲數不小了,該要孩子了,我的原則是順其自然,就看你的能力了……”


    薛家良一聽,眼裏立刻露出興奮的光芒,他驚喜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來,娘子,這碗湯你先喝,補補,今天晚上,我要繼續努力。”


    “對了!”公然忽然嚴肅地說道:“你必須戒酒,否則,即便懷孕,也有可能不健康。這一點小卜同誌特別告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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