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法成跟陳主任沒話找話說,問了他駐京辦的情況和賓館酒店的經營情況,例行公事叮囑了幾句話後,就吃完了這頓“饕餮”大餐。


    陳主任說:“您散會後,給我們全體工作人員開個會,做個指示吧?”


    龔法成笑了,說道:“我做什麽指示呀?對經濟、招商工作不在行,我在行的大家沒人喜歡聽,有你在這主持工作我放心。”


    陳主任有點受寵若驚,誰不知道龔法成是有名的“鐵麵包公”,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這個陳主任,跟省長關係走得很近,龔法成怎麽可能在這個領域指手畫腳?


    吃完晚飯,陳主任陪同司機,要送龔法成迴會場西京賓館,龔法成謝絕了,他說:“要是來個領導你都這麽陪,還不得累死。”


    陳主任說:“您是最體貼我們的,照顧好領導是我的責任。”


    龔法成笑了,說道:“沒有那麽多的責任,你就不要跟著送了,有司機就行了。”


    龔法成把他攔在車外。


    陳主任拍著司機這邊的玻璃說道:“路上注意首長安全。”


    司機點點頭,開著車走了。


    路上,龔法成跟司機說:“咱們不鑽胡同了,走長安街,觀觀夜景。”


    司機看了看表,沒說話。


    龔法成感覺司機還有事,就問道:“你晚上還有任務?”


    司機說:“是啊,送完您還讓我跟著王老板他們出去一趟。”


    “王老板?”


    “就是寶山市的那個房地產開發商。”


    龔法成一愣:“他也在駐京辦的賓館住?”


    “是啊,您沒住的那個房間,他昨天晚上住了,昨天送完您後,就跟他轉悠了大半夜。”


    龔法成聽到這裏不說話了。


    他在心裏就開始嘀咕,今天晚上沒有見到蘇老,是不是跟這個姓王的老板有關?


    假如這個猜測正確的話,那麽,這個陳主任應該是個兩麵人,在他跟前扮演著照顧領導的角色,在背地裏為這些老板們牽線搭橋。


    司機送到門口,龔法成便下了車,因為門口登記和安檢手續很繁瑣,每次龔法成都不讓他們送進門。


    龔法成跟司機再見後,走到執勤的哨兵跟前,向執勤的哨兵出示了會議證件後,拎著公文包走了進去。


    他拎著包在裏麵轉了一圈後,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又拎著包走了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蘇向東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大門口,龔法成剛要下車,就見駐京辦的車從裏麵駛了出來。


    等這車過去後,龔法成才拎著包下了車。


    蘇老家住的是躍層,一躍二的樓層,龔法成以前來過。


    他按響了蘇老家的門鈴,保姆出來開門。這個保姆不是以前的保姆,龔法成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龔法成。


    “你是……”


    龔法成說:“我是新洲來的,是蘇老的學生。”


    保姆笑了,衝著裏麵就喊:“爺爺,又來個新洲的。”


    這時,蘇老戴著老花鏡,手裏拿著個放大鏡,正在看手裏的一枚印章,聽到保姆這一嗓子後,他手裏拿著老花鏡,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一看是龔法成,下意識地將手裏的那枚印章放進口袋裏,臉立刻就耷拉下來,扭頭就往迴走,沒好氣地說道:“怎麽,你還追到我家裏來了?”


    龔法成說:“我明天就散會了,今天要是見不到您,恐怕明天更困難了。”


    蘇老坐在茶幾上。


    龔法成也不等他讓,很不當外人似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時,龔法成就看見沙發旁邊,堆著一堆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名貴的珍稀營養補品,蘇老見他盯著那些東西看,就說道:“你急著見我到底是什麽事?”


    “是這事。”


    龔法成說著,就從公文包裏掏出那三瓶小菜,擺在茶幾上。


    由於這三個玻璃瓶用酸棗汁的飲料瓶子裝的,外帶著標簽,蘇老一下子很難看出是什麽。


    他說:“什麽東西,還跟寶貝似的?”


    龔法成嗬嗬地笑著,說道:“我沒有什麽好東西帶給您,您什麽也不缺,但是我想,這個東西,除去我送您,保證沒有第二個人送您。”


    蘇老拿過一瓶,費了半天勁才擰開,聞了聞,說道:“是韭菜花嗎?”


    龔法成衝他一伸大拇哥,說道:“太對了。”


    蘇老一聽,說道:“你什麽意思,難道我窮得連韭菜花都吃不起了嗎?”


    龔法成說:“不瞞您說,無論您窮富,這個您都沒有,物以稀為貴,我知道您喜歡吃小菜,是我特意給您留的,這可不是一般的韭菜花,是山裏長得野韭菜花,是純花,沒有任何雜質,純天然、無公害,現在超市和集市賣的都是毒韭菜,更別說韭菜花了,哪敢吃呀!這個就不一樣了,朋友一樣給了我兩瓶,頭天晚上給了耕田書記一份,這一份我沒舍得吃,給您帶來了,也是趕巧了,您平時就是跟我要,我就是托著金子都沒地方給您買去,說明您老有口福。”


    蘇老看了一眼那其貌不揚的瓶子,說道:“讓你說得,這韭菜花還成了美味佳肴了?”


    龔法成說:“它算不是什麽美味佳肴,是所有美味佳肴的殺手,您不信的話,你現場品嚐一下,保證所有的美味佳肴在它麵前黯然失色。”


    蘇老用手指抹了一點,放在舌尖上,嚐了嚐,沒盡興,衝著一邊的保姆說道:“去,給我拿雙筷子來。”


    保姆進了廚房,給他拿出一雙筷子,手裏還有一小塊蔥油餅。


    蘇老用筷子頭夾起一點,放進嘴裏,咀嚼了兩下,說道:“是好吃。”說著,就將韭菜花抹到蔥油餅上,一同放進嘴裏,說道:“的確是美味的殺手,這蔥油餅的味兒就夠衝的了,沒想到,這韭菜花比它衝上百倍!”


    龔法成說:“一早一晚就著小米粥吃,那才叫一個香。”


    “這個是怎麽做的?”蘇老問道。


    龔法成說:“別看食材簡單,沒花一分錢,但製作過程一點都不簡單,非常繁瑣,過程一點都不比法國釀造葡萄酒省事……”


    於是,他就給蘇老複述了一遍野韭菜花的製作過程。比跟曾耕田說得要玄乎一些,什麽天氣因素了,采摘必須在要帶著早晨的露水了,要用沒改良的最原始也是最早成熟的爛酸梨做輔料……等等,一瓶野韭菜花,就被龔法成說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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