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著麽？我住院那會兒，你跟醫院護工幹架那次。”老唐說，“那次你阿姨正給隔壁病房送東西，看見了。”
唐瑜把咖啡杯放桌上往床上一躺，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那會兒老唐手術完沒幾天，傷口愈合情況不太理想，護工早起給老唐擦身翻身翻猛了。
唐瑜就出去買個麵包湊合當早餐的功夫，迴來就看見老唐疼的不行，怎麽問老唐都不說是怎麽迴事，隔壁床的陪護家屬說是護工弄的，唐瑜一下就不幹了，逮住那個護工理論半天。
那男護工人高馬大脾氣非常爆裂，沒幾句話就跟唐瑜吵了起來，唐瑜原地爆炸，跟護工打了一架。還是巡病房的一群醫生給拉開的。
“哈哈，哦，那次啊。”唐瑜樂的不行，“原來那會兒彭阿姨就見過我了。”
“你彭阿姨膽兒比較小。”老唐說，“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她？”
“沒有。”唐瑜看著老唐，“我覺得彭阿姨挺好，對你也好，其實你倆好就行啊，管我幹什麽？”
“怎麽能不管？都是一家人了。”老唐歎口氣，“關於彭予啊，很多事兒你彭阿姨不說，我也沒死鑽著去問。但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事兒吧。彭予……你還是得多注意點兒，據我所知他以前惹過一些事兒，現在可能好些了，但還是不能大意。”
“惹事兒？”唐瑜一聽坐了起來，“什麽事兒？”
“前幾天吧，晚上你阿姨陪我喝點兒酒說的。”老唐沉吟了幾秒，“哎，沒頭沒尾的我也沒聽太明白，應該是打架，高中的時候，把人打壞了，學校找不著彭予他爸，就聯係你阿姨，賠了挺多錢，然後你阿姨就把彭予接到這邊兒來了，之後好像就沒再說打過人。”
“……”唐瑜蹙起眉。
彭予打架，把人打壞了？賠錢……
唐瑜想起來看見彭予手賬那次，手賬裏也記錄著打架的事情。
但一個人要是經常打架，身上應該不可能一點兒傷都沒有吧？彭予渾身上下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
“那應該不是他惹事。”唐瑜說，“他不是那種人，可能是別人找他麻煩。”
“我也願意相信彭予是個好孩子。”老唐嚴肅的看著唐瑜，“但是你知道，人都很複雜，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也不是你相處幾天就能徹底了解的。既然你願意管他，那你就要關注到他的方方麵麵，不能隻做一個名義上的哥哥。”
“你別又擺你老師的架子。”唐瑜衝老唐一擺手，“我肯定會關注他，但是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彭阿姨和彭予他爸可能就沒怎麽好好教育過彭予，他要是從小沒人管，現在長能這樣，那已經很不錯了。就算他有什麽小毛病，也不能完全怪他自己，家長是需要負責任的。”
“你急什麽啊？”老唐瞪著眼睛，“我是要跟你吵架嗎？”
“啊不是不是。”唐瑜驚覺自己語氣不太好，趕緊站起來走到老唐身後給他捏捏肩膀，“不是，爸，我意思是，我會關注，會好好注意，不讓他誤入歧途，行吧？我會讓他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不應該做的，要是真有問題，我來負責修正，你別擔心，你也跟彭阿姨說別擔心。放心交給我吧。”
“是！”老唐卻扭臉盯著唐瑜，倔強的堅持先前的話題，“家長是需要負責任，我知道啊！可是，誰生了孩子，做了家長，也是來這人世頭一遭，沒人教育我們該怎麽做一個好家長，要是我們有什麽錯誤，就那麽不能饒恕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抱怨？你可以直接說嘛，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哎呀！”唐瑜低下頭摟住老唐肩膀在老唐手上拍一拍，“爸你別生氣，是我說的不對，我不該這麽說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欸爸你怎麽就跟我這麽能說，跟別人嘴就那麽笨？”
唐瑜把咖啡杯放桌上往床上一躺，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那會兒老唐手術完沒幾天，傷口愈合情況不太理想，護工早起給老唐擦身翻身翻猛了。
唐瑜就出去買個麵包湊合當早餐的功夫，迴來就看見老唐疼的不行，怎麽問老唐都不說是怎麽迴事，隔壁床的陪護家屬說是護工弄的，唐瑜一下就不幹了，逮住那個護工理論半天。
那男護工人高馬大脾氣非常爆裂，沒幾句話就跟唐瑜吵了起來，唐瑜原地爆炸，跟護工打了一架。還是巡病房的一群醫生給拉開的。
“哈哈，哦，那次啊。”唐瑜樂的不行，“原來那會兒彭阿姨就見過我了。”
“你彭阿姨膽兒比較小。”老唐說，“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她？”
“沒有。”唐瑜看著老唐，“我覺得彭阿姨挺好，對你也好，其實你倆好就行啊，管我幹什麽？”
“怎麽能不管？都是一家人了。”老唐歎口氣，“關於彭予啊，很多事兒你彭阿姨不說，我也沒死鑽著去問。但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事兒吧。彭予……你還是得多注意點兒，據我所知他以前惹過一些事兒，現在可能好些了，但還是不能大意。”
“惹事兒？”唐瑜一聽坐了起來，“什麽事兒？”
“前幾天吧，晚上你阿姨陪我喝點兒酒說的。”老唐沉吟了幾秒，“哎，沒頭沒尾的我也沒聽太明白，應該是打架，高中的時候，把人打壞了，學校找不著彭予他爸，就聯係你阿姨，賠了挺多錢，然後你阿姨就把彭予接到這邊兒來了，之後好像就沒再說打過人。”
“……”唐瑜蹙起眉。
彭予打架，把人打壞了？賠錢……
唐瑜想起來看見彭予手賬那次，手賬裏也記錄著打架的事情。
但一個人要是經常打架，身上應該不可能一點兒傷都沒有吧？彭予渾身上下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
“那應該不是他惹事。”唐瑜說，“他不是那種人，可能是別人找他麻煩。”
“我也願意相信彭予是個好孩子。”老唐嚴肅的看著唐瑜，“但是你知道，人都很複雜，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也不是你相處幾天就能徹底了解的。既然你願意管他，那你就要關注到他的方方麵麵，不能隻做一個名義上的哥哥。”
“你別又擺你老師的架子。”唐瑜衝老唐一擺手，“我肯定會關注他，但是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彭阿姨和彭予他爸可能就沒怎麽好好教育過彭予，他要是從小沒人管，現在長能這樣，那已經很不錯了。就算他有什麽小毛病，也不能完全怪他自己，家長是需要負責任的。”
“你急什麽啊？”老唐瞪著眼睛，“我是要跟你吵架嗎？”
“啊不是不是。”唐瑜驚覺自己語氣不太好，趕緊站起來走到老唐身後給他捏捏肩膀，“不是，爸，我意思是，我會關注，會好好注意，不讓他誤入歧途，行吧？我會讓他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不應該做的，要是真有問題，我來負責修正，你別擔心，你也跟彭阿姨說別擔心。放心交給我吧。”
“是！”老唐卻扭臉盯著唐瑜，倔強的堅持先前的話題，“家長是需要負責任，我知道啊！可是，誰生了孩子，做了家長，也是來這人世頭一遭，沒人教育我們該怎麽做一個好家長，要是我們有什麽錯誤，就那麽不能饒恕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抱怨？你可以直接說嘛，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哎呀！”唐瑜低下頭摟住老唐肩膀在老唐手上拍一拍，“爸你別生氣，是我說的不對，我不該這麽說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欸爸你怎麽就跟我這麽能說，跟別人嘴就那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