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六七和王景弘都沉默了,沉默了許久,武六七還是堅持到:“王兄,這邊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這些是字據,你隻需要一邊交貨,一邊收錢,也沒有我什麽事,我得趕迴國內,就算是不治而亡,我也要見她一麵。”


    見到武六七堅持,王景弘無奈,隻好說道:“那好,我今晚加班,趕緊給你騰出一艘船隻,讓他們帶著你迴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好,感謝了!”


    “都是兄弟,還說這些肉麻的話。”


    武六七當天晚上就迴到了客棧,把這邊的事情給沈茹鬆和李俠交代了一下,他們兩個也比較了解這邊的事情,讓他們兩人幫襯著王景弘。


    然後就告別了藤原葉子,帶著富貴和富貴的未來媳婦,踏上了船隻,等待船上的貨物搬空之後,就可以啟程歸國了。


    一晚上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忙活,道淩晨的時候,船上的貨物全部搬上了海港的岸邊。


    在武六七的催促下,船隻終於離開了東京灣,朝著大明駛去。


    半個月後,武六七終於看到了海岸線,那是大明的國土,沉重的心情,猛然的鬆弛下來,居然腦袋有些暈乎。


    此刻的武六七,滿臉的滄桑,下巴上都長出了一寸長的胡須,看上去就和三十幾歲的人差不多。


    一身的衣服,全是難聞的味道,眼睛都是紅的,這是在船上根本就沒有睡覺的症狀所致。


    兩人後,船隻終於到了金陵,武六七紅紅火火的就去直奔家裏而去。


    來到家裏之後,看到家裏依舊如故,武六七鬆了一口氣,站在外麵那看著裏麵靜悄悄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就敲響了門。


    “哐哐哐!”


    隨著敲門聲,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然而並不是冼狼花,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聲音,武六七皺眉,然後門就被打開了,果然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


    “請問你找誰?”


    中年婦女看到滿臉滄桑而又幾位難看的武六七皺眉問道,這裏可是陛下親自吩咐過的,任何人不得打擾,這人是誰呀,居然來這裏撒野?


    “我是這家的主人,你又是誰?”武六七也是皺眉,這女人問的好奇怪啊。


    “主人,莫非你是武先生?”


    “正是!”


    兩人的談話被屋裏正在躺在床上的冼狼花聽到了,就若若的喊道:“可是夫君迴來了?”


    武六七聽到冼狼花那微弱的聲音,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扒拉開中年婦女,就朝著裏麵衝去。


    中年婦女大急,這可是陛下吩咐的,不得任何人打擾武夫人的休息,萬一要是出了什麽岔子,自己就算是死一百次都難。


    “你不能進去啊,你出來,出來……”


    中年婦女是宮中的嬤嬤,專門被朱棣派來照顧武六七的夫人,而這位冼狼花也是徐皇後親自為武六七挑選的女人。


    並且武六七出門在外,為朱棣弄錢,所以朱棣還是很在意的,專門派了嬤嬤過來照看,好讓武六七專心工作賺錢。


    武六七進了屋子,幾步就進了裏屋,卻看到冼狼花居然趴在地上,不停的往外麵竄著,武六七看到這一幕,頓時淚流夾麵。


    “老婆……”


    武六七經常叫冼狼花為老婆,而且還冼狼花解釋過,何為老婆,所以冼狼花也知道老婆的意思,就是夫人,媳婦。


    冼狼花臉色蒼白的看著武六七,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微弱的喊道:“夫君!”


    武六七一步並做三步,撲倒冼狼花身邊,連忙把冼狼花抱起來,然後放到床上。


    嬤嬤驚呆了,她這剛剛出去一會,夫人怎麽就倒在地上了,並且叫此人夫君,難道這人果真是武先生,可是武先生不是去外地了嗎?


    難道是迴來了?


    可是自己專門被派來照看人的,結果被主人看到了夫人倒在地上,這如何了得,陛下要是知道了非得拔了她的皮。


    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唿喊道:“武先生饒命,我也不知道夫人為何會倒在地上,我隻是聽到外麵有人敲門,就給您開門去了呀?”


    武六七一愣,然後說道:“你去吧,沒你什麽事!”


    冼狼花臉上全是笑容,然後說道:“夫君,這段時間,對虧了柳夫人的照看,妾身這才沒有病倒。”


    武六七看了那個嬤嬤一眼,說道:“謝謝你,待會讓富貴給你一些錢財,也算是報答了。”


    嬤嬤聽到武先生居然這麽說,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說道:“武先生,我是宮中的嬤嬤,之前一直照看皇後的生活,後來皇後走了,就一直在宮中為皇後娘娘燒香,是陛下派我來照看夫人的。”


    武六七哦了一聲,說道:“我們夫妻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一下吧!”


    嬤嬤趕緊起身謝罪,然後關上房門,就出去了。


    等嬤嬤走後,武六七就讓冼狼花躺好,問道:“夫人,你究竟得了何種病症,居然連禦醫都瞧不出來?”


    冼狼花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就是身體弱了些。”說完之後,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武六七就知道,冼狼花絕對有事情瞞著自己,於是逼問道:“你我是夫妻,還有什麽話不可以說的呢?難道你想讓我後悔一輩子?”


    冼狼花頓時眼淚嘩嘩,哭的梨花帶雨,好是難受。


    更吟道:“夫君,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而是這事說來詭異,我家鄉有一種傳說,女孩在二十歲嫁不出去之後,就會死去,隻有嫁出去,生了孩子,才能活下來……”


    武六七愣住了,這是什麽詭異的說法。


    “我母親曾經告訴過我,說是我們寨子的每個女娃,生下來之後,都要經過巫術傳承,說吃種植一種叫做什麽蠱的東西,隻有種植了蠱,才能繁衍後代……”


    “我草……”


    武六七頓時跳了起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蠱毒嗎?


    居然在人的身體中種植蠱毒,那不是自尋死路,這也太狠了吧,太殘忍了!


    武六七聽完了冼狼花的話,算是全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子的,冼狼花小時後被種了蠱毒,等活到二十歲結婚的年齡時,蠱毒已經長大,就會侵蝕人的身體,然而和男人享受完人生的大和諧之後,一旦懷孕,那種蠱毒就會死亡,人自然而然就好了。


    根據武六七的猜測,這個部族這樣做的目的,估計就是為了延續後代,二十歲不結婚的女人就會死亡,而死亡會讓更多的女孩子早早結婚,生下更多的人口,繁衍他們部族,壯大部族。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是冼狼花如今依然病成這副模樣,如何讓自己洞房?


    武六七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冼狼花,而是照顧了一晚上,和冼狼花說了一晚上的情話。


    在武六七的情話中,冼狼花帶著笑容就瞌睡了。


    然後,武六七就睡在冼狼花身邊,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醫館為冼狼花抓些滋補的藥物,然後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後,兩人就洞房。


    雖然這事說起來有些詭異,但是武六七不得不相信這個傳說,因為就算他在後世,照樣聽聞過這類事情。


    尤其是,冼狼花出生在雲南邊境,哪裏正好是蠱毒的發源地。


    第二天一大早,武六七就出發去了醫館,為自己的媳婦抓了一些大補藥,親手為自己的媳婦熬製,喝過補藥之後,媳婦居然神奇的好了,能夠下地走動,全身沒有一點毛病。


    這讓武六七大跌眼鏡,這媳婦不會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迴家。


    可是不能啊,媳婦那模樣,昨天他是親眼看到的,整個人都是少了一圈。


    帶著疑惑,既然媳婦已經好了,那麽晚上就洞房好了。


    有了這個想法,武六七居然猴急猴急的等待了一天,終於等到了晚上,等著媳婦上炕之後,就悄悄的爬到了媳婦的床上。


    冼狼花其實並沒有睡覺,她知道這一天遲早就要到來,從雲南走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她關於男女房事的事情。


    “夫君……”


    武六七剛剛爬到床上,就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嚇了武六七一跳。


    “媳婦,這個我……”


    “唔……”


    一陣翻雨覆雲之後,武六七終於是告別了單身狗,就希望媳婦的病從此好起來。


    估計是晚上事情幹的多了,居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等武六七醒來的時候,冼狼花已經不見了了蹤跡。


    連忙起床之後,來到外麵,居然看到了冼狼花正在做飯,看著冼狼花衣不解帶的做飯,讓武六七一時間居然看呆了。


    兩人吃過午飯之後,宮裏就來了一個公公。


    “武先生,陛下讓你去宮裏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武六七就知道,這一天也是遲早要來的,既然自己抗旨不遵,從日本逃了迴來,朱棣肯定是已經知道了,迴來一船人,肯定有人報告陛下。


    武六七也不知道朱棣會怎麽處理他,隻是看到媳婦已經好了,就十分的滿意,隻要媳婦好,就算朱棣再次坑他,也是心甘情願。


    跟著公公來到了宮裏,依舊在乾清宮見了朱棣,這次朱棣並沒有望著徐皇後的畫像感歎,而是坐在案幾前批閱奏章,那奏章就像前世的時候,武六七就讀高中時候的書本,把整個案幾都高高的擺滿了。


    武六七想到這麽多的奏章,恐怕一天都批閱不完,做皇帝也真是夠辛苦的。


    隻是武六七的到來,仿佛沒有被朱棣看到或者聽到,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武六七無奈,這是皇帝生氣了呀?


    然後跪在地上就拜到:“草民武六七,見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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