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滕元閣裏麵,看到好多熟悉的女人,都惶惶不可終日的站在院子裏望著樓上,有些甚至是被嚇哭了,尊在角落裏抽泣。


    受傷的,死亡的,那些打手已經被抬到一邊,沒死的正在接受治療,死掉的隻能仍在一邊,之後也就是一聯席子卷到野外,給野狗做食物的。


    一休大師走到一個認識的藝伎身邊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藝伎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結果大叫一聲後才發現居然是一休大師,頓時身子故意一軟,倒在一休的懷裏,假裝暈死過去了。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一休也是見怪不怪了,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佛慈悲,救苦救難,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然後把藝伎輕輕的放在地上,看著眾人不停的朝著自己點頭問好,一一示意大家好。


    然後對著其中一個人問道:“這滕元閣今日可是發什了何事?怎會有血光之災?”


    那人見一休宗純居然問自己事情,頓時興奮的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今日,今日滕元閣來了一群大明上國的人,他們進來後,和這裏的老板發生了矛盾,然後那大明人就開始殺人了,最後巡邏衛兵就來了……”


    一休大師眉毛皺起,然後思索,最後又問道:“這群人是什麽人?”


    “我等也不知曉,估計隻有進入那屋子的人才能知道。”


    ……


    ……


    而在屋裏子,武六七瞬間就驚呆了,這一休宗純,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要是揭穿了自己的真麵目,那自己今日非死在這裏不可。


    而隊長卻是大喜,頓時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快去請一休大師……不,還是我親自去請吧!”


    隊長對著武六七拱手,然後就快速的出屋子,去請一休大師了,他來到外麵,就看到一休大師皺著眉頭,站在下麵的院子裏望著樓上這間房子。


    隊長見真的是一休大師,頓時心中狂喜,今日算是老相好有救了,連忙喊道:“一休大師,一休大師,救命啊!”


    喊著哭著,隊長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樓下,跪在一休大師麵前喊道:“大師,大師,請你救命,今日我無意間得罪了大明派來的特使,實在是罪大惡極……小的不知道是你的朋友……”


    一休大師被這個隊長的話搞蒙了,什麽大明派來的特使,什麽自己的朋友,自己今日居然約了人在這裏見麵,好像是沒有這迴事的,到底怎麽迴事呢?


    一休大師看了一眼這個眼前的隊長,知道再問他也是白問,看樣子已經被所為的大明特使給嚇壞了。


    於是說道:“帶我上去看看!”


    先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然後再將其真麵目揭穿。


    讓更多的人知曉他一休大師的名聲,這很有利於自己對佛教的改革和緊緊握住權力,不被足利義滿奪走。


    武六七根本就沒有見過一休大師,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和性格,心中十分忐忑,要是真的不行了,隻能和對方血戰到底,殺出一條血路,衝出東京城再說。


    反正,武六七對於日本人就沒有啥好感,當年日本侵華的曆史,武六七可是十分清楚的,他家老爺子就是從戰場上下麵的,經常給他講述當年抗日戰爭的故事。


    所以,日本人殺了就殺了,這次來就是要好好的坑一把日本人,為當年老爺子報仇。


    正想著,就看到門內走進一個光頭,中等個頭,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袈裟,不過,就算是這樣的打扮,依舊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敬畏,有一種讓人靜若神明的感覺。


    四目相望,彼此相互打量著對方,眼神是互不相讓,甚至擦出火花。


    片刻較量之後,雙方眼神依舊是一片清明,終於兩人同時笑了,仿佛找到了知己。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


    “大師有禮了!”


    武六七見一休宗純朝著自己躬身行禮,他也不能落於人後,頓時躬身行了禮。


    “敢問大人如何稱唿?”一休大師經過觀察,此人果真是不簡單,於是就問道。


    武六七笑了笑,說道:“在下武六七,同道中人。”


    這個同道中人,讓一休大師麵色一紅,問道:“何為通道。”


    “脾氣相投,愛好相投。”


    一休大師哈哈大笑三聲,說道:“在理!”


    武六七笑道:“大師大智慧,在大明朝就聽聞大師諸多事跡,讓在下佩服不已,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謙讓了!”


    ……


    ……


    兩人一陣交談,宋應星知道,今日就是拿下一休大師這塊肥肉的時候到了,便對著身邊的媽媽說道:“可否準備一間幹淨的房間,今日偶遇大師,定要飲上三杯。”


    旁邊的媽媽見武六七麵帶微笑,甚至沒有問罪自己的想法,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說道:“有,自然有,我這就去準備。”


    然後看了一眼抓著自己的李俠,臉色依舊陰狠,哀求的看了一眼武六七,武六七笑了一聲,說道:“放開她,讓她準備房間,今日我和大師有緣,可以原諒他的無理過失。”


    李俠放開媽媽,媽媽一下子就坐在地上,然後爬著就出去了。


    一會的功夫,房間就準備妥當,然後讓人來通知一休大師和武六七。


    武六七今日來偶遇一休大師,自然是帶著好東西,上好的炒茶葉和高度美酒。


    兩人到了房間後,沒想到媽媽人老成精,居然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和美酒以及瓜果。


    屋子裏沒有其他人,隻有武六七和一休宗純兩人。


    在兩邊落座後,一休大師跪在地上,然後以日本特有的方式,開始為武六七斟茶,斟酒。


    武六七隨便坐在地上的毯子上,看著那茶水黑乎乎的,就皺眉問道:“難道一休大師也是經常喝這般茶葉?”


    一休頓時一愣,這算是上好的茶葉了,這人居然還不知好歹,然後笑著說道:“怎麽會,這裏自然沒有上好的茶葉,在貧僧的住處,自然有上好的茶,咱們日本也是一個茶文化的發源地,我們日本上流人士,最喜歡的東西,就是茶,茶道算是大明上國的文人雅士也是誇讚不已。”


    武六七這就憤怒了,太不要臉了,茶道,茶文化的發源地居然是你們小日本?你們和後世的棒子有何區別,連屈原都認定是他們的祖先,說屈原是韓國人,你們怎麽不把孔聖人認為是你們的祖宗。


    茶文化發源地在大明,五千年的文化,豈是你們幾百年文化可以比擬的,華夏人喝茶的時候,你們還是一群野人呢?


    如果後世那個假設是真的,你們都是徐福的後代,就算是有茶文化,也是從華夏學去的,就算這個假設不是真的,那麽也是你們從大唐學去的。


    連你們的京都城都是仿照大唐的長安街修建的,你們還有臉說,茶文化的發源地是你們日本。


    武六七也不想在這塊問題上糾結,隻想用事實告訴他們,什麽叫做茶文化的大國,什麽叫做好茶,什麽叫做茶?


    日本的茶,還是那種和唐朝茶一樣,用的磚茶,茶不是用來泡著喝的,而是用來煮著喝的,煮茶必須要放何種調料,煮出來之後,自然是烏七八黑,讓人沒有了喝茶的食欲。


    武六七沒有喝茶,而是在一邊呆呆的看著,然後便戲法似得,從身上掏出兩個玻璃杯,然後拿出包裹在牛皮紙裏的上好的碧螺春。


    一一放在案幾上,沒有顧忌一休大師的驚訝,走到一邊,倒了水,淨了手,又掏出一根香,點燃後,熏過手,把香放進香爐,看著香煙嫋嫋升起,這才動手泡茶。


    用輕盈的手法,把茶葉一根根的按照順序放進杯子,這才要來一壺滾燙的開水,猛然澆灌進玻璃杯。


    杯子裏,立馬翻騰起來,茶葉一根根的仿佛融化了似得,展開了葉子,如同漂浮在空中的綠葉,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兩杯茶已經泡好,綠葉漂浮在杯子裏,上下擺動,仿佛活著一般,而杯子裏的水,也是緩緩的從無色變成了淺綠色。


    武六七坐下,看著呆呆的一休大師,說道:“大師請!”


    然後接著說道:“這是在下從福州一顆千年老樹上得來的茶葉,那茶樹已經老死,我隻是從樹上新發出的嫩枝上采摘來的,就此一杯……”


    一休大師被驚得不輕,隻是看著那杯茶水發愣,似乎沒有聽到武六七說的話。


    好久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問道:“這是什麽茶道,茶不應該是用來煮著喝的嗎?怎麽可以用泡的方式,這樣的茶能喝嗎?”


    武六七嘿嘿一笑,說道:“大師何必著相?”


    一休一愣,然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貧僧的確著相了,慚愧,慚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武先生大才,的確和我佛有緣,並且佛緣不淺啊!”接著一休宗純說道。


    武六七心中暗罵,果真是聰敏的一休,都這樣了,居然還要把自己倒打一耙,明知自己不是佛家子弟,偏偏要把自己納入佛家範疇,那麽今日的尷尬就很快能夠撫平,因為都是跟佛有緣的人,還分什麽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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