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是哄堂大笑,覺得今天來,雖然沒有看到鬥法,但是看到了耍猴的,也算是沒白來。


    果然,這解贛是上了些歲數,爬了不到一丈高,便已經是麵紅耳赤了,雙手似乎也沒有了力氣,竟然顫抖了起來。最後終於是體力不支,竟而四仰八叉的摔了下來。


    眾人便是一陣的哄笑,解贛老臉一紅,扯著嗓子道:“梯子呢?有沒有什麽梯子?你們既然搭起了法台,就一定是有梯子,勞駕,幫我尋尋。再次拜謝了,拜謝了。”


    說著,又是一個羅圈揖。


    幾個閑漢,鬧鬧哄哄的搬過了梯子,搭在了西邊的法台上,幾個有力氣的,幫著扶著梯子,解贛便緩緩的爬了上去,到了法台上,似乎還有點恐高,忙閉上了眼睛,驚魂甫定的坐在了台上,似乎是在平複內心的不安。


    遠遠的人群外麵,武當正站在了張三豐的身邊,一臉擔心的道:“解贛能成麽?我看這樣子,恐怕是要輸啊。”


    張三豐卻是輕鬆的道:“放一百個心吧,這老家夥,厲害著呢,當日大名軍攻打襄陽的時候,襄陽城幾乎是久攻不下,蒙古人也吸取了當年攻打襄陽城的教訓,將襄陽城又修高了三丈,任憑什麽雲梯飛爪,都夠不著,就是這個解贛,隻是用了兩把匕首,就竄到了襄陽城的城頭,踩著箭垛,一口氣鋪設了三十多道繩梯。據說在箭垛之上,健步如飛,可是絲毫看不出有恐高的跡象啊。”


    武當點了點頭,便安定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過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解贛才睜開了眼睛,隻見張宇澄還在凹造型,便嘿然笑道:“你累不累?咱先歇歇,一炷香的功夫再鬥!”


    張宇澄這才有了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憤憤然的收勢。又重新坐了下來,但是解贛卻站了起來,道:“好了,休息完畢,現在開始吧。”


    眾人便是一陣的哄笑,看著囧在了當場的張宇澄,一陣氣哄哄架秧子。


    張宇澄被逗得火冒三丈,但是知道這解贛,絕沒有他表現的這般蠢笨,這應該是這個老家夥的疑兵之計。便強自鎮定了下來,注意力都在解贛的身上。


    隻見解贛不慌不忙的取下了自己的褡褳,將裏麵的物品都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麵,一把禿了毛的拂塵,一把殘破的桃木劍,還有便是一個香爐和一疊裁的不是很整齊的黃表紙。準備完畢的時候,轉過身來,用江西話說了一句:“開始吧!”


    這張宇澄不怠慢,刷刷幾招,木劍在空氣中刷刷作響,紮上了一張黃表紙,懷中抱月,往空中一舉,這黃表紙竟然陡然燃燒了起來,可煞作怪的,這黃表紙本來是很快就能燃盡的,可是這黃表紙竟然兀自燃燒個沒完。


    張宇澄好像對這火球還不滿意,在桌案之上取過了一個酒葫蘆,含了很大的一口酒,朝著桃木劍噴去,這火球陡然間變成了剛才的兩倍,卻是不散,還發出了唿唿的聲音。


    “好家夥,這是你們龍虎山道宗的看家本事了。不錯不錯。”


    不知道這解贛是嚇傻了,還是真的心裏有底,隻是抱著桃木劍在西邊的法台上站著,不時點頭,眼神之中一片的讚賞。嘴上卻是不饒人,說道:“嘿,玩火!小心玩火尿炕啊!”


    這張宇澄表麵上看起來,是個仙風道骨的人,沒想到竟然心黑膽大敢招唿,嘴裏念叨:“敕令!”便將這一大團火丟了過去。


    眾人看的意亂神迷,都為這個看上去很喜慶的道士捏了一把汗,人群之中爆發了一陣驚唿。


    這解贛卻是不慌不忙,隻是木劍超前一伸,便接住了飛速撲來的火球,然後力道一變,這火球圍著解贛的身體轉了一圈,卸掉了全部的力氣,隻是在解贛的寶劍的尖上兀自高速的旋轉著。


    張宇澄仿佛早就知道,這樣粗淺的道術,一定能被解贛化解,火球丟出去之後,便在桌案之上掏出了一個黃銅的鈴鐺,在手裏兀自的搖晃著。


    解贛看著旋轉的火球,道:“準度是有了,就是力道差一點。”說吧,隻是手一抖,這火焰便消失了。


    在場圍觀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個形容邋遢的老家夥,竟然是一個絕世高手!是玄門之中的高手!


    張宇澄隻是冷笑著說道:“這隻是見麵禮,念在你比我歲數大,我先讓你一招,接下來卻不再讓了。”說罷,便用銅鈴鐺狠狠的往黃表紙上一蓋,粘起了一張紙,在蠟燭上點燃,之後鈴鐺口朝著解贛,便甩了過去。


    冷不防,一陣黑色的煙霧在鈴鐺開口處生成,就像是離玄的箭一般,朝著解贛的胸口便激射了過去。


    剛剛還一臉鎮定的張三豐,頓時緊張了起來,脫口而出道:“這煙霧之中有毒!”


    武當是武術大家,通臂拳打的出神入化,對於這些所謂的道術可是一竅不通,緊張兮兮的望著解贛。


    隻見解贛又是不慌不忙,在桌子上抄起了一把破舊的雨傘,砰地一聲打開了,傘麵朝著自己,傘柄對著黑霧飛過來的方向,說了一聲:“收!”


    這黑色的煙霧便盡數被收到了雨傘之中,然後眼疾手快,將雨傘收好,結結實實的捆好,丟到了一邊,好像是很危險的樣子,之後盯著張宇澄道:“這可不是你江西龍虎山的道術,倒像是西域的邪術,你真的是讓你師門顏麵掃地啊!”


    “你果然厲害,這是我新練的絕招,都被你化解了,接下來,可沒有那麽便宜了。”


    說罷,這張宇澄便一臉的肅穆,站定,右手持劍,左手掐劍訣,不知道在詠誦著什麽。


    說來也怪,這張宇澄念誦的,絕對不是什麽歌曲小調,也不是很悠揚動聽,但是現場的人聽上去,卻是繞梁三日,讓人沉醉。


    張三豐便是心中一沉,忙守住了心神,道:“是迷惑人心的法術,武當兄!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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