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公司已在美國掛牌上市。電視裏的新聞正在播,她丈夫的臉還在鏡頭前,被采訪著,嘴裏說著,“我要感謝我的妻子,所有中國人都知道,我們清泉公司,是夫妻公司。是由我跟我妻子創辦的。”


    而她卻坐在沙發上,電視機前。


    收到了由她丈夫的微信發過來的圖片,圖片上是她丈夫跟另外一名女人的相片。


    城銘:看到了嗎?我是你老公的情人,你們兩的小三。


    草。現在小三已經這麽囂張了。


    歲連想著,要不要迴一個,你好,我是正室。


    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摸了又摸,最後,迴了她一句。


    歲連:我的破鞋,你也穿?


    對方撤迴了一條信息。


    歲連看清了,小三打了三個字,操/你/媽。


    嘖,這種修養。


    她把手機扔在桌子上,腳伸長,踹翻了桌子上,她跟兒子還有跟丈夫的全家福。


    兒子那笑臉還在她麵前晃著。她五歲的兒子。


    還有她丈夫的那張臉,那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歲連冷笑一聲。把全家福翻了個身,麵朝下蓋著。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扭頭看了一眼,是接兒子的時間,她起身,把手機按停了,進屋裏,不多一會。


    推著一個小行李箱出來,行李箱上還掛著兩個軟綿綿的海綿寶寶。


    而箱子上,貼著兒子的小頭貼,小男孩像她,一雙眼睛大大的,小臉蛋圓圓的,笑起來很可愛。


    她提著行李出門。


    兒子讀大班。


    開著紅色的寶馬,歲連來到兒子的幼稚園,門口停著不少的小車,都是接孩子的,歲連下了車,幾個平時都會聊天偶爾會約出來逛街的媽媽跟她打了招唿,歲連也笑著迴了兩句,隨後她靠在車上,低頭翻到那張相片,把那張相片保存了下來。


    她歲連,也許是糟糠之妻,但絕對不是糟糠之妻的命。


    幼稚園的門開了,小寶貝們在老師的帶領下跑了出來,那穿著藍色的運動服的兒子奔跑了過來,大喊道,“媽媽!”


    “哎,小寶貝。”


    歲連踩著高跟鞋蹲下身子,伸手摟住了撲來的兒子,隨後把他抱了起來,兒子甩了下書包,正好掛在歲連的肩膀上。


    歲連低笑著親了口兒子的臉,說道,“小寶貝,這幾天到外公外婆家住好嗎?”


    “為什麽啊?”兒子歪著腦袋問道,他眼睛眨了眨的,眼睫毛閃啊閃的,歲連笑道,“因為外公外婆想你了啊。”


    “哦,那我是不是不能跟媽媽睡了?”


    “嗯,但外婆陪你睡啊。”


    歲連順了下兒子額頭的頭發,“先到外婆家住幾天好麽?”


    兒子想了一下,後歪了下腦袋,說道,“好,不過媽媽得早點來接我。”


    “好的。”


    歲連親了下他的臉,把他放到車上,跟別的媽媽打了招唿,這才上車,開車先帶孩子去買了一些零食,還有玩具。


    這才驅車去了名園別墅那邊,她的父母住在這裏,四年前接過來住的,老人家剛開始不習慣,現下也越來越習慣了,名園別墅有不少的老人家,後麵還有一個廣場,每天晚上沒事就有人在廣場裏跳廣場舞。


    從洗刷刷到最炫民族風到小蘋果,都能讓老太太們跳起來。


    她的母親總是活得熱情洋溢。


    車子進入別墅區,歲連把車停在家門口,拉著兒子的手,從後車廂把兒子的行李箱拿了下來,兒子一看行李箱,立即一把抱住,“我的海綿寶寶。”


    歲連笑了笑,拉著他走向家門口,開了門,家裏正放著音樂,歲連把兒子的行李箱往裏推,發出動靜。


    孟琴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到小外孫笑了下,哎喲一聲把小外孫給抱了起來,後問歲連,“怎麽迴事?連行李都帶過來了?”


    歲連換好了鞋子,上前把兒子的鞋子也給脫了下來,換了一雙小拖鞋說道,“讓他在這裏住幾天,這幾天我有時間就來接他,沒時間的話就讓爸送他去學校,要麽讓我哥送也行。”


    “怎麽迴事啊?你現在不是家庭主婦嗎?”孟琴抱著外孫逗了一會,問道。


    歲連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去,掰了根香蕉咬了一口。


    說道,“是啊,家庭主婦也有家庭主婦該做的事情。”


    孟琴翻個白眼,“你的事情不就是伺候好老公,做好飯帶好孩子嗎?”


    歲連把香蕉皮扔了,拍拍手道,“媽,你們那個年代真好。”


    “哪裏好了?現在的時代才好呢,科技這麽發達,人也時尚多了。”


    “是啊。”


    小三也發達呢。


    歲連在家裏吃了飯,兒子抱著大腿不讓她走,她就在房間裏陪孩子,陪他看圖畫,後又幫他衝了涼,香噴噴地把他放在床上,又哄他睡。


    哄完了以後,也快十點了。


    孟琴穿著剛從廣場迴來的花裙子道,“要迴去啦?城銘不是過兩天才迴來嗎?家裏也沒人,你幹脆在這裏睡算了。”


    歲連笑道,“過段時間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呢。”


    “說得你很忙似的。”


    歲連又笑了笑,抱了下孟琴,“媽,你真好。”


    “喲……還矯情了。”


    歲連笑了下,往書房裏看了一眼,“爸在練書法呢?”


    “是啊,說過兩天比賽,到時你得來看啊,對了,城銘今天在美國上市的新聞我看了,喲那個神氣啊,你說當初你們那麽辛苦,哪裏會想到有今天啊。”


    “是啊,誰能想到有今天呢。”


    努力得來的財富地位。


    跟男人。


    轉眼進了別的女人的手裏。


    歲連又笑了下,進了書房,跟歲振宏聊了下天,


    才出了門,孟琴站在門口,笑道,“女兒啊。”


    “嗯?”


    “有什麽委屈,記得跟媽說。”


    “好的。”


    歲連擺手,鑽進了車裏,鑽了進去後,她沒有立即開車,而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後又從窗外看了眼還站在門外的孟琴。


    隨後她啟動車子,才帶著滿臉的冷意,驅車離開。


    車子開過了兩個紅綠燈後,手機響了,她低頭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她的丈夫。


    她笑了笑,這才接了起來。


    那頭城銘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老婆,在哪呢?”


    “在車裏。”


    “這麽晚了,去幹嘛?”


    “剛從你丈母娘家裏出來。”


    “哦哦,看新聞了嗎?”


    “看了。”


    “開心嗎?”


    開你媽逼的心。


    歲連冷笑一聲,聲音卻聽不出半絲的冷意,她說,“開心,奮鬥多年,終於有這個成績了,你也出人頭地了是不。”


    “是啊,這都是老婆的功勞啊。”


    “你記得就好。”


    “記得呢,一直都記得,記得當年你為了我,跑了那麽多家親戚,才借到的錢,如今,誰敢再看不起我們啊。”


    “嗯,是啊。”


    “你等我迴去啊。”許城銘在那頭說道。


    “好。”


    “兒子呢?”


    “在你丈母娘家裏。”


    “咦,為何要把兒子送到丈母娘家啊?”


    “你丈母娘想他了。”


    “唔,好吧,親個。”


    他在那頭親了她一口。啵了一下。


    歲連把手機挪開了,冷著臉看他作。


    隨後她啟動車子,說道,“我開車,不說了,掛。”


    不等那頭反應,她直接掛了電話,後嗶了下前麵那輛車,在那車開了窗戶看出來的時候,歲連油門一踩,直接飆過了那輛車,她卷起來的發絲打在臉上,順著風滑了下來,那雙漂亮的眉眼,宛如冰霜。


    扔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微信上,多了一個聯係人。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歲連拎著包,上了樓,這套房子是賺到第一筆錢的時候買的,那時買的時候便宜。


    才一百萬不到,兩百多個平方,特別大。


    她開了門進去,燈一開,整個大廳就亮了,而敞開的窗戶,風吹了進來,歲連走到沙發上,躺了下去。


    打開微信。


    一名叫楊影的女人靜靜地躺在她的好友欄裏。


    她拿了起來。


    楊影跟有默契似的,發了兩三張圖片過來。


    歲連打開。


    第一張,是她丈夫跟一名女人也就是楊影一塊吃早餐。


    第二張,是她丈夫跟楊影在套房裏,兩個人穿著浴袍。


    第三張,是她丈夫跟楊影在飛機上,楊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愛嬌。


    三張發完了。


    順帶來了幾句話。


    楊影:看到了嗎?


    楊影:你說破鞋,可他依然這麽有魅力,他那帥氣的臉蛋,哦,還有那一身的肌肉,對了還有呢,晚上那幹不完的勁……


    楊影:都是我的最愛。


    歲連:(笑)那依然是我的破鞋,我們在一起十多年,他的初夜是我的,我睡了他千百迴,都不知道在他身上留下他媽的多少印子,你現在抓的地方,都是我曾經抓到不想抓的,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楊影:操/你/媽。


    歲連:你媽才欠操。


    楊影又發了一條過來,不過歲連並沒有迴應。


    不值當。


    至於她還留著楊影,沒有拉黑她,自然是有她的用處。


    她站了起來,走到窗台,跪在那墊子上,盯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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