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而我則是躺在帳篷裏,帳篷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我哥他不會有事吧?”這是賀蒙的聲音。


    瘋子的聲音傳來:“沒事,就是暈過去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坐醒來了。”


    這時杜筱筱走進了帳篷,看到我醒來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醒了,潘哥他醒了!”


    接著就看著賀蒙和瘋子跑了進來。


    賀蒙一把抱住我:“我的哥,昨晚你真是嚇死我們了。”


    瘋子恨了我一眼:“你小子居然電我,真下得手。”


    我一臉的懵,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我咳了兩聲:“我這是怎麽了?”


    杜筱筱說道:“昨晚你突然就發狂了,拿著你那手電筒,不,電擊槍見人就捅,你先是捅了老金,又捅了瘋哥,我們聽到動靜就全都起來了,你竟然連陳曉也沒放過。”


    我愣住了,真是這麽一迴事嗎?可怎麽和我記得的不太一樣呢?


    “其他人呢?”


    “李希然和老金在外麵呢,老費就去方便一下馬上就迴來,陳曉還在帳篷裏,你把她給弄慘了,差點沒要了她的命,她一個女孩子哪承受得住你這麽來,也太狠了些吧。”杜筱筱說,我的臉微微一紅,她這話兒聽著怎麽那麽別扭,我懷疑她在開車,隻是沒有證據。


    “瘋子,你沒事吧?”


    我有些歉意地問。


    瘋子扔給我一對白眼球:“你讓我拄拄,然後你看有沒有事。”


    他倒是挺記仇的,我起來了,讓賀蒙把帳篷收起來。


    我出了帳篷我看到老金和李希然,費恆也迴來了,正在和老金說話。


    我尷尬地衝著他們笑笑,我看得出來,老金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看,鐵青色。


    不過他還是苦笑了一下:“你小子昨晚到底是怎麽了?”


    我相信心裏有這樣疑問的不隻是他,所有的人都說我昨晚一下子就發了狂,拉都拉不住。


    我歎了口氣,散了一圈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昨晚是這樣的……”我就把我去解決完問題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了兩次出現幻覺,而且兩次的見都不同的時候大家也感覺很是詫異,不過他們對我為什麽會有那樣的表現也就能夠理解了。


    “難怪,可為什麽我們都沒事呢?”陳曉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隻聽她輕聲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狀態確實很差,杜筱筱說這都是拜我所賜,我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我口口聲聲要保護她們的安全,誰知道現在倒是我給她造成了這樣的傷害。


    “你不用內疚,我知道這不怪你。”陳曉倒是通情達理。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沒事,從老金的故事裏我們知道,出現幻境並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而是他們四個都有著相同的經曆,可是我卻是例外,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


    我想了想:“我總覺得我經曆的不是幻境,而隻是有人故意給我製造了幻像,就是衝著我來的,有人想要針對我。”


    老金說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李希然也麵露不悅。


    我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但從此刻起,對他和李希然我都保持了很深的戒備,我知道這樣懷疑自己的隊友不好,可我也沒有辦法。


    “行了,收拾一下,然後我們趕緊趕路吧,今天一定要進小梁村。”我岔開了話題。


    老金倒是不糾結,反而是李希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這迴我們沒有再迷路,很快我們就到了小梁村。


    才進村子就看到了一座木房子,老金說這兒就是梁三阿伯的家。


    我問老金:“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梁三阿伯和梁三嬸有什麽變化?”


    “梁三阿伯倒是還好,三嬸卻是嚇得不輕,已經安排她去醫裏醫院,梁三阿伯也跟著去了,所以這屋子暫時空著,我們今天就在這兒落腳。”老金說。


    我和費恆、賀蒙、瘋子幾個男人倒是無所謂,可杜筱筱和陳曉卻有些害怕。


    賀蒙拍著自己的胸脯:“不用害怕,大不了晚上我就在你們房間門口守著,擔保你們不會出什麽事兒。”


    接著就分了屋,兩個女人一間,我和瘋子、老金一間,李希然和賀蒙、費恆一間。


    分好了房間,眾人便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費恆拉著我:“我們出去走走。”


    我知道他應該是有話要和我說,昨晚他和李希然在一起的,估計他要說的應該是和李希然有關的事兒。賀蒙這個人是粗線條的,他並不明白昨晚我那樣分組的原因,在他看來,我們就是來尋找我二叔的,至於說案子的事情他雖然也很有興致,但他卻不會去想著關心他身邊的“隊友”。


    我和費恆就在村子裏漫步,離梁三阿伯家遠了他才說道:“你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怎麽看?”


    我苦笑:“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不過我並不知道是誰。”


    費恆點點頭:“昨天你像是瘋了一般,不過我感覺你應該是大腦受到了某種信息的幹擾,所以才導致出現了幻覺。這種手段按說我並不陌生,因為我也能夠做到。隻是我觀察了我們所有的人,卻看不出誰有這種嫌疑。”


    我看了他一眼,他說他觀察了所有的人,那就是連我們一起從橋城來的這些人他都沒有排除在外。


    隻是他卻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你和我說這些是怕我懷疑你?”我問他。


    他搖頭:“我有什麽的,被你懷疑也不是第一次。隻是作為你的組員,我覺得有義務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而已。對了,那個李希然你覺得他怎麽樣?”


    我說和他的接觸並不多,對他並不了解。而且這一路上他的話也不多,問到他他才說一句。


    費恆說道:“這個人的城府很深,心裏裝著事呢!”


    “你又知道了?”


    費恆冷笑:“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看的人還少麽?”


    “他可是宋謙的人。”我輕輕地點了一句。


    “那又怎麽樣,我覺得他很陰,所以我們還要提防一些。”


    這確實也是我對李希然的看法,我又問他對老金呢,他怎麽看。


    他說老金這個人就簡單多了,老金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這時,我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往我們這邊走來,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我們。


    我笑著走上去:“小朋友,你是這村裏的人嗎?”


    小男孩沒有說話,轉身就跑,我聽到他的嘴裏叫著:“阿爸,阿爸!”


    我衝費恆無奈地笑笑:“我有那麽可怕嗎?”


    轉了轉我們就迴到了梁三阿伯的家裏,隻是不一會就看到十幾個人也衝著我們這邊來了,這些人仿佛對我們有敵意,並不友善。


    “梁東子,你們這是做什麽?”說話的人是老金,他是本鄉人,和小梁村的人都認識,他叫的這個梁東子應該是領頭的那人。


    梁東子冷冷地看著我們幾個,然後說道:“大金,不是我說你,上次你就把村子裏搞得雞飛狗跳的,這一次你又來了。我們村子不歡迎你們,趕緊帶著他們走吧。”


    老金沉下了臉:“梁東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嗎?”


    一個婦女說道:“我們不管你們什麽公務不公務的,總之請你們離開我們村子。”


    我看向老金,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老金走下了石階,站在了梁東子的麵前:“東子,上次雖然出了事,可是死的都是我們的人,這件事情我們總得查清楚吧,你這麽一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害怕我們的調查,又或者說我的那幾個同事的死和你們有關係?”


    不得不說老金的這話還是挺有震懾力的,這等於是給他們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梁東子有些急了:“大金,你可別血口噴人,你們死了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覺得你們都是不祥的人,不想你們壞了我們小梁村的風水。”


    我知道農村人很多都信這個,雖然死的並不是他們村子的人,可他們卻覺得給他們帶來了晦氣,認為這樣是在敗壞他們的風水。


    雖然這帶了很多的迷信色彩,可我們卻不能阻止他們這麽想。不過老金應該是在基層摸爬滾打出來的了,知道怎麽與這些人打交道。


    老金冷笑:“我血口噴人?那你告訴我,我的三個同事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


    他們哪裏答得上來,梁東子身邊那婦人低聲和他說著什麽,好像是在勸他算了,不一會梁東子抬起頭來:“大金,你的同事很可能是衝撞了山神,你們想要查那就查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不趕緊走小心還會出來,山神發怒了,它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受的。我們走!”


    就罷他帶著那些人便離開了,而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也在其中。


    “沒嚇著你們吧?其實平日裏這些村民都很好相處的,隻是出了這檔子事兒要說他們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點點頭,這些人大多沒有太高的文化層次,所以他們才會相信所謂的神靈鬼怪。


    杜筱筱說道:“我們要在這兒呆多久?要不今天我們就進山吧!”


    她是有些害怕這些村民了。


    李希然說道:“不急,好好休息一下吧,進了山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說的是事實,隻是聽著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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