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河縣的清晨有一景,那便是主道兩旁早早守在天水道館外的胭脂軍。


    一邊以縣令大人的千金為首,一邊則以員外家的千金為首,街道兩邊加起來怕不是有三十多名青春女子正在翹首以盼。


    “他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女子們便紛紛朝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席白衣,腳踏一柄巨劍,自北河城那邊飛來,宛如天上謫仙人。此種畫麵,落在下方鶯鶯燕燕的眼中,更是覺得禦劍男子渾身上下都在發光。


    齊雲海站在巨劍上,看著下方女子,嘴角微微翹起,臨近時朝著下方露出一個微笑,惹得下方女子們一陣嬌羞,隨後便徑直飛入道館大院中,不見了蹤影。


    “散了吧散了吧......”姑娘們還在戀戀不舍的朝道館裏張望,可帶頭的兩位千金卻已經開口,她們不得不轉身各迴各家,接下來的時間是隻屬於縣裏這兩位家族最有權勢的姑娘的。


    縣令大人的千金和依河縣首富王員外的掌上明珠,兩者皆是姿容出色的女子,同樣都為號稱禦劍公子的齊雲海所傾倒,兩人為此甚至都佩上了精致華麗的佩劍。


    “今日齊公子一定是見我。”縣令千金目不斜視,仿佛在和眼前空氣說話。


    員外明珠也不看她,自顧接話道:“那可未必,這一個月來,他見了我六次,隻見了你三次,放棄吧,齊哥哥不喜歡你。”


    兩位美貌少女在天水道館前爭風吃醋,則是胭脂軍後依河縣的清晨第二景了。


    每天她們都會堅持不懈的求見禦劍公子,美其名曰問劍,實則隻是想與心上人獨處一段時間罷了。


    “齊哥哥?王薇,你是不是有點自來熟了?”縣令千金嘴角冷笑。


    “我與他私下便是這麽稱唿的,不像你許念卿,一點兒風趣也無,呆板得像根木頭!”員外明珠立刻反擊迴去。


    名叫許念卿的縣令千金眼神黯淡,這一迴合她徹底敗下陣來。


    “二位小姐,今日我們大師兄另有要事,不見客。”這時,從道館中走出一名弟子,恭敬說道。


    王薇癟了癟嘴,頗為失望的輕輕跺腳,那弟子連忙低頭,不敢去看員外明珠胸口那微顫的風景。


    許念卿頗為鄙夷的看了一眼肆意招展的王薇,扭頭轉身就走,隻是轉過身後,她不由得低頭看了看,心中疑惑:難道齊公子喜歡那麽大的?


    二人都不過二八年華,許念卿身段勻稱,該有的也都有,而且看上去未來也很有發展潛力,可王薇是個異數,年紀輕輕、,卻是與那熟婦一般規模。


    直到兩女都離開道館門口,那名弟子才迴頭去複命。


    “齊師兄,都走了。”道館內,館主去了北河城,這裏的一切便都由大師兄齊雲海說了算。


    齊雲海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眼假寐,揮了揮手打發掉那名傳話弟子,然後淡淡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時從他後方的石柱旁走出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來,正是何鐵頭。


    齊雲海心情不算好,按照他的計劃,今天該見那縣令家的千金了。之前王薇見麵次數有點多,正是因為她胸脯的微顫讓他有些欲罷不能,搞得兩人關係升溫超出了他的控製,導致現在王薇開始有點恃寵而驕了,他不喜歡。


    那縣令千金雖然不如王薇那般知情識趣,但身段是沒得說的,凹凸有致,玲瓏曼妙,以後若是長開了,也是個勾人心魄的尤物。最主要的是她有些天然的媚骨,盡管麵色時常冷清,可有時不經意的一顰一笑堪稱媚意天成,他隻將她看成一杯還茶葉入水還未盡透的清茶,並不急於品嚐,隻是偶爾嗅一下清香。


    今天計劃就是與那許念卿見麵,準備再“增進”一下情感,卻被何鐵頭的到訪擾了興致,所以此時他很不開心。


    何鐵頭如何能與依河縣的風雲人物搭上線,其實也沒有特別深層的緣由,大金國如齊雲海此類修行者多如牛毛,很多沒有門路也沒有財力踏上修行之途的人,便換著法子的湊到這些修行者手下,充當他們座下鷹犬,還甘之如飴。


    何鐵頭算是比較幸運,能被齊雲海收到手下跑腿,就是因為這一重身份,才讓他在大河村裏那群青皮當中稱王稱霸。當然,這種事情他也不敢到處宣揚,壞了齊雲海名聲。


    “上師,還記得小人跟您提過的,我們大河村那個何小花嗎?”何鐵頭一臉諂媚的說道。


    “有點印象,怎麽?我記得我說過,人如其名,何小花這個名字都透著一股子泥巴味的女子,能好到哪裏去?我不感興趣。”齊雲海眼睛都懶得睜開。


    “不不不,上師切莫被這個名字騙了,那何小花雖然名字土了點兒,但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好啊!”何鐵頭豎著大拇指說道。


    他在齊雲海手下幹的就是這種事情,在十裏八鄉到處晃蕩,為齊雲海物色姿容上佳的年輕女子。


    齊雲海來自北河城,家世不算差,論財力和王員外家不相上下,論權勢,雖然家中沒有官麵上的人物,但他和北河城城主大人的嫡長子有點私交,因此勉強算是強過依河縣兩大家族一籌。他來到這裏加入天水道館的原因就是為了得到兩家助力,幫他齊家在北河城更上一步。


    要說以齊雲海在女子當中受歡迎的程度,本不必如此,但他也有諸多限製,像王薇和許念卿這種女子,身份地位都算不俗,他隻能兩個都吊著,等時機成熟再找機會一舉拿下,心裏的算盤是享那齊人之福,屆時兩位女子家中勢力也能為己所用,一舉兩得。不過在那之前,他就不能與縣裏其他女子有瓜葛,以免引起那兩家太大的反感。


    齊雲海雖說貪花好色,但心裏的目標是很明確的,未達目的他可以委屈自己忍住欲念,不去采擷縣城裏那些嬌滴滴的花朵,而是退而求其次,在周邊村莊裏尋一些沒身份背景,性子軟弱逆來順受的女子解決需要,這就是他收何鐵頭這種人做手下的原因。


    “既然如此,把她帶過來吧。”齊雲海擺了擺手吩咐道。


    在他眼裏,何小花那般女子,自己輕易便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能有機會見自己一麵,說她們自己趕著上門投懷送抱都不過分,他已經哄騙了不少這樣的姑娘了,前兩年甚至還有不小心懷了身孕的,為了他的聲名,家裏人就是揚言要將那可憐姑娘趕出家門,那姑娘也沒有透露半個字,最後投了承天河,直到現在屍骨都沒找到。


    “這個......”何鐵頭滿臉為難。


    “怎麽說?”齊雲海眉毛一挑,斜眼望過去。


    何鐵頭連忙恭敬道:“不是小人不願意,隻是那何小花家中莫名其妙來了個修行者,那天本打算將她帶來給上師過目,小人一個兄弟就直接被那人用飛劍捅穿了臉頰!小人、小人實在沒有辦法......”


    齊雲海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就算了。”對方既然是修行者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影響自己的大計。


    “上師不必多慮,小人見到了,何家那個修行者是個癆病鬼,用了飛劍之後雙腳都站不穩了,還咳血,得人攙扶才能走路!”何鐵頭自然能猜到齊雲海的顧慮,連忙補充道。


    “哦?”齊雲海哦了一聲,沒有下文。


    何鐵頭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獻計,於是說道:“晚上小人去將那修行者引出來,上師可直接將其擊殺,忘了說,那何家如今是孤兒寡母,家中隻有母女兩人,那何小花的娘親也是個尤物......”說著,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齊雲海心下一熱,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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