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們好不容易順著響聲找到了莫離歡和徐悲合的房間門外,卻沒有看到他們想象中的打鬥。


    他們正納悶著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疑惑著走進了敞開著房門的房間內。


    “天呐!船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船員看到牆上的大洞不由的叫了出來。


    蘇渃和雲寒陌幾個在這個房間內,免不了成了首先被懷疑的對象。


    眾人隻能一番解釋,向船員說明著在船上搞破壞的另有其人,他們是因為聽到了這個房間不同尋常的動靜,這才強闖了進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就已經跳入了江中。


    船上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蘇渃和雲寒陌的說辭,已經有人開始懷疑起他們這是在殺人滅口,而房間裏原本的客人,就是被他們給丟入了江中。


    還嚷嚷著到時一下船他們就會去報官。


    蘇渃哪裏不知道這船的人打的是什麽主意,破壞船的罪魁禍首莫離歡和徐悲合已經找不到人了,麵對自己送上門來的一群替罪羊,他們又那麽會輕易的放過。


    好端端的一個貴賓倉被弄成了這副樣子,修理可是要花大把的金幣,他們從雲江城運一船的客人到延林國可不容易,總不能這趟什麽都不賺,還要倒貼錢來修船。


    蘇渃也懶得跟船上的人囉嗦,直接丟下了一千金幣幣當做是修理費,然後算是徹底了結了這件事。


    蘇渃憋了一肚子的火。


    人跟丟了不說,還害得損失了一大筆金幣,盡管一千金幣對蘇渃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但她還是莫名的不爽。


    蘇渃已經把這筆賬記到了邪炎宗的頭上,她發誓一定要讓邪炎宗的人千倍萬倍的還迴來!


    夜色已深,眾人也沒有功夫在好好挑選住的地方了,隨意找了一間客棧就住了下來。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怒河城由於沒落已久,竟然沒人知道有關這座古城的確切位置。


    到了白天蘇渃幾個在延林城內四處打聽怒河城的消息,不想延林城的居民對怒河城諱莫如深,誰都不願意提及。


    蘇渃拿出了金幣打點關係,希望有人能夠向他們透點口風,那些人初見金幣的時候兩眼放光,等到知道蘇渃想要打聽的事情,一個個見到蘇渃拿出來的金幣,就好像是見到了怪物一般,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脾氣不好的人,直接讓蘇渃幾個離他們遠一點。


    出師不利。


    剛到延林國就讓邪炎宗的左右護法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好不容易幾人下定了決心,暫時先把邪炎宗的恩怨放到一邊,專心的來找藥鼎,想不到還沒到達怒河城,在第一步打聽情報就遇到了困難。


    “這兩天怎麽這麽倒黴!”楚墨隱隱的有了不安。


    “是啊!”雲寒哲的臉色也是罕見的凝重,“真是太晦氣了,這趟怒河城之行,從雲江城開始就不太順利,我們是不是要再重新計劃一下?”


    不能怪雲寒哲太打擊士氣,修者總是會相信所謂的命運,做一件事情若是一開始就遇到了諸多阻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理解成上天不願意讓他們繼續下去,如果強行要逆天而為的話,一定會招來很嚴重的後果。


    延林城的居民在他們問起怒河城的時候的態度太奇怪了,就好像怒河城是絕對不能提起的禁忌一般,看著那些人的樣子,雲寒哲對這樣的禁忌之地沒有半分的好奇,為了自身的安全,直覺告訴他還是要離得越遠越好。


    “這些人提到怒河城後的表現越是奇怪,不就代表這那座城市越是有問題嗎?”蘇渃狠狠的剜了雲寒哲一眼,“晉王殿下,我們是出來尋寶的好不好,你沒有一點冒險的精神那怎麽行!”


    “大嫂,有冒險精神也要分時候,你看看這座城市,誰都不願意提起怒河城這幾個字,這不擺明了那座城裏有什麽兇險的東西,你也我們是出來尋寶的,可不是來找怪物拚命的。”雲寒哲不安的說道,“這一趟行程從一開始就不順,我現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那個怒河城我們還是不要去得好!”


    “小渃,說這話你可能會覺得我很沒出息,我的感覺跟寒哲是一樣的。”楚墨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我也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去怒河城了比較好。”


    “小渃,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們還是迴去吧……”雲薇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那神農藥鼎也不是非找到不可的,現在我手裏的黑岩藥鼎我用著還算順手,我先用著這個沒問題的。”


    “你們幾個……”蘇渃狐疑的看著楚墨幾個人。


    楚墨和雲薇平時就屬於不太愛湊熱鬧的,遇到這樣未知的危險,首先想到的是躲開而不是去查探倒是非常的好理解,這雲寒哲又是怎麽迴事?


    他可是最鬧騰的一個人,從來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麽寫。


    當初鳳凰墓被毀,他奉了雲寒陌的命令去查探,他能在好幾股勢力的眼皮子底下周旋,並從一堆武宗境界修者的手裏搶迴一小塊雪域地底城的地圖,這也就說明了雲寒哲並不拍危險。


    那現在這算什麽?


    怒河城已經危險到了連雲寒哲都感到害怕的地步了嗎?


    如果連雲寒哲的直覺都告訴他這裏麵有危險,那麽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都打道迴府。


    換了別的人或許再不情願,也會斷了去怒河城的念想,但蘇渃卻覺得雲寒哲幾個人的反應蹊蹺極了。


    “你怎麽看?”蘇渃轉頭看向了雲寒陌。


    雲寒陌抬眼打量了一圈延林國的這座都城,輕笑道,“心誌不堅的人才會被幻術影響,看起來這個國家某人很不希望有人靠近怒河城。”


    “果然是這樣的!”蘇渃恍然大悟。


    “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吧!”雲寒陌淡淡的說道。


    一行人立刻終止了對怒河城情報的打聽,隨意找了一間茶館,有要了一個包間坐了下來。


    楚墨幾個一頭霧水的跟在了蘇渃和雲寒陌的身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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