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訂閱率不滿80%的親,看的是防盜章, 詳情見41章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樣?”


    老太太一臉的擔憂, 先於眾人問出這句話。


    莊明憲微微笑了笑,輕聲道:“沒事, 等藥抓迴來, 堂嬸兩劑藥就能渡過危機。過個十來天就能正常飲食, 恢複神智, 等堂嬸清醒之後再養個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常了。”


    她神色輕鬆, 語氣和緩, 白皙稚嫩的小臉上, 大眼睛水汪汪的非常平靜。


    若不是剛才見過宗大太太, 知道她快不行了,還以為她說的不過是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呢。


    這樣兇險的病,呂家的救命方子,真管用?


    眾人心中猜疑,卻壓著性子, 耐心等待。


    莊明憲坐在祖母身邊,老太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胡鬧, 淨會胡鬧,迴去我再找你算賬。


    藥買迴來了,煎藥的時候, 莊書宗忍不住跑來問莊明憲:“明憲侄女, 剛開那方子真能治你堂嬸的膈噎症?”


    莊明憲搖頭:“錯了, 宗堂叔,宗堂嬸這不是膈噎症。”


    莊書宗一驚:“怎麽不是膈噎症?”


    “張老大夫說了,絮娘這是脾胃虛弱不能運化水濕導致身體腫脹,胎氣上衝,血液上湧,在脾胃之間結成腫塊,導致吞咽困難,吃飯就會嘔吐。”


    “我也翻了醫書,醫書上也說,膈噎症就是這種情況,沒錯啊。”


    大夫最怕這樣的病患家屬,自己一知半解,還總是按圖索驥、生搬硬套,如果大夫說的跟醫書上寫的一樣,他們就信以為真,覺得這個是好大夫;如果醫書上沒有,或者有出入,就覺得這個大夫醫術不高明。


    其實給人治病猶如行軍打仗,千變萬化,不能紙上談兵。


    莊明憲不急不緩道:“張老大夫必定開了五味子來遏製胎氣上衝,又開了人參來給堂嬸補身子強壯脾胃,這方子堂叔必定也查了醫書,是沒問題的,對吧?”


    莊明憲一口說出張老大夫開的方子,讓莊書宗麵露驚訝,自己並沒有說,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也是翻了很多醫書才看懂張老大夫開的方子的,若莊明憲僅僅憑借他說的膈噎症就能猜到張老大夫開的方子,那她的醫術豈不是可以和張老大夫比肩?


    或者,比張老大夫更厲害?


    這個猜測讓莊書宗心頭一凜,跟莊明憲說話的語氣也變的比剛才更加鄭重:“是的,我查過醫書,方子的確是治療膈噎症,是對症的。”


    莊明憲反問:“既然是對症的,為什麽堂嬸反而越吃越嚴重呢?”


    對於這種喜歡翻醫書的人,就必須要從理論上說服他。


    這迴輪到莊書宗語塞了:“這……”


    他也不知是怎麽迴事,既然莊明憲問了,是不是說明莊明憲知道原因?


    隻要要能找到原因,絮娘豈不是就有救了嗎?


    莊書宗心中一陣狂喜,仿佛找到了妻子活命的救命稻草:“明憲侄女,你說這是怎麽迴事呢?”


    “原因很簡單。藥方沒問題,吃下去無效,就說明一開始就診斷錯了,宗堂嬸患的根本不是膈噎症,而是壅閉症。”


    少女的聲音篤定而充滿自信,平靜的語氣遮不住她話語中的老練,仿佛她不是嬌養在閨閣中的天真少女,而是行醫多年,看病無數,手段高超的老大夫。


    辯症治病,是莊明憲的老本行,自然說起來頭頭是道。


    “你必然想知道這壅閉症是什麽病?又是如何形成的吧?”


    不待莊書宗相問,她就繼續道:“壅,是上焦壅堵不疏;閉,是下焦閉塞不通。堂嬸的這壅閉症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至少也有一個半月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堂嬸兩三個月前就開始肚子不舒服,胎像不穩了。”


    “正是如此!”莊書宗又驚又喜地看著莊明憲:“你堂嬸的確是兩個半月前開始見紅的,可後來請了大夫開了安胎藥就止住了血,保住了胎。隻是沒想到身子卻腫脹得厲害,越來越沉不說,還吃不下飯,總是嘔吐。”


    他說什麽來著,這個侄女果然是個醫術高超的,竟然連剛開始發病的情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絮娘有救了,他們的孩子有救了!


    “堂叔你說錯了。”莊明憲搖了搖頭,心中略一斟酌,最終決定把殘酷的真相告訴莊書宗:“堂嬸的胎沒保住,腹中的胎兒早在一個月半月前見紅的時候就已經是死胎了。”


    “你說什麽?”


    這話一出,別說是莊書宗了,屋裏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皆是滿臉駭然地看著莊明憲。


    莊宗書則是臉色發白,雙唇顫抖,不敢置信。


    莊明憲並非剛剛行醫的小女孩子,她給很多人治過病,還經曆過大麵積的瘧疾,見過慘狀比這個要可憐多了,早就練成她鎮定對待病患與病患家屬的心性。


    她輕聲道:“宗堂叔,我知道這個結果你難以接受,但事實是堂嬸腹中的孩子已經是死胎了,一個半月前落紅的時候下焦就已經閉塞不通了,由此判斷,孩子最少在兩個半月前就已經胎停死亡了。所以,堂嬸的身上才會發出青紫的顏色。”


    家屬有知情權,要不欺不瞞地將病情告訴家屬,這是師父教她的。


    短短一天,莊宗書的心情上下起伏太大,絕望的消息一個接一個。承受的打擊的太多,反而讓他知道絕望悲傷無濟於事,妻子還等著他救命,他必須要振作冷靜:“明憲侄女,你繼續說。”


    作為七房的頂梁柱,宗堂叔的心性果然堅強。


    莊明憲點了點頭道:“胎兒停止發育,堂嬸嘔吐吃不下東西,絕非胎氣所衝,而是堂嬸肺裏生了癰腫,肺熱太過,造成結塞。肺部堵住了,氣機不暢,死胎自然排不出,又不能進食補充體力,自然越來越虛弱,時間久了,就釀成大患。這便是堂嬸眼下昏迷不醒的原因。”


    “我剛才開的方子,可以清熱解毒,消除肺裏的腫塊,這樣肺氣一開,堂嬸就能唿吸順暢,氣機正常運化,下焦的死胎也能正常排出來了。等上焦下焦都順暢了,這病自然就痊愈了。”


    她聲音不高,可眾人幾乎是屏住了唿吸在聽她說話。


    一字一句,都言之鑿鑿,並非胡謅的。


    這下子,眾人看莊明憲的眼光更加不同了。


    二房老太太醫術高超藏而不漏啊。


    老太太也懂醫理,聽了莊明憲的一席話,又接受到眾人震驚歆羨的眼光,臉上立馬露出幾分驕傲,脊背也不由自主地挺的直直的。


    她早就說過,安安最是個聰明的。


    她是讀書繡花不行,原來天分在醫術這裏。


    爹活著的時候,一直為她性子燥,不能繼承呂家的醫術而失望,如今看來,他們呂氏後繼有人了,醫術絕不會旁落了。


    老太太嘴角越揚越高,心裏十分欣慰。


    莊明憲卻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她隻在意自己究竟能不能說服莊書宗:“宗堂叔,你還有哪裏不明白的,盡管問我。”


    “我明白了。”莊書宗正色道:“我這就去給你嬸嬸喂藥。”


    莊明憲最怕他因她年紀小輕視她,冥頑不靈,見他願意用自己開的藥,不由鬆了一口氣:“服藥後堂嬸會產下死胎,她現在昏迷著,找個穩婆幫忙會保險一些。宗堂叔,雖然這次孩子沒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宗堂嬸,你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


    莊宗書點點頭,去廂房看妻子去了。


    莊書宗給昏迷的宗大太太喂下兩劑藥,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宗大太太身邊,到了傍晚,宗大太太果然發作,在穩婆的幫助下,產下一個已經腐爛的死胎。


    也就是說,莊明憲是對的,錯的那個是張老大夫。


    這一世,她絕不會嫁給傅文,還要離他遠遠的。


    隻要傅文與大姐說親的時候,她不從中參合,傅文自然會得償所願,娶到大姐。


    莊明憲垂下眼皮,慢慢地說:“祖母,我明白了。那你以後也別跟祖父吵架了吧,那樣祖父就會更加喜歡我的。”


    說完,她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老太太。


    老太太一想到丈夫那個樣子,心裏就憋了一口氣。


    她半天沒說話。


    “祖母,你答應我!”


    莊明憲一著急,眼淚就湧了出來。


    老太太心軟,立馬答應道:“好好好,莫哭,莫哭,祖母答應,答應你就是。”


    莊明憲摸了摸臉上的眼淚,突然呆住了。


    她有病。


    又犯病了。


    她特別愛哭,緊張了會落淚,激動了會落淚,生氣了也會落淚,高興了也落淚,就是打個哈欠,都會淚眼汪汪的。


    所以,她得了個“淚美人”的稱號。


    葉茜不喜歡她,總是以此來攻擊她,說她小性、愛惱,學了小家子做派,動不動就哭鬧,襯得別人都是壞人。


    便是她們吵架,葉茜也會冷嘲熱諷道:“怎麽了,憲小姐以為真的能一哭三分理嗎?”


    其實她根本不想哭,但眼淚卻總是不受控製地朝下落。


    後來,她跟著師父學習醫術,才知道她這是一種叫“淚溢症”的病,是先天氣血不足所致。


    因為她早產,不是足月生,跟祖母在一起,又嬌氣不願意好好吃藥,祖母隻覺得她弱,並沒有其他問題,也就不勉強她了。所以,她的先天之氣並沒有補足。


    淚為肝之液,肝腎虧虛,精血不能上榮於目,目失濡養,淚竅空虛,不能約束淚液。


    所以,情緒一激動,眼淚就會吧嗒吧嗒朝外落。


    先天不足治療的最好時機是在七歲之前,七歲之後再調理就很費事了。


    前一世,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把這個毛病治好。


    現在,這個毛病,竟然又來了。


    她不想再背著“淚美人”這個稱號了,不想再動不動就落淚了。


    她要立馬給自己調理。


    在治好病之前,她能做的,就是盡量心平氣和,不要有太多的喜怒哀樂,不要牽動情緒,隻有這樣,才能控製住眼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對祖母說:“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去看望伯祖母吧。祖父說她都氣病了,既然是我的錯,我們不能失了禮。”


    “不行。”老太太一口拒絕道:“你頭上的傷還沒長好呢,你別去,明天祖母替你走這一趟。”


    莊明憲知道,祖母是很討厭長房伯祖母的,可她卻願意為了她犯的錯向自己最厭惡的人低頭。


    莊明憲心頭鈍鈍的:“不要,我做錯了事情,還是自己去吧。那我明天不去,過兩天等我頭上傷口好一些了再去吧。”


    孫女打小就沒了父母,又是早產,因此她格外疼她,甚至說有幾分溺愛。但是她從不會因為溺愛就毫無原則地慣著她。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情,安安最後也一定會承擔錯誤,賠禮道歉,但那是在她的教育哄勸之下的。


    如今,安安願意主動承擔,她這個做祖母的看到孫女有這麽大的進步,如何能不高興呢?


    “好孩子!”


    “老太太。”簾子一動,林嬤嬤走了進來,她滿眼焦急,聲音裏都是不忿:“老太爺去長房了,若是長房老太太知道是我們小姐先動的手,必然要不依不饒了,說不定會讓我們小姐向表小姐道歉呢。”


    “她做夢!”老太太大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便是安安先動的手,她葉茜如今好好的,安安卻受了大罪了,要安安道歉,絕不可能!”


    “祖母,您別生氣,我不會道歉的。”


    如果長房伯祖母真的讓她道歉,大不了她把葉茜嘲諷她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她是沒臉,葉茜也休想好過。


    當務之急,是要安撫好祖母,讓她不要去長房鬧,鬧大了,吃虧的還是祖母。


    莊明憲一把拉住老太太的胳膊,大聲道:“伯祖母雖然不講道理,但這件事情葉茜也有錯,真鬧開了,葉茜臉上不好看,她的壽宴恐怕也會受影響。祖母,伯祖母最好麵子,她的七十大壽又是從去年就開始籌劃準備了,這個節骨眼上,她一定不會跟我們鬧的。”


    “你說的有道理。”老太太冷笑道:“朱氏最是喜歡別人恭維她治家有方,是安榮富貴的老封君,她絕不會自己拆自己的台的。”


    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老太太說的是,長房老太太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逼迫小姐,可保不住她會挑撥老太爺啊。”林嬤嬤憂心忡忡道:“您知道的,老太爺向來聽她的話,隻要她挑撥幾句,老太爺八成會迴來跟您鬧,到時候受委屈的,還不是我們小姐。”


    老太太氣得怒目橫眉 :“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安安。”


    莊明憲費勁口舌才讓祖母的怒火平息,可林嬤嬤卻三言兩語又挑撥的祖母火冒三丈。


    她咬牙切齒道:“莊金山這個王八蛋,他想在朱氏麵前做孝子我不管他,可他竟然敢拿我的安安去討好朱氏,我這就去將他捉迴來。”


    “我陪您一起去。”林嬤嬤同仇敵愾道:“老太爺這迴也太過份了,咱們小姐可是他嫡親的孫女,您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平時他對長房老太太唯命是從就算了,如今咱們小姐吃了這樣大的虧,他怎麽還幫著長房那邊?便是我這個做下人的看了,都覺得齒冷。這一次若是長房占了上峰,以後那邊會更得寸進尺了,這莊家還有咱們小姐的立足之地嗎?”


    莊明憲看著林嬤嬤,眼神有點冷。


    她費盡心機挑撥祖母去跟祖父鬧,真是是為了祖母好嗎?


    她從前怎麽沒發現,林嬤嬤包藏禍心呢?


    不對,她會去搶大姐與傅文的婚事,就是林嬤嬤在一旁給她出謀劃策的!


    她從前隻覺得林嬤嬤貼心,此刻卻覺得有一股徹骨的冷意。


    祖母待她不薄,她怎麽能這樣忘恩負義?


    莊明憲大怒,當場厲聲嗬斥林嬤嬤:“林嬤嬤,你閉嘴,不許再說了!”


    她說的時候是很有氣勢的,可是她忘記自己的淚溢症還沒好,一張嘴聲音就變成了哭腔,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本來是厲聲嗬斥,因為突如其來的眼淚,氣勢全無,變成了小女孩受了委屈無處發泄的哭鬧了。


    “小姐別哭。”林嬤嬤立馬紅著眼圈道:“嬤嬤知道您心裏委屈,知道您不想聽這些,都是嬤嬤不好,沒有護住您。”


    老太太聽了,也以為莊明憲是委屈的哭了,自然更加心疼,她握了莊明憲的手,自責道:“你放心,有祖母在,誰也別想欺負你。我一定讓葉茜給你賠禮道歉。”


    莊明憲狠狠地瞪了林嬤嬤一眼,這老貨怎麽如此刁鑽!


    隻可惜她眼中含著一包淚,起不到震懾的作用,林嬤嬤反而一怔。


    憲小姐真真是長的好一個可人意的模樣,特別是那一雙清水似的杏眼,好像會說話一般。


    此刻淚眼朦朧嬌滴滴的樣子,便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要軟了。


    這才十二呢,就這般狐媚樣,要是大了,還得了?


    林嬤嬤下意識地避開莊明憲的視線,道:“好小姐,您等著,我跟老太太這就去跟您討迴公道。”


    老太太聞言就要出門,莊明憲大急,一把抱住了老太太的腰:“祖母,你別走,我是肚子太餓才哭的,我想吃您親手做的手擀麵。”


    不待老太太迴答,她又道:“我還想吃林嬤嬤做的油炸貓耳朵。”


    林嬤嬤愣了一下,上前來哄莊明憲:“小姐乖,嬤嬤這就去給您做油炸貓耳朵跟手擀麵,讓老太太去長房那邊給您討迴公道,好不好?”


    “不好!”莊明憲死死拉住老太太的手,倔強道:“我就要吃祖母做的手擀麵。”


    “老太太……”


    林嬤嬤還想再勸,老太太卻沒有給她機會。


    “好,好。”老太太滿口答應:“祖母這就去給安安做。”


    天大地大,孫女的要求最大。莊金山要去做孝子盡管去,隻要安安好好的,別的都不重要。


    林嬤嬤自然也明白呂氏最疼孫女,知道再勸也無用了,隻能暗暗忍了,跟著老太太一起去了廚房。


    莊明憲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裏都是複雜與迷惑。


    林嬤嬤是父親的乳母,祖母對她特別好,她這樣挑撥祖母,到底是什麽原因?


    自己想嫁給傅文,林嬤嬤也是極力出謀劃策。她一個仆婦,怎麽就有這麽大的膽子?


    祖母出事了,她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十一年前的莊家,果然有很多妖魔鬼怪啊。


    她迷惑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清明,不管林嬤嬤是受了誰的指使,都休想再得逞,她莊明憲這一世必要好好護著祖母。


    莊明憲這樣的女子,他連給她留臉麵的想法都沒有。


    她若是知道禮義廉恥,就不會做後來那些事了。


    莊明憲也沒想到會撞上傅文。


    她來兩次,兩次都遇上傅文,真是倒黴。


    她看著傅文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傅文聽到了,腳步並不停留,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除了莊明憲還有他外祖家的表妹,看見他後,便如蚊子見了血一般,她們看中的不是他這個人,僅僅是他現在的身份。


    當初他寄人籬下之時,她們都避他如蛇蠍的。


    外祖家的表妹好處理,大不了他之後少去就是。可莊明憲最煩,因為莊家二老太爺對他有恩,因為她是她的妹妹。


    現在,莊明憲目的達不成,恨上了他,他是一點都不後悔的。


    他不怕她恨,隻怕她癡心妄想纏著他。


    ……


    李嬤嬤的話跟之前一樣:“憲小姐,老夫人在念經,沒時間見你。”


    上午來了一趟不死心,下午又要來嗎?


    還真是纏人,怪不得少爺避她如虎。


    傅老夫人沒時間是假,不想見自己是真,莊明憲心知肚明,卻裝作不知道,她和和氣氣地說明了來意:“既然傅老夫人沒時間,我就不打擾了。”


    “這是香料吸附包,包在清潤香外麵,可以防止清潤香潮濕。”


    “憲小姐有心了。”李嬤嬤笑著答話,卻並不伸手接吸附包,隻道:“老夫人知道你來了兩次,孝心可嘉,特意給你備下了玫瑰清露,味道甜蜜蜜的,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你帶迴去嚐嚐吧,這東西可稀罕了,外麵買不到。”


    你就鬼扯吧你!


    傅老夫人才不會特意給她準備玫瑰清露呢。


    玫瑰清露是宮裏的東西,的確珍貴。可傅老夫人身邊就有會做清露的丫鬟,莊明憲前世還跟她學呢。


    自己送的東西,李嬤嬤不接,拿玫瑰清露秀優越感、打發自己,這讓莊明憲很不舒服。


    你不要我的東西,我還不稀罕你的東西呢。


    她微微一笑:“謝謝嬤嬤了,玫瑰清露我們家也有,不過這香料吸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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